姜花摇头,“没有。”
“一次都没有吗?”陈慢一惊诧不已,按理说顾安时只要没什么事,都会来这边坐坐,她最喜欢的是窗边的那个位置,因为能沐浴到最充沛的阳光。
没道理接连好几天不来。
姜花确定的回答她,“一次都没有。”她忽的钻到柜台下,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个类似文件袋的东西递给她,“慢慢姐,这是昨天有人寄过来的照片和钱,说是安时拍的,拿了奖,但是联系不上安时姐,只能寄到店里来。”
陈慢一把文件袋拆开来看看,里面确实只有照片和钱,顾安时从前是很优秀的摄影师,她是知道的,后来为什么不拍了?顾安时没说过,她也就没问过。
这几张照片拍的很震撼,尘土飞扬漫天黄沙看不见边缘的残垣断壁边,停着一链破旧的越野车,上面站着几名穿着防弹衣的战士,那几张年轻的脸上饱经风霜,满目疮痍中又含有一点点光芒,仿佛只要这微亮的光芒发散着,就没什么好绝望的。
陈慢一把东西放回去,用力在脑海中搜索着她和顾安时有什么共同认识的好友,想来想去只能想到顾川一个人。
姜花的话打断了她的思路,“对了,前几天还有一个高高瘦瘦有点黑的男人来找过安时姐。”
陈慢一下意识就觉得那人是顾川,她问:“那人长什么模样?”
姜花仔细回忆,用言语描绘出那人大致的长相,“剑眉星眼,板寸头,五官冷硬,看起来有点凶不好说话。”
“那肯定就是顾川了。”陈慢一紧跟着问:“他有说什么吗?”
“他也是找安时姐的,没找到就走了。”姜花有点淡淡的惆怅,为什么两个老板娘身边的男人都那么凶,每次都能把她吓的不会说话。
陈慢一也不去管她有多反感顾川了,赶紧打了电话给他,好在他很快就接了。
顾川的声音很疲惫,沙哑到听不清他说什么,“有事?”
陈慢一直截了当的问他,“顾川,你知不知道顾安时这几天去了哪里?”
t市最近发生了好几起的命案,他忙的脚不沾地,累的没力气和她吵架,他说:“不知道。”
趁着他那么点休息时间,他也去找过人,没找到。
“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要不然她怎么就又一声不吭的消失了?”
顾川嘲讽的笑笑,“没有。”
两个人只是吵了一架,他自认为他对顾安时说话已经很客气,从没想过她心灵仍旧那般脆弱,这点打击都受不了?呵。
临挂电话之际,陈慢一忍不住说:“顾川,你对她好点。”
她那样好的一个人,那么美的一个人,不该……就毁在他手里。
顾川手一紧,心口细细的疼着,“知道了。”
这声像敷衍话没有给陈慢一多少安慰。
可是感情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她自己还糟心着呢。
她恶狠狠的拍下桌子,“蒋京明今晚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慢慢姐,你现在是孩子的人了,小心身孕,注意胎教啊。”
“不气不气。”
门口有阵引擎声,姜花探出脑袋往外看了看,瞪圆了眼珠子,“慢慢姐,你男朋友来了。”
陈慢一还在气头上,她指了指门,“姜花,快锁上门,不要让他进来!”
姜花小跑过去,刚把门锁上,玻璃上就倒映着蒋京明的脸,他面色极冷,如寒冰如利刃。
她吓到立马躲到蒋京明看不见的地方。
他试着推了推门,没能推开,眉头往上挑了挑,和他想的不一样啊,他大张旗鼓的承认了两人的关系,以及那赤/裸直接的告白,对她不该是种惊喜吗?她怎么还把门锁上不让他进了呢?
蒋京明开口,尽管知道她听不见,但他也知道她能看得懂口型,他说:“开门。”
陈慢一用手机给他发了个短信,“我现在不想见到你,你走吧。”
他回了简单的两个字,“理由。”
“我是女人,我不讲道理。”
“好。”
他答应的爽快,陈慢一又不怎么畅快了,赶他走他就走?怎么现在就这么听话?在床上可不是这样的。
她啜泣啊抽噎啊哭啊,他都当没听见,吮去她的眼泪,该干还是继续干下去。
那腿是真的合不上。
蒋京明真的乖乖听话滚蛋了吗?不存在的。
他绕到侧面的窗户下,一只脚踩在窗台上,然后越了过去,稳稳落地,毫发无伤。
姜花站的位置接近他落脚的地方,他这迅速的动作看的姜花傻眼。
他从姜花身边经过,不怒自威,“闭嘴。”
他摸到陈慢一的身边,她毫无察觉,等到她发现已经被人搂紧了腰,“你这是怎么?谁惹又你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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