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国耸了耸肩,“那当然!”
“那当然的意思就是不喜欢啰?”
赵建国冷笑道:“废话!我要是不喜欢,拿它回来干嘛?”
“哦。有多喜欢?咱家司机可以倒骑自行车,你有这个能耐吗?”
“没有!这本事又不能混饭吃。”
“那你肯学吗?我让他教教你。”
“我没那个闲功夫,也不想学这种歪门邪道。”
赵月娥嗔怒道:“哼,我就知道你不肯学,还答应带我出去玩。”
赵建国终于忍无可忍地叫起来:“小月,你能不能别闹了?”
赵月娥噗嗤一笑,“二哥,我知道你上班累了,心情不是很好。谁叫你越来越老了,要是你有女朋友,说不定她就会安慰你,帮你捶背,给你端茶倒水,可惜你没有。咱家就这几个人,要不我给你挠痒痒吧?只要我挠痒痒,爸爸的心情就很好。”
赵建国气得哑口无言,他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地靠在窗口。不管妹妹赵月娥怎么折腾,怎么挠痒,他都面无表情,无动于衷。
他神情落寞地打开二楼的窗户,随风飘进的雨滴洒落到他脸上,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噤,脸上的神情显得更加忧郁了。
赵月娥笑道:“二哥,你不是想看外面吗?大哥还有个望远镜没拿走,平时只要他有空,就会偷看对面刘家的小老婆。哈哈,咱们可以拿出来观察院子里的鲜花呀!”
说完,她径直转身走到床边,弯腰从床底掏出一个双筒望远镜,毫不客气地把赵建国挤到窗台边,拿起望远镜观察窗外漆黑的院子。
朦胧的夜色之下,树枝随风摇曳,狂风摧残满地的花草。飘荡的雨水浇灌着外面空荡荡的街道,道上的人马几乎销声匿迹。
赵月娥拿着望远镜扫视几圈,最后无可奈何地叫道:“二哥,我什么都看不到,你看一下,望远镜是不是坏掉了。”
赵建国极不情愿地从对方手里接过望远镜,百无聊赖地看了一眼赵月娥刚才观察的位置。镜头里模糊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于是,他把镜筒对准街上的灯光调整焦距。
只见对面一个沿着街道行走的家伙进入他的眼帘,他半信半疑地拿开望远镜,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再次快速地搜寻对面那个人影。
那家伙几乎紧贴着墙角行走,他走到对面刘家的门前时,冷不丁地把门牌翻转过来。赵建国瞪大眼睛,仔细而又认真地观察。
不一会儿,赵建国终于认出那家伙就是之前到处寻找他下落的中统西北站长李肆。看到李肆的身影竟然出现在这里,赵建国气呼呼地放下望远镜,猛然地拉上窗帘。
赵月娥看到二哥还没关窗就拉窗帘甚为不满,她伸手欲拉开帘子要关窗。赵建国一把拉住她,不给她靠近窗口。
“你干什么?赶快撒开手……”
赵月娥欲言又止,很显然她被赵建国脸上的怒气吓住了。
赵建国目光呆滞地站着,刚才从窗外飘进来的雨滴淋湿了他的脸颊,看起来就像个溺水而死的黑鬼。
赵月娥立即抱怨道:“二哥,这也太没意思了吧?小时候,你跟大哥老是装神弄鬼地吓唬我,可我从来都不怕你们的鬼样……”
“嘘,别说话!”
赵建国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眼睛透过窗帘的缝隙观察外面的动静,刚才那个熟悉的人影不见了。他再次拿起望远镜,发现对面刘家的门牌已经翻转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