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不是可以这么直白的来说的吧?他竟还叫她注意风向……难不成她是那种会在高空当着一人一鸟的面小解的人吗?
可是,被他这么一说,她倒真的内急了……
但她憋住了,咬了咬牙,躺到大鹏鸟的背上,睡了。
大约一个时辰后,仍旧在荡秋千的男子动了动手指,有一下没下一的敲着手指粗细的绳子,轻轻的道:“阿程,她睡着了吗?”
名叫阿程的大鹏鸟说道:“似乎是真睡着了。”
“呼……”大荒国师长吁了一口气。
大鹏鸟阿程很是疑惑,问道:“国师怎么了?”
“她身上有股香味儿,熏得本座难受。”
“怎么个难受法?”
“有些晕,你呢?”
“阿程不晕,这是何故呢?”
“怕是她嗜酒如命,酒香已深入骨髓,而本座……”
“是了,国师连酒香都不能多闻几下,自是会感到不适。”
“若只是感到不适也便罢了,奇怪的是,本座竟想多闻一闻。”
“啊?”
“真的很香,你要不要闻一闻?”
大鹏鸟想了一会儿,扭过头,认真嗅了嗅,然后长吁一口气道:“果然很香啊!但似乎不止是酒香,还有别的香味儿。”
“女儿家的体香吧。”
“她都有一对子女了,还算女儿家吗?”
“女人家?”
“对,妇道人家。”
又过了一个时辰,国师迟疑着道:“阿程,本座怎么……怎么……”
“怎么?”
“怎么还想闻一闻她的味道呢?”
“阿程也想闻。”
“那……”
“闻吧?”
就在这时,艾九儿蹭地惊醒,腾地坐起来,一脸惊慌的摸了摸屁股。
她这一惊,也惊到了国师和大鹏鸟,大鹏鸟打了个机灵,国师则是屁股一滑,跌落下去。
大鹏鸟反应极快,立即俯冲下去,将国师接住。
国师稳稳站在大鹏鸟背上,看着捂着胸口喘息的艾九儿,喉结微动,声音微哑的道:“梦魇了?”
艾九儿沉着脸道:“我内急,我要下去。”
国师怔了一会儿,明白了,敢情是睡梦中小解了,以为自己尿裤子了……
“阿程,寻个地儿落脚,本座有些饿了。”
不多时,艾九儿小解完,并换了一套衣裙,乖乖的回到国师身边时,闻着烤肉的香气,顿时口水四溢。
国师倒也大方,撕了兔腿,包了一块纯白丝帕递给她。
她接过,习惯性礼貌的说了句谢谢,咬了一口,觉得缺了点什么,自然而然的从储物戒中取了一坛子酒来,然后取了一个酒杯。
喝了一口,听的倒吸气声,皱了皱眉,又取出一个杯子,倒满,递给国师。
国师吞了吞口水,迟疑着,挣扎着,右手微颤着。
大鹏鸟也浑身有些颤抖,挣扎良久喊道:“国师,该启程了!”
国师又挣扎了一会儿,接过那杯酒,微抬下巴道:“一会儿本座睡会儿,你吊在下面。”说完又吩咐大鹏鸟小心着别让艾九儿掉下去。
大鹏鸟还想劝阻,可是还没来得及出声,国师将酒一饮而尽,紧接着就起身躺到了他的背上,睡去了。
其实国师是醉了,但艾九儿并不知道,再加上大鹏鸟的速度比小白还要快,她也没妄想能逃走,便老老实实的吊着大鹏鸟荡着秋千往大荒而去。
大荒虽远,耐不住大鹏鸟速度快,又熟悉最近最和平的道路,就这样,大荒也是愈来愈近。
睡梦中,艾九儿听到大鹏鸟说到了,她便睁开了眼睛。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她竟被国师抱在怀里,一起躺在大鹏鸟窄小的背上,贴的宛如一人。
她欲挣扎,却是不能动弹……
左右望了望,看着下方黑压压的人群,她脑袋嗡的一下,欲哭无泪。
“完了,我的节操……毁在大荒了。”痛心的嘀咕了这么一句,艾九儿眼睛一闭,假装被吓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