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平淡无奇的过着,没有大喜大悲,安和而自在。
艾九儿时不时关注一下外界发生的一些大事,一刻不停的修炼再修炼,酿酒再酿酒,更是每天不忘采集千年梧桐树叶上的晨露,为七彩火凤酿制更多的酒。
赫连铭更是除却陪着艾九儿采集晨露,偶尔与俩孩子培养感情,以及很少的吃饭和睡觉的时间之外,便一直在修炼,因为他不想比艾九儿弱,他想保护着她,任何时候能够站在她的身前,为她遮风挡雨。
秦轩依旧是研制现代化武器,只偶尔修炼。
皇甫傲天和苏音也总是寻个风景优美的僻静地方,一个修武,一个练音,两人也越发的默契起来,夫妻相十足。
梵如尘则只待了十多天,教会了艾九儿几个拿手菜,勉强能够出师,便离开了凤凰山,至于去了哪里,他不说,大家也便没问,只是约定好的,一年之内,必然会回凤凰山一聚。
梵如尘的离去,让南楠伤心颓然了好一阵子,然后在大家的劝慰下,渐渐平静下来,也全心投入到了修炼当中,几乎是废寝忘食。
似锦虽然功力大减,但旧伤已经痊愈,心态也很平和,每日带着小白和金子操练,说是要做最强大的三只灵兽,然后去魔族幽冥山和大荒的沼泽森林去招兵买马,口气不可谓不大。
小白在李老头的丹药帮助下,已经适应了新的躯体,只是还未曾幻化成人过,不知是不能,还是不想。
金子的成长也是飞速的,两只翅膀已经不再幼小到显得滑稽,说话也基本不结巴了,也不像以前那样单纯到很轻易就被看出心思来,越发的稳重深沉了,估计是发觉赫连羽晨不喜欢幼稚的。
赫连羽晨和赫连羽夜依旧是贪玩又好学的俩孩子,进步是飞速的,破坏力也同样是飞速的,只是李老头很惯着爱徒,连带着爱徒的弟弟也很疼爱,并不曾责罚他们两个,倒是越发的无法无天了。不过也没有闯过大祸,艾九儿和赫连铭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想让俩孩子幼时过的太辛苦无趣。
李老头依旧是那个痴爱炼药的暴躁老头,但是越来越受大家欢迎,因为已经有些了解他,知晓他刀子嘴豆腐心,其实是很好相处的。
七颜自从说闭关之后,便以本尊形态停驻在凤凰山主峰最高的那颗梧桐树上,闭上了眼睛,一直是闭目养神的姿态,宛如一座精美绝伦的雕塑。
艾九儿去看过两次后,确定他是入定闭关修炼,便再也没去了,只是照旧采集晨露,仿佛她能为他做的,便也只有这一件事了。
至于外界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大的,就连大荒和大秦两国联姻之事,也被处理的很妥当,说是大荒和大秦考虑到宁亲王和醉妃姑娘确实有可能曾经相爱过,便将这婚事暂时搁浅,留待三年后再议,倒也是皆大欢喜,周全了各方的颜面。
当然,醉妃夫人艾九儿这几个字是彻底的响遍圣灵大陆,几乎无人不知了。也因此,凤泽酒馆的生意越发火爆,又在京城开了一家分店,并开始和秦家两兄弟商谈收购一事。
对于这件事,艾九儿是十分感激那个不愿意透漏性命的自称英雄的掌柜的,真真是一个好掌柜,又不玩什么坏心。
要说大事,大秦灵女萧琪其实是大荒圣灵郡主,这件事确实是个不小的事,只是大荒和大秦都没有就此发表什么言论,知道的为数不多的人也只是背地里议论猜测几句,好奇着三年之期一满,又会是怎样的局面。
若说喜事,沐老太爷打算隐居凤凰山,应该算是喜事吧。一来,这代表着接受了艾九儿这个外孙媳;二来,在凤凰山也安全,少了后顾之忧。三来,李老头不介意多一个老头子陪自己种种菜吵吵嘴什么的,更何况这个人是他徒弟的曾外祖父,还是个家财万贯的。
至于独孤无情和孟凌,就像是销声匿迹了一般,没有传出什么现状,倒是对艾九儿的追杀令已经撤了,平白给人添了些茶余饭后的谈资,认定独孤无情和艾九儿之间有着爱恨纠葛。
于是,当人们提起醉妃,便会提起这么几个男子,七彩火凤,大秦宁亲王,青莲太子梵如尘,魔族独孤无情,个个都是闻名天下的好男子,却都和她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令人隐隐有些羡慕嫉妒恨。
倒是真正陪伴着她的秦轩和皇甫傲天很低调,没有被人怎么议论,而他们两个也很满意这种现状,巴不得自己的名字不要和她一起被提起。
一转眼,半年过去了,这些人过着与世隔绝的安和日子,倒有一种养老的宁静,只是谁都知道,这真的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这一天,一大早的,赫连羽晨抱着一个瓷盆,从李老头的炼药殿回到了几人所住的山谷中,清脆稚嫩而悦耳的声音嘹亮的响起:“起床吃药啦!”
诸位睡的没睡的都走了出来,或忍俊不禁,或皱眉佯怒,或有些无奈的看着赫连羽晨。
艾九儿是笑的那个,对自己的女儿当然是发自内心的宠爱的,她问道:“今个儿又练的什么药?可曾试过?”
赫连羽晨撅嘴,气呼呼的道:“白叔叔说了,断然不会有错。再说有师父看着,怎会有错?师父可夸我是炼药天才了!母妃你能不能每次都这么多余的问一次?”
艾九儿揉了揉女儿的脑袋,抓了一把绚丽多彩的糖豆似的丹药,直接塞嘴里几颗当糖吃,然后诸人都各自抓了一把,闲散的吃着,围坐一团。
“太甜了,能做点闲的不?”皇甫傲天提了意见。
“确实太甜。”艾九儿立即附和。
赫连羽晨皱眉道:“是甘草提炼出来的,吃了也不会坏牙,还能去火呢,别挑三拣四的。”
“以后我闺女学有所成扬名天下时,便是出了名的只炼制甜味丹药的炼药师。”赫连铭笑着说道,眉宇间是好笑和自豪。
有这样聪慧的女儿,夫复何求啊!
至于那个儿子……他真的是无法把他当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