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脸,艾九儿看向秦轩,看到他和她一样,将墨笛当项链挂着,有些崩溃,吐槽道:“喂,我当项链戴,是因为我怕弄丢,你不至于还弄丢吧?就算要戴,能不能换根长点的绳?”
之所以这般吐槽,是因为秦轩的红色锦袍衣领开得很低,他这般戴着,正好垂在锁骨下方一点,看着竟有一些诱惑。
尤其这黑色配红色,竟是很般配,莫名多了几分神秘和危险的气息。
秦轩不以为然,摸了摸短小精致的墨笛,对莫漠墨说道:“既然本公子是墨笛主人了,那本公子就先下第一个命令,日后,要把九儿姑娘当成主人一样对待。”
闻言,面色恭敬的莫漠墨目光一变,小声说道:“主人,您或许不知,墨笛护卫队向来不是唯命是从的,这个命令,怕是无法遵从。”
秦轩倒是没想到还有这样叛逆难驯的属下,用目光询问了艾九儿,得到肯定答案时,挑了挑眉,淡淡的道:“那好吧,你先下去,本公子暂时不需要你们保护,无事便不要出现了。”
莫漠墨有意见,但他不能在一开始就得罪主人,遂恭敬领命而去,还不忘怨愤的瞪艾九儿一眼。
对此,艾九儿何其郁结,看向沐云笙道:“师兄,为什么都曾经是墨笛主人,我的待遇就这般的差?”
沐云笙笑着安慰她道:“因为你是唯一一个明知道条件,还自己破掉的人,这等同于不稀罕他们保护,自然让人恼羞成怒。”
这话说的有理,艾九儿深感欣慰,想了想,看向秦轩,问道:“想来你堂堂驱魔师,也是不在意墨笛护卫队的保护的。”
秦轩再度挑眉,说道:“驱魔师的强大不在于攻击力,而是摄魂驱魂捕魂,若有侍卫出力,我绝不愿意费力气。”
艾九儿恍然想起秦轩说的元力,便懂了,不再多说,而是委婉的下了逐客令,说道:“那墨笛有风华尊者的气息,你去查查此事吧,他们定是知晓点线索的。”
闻言,秦轩挑眉,唇角一勾,邪妄一笑,越发的妖孽,只听他道:“你以为本公子不明白你的意思吗?不过是赶我走罢了,但我偏不走,还就赖在你身边儿了。”
艾九儿顿觉尴尬又头疼,求助的看向沐云笙,可怜兮兮的道:“师兄,你看……”
沐云笙笑笑,并不帮她解围,反而劝她道:“有这样一个首屈一指的驱魔师在身侧任你驱使,何必驱赶他。”
“驱使?”艾九儿和秦轩异口同声的惊问。
沐云笙还是笑笑,不做解释,起身走了。
目送沐云笙走开,二人才看向对方,一个是厚脸皮耍无赖,一个是怒不可遏偏生得忍着,然后气呼呼的下棋,要在棋盘上拼个你死我活。
第三局没下完,云依来叫他们吃午膳,并开心的告诉他们,那些人已经撤出去了,离水谷自由了。
艾九儿哦了一声,心里很开心,但是,她觉得云依的笑容不真切,便笑不出来。
她也不想怀疑云依,可云依的表现让她不得不起疑心。
若不是念在往日情分,她不会至今还没有作为的。
永安城的人走了,赫连铭的信也每日一封的送来,都是似锦和小白不辞辛苦的一天一个来回,送一张报平安的信。
离水谷恢复了往日的活跃,艾九儿住的越发舒心,连秦轩都越来越好动,总去逗弄谷中的少女们,搅乱了她们一池池春水。
倒是沐泽深突然闭关,谁也不见,只需沐云笙给他送日常所需。
艾九儿问过沐云笙,却是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好不去想。
眼看着和赫连铭分别三个多月了,她却对那边的情况一无所知,真是无法彻底舒心。
不过,在这山花烂漫的季节,离水谷迎来了几个远道而来的客人,让艾九儿欢喜雀跃起来,早早的在院门口等着。
几日里,她很少出去走动,因为肚子越发大了,她不想被太多人知道。
因着一直穿宽松衣裳,又用棉布束腹,倒是没人察觉。当然,也有可能是被察觉了,没有人说罢了。
然而这一日,当她听说冷静他们来看她,她激动到不能自已,恨不能插翅飞到谷口去接她们。
阳光明媚的晌午,艾九儿终于见到了多日不见的朋友们,而且是许多个,不由得欢喜至极,扑过去一一和他们拥抱。
好在他们已经知道她的性子,连苏渡都没有躲开,而是像个兄长那样,还轻轻的抱了抱她。
拥抱过朋友之后,艾九儿才发觉苏渡身侧后方有个女子,正浅笑着看她。
她看着这位身着黑色束袖劲装的女子,看着她利落的马尾,以及那坚定刚毅的目光,第一感觉是颇为欣赏,是个很有英气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