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音空灵,悠扬婉转,艾九儿听着悦耳,自己的舞姿却不知从何开始,只好闭上眼睛,全身心的放松自己,让自己跟随着曲调慢慢的动了起来。
也怨不得她舞步生硬,毕竟来神佑国之后她还没跳过一次舞。打小老爹对她要求就高,虽然极其宠爱她,却也是诱哄着她学各种乐器和舞蹈,乐器她倒是喜欢些,舞蹈便是凑合学的。
舞蹈老师是说她有天分,可她不爱跳也没办法,只是比入门学员好一些。如今她敢跳,也不过是仗着自己来自未来,应当能糊弄一下。再者,她若跳的太好,肯定会惹得赫连铭怀疑。
如此想来,她倒真的放开了跳,竟也慢慢找到了感觉,跟上了节奏,越跳越沉浸其中。
他的笛音时而缠绵,时而空灵;时而低缓,时而悠长;时而宁静祥和,时而激荡肆意,颇有一种凤凰在九天之上盘旋飞翔的意境,缠绵悱恻,激情似火,不死不休。
她的舞姿随着曲子的音调时快时慢,时柔时刚,时娇时媚,虽偶尔跟不上节奏,动作不够完美,倒也颇有凤凰展翅高飞的姿态。
一曲毕,她的舞姿也停了下来,定格在妖娆侧躺在地上,颇有等人与她同枕共梦的意味儿。
赫连铭倒也真是懂她,在她背后侧躺,和她一样微微曲着腿,弓着身,将她轻揽入怀,附耳低言:“虽然略显生涩,但依然令我惊艳,我喜欢。”
睫毛微颤,艾九儿轻喘着调整气息,半晌才道:“你若喜欢,我便经常跳给你看,定会越来越好。你的曲子,我也很喜欢,可有取名?”
“取了几个,不太满意,不如你来取,我看你跳的很符合曲子的意境。”
艾九儿想了一会儿,想起曾大火的后宫电视剧“甄嬛传”,那电视剧她只看过几眼,但那首刘欢唱的凤凰于飞她却很喜欢,百听不厌。于是,她缓缓吐出那四个字来:“凤凰于飞。”
“凤凰于飞,好,非常好,与我想的是一个意思。日后,一同填词吧。”
“好。”
如此相拥席地躺着聊了一会儿,赫连铭纵然不舍,还是将艾九儿扶了起来,只因这玉石铺就的地面太过冰凉,而他已经知道她怕冷。
相视微笑,艾九儿竟是不知说什么好,只觉得和他之间似乎有什么微妙的变化。是心意相通相知后的默契,是相爱相依的喜悦,还是动情后的羞涩呢?
她不知,却只知道自己脑子变得迟钝发昏,就是挪不开视线,一直望着他的双眸,有些痴迷。
赫连铭何尝不是如此?只是他来行宫找她还有要事,便不能放纵自己沉醉在这男欢女爱之中,只得牵着她又往别处走去,闲聊了几句之后才切入正题:“听说你被一只老虎救了,还认识了一只颇为聪明的鹦鹉,可否带我去看看?”
“当然可以,小白很聪明,小花很温和,我很喜欢它们,你也会喜欢的。”艾九儿喜悦的答应,立即拉上他去这行宫一隅的竹林而去,边走边跟他讲述昨晚的稀奇经历。
赫连铭越听越震惊,始终未曾发表看法,直到见到了小白和小花,他才惊讶出声:“是母妃的!”
他话音刚落,花斑虎便跳跃而至,虎脑袋蹭着赫连铭的腿,很是热情温顺。
艾九儿目瞪口呆的看着,听着小白大叫“非礼勿视”,瞬间风中凌乱,脑子都有些发懵。
“你叫它小花?”赫连铭接受无能的皱眉,揉着花斑虎的虎头道:“你知道它有多勇猛吗?你知道它有多少岁吗?你竟说它温和,还给它取了这么个名字……我母妃若是知晓她的天阶玄虎被你这般低看,怕是会罚你给似锦洗澡!”
艾九儿继续凌乱,呆呆的问道:“似锦?它叫似锦?繁华似锦的似锦?你说它是天阶玄虎?那是什么种类?”
“呃,我也不甚清楚,只是见过似锦两次,母亲随口提及一次,其他的倒是不知晓。没想到多年不见,它竟又回来了……”赫连铭蹲下身抱着名叫似锦的花斑虎的脖子,很是亲昵,似乎能从它身上感受一些他母亲的气息。
艾九儿揉了揉脸,呆呆的看着,好半晌才搭理一直大叫“非礼勿视”的小白,斥责道:“你瞎叫什么,一个是人,一个是虎,哪里非礼了?”
说着捉住肩上的小白,紧紧的抱在胸前,哼哼着道:“得,我非礼你了,是不是要对你负责啊?是不是要以身相许啊?”
“不知羞,不知羞,放开我,放开我。”小白挣扎叫喊,一副急切的样子,惹得艾九儿开怀大笑,笑弯了腰。
赫连铭听了这话,皱起眉头来,沉默了一会儿才盯着小白道:“你从哪里来?什么等级?年龄多少岁?”
“就不告诉你,我就不告诉你!”小白又傲娇了,从艾九儿的右键跳到了左肩,仿佛只是为了和赫连铭拉开距离。
赫连铭捻了捻手指,狡黠一笑,一把将艾九儿拉入怀中抱住,任由小白大叫非礼勿视,只管笑意吟吟得意非凡的道:“你既然认了本王的女人为主,还是老实点为好,否则,有你苦头吃。你若不信,大可以试试。”
“坏人,坏人,坏人……”连连叫骂,小白拍着翅膀飞走,飞了好远又折返而回,冲似锦叫道:“小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