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马到底太过勇猛难驯,她到底还是被甩飞了出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痛的她眼泪直冒。
“这什么马啊,也太烈了……”艾九儿吃了亏,脸色很是难看。
要她如何服气?她这一天循序渐进的都能熟练驾驭不少骏马了,竟在这么一只看起来很温和的纯白骏马身上吃了这么大的亏,脸都给她擦破皮了,这叫她如何甘心。
白钰得意的笑着走到她跟前,挑挑眉道:“不骄傲了?不狂妄了?不沾沾自喜自以为是了?”
“呸!”吐了口唾沫,艾九儿手背擦过嘴唇,骂骂咧咧皱眉眉头爬了起来:“白钰你坑人,这马估计没被人驯过吧?有本事你骑个给我看看。”
白钰莞尔,“你倒是聪明,这匹马确实没有被人驯服过,不过同样的马,主上已经驯服了一匹,甭提多温驯了。”
“他有一匹一样的?”艾九儿惊讶,心底腾升起一股暖意来。
白钰嗯了一声,回答道:“是主上早先让人从祈天国花高价买来的两只飞天幼崽,养了一年多一直是放养,未曾与任何人产生过感情。是以,你也不必耿耿于怀,没有摔死已经不错了。”
“祈天国……”又一次听到这个国家,艾九儿呢喃重复,想起了皇甫傲天,他名字里带个天字,不知会否和这个祈天国有关。
“祈天国的皇帝……最近怎么样?”忍不住好奇,艾九儿仰头凝望着白钰,期待他的回答。
白钰疑惑的眯起了狭长的凤眼,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你很关心祈天国的皇帝?是心生仰慕,还是……”
撇撇嘴,艾九儿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将他推开:“随口问问而已,你问题可真多。天黑了,回府吧。”
忍着剧痛另选一匹马骑着回府,直接到了飞云阁的院子她才翻身下了马,却是连站都站不稳了。
巧惠闻声早已赶来,连忙上前将她扶住,闻着她身上的汗味和血腥味,她焦急的询问:“九儿姑娘,您这是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吗?要不要紧?要不要叫御医?”
疲惫的抬手,艾九儿缓缓的摇摆了两下,无力的道:“不用了,我没事,扶我回屋,准备点吃的和热水就行。”
将艾九儿小心的搀扶进屋里,巧惠贴心的拿了毯子铺在椅子上,这才出去吩咐外面的侍卫去要饭菜和热水。
吃过饭以后,艾九儿自己小心的擦洗了身子,对着镜子上了药。她边穿衣服边对巧惠道:“一会儿你多点一些熏香,若是有人找我,你就说我已经睡下了,不许任何人打扰。”
巧惠应声,迟疑了一会儿又问:“若是摄政王非要进屋看您呢?”
“拦着……”说着,竟是合上眼睛沉沉睡了。
大约半个时辰,赫连铭前来找艾九儿,听得巧惠那番言语,他想到自己找她也没事,便转身要走,却突然闻见什么浓郁的香味儿,香的有些刺鼻。
“巧惠,你点这么多熏香做什么?”回首皱眉询问,赫连铭轻轻嗅了嗅,隐约闻见一股熟悉的味道,却又拿不准是什么味道。
巧惠哆嗦了一下道:“奴……奴婢觉得这个熏香的味道好闻,一不小心就多点了几支……摄政王饶命,奴婢绝不是故意铺张浪费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太浓了会刺鼻,小心九儿被熏醒,快灭掉一些,打开窗子。”赫连铭说着,转身便走,心想着去找大哥谈谈,安抚一下他受伤又愤怒的情绪。
巧惠应了声,目送赫连铭离去,这才松了一口气。
扭头看向艾九儿休息的里屋,她明白她是想用熏香的味道遮掩掉药味,也知道以后她还会受伤,也许会比今日更重。只是,她没有阻拦她的理由,也知道阻拦不了。
一连三日,艾九儿都是一身疲惫一身伤的回来,吃了饭,擦洗了身子,上了药,她便睡下,然后再第二天天未亮便起来,只为和赫连铭错开时间。
这天中午,艾九儿支撑不住困意,提出要休息一会儿,被白钰无情的拒绝,并提醒她道:“艾九儿,你记住,是你要追赶主上的。且不说你的天赋和主上相差甚远,就连着入门的时间也是少了二十年。你若是偷懒松懈,那是到死都不摸不着主上的衣摆。要知道,摄政王妃可不是好当的,一不小心就要丢掉性命的。”
咬咬牙,艾九儿瞪眼,嘴硬的道:“谁稀罕当什么摄政王妃!我这么苦着自己可不是为了和他并肩而立,而是不想日后被他人欺负罢了。要知道,没有任何人能够时时刻刻的保护着谁,也没有谁可以绝对的信任。人,到死也只有自己才最值得信任和托付!”
“说的好,那就打起精神来!看棍!”白钰说着,手中木棍出击,直抽艾九儿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