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自己对她是有了欣赏,有了欢喜,可不至于见到她连言语都不能了吧?这太可怕了,他得赶紧调整,万万不能再这样失控失措。他堂堂摄政王,如何能因为她而变得像个楞头小伙子。
瞧着赫连铭仓皇离去,艾九儿有些发懵。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是受委屈的小媳妇负气而走?
奇了怪了,自己又没欺负他,他干嘛这么委屈可怜惹人心疼?
“啊?!心疼?”艾九儿惊讶出声,惊恐的抱住了脑袋,连忙甩了甩头,自言自语道:“不不不,绝对是眼花了,肯定是刚睡醒还没找回脑子,不然我怎么可能会觉得他这个大混蛋惹人心疼!”
嘀咕完,她慌忙回屋拿了两条面纱系在脸上,这才走出门去,大喊道:“苏渡!速度出现!”
远在冷静住处的苏渡一听这声音,忙拉住冷静道:“你跟我一起去!她太不好对付了!”
“有什么不好对付的!不就是个狂妄的女人!”冷静不以为然的说着,将手抽了出来。
苏渡却不是这般想的,威胁道:“你去不去?不去我就把你的秘密给抖搂出去!”
“你!你真卑鄙!”冷静气得握拳,很想揍苏渡一顿。奈何他是他的结拜大哥,他还是很敬重他的,只好悻悻的收回手,无奈的随他一起出现在了艾九儿面前。
一看到二人,艾九儿也不计较他们神色不怎么好,急切道:“派人送我回艾府,立刻马上!你家主上已经同意过了的!不信可以去问!”
对于此,苏渡选择相信,忙不迭的道:“在下这就送艾姑娘回家。”
听得出来苏渡是巴不得她赶紧离开摄政王府,最好是以后都别再来,她尴尬的笑了笑,却不想再计较。
苏渡确实不负盛名,驾车赶路都是那样的速度,很快便将她送到了艾府门口。
下了马车,她深深的看了苏渡一眼,微笑着道:“苏渡,多谢你曾经看在你家摄政王的面子上帮过我,这份恩情我艾九儿会记在心上。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请你记住,是你家主上在招惹我纠缠我,绝非我死皮赖脸非要做他的妾。你若不满,可以!但是,最好是藏在心里!因为我这个人心眼很小,一向对看不惯我的人,只会更加的看不惯!而且,还会不由自主的想去虐他!虐他!狠狠的虐他!总之,你,好自为之!”
说完,收起笑意,神色冷然的大步离去,好不霸气。
眼睁睁看着艾九儿重重的将艾府的朱门关上,苏渡怔了好大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这是被厌恶了……
这是被警告了……
这……这绝非是个好的开始!
连忙驾车离去,他觉得有必要快点将这番话转达给冷静听!他相信比他表现更为明显的冷静,未曾帮过艾姑娘的冷静,会更加危险!他更相信,冷静听完那番话,绝对无法冷静!
但是苏渡速度返回摄政王府时,刚下马车,守在王府门口的侍卫递给他一封信,说是冷静留给他的。
连忙拆开了查看,苏渡越看越恼怒,最后气得将那书信给撕了个粉碎。
“说什么去接大哥回京!分明就是借口出去躲避风头!以前怎的没见着你去接大哥?真是不够仗义!”愤恨的嘟囔着,苏渡回了自己的院子,冥思苦想的盘算以后的言行该怎样的谨慎。
与此同时,艾府早已乱成一团,人人自危,肝胆欲破。当然,艾九儿那帮人是悠然而得意的。
话说艾甄被送回了艾府,衣裳早已被血水和汗水浸透,得到消息的柳金兰自然要及时去查看的,一看之下,吓得腿软,差点坐到地上。
“快,快为老爷救治,一定要用最好的药!”她声音颤抖的催促,被那地上的血衣给吓得捂住了眼睛,脚步踉跄的去了外间,瘫坐在椅子上。
鼻端是血腥的味道,胸口是巨大的压抑和不安之感,柳金兰很是惊慌,猜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
明明昨晚摄政王府派人来府上,说艾甄父女贪杯微醉,摄政王便留下他二人在府上歇息。她以为摄政王这是打算留下艾九儿了,心情很是舒畅,想着艾九儿只要一走,这艾府又是她作威作福随心所欲的地方,她做梦都要笑醒。
却哪里想得到这阳光明媚的大晌午,艾甄浑身是伤的被摄政王府的人给送了回来,却不见她艾九儿的身影。
不禁想,难道是艾甄的心思被她看了出来,终是不再隐藏心中恨意,出手惩治了一番?!
若是这样,自己这个出点子的人,一定会被艾甄给出卖的人,又岂会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