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那酒樽,艾九儿早已直了目光,忍不住深深嗅了嗅,真是醇香至极,绝对是上等佳品!
舔了舔唇,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真的很想抢过那杯酒大口喝下肚去!可是,这酒是赫连铭这混蛋端来的,她就不能大意!
收拢十指,她咬了咬牙,冷漠出声:“我不认识你。”
赫连铭微微一怔,笑了,微眯着双眼,语速极慢的道:“姑娘真是贵人多忘事,仔细看看,当真不记得本王了?”
艾九儿毫不犹豫的道:“不是不记得,而是根本不认识。摄政王所戴的遮目面具我是第一次看到,不但设计精美,光泽柔和,更是给人高贵的神秘气息,如果我见过,肯定会记忆深刻。所以,我想,怕是摄政王认错了人。”
“本王认错了你?”赫连铭笑意更深了,侧脸看向赫连桉,笑问:“皇上觉得小王会认错人吗?”
赫连桉快速眨了几下眼睛,心里早就乱了,摸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好顺着他道:“应当是不会的,莫非是这位姑娘救你的时候,你没有戴面具,或是改变了妆容?”
“极有可能。”艾九儿立马接口道,死死的盯着赫连铭。她之所以说不认识,又刻意强调面具,等的就是赫连桉这么说,没想到他还真是配合,就是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了。
赫连铭哈哈大笑,摸了摸面上的遮目面具道:“本王这面具自打九岁起便戴上了,只有在洗脸的时候才会摘下,莫非姑娘是偷看过我洗脸?”
艾九儿干笑,“摄政王你可真会说笑,我都不认识你,怎么会偷看你洗脸。”
“可惜你不认识本王,本王却是认识你的。”说着,目光有意无意的瞄向了艾甄所在的席位。
艾九儿心下一惊,明了赫连铭这是调查过自己,心里登时有些不安。
这时,赫连桉疑问出声:“皇叔,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是你认错人了?”
艾九儿看着赫连铭静静望着自己的目光,越发觉得不适合跟他对着来,随即笑道:“哈哈,他没认错,是我开个玩笑罢了,我怎么会不认识摄政王呢?想那日为了救摄政王我还受了伤,内伤就不说了,最难过的便是额角留下了一道极为丑陋的疤痕!若非摄政王答应我会帮我完成一桩心愿,我真是要后悔死了。这不,今个摄政王生辰,我也趁着这个喜庆日子,来找摄政王兑现了。”
赫连铭亲和的笑,“好说好说,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只是恩人今天怎么穿了孝衣来了呢?这未免有点不合时宜。”
艾九儿悲伤的叹了口气道:“我也是实属无奈,母亲遭遇不幸,做女儿的怎能不为她披麻戴孝。若是摄政王觉得家母走的不是时候,我也只能说声抱歉了。摄政王总不会因为家母今日归西就不守信吧?要知道,我那可怜的母亲,她也不想在今天……”
“不会,你且说你的心愿是什么吧。”赫连铭忙打断了艾九儿,不能再听她这般说下去,那样他会想念自己的母亲,他也会难过。
听着二人谈话,赫连桉唇角抽了又抽,郁闷极了。他的心里早就乱如麻了,根本看不出这二人哪个真哪个假,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搞什么!
“那姑娘可要好好想想,别浪费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朕就不打扰你们谈了。”说完,速速离去,他非常需要找人好好商讨一下这算怎么回事。
看着赫连桉离去,赫连铭嗤笑了一声,瞥着艾九儿笑道:“你可真够胆大包天的。”
艾九儿气急,咬牙低声道:“那也是被摄政王你逼得!我告诉你,你害我破了相这件事,我到死都跟你没完!”
“哦?怎么个没完法?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还是要本王干脆娶了你呢?”赫连铭玩味的看着艾九儿,有些不满她今日这样装束。倒不是晦气,而是他看不到她那绝世容颜了,有些遗憾。
本来还想着让他的皇侄皇帝陛下一睹她的绝世美貌呢,没曾想她竟易容了,还蒙了面纱,真是好生无趣。
但见赫连铭那副调戏逗弄她的样子,艾九儿气上加气,可眼下并不适合她发飙算账,是以,温和的笑道:“哪能呢,我哪敢跟摄政王您做对?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当不得真的。至于娶我,呵呵,还是免了,我可不稀罕与人共侍一夫,哪怕那人是位高权重的摄政王大人,也绝无可能。”
“是吗?那若是哪天有人非要纳你为妾,你又该当如何?誓死不从,还是干脆杀了那人?”赫连铭好奇的问着,仍旧少不了嘲弄的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