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就像是被人扔在了雷区的一颗炸弹,直接触碰了那根线,轰然炸的我全身都碎成了粉末。
如果这是事实,那大叔他……是比金扇比王信都要可恶的人。
他最了解我,最明白我的痛,所以伤害我也是最深的那一刻。
我不敢相信的盯着那些东西,泪水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你知道伤心了?伤心没用,只能抗争。我可以帮你。白优,你听好了,秦肖以前对你很好没错,可他到底是个商人,见利忘义,你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吗?”
我摇头,慌乱中我抗拒知道真相,明知道大叔与我早已经决裂,可我还是想保存最后一点点的美好。
萧然却不顾我的感受直接说,“他为了得到玩家的信任自己去做的,王家人可没逼着他做这些。当初王信跟他说结婚的事情只说了叫你走,秦肖答应了,可还是将你保护了起来,王家人就反悔了,撤资不说,还毁约了,宁愿赔钱也不跟秦肖合作。秦肖实在没辙,就赶你走,同时做了这件事,他就想证明自己对你没感情,叫王家人以为他是真的会放弃你。这样以来,王信投资秦肖,秦肖拿到了新项目啊,那个月拿到了七个项目,七个啊,那是多少钱,全部的投资都是王信出资,不然你以为为什么秦肖会那么快在秦家立足,秦家人怎么现在不闹了,还不是因为他背后有个厉害的女人?”
我的脑子已经不听使唤了,耳朵也是从了,可萧然的话还是无情的想针一样深深刺进我的身体。
我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可事实确实如此。
一切都明白了,一切都豁然开朗。
“白优,你要反击,这样的人一定要受到惩罚,他伤害了你,我帮你。”
说着,萧然的手握住了我的手腕,很暖。
我的人生中好像总能遇到帮助我的人。
被拐卖后在山里,对我好的是村里的一个大婶,遇到了就会给我好吃的,她几次突然出现都叫我避免了挨打。再后来我出了山,遇到了大叔,在我过得不好的日子里面还有秦奈帮助我,以后我与大叔之间出现矛盾,宋小玉跟萧然又给我温暖。
我总觉得,我该是幸运的,可我为什么总是被身边人害的我走投无路呢?
望着萧然浓浓恳请的眼神,我实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但是这件事,我不能就这么轻易下结论。
我说,“叫我回去好好想想,可以吗?”
萧然点头答应了,给了我他的新号码,送我走出了餐厅,还要送我回去,我没同意,坐了一站地的公交车自己走着回来了。
我发呆的看着墙壁上挂着的笔画,脑子都要炸了。
大叔如此对我,目的竟然是为了证明他不在乎我。
真是可笑,他本来就不在乎我,何必要证明,这样一来不是正好伤害了我吗?
他明知道我多在乎这件事,可还是不惜一切的做了,甚至不惜因为此事去求助了他生活中的一切朋友。
我实在无法接受,也实在无法原谅。
当初我想过,大叔有任何苦难一旦开了口,我能做的我肯定会做,哪怕我不能做,我也会尽量帮忙。这件事如果当初他对我说了,我肯定会帮他,可为什么他一声不吭的就做了,难道不知道我会知道全部,他以为自己内心有愧,所以将我圈在这里,就是对我的弥补?
那就大错特错了,我需要自由,我更需要尊重。
我生气的摔碎了桌上的烟灰缸。
隔天,大叔来了。
我没好气的叫他走,他也没理睬我,自己做自己的事情,洗澡,洗漱,换了新拿来的睡衣,还拉着我一起在楼下吃晚饭。
我吃过了,也实在对着他吃不下,无聊的用筷子戳米饭,等他吃完了,我立刻起身去了楼上,房门还没反锁,他就推门进来了。
我惊得后退,他看我一眼,还是走了进来,关上了房门,跟我说,“不要闹了,你的脾气现在该收敛收敛,脾气太大伤身体,并且这件事我会告诉你结果,不用那么上心。早点睡吧。”
什么吗,他为什么就不能正式的给我解释呢,总是敷衍我,不过也对,我不重要的,解释多累啊,何必在我这里浪费口水?
我哼了一鼻子,“大叔说我脾气不好,其实我本来就这样,你要是嫌弃就走,或者放我走,反正也不喜欢我。”
他看着我,眼神情绪复杂,半晌才轻吐了口气说,“我很累,早点休息吧。”
说完,他就抱着枕头爬上了床。
我站着没动,对他说,“大叔觉得累就自己去楼下吧,自己睡才舒服,要不我自己下楼睡。”
他豁然起身,眼神里面都是怒气,脸色更是难看,低声不算吼的吼了一句,“白优,不要闹了,你不小了,很多事情需要用心去看,而不是听到别人说什么都相信,你这样叫我很为难。”
我也不甘示弱,早就想跟他撕破脸了,别以我白优就多么好欺负,他是给我了好的生活,新的身份,可不代表他就可以不拿我当人看,我说,“大叔,你为难就放我走啊,我绝对不会叫你为难,反正你也嫌弃我,何必在乎我去哪里,给我送走吧,我们这样也是互相折磨。”
他暴怒,站起身来,眼睛都在冒火。
我挺着胸膛走过去,视死如归的我大声叫嚷,“你还想打我,是吗?”
他一怔,脸上的怒气瞬间消失,后退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