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最可怕了,秦琛作恶过,那就还会作恶。
所以,还是平淡处之吧!
他笑笑,不在乎的样子,“没什么,就是,就是为了那批货,其实也不是特意为了你,我该感谢顾子崧跟你才对,是你们啃借仓库给我。”
我哦了一声,起身,绕着他的床走了一圈,最后停在了靠着窗户的位置上,瞧着窗户边上的茶几上放着的一本书,才翻开没几页,封皮上有了折痕,褶皱的纹路像极了我们此时的关系,尽管不妨碍什么,可也证明我们之间在无法完整修复以前的关系了。
我说,“秦琛,我们之间当真是回不去了,你知道的吧?”
他没应声,只有掀被子的声音。
我转身,就看到他下了地,正低头穿鞋子,无名指上的戒指闪闪发亮。
这叫我想到了那个可怜的无辜女人庄白。
“庄白很好吧,你们打算复婚了吗?”
顾家出事后,庄家那边也受了牵连,庄总的公司分崩瓦解,之前扶持陆家地产的资金没拿回来,直接破产,庄家也没落了。
庄白失踪了一段时间,再回来在帝都的一家大型外企找了份会计管理的工作,现在过多还不错。
褪去了锋芒,不搀和了家族的事情,一个人过起来到底还是轻松很多的。
秦琛笑笑,“恩……最近还不错,复婚是不可能了,我这个戒指,呵呵,你多心了,只是纪念,戴习惯了没摘而已,我跟她只是朋友,她已经找到了男友,正筹备婚礼。”
原来这样啊。
人总是向前走,也都向前看。过去的事情当真是不会忘记,所以再如何不舍,还是无法修复的吧!
我感叹的叹息,“秦琛,我来还是想告诉你,我恨你,你做的好事我记得,你做的坏事我更记得,所以……你该知道,我会原谅你,可我们只能是认识的普通关系,以后再见面,或许陌生人,或许只是点头之交,请你不要来搀和我的事情,也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好吗?”
他一怔,垮下来的肩头像极了被压垮的一座山,碎裂下来的的砂石也瞬间被发疯吹奏。
很久后他才说,“好,我知道了。多谢你能来看我。”
我没再多说什么,最后看他一眼,记住了那块会永远留在他额头上的伤疤,只轻轻点头,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出来后抬头,我就看到了顾子崧,他正吸烟,烟雾缭绕,包裹着他全身,好像那个人不真实的在梦中。
我愣了会儿才走上前去,他发现是我,手在跟前扇打,驱赶烟雾,轻轻推开我说,“等等,这里烟气重。”
我不顾这样的烟雾,都上去从他身后抱住他,他好像最近胖了,腰身都保不住了,“子松,你胖了,最近都没锻炼身体吗,腰围都粗了,再长肉我可抱不住了。”
他呵呵轻笑,没回答,我只问我,“解决了吗?”
我说,“是啊,几句话的事儿,当面说清楚了也好,恩……那我们回去吧?”
他没问我到底如何决定,只看我一眼,笑了,拉着我前行。
医院走廊很长,我们走了许久,只有彼此的脚步声,安静且安宁。
我觉得,就这样牵着一个人的手坚定的前行,哪怕互相伤害过了,依旧心在一起,在以后的路上互相牵绊,互相理解,互相依偎,互相……爱慕,那是最好的一件事吧?
以前我总期盼爱情,得到江临,可其实那些都是伤害,是我给自己的一段痛苦。
我死过,活过,如今再来,我总算发现,人生,其实真的很精彩。
除了江临,除了秦琛,我还有一直护卫着我的顾子崧。
只是我一直都没有发现。
回来后,他又去忙了,我也在忙,脚不沾地的忙,会议,出差,我们见面越来越少,似乎彼此的生活也就这样下去。
可其实,分开,是对彼此最大的伤害。
一个月的一个早上,我接到了一个女人的电话,用的电话是顾子崧的。
对方猖狂的很,警告我,“我跟他睡了,估计还会生孩子,你个不会生孩子的老女人为什么还一直霸占这么出色男人,你不觉得你配不上他吗,楼瞳,我要跟你公平竞争。”
我有点想笑,这是该多么自信直接跟我叫板?
我笑着问她,“那你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身份吗?你可以给他生孩子,我来养着就是了。钱我出,哦,顺便提醒你,公司都是我的,钱也是我的,他更是我的,你是不是觉得我钱多烧的慌,所以拿钱叫他出去找你这个蠢女人呢?那你真是太可笑了,我的底细都没摸清楚,就来找我的麻烦,你凭什么呢?就凭你们睡了?哈哈,他是我男人,他睡了个女人,那不是我们都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