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角度吧,说不暧昧还真没有人相信,可我完全不记得什么时候跟肖颂挨着这么近过?脸都要帖在一起了,并且那意思是他要亲我吗,角度之内是看不到我的全部表情,可能看到肖颂的整张脸,他笑眯眯的样子真的是美极了,这样真迷人,就算是男人估计都会感叹的说一声好看,尤其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的荷尔蒙的味道简直就像把人吸引住放不开的一道曙光。
我盯着看了会儿才立刻揉成一团仍在身后的垃圾桶里面。
顾子崧一双眼睛跟毒辣的尖刺一样射向我,好像要把我整个身体都穿透了一样。
我是有点不是心虚,可这个事儿好像跟他也没多大关系,我也不需要表现的这么不自然,因为我们本就没任何关系,无权干涉彼此“内政”。
可他不依不饶了起来,拉着我坐下来,上下打量我,跟着皱眉问我,“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们见面了吗,我怎么不知道,做什么了。”
真可笑,我做什么他还管的真宽啊,我笑笑,耸肩问他,“顾子崧,你觉得呢?我们就见面拍了照,是否可信?那我们还做了别的事情,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呢?”
他怔了一下,张了张嘴,顿时暴怒,起身,一脚踢翻了垃圾桶,伸出食指指着我的鼻子,点了有点,满脸的怒气就好像要把我烧着的煤气罐子,鼻孔就是向外面喷射煤气的阀门,吱吱的冒气。
我瞪他一眼,提醒他,“还叫我去吗,不去的话我现在下班回家吃饭去了。”
他更生气,气的转圈,最后走到我跟前,瞪我,一摆手,“不去了。”
我也落得轻松,不去不是更好,他拽走了裙子随便仍在地上,又踢了一脚,转身走了。
摆动的房门毫无生气的前后摇摆了会儿,若非玻璃门很结实,真担心他给摇晃掉了。
他家里那么一大堆人,我不去其实是正确的,少了一份给自己添堵的机会,可我发现他走后,我一直心情不大好。
李毅开车明明很好,我却瞧着不顺眼,告诉他跑车挂挡这么费劲当初为什么要租将这个,现在就还回去。
他哦了一声,还是漫不经心的换挡,走的不慌不忙。
我还是很生气,看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的,积蓄在心口上的闷气就要将我炸开了,憋闷的难受。
我叫李毅把车停在了附近的公园,这个时间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的人,骑车跳绳跑步的乌压压的一片,吵得人更加心烦,可我坐在角落,却出奇的平静。
远处一个才摔倒的小孩子趴在地上哭,身后走过来的该是他的父母,告诉他自己站起来,小孩子要坚强,小家伙哭闹了一会儿自己爬起来,吸了吸鼻涕,豆粒大的累赘在脸颊上流淌,瞧着十分令人联系。
我好像明白了顾子崧了,当他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生下那么可爱的孩子后肯定也会生出几分恻隐之心,奈何陆苏苏已经生了别人的孩子,所以他知道不能在自己无法保护她的情况下将她公之于众,才会一直藏起来保护着。
而我,就恰巧成了他可以遮挡陆苏苏的一层外衣,好看却不华丽,至少还能甘愿跟他合作。
看似互相利用,实则是我巧合的钻到了他的圈套里。
当初江临主动接近他,请他喝酒,他能不知道那酒里面被下了东西吗,却还是自己往全套里面钻,才会有了后来的事情。
我顿感凄凉,在这个世界上,真正对我好的还有几个人啊,包括父母都以为我是个拖累他们生活的拖油瓶,所以我与他们完全不亲近,才会变成现在这种对亲情更加单薄的我。
那我体会不到顾子崧身边那么多亲戚围绕的好与坏,只觉得我们之间真的很远。
越来越远。
从公园出来已经很晚,月朗星稀,这里人好像也在一个特定的时间点离开了,好像一瞬间吧没人用扫帚扫走了,干净的只有飘散在空气中的灰尘。
我浑身无力的上了车子,“回家。”
李毅一点头,开了会儿对我说。“我师父来电话了,好像找到了陆苏苏的地方,叫我现在过去,楼总自己在家能行吗?”
我一怔,“陆苏苏?不是出国了吗?”
“没有,好像是中途又换了机票回来了。楼总还记得不记得妹妹得病的那个人,叫小黑,他是电脑高手,查到了陆苏苏的出境记录,但是没找到她入境的任何记录,最后在国内的航班里面发现她回来了。”
有意思了。
她回来做什么,是不放心我呢还是不放心顾子崧,再或者她陆苏苏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我问,“扎到她在哪里了吗?”
李毅看了一下电话上的地址共享,跟着说,“在郊区呢。”
我凑过去瞧一眼,那边属于城乡结合部了,的确是隐蔽了,好像电话信号都不太好了,但是人口特别秘籍。
我说,“好啊,反正没事做,叫你师父那边盯着点,我们吃饱了再去。”
陆苏苏,我是不是也要叫你尝一尝你之前对我做的那些了?我冷笑,给顾子崧发了微信,“祝家宴愉快,回头给你点礼物!”关机后,我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