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就像一次次刻在身上的烙印,灼热着……
良久,精疲力竭互相拥着彼此,热浪褪去,可身上的痕迹要保存很多天了。
我看着自己的杰作,心里舒服了不少。
彼此心照不宣的什么都没有再提这件事,只说了一会儿去应酬的事情。
他说,“林子喜欢在会所唱歌吃饭,老同学去了十来个,我不想去的,可都是以前比较好的同学,今天是必须去了,就是有点晚了,我担心被拉着喝酒到很晚,我们就住在那边吧。”
会所我知道几家,市内好一点都在郊区附近了,不过是跟我这边正好相对,开车过去也要一个小时了,还是在走高架桥不堵车的情况下。
我说,“行,吃完饭给我安排好了你就去玩吧。”
他没说话,只笑笑,跟着起身帮我把衣服提了过来,自己去衣柜里面翻了件衬衫西装套起来。
出门前我特意看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实在觉得不好看,又打了厚重的隔离还细了条白色的丝巾在脖子上。
而他……
我一直在笑,好像那些吻痕已经眼神到了他的下巴,一路延展。
想想都痛快。
这叫我想到了最开始参加工作那段时间,我才到公司拉不到业务,主管就叫我做一些基本的内勤工作,当时在办公室整理文件,很多挤压的文件需要录入电脑做记录,录入结束后要用红章一个个的戳上记号,我为了方便先进行录入,之后再核对,最后用红戳打印。
当时拿着红戳在文件上戳了不知道多少,戳了整整两个工作日才结束。
此时再看他脖子上的吻痕,我就想到了那些年戳在文件上的红戳。
他见过来,抱住我说,“笑什么呢?”
我说,“就是觉得文件必须盖戳确认这件事挺好的。”
他低头看我轻轻蹙眉,跟着也笑起来,捏一下我肩头,“是。”
各自笑的有些怪异,可此时车内的气氛比之前好了许多,车内的音乐似乎也变得轻快起来,偷着喜悦,满是……红戳。
车子开了许久才停下来,是市内最豪华的一个会所的门口,顾子崧叫小张停好车也进来,跟着他一起去喝酒,小张说了声好就去找停车位了。
顾子崧低头看我一眼,帮我拉高了丝巾跟着说,“我难看点没关系,我老婆可不能丑了,就是……你也太好看了。”
我无奈的笑起来,“这么喜欢说情话逗我开心啊?”
“恩,也就这么对你说了。走吧,今天少喝不了,哎!”
喝酒啊,中国的酒文化实在是个不好的习俗,可是很多人都执拗的在坚持,在生意场上,在各种喜事上,拼死了喝,喝到吐,喝到短片,喝到像我这样稀里糊涂的就领了结婚证。
突然想到好像我当时是喝醉了,那办事处的人就给我办了?我当时没仔细看结婚证上的合照,那喝醉了还能好好的枕着跟他一起拍照?
我问他,“结婚证呢?”
当时他就给我看了一下就拿走了,也不知道藏哪去了,还当成宝贝一样藏起来做什么,我又不能单独去做离婚手续。
他说,“锁起来了。”
我笑,“锁起来做什么?”
“恩,宝贝不都要锁起来的吗?”
我继续笑,这人,少说点情话我也不会讨厌他的,“你嘴巴抹蜜了吗?”
“恩,是啊,就是吃多了有点麻,以后轻点啃我。”
我脸热的笑着没在说话,可结婚证这件事,我却记着了,想着找机会再看看,那结婚照我怎么觉得不像是真的呢?
“啊,疯子疯子,这人呢?”
顾子崧转身,顿时笑开了,拉着往里面走。
我都有点忘记了,他在高中不知道时候开始被人叫的名字叫疯子,好像说他这个人打架不要命,但是到底是因为哪次打架就不知道了。
走进去,里面一股香气喷了过来,一屋子,清一色的男人,大多穿的正挺的西装,香气是男士的香水还有酒的香气。
房间里面这个洋溢着笑声,却因为我的进入之后,瞬间安静。
其中坐在正中央的男人浑身痞气,脸上的笑容还没散去,僵在脸上,盯着我瞬间起身,满脸的不相信,跟着大叫,“苏苏?”
我不叫苏苏,名字里面也没有苏字,我叫楼瞳,可他那么快的喊出我没听过的名字,只有两种可能。
一,他看错人了,把我当成了什么苏苏。
二,站在顾子崧身边的女人应该是苏苏,而不是我楼瞳,并且眼前这个人认识,只是许久未见了。
可是这个人是顾子崧的大学同学,应该跟顾子崧关系不一般的人,所以对顾子崧很了解,不至于没见过顾子崧身边的女人才对,可看那个人一脸的惊讶表情,我敢说,他应该是看错了,并且他看错的这个苏苏该是对顾子崧很重要的人。
那么,我肯定,这个苏苏就是被人抢走的那个前女友了?
我笑起来,我说,“我不是苏苏,我是楼瞳。你好,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