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飞有些吃惊,安格尔则是笑了笑,道,“看来你那个角色年轻的时候混得并不好,可没有你能干,莫飞。”
莫飞有些无奈,安格尔则是微微地笑了起来。
走到门边敲敲门,很快,房门被打开。
莫飞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看到一个小孩儿一头冲出来,抱住他的腰。
莫飞微微一愣,低头,就见是个黑头发,黑眼睛的小孩子,仰着脸,可怜兮兮地看他。
莫飞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这小孩子似乎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
“爸爸。”孩子搂着莫飞,有些害怕地看了看左右的安格尔和九逸,淡然,还有安安静静跟在一旁的艾斯。
“呃……他们是我的朋友。”莫飞对他说,“嗯……”
“杰克。”小孩儿对莫飞说出了名字……原来本名就叫杰克。
莫飞觉得有些别扭,这个孩子演得很真,很难想象黑jk怎么让一个孩子全情参与到这样的一出戏里头来。
“你母亲呢?”安格尔问杰克,从某种情感上来说,安格尔有那么一丝丝的好奇又有一丝丝的嫉妒。他很好奇莫飞的妻子是什么样子的女人,和他结婚,并且生下了一个孩子。
“妈妈在楼上,她又犯病了。”孩子对莫飞道。
莫飞点了点头,似乎这孩子的母亲身体不好,也听黑jk说起过。
众人进了屋子,发现家徒四壁。
安格尔静静地回忆了一下,这个房子他以前曾经见到过,就在他参加的那次活动时,在他的印象之中,的确是这样,相当的破败。
但这间房,是当时他印象之中,唯一不像凶案现场的房间,基本上除了凌乱,不存在太大的问题。
安格尔和九逸到桌边坐下,小杰克似乎相当的能干,他跑去给安格尔他们倒茶。
安格尔和九逸对视了一眼,有些难以想象黑jk的童年会是这样的一个孩子,他们一直以为他小时候铁定是只小恶魔。
“咳咳。”这时候,楼上传来了咳嗽的声音,听起来是一个女人,随后,楼梯上又响起了脚步声,看来是有人下楼。
安格尔抬起头,就见一个瘦弱的女人缓缓地走了下来。
她还是美丽的,有一头金色的头发,看起来颇为优雅,大眼睛高鼻梁,脸上唯一的缺点就是颧骨微微有些高。当然,还是太瘦,几乎是瘦骨嶙峋,可见病得不轻。
安格尔微微皱眉,看了她一会儿,道,“似乎是肺部疾病。”
“有些像。”九逸也点头,在那个年代,肺痨之类的疾病等于是绝症。
“亲爱的,你回来了?”妻子还是比较热情的,但是莫飞听到那声亲爱的有些别扭,安格尔的面部表情更加的不高兴,九逸在一旁忍着笑,手轻轻插到口袋里,用手指戳了戳伊莉莎的肚子。
伊莉莎立刻蜷缩起来,捧住九逸的手指头,一脸娇羞地看他,九逸忍不住笑。
“他们是……”妻子问莫飞。
“哦……朋友。”莫飞介绍,“不用在意。”出于保护安格尔,莫飞没有介绍他俩给妻子认识。
“你们好。”妻子笑了笑,道,“我叫莱拉。”
安格尔和九逸都点点头。
安格尔下意识地问,“你身体不适?”
“对的……经常咳嗽。”莱拉笑了笑,“不是大病。”
“他们这段时间会暂时住在这里。”莫飞道,“我有些事情要和他们处理。”
“好的。”莱拉点头,道,“我去做饭!”说完,拉着一旁和艾斯玩闹的杰克,来到了厨房,开始准备食物。
“我们……接下去怎么做?”莫飞问安格尔。
“嗯……”安格尔食指交叠,放在桌上,抬眼看着墙上的挂历。
问,“今天几号?”
“十四号。”杰克探头出来,道。
安格尔微微笑了笑,对莫飞道,“那么,我们就等待吧。“
“要等多久?”莫飞实在别扭,今晚总不会让他跟那位陌生的妻子同床共枕吧?
安格尔伸手指了指墙上的挂历,就见在十四号的位置上,用红笔,画了一个圈。
“我记得发生案件的当晚,也是十四号,看来我们的朋友是个性急的人。”安格尔微微地笑了笑,“而且,我当年并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一本挂历……”
“被毁灭证据了?”九逸问。
“会提前在挂历上面画上一个圈,就表示……已经知道今晚会发生问题吧。”莫飞问端着沙拉出来的妻子,“莱拉,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么?”
莱拉愣了愣,有些茫然地摇摇头。
莫飞伸手指了指那本挂历,问,“为什么今天会打了个圈?”
莱拉回头看了看挂历后,还是摇摇头,道,“那是你前几天画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什么意思,你有什么事情向来都不跟我们说。”
“是么……”莫飞觉得黑jk的老爸并不是什么太好的老爸或者丈夫,就问杰克,“杰克,你知道么?”
杰克也摇头。
莫飞无奈地看了看安格尔,安格尔却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但是那眼神,似乎有所领悟。
教堂之中,忏悔室的旁边坐下了一个人,“冯亚,你还好么?”
忏悔室之中的死人,自然无法回答。
“你为何要到这里驻守着呢?”那人有些怅然地说,“我的人生因为那件事情已经充满了懊悔,而你的遭遇,让我将永远无法从忏悔中被解放。”
死人已经静静地靠坐着,保持着他原先作为神父时候的那一份淡定,倾听者忏悔者倾诉衷肠。
“冯亚,我回来了。”那人伸手,轻轻地触摸干尸的手,“来结束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