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廷完全无视他,继续说着台词:“紫霞,假如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对你说‘我爱你’!假如一定要给爱加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好啊。”楼开墨笑道,笑容中是说不清的伤感。
手中的认证器响了几声,楼开墨低头看一眼,点了接通。
“我去老楼!你去哪了!被山妖吃了?还是被辣妹拐跑了?死了活着你好歹都吱一声。”
武山的声音则像一万只蹦跶的鸭子,致力于打破夜的宁静。
楼开墨发过去一个地址定位。
片刻后,武山推门而入,看着身前的场景,再次感叹脑容量太小,无法脑补前因后果。
“你们……额……”武山在心中遣词造句了五分钟无果,放弃了提问。
楼开墨:“没什么,他中毒了?”
“中毒?”武山狐疑,“该不会是你丧心病狂下了毒药吧?”
楼开墨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武山哼了一声,看着坐在床上,对着吊灯潸然泪下的白廷,忍不住道:“怪可爱的。”
“不可爱!”白廷意外的接纳了自身外的信息。
武山大着胆子:“真的可爱。”
“我没有,听我的!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楼开墨无语,勾住武山:“挺晚的,你找间房休息吧。”
武山点头,他也有些困倦,然而走到门槛处,忽然一激灵:“等下,我一走,岂不是你们孤男寡男共处一室?”
楼开墨神情冷漠,似乎不打算回答这问题。
武山没自讨没趣,他和白廷的交情,也不到为其“捍卫贞操”,况且以楼开墨那禁欲性子,自己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武山走出门,对这万家灯火颇有兴致,在周边走了两圈,察觉出蹊跷。这寨子里的人,行为举止有点像高级机器人,虽然和人很像,但依然能在细节处察觉出异常。可用仪器一检测,又是生命体征的生物。
好生奇怪。
武山忍不住要和楼开墨分享自己的新发现。
“老楼我和你说,这的人……”
武山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白廷跪在床上,搂着楼开墨的腰。
武山急忙遮住眼,嘴里念叨着“非礼勿视”退出房间,片刻后,又觉不够道义,于是朝着屋子喊道:“老楼,不能趁火打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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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省略2000字见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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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子的清晨是静谧而美好的。
嗜酒如命的武山从包里掏出茅台,这是他从摇号中签者手中高价收购的,又在附近人家搜刮了几盘下酒菜,十分惬意的细嚼慢咽,两杯下肚,忍不住举着酒杯对着天:“就让我醉死在这美好的清晨里吧。”
伴着醉生梦死的感叹,房间门打开,楼开墨神情冷漠,显然不打算一起醉死在清晨中。
远山静谧,寨子袅袅炊烟,鸡鸣起劲,狗吠无力。
武山为自己斟满一小碗,一口下肚,顿觉心气神全上来了。
酒壮怂人胆,武山忍不住道:“老楼啊,昨夜你和白老板……”
楼开墨面无表情:“没发生什么。”
武山在心底呵呵一声。
“我懂,我懂!”武山道。
“你们前几天用舌头进行亲切友好交流,其实是本地的见面礼,对不?”
“亲密无间的抱了一路,肯定是在进行负重训练,强身健体,对不?”
“共处一室一定也只是进行了商业上和谐互利的洽谈和讨论,对不?”
连着三个对不,就很有魔性。
楼开墨不说话。
武山扫兴,对方恼羞成怒或者娇羞脸红他都能接受,每次都是这般冷若冰霜的神情,让他十分受挫。
楼开墨显然不想和武山讨论这话题,从桌上一摞倒扣的大碗中取了一个,倒上茅台,囫囵喝了几大口。
楼开墨对酒向来浅尝辄止,倒不是酒量不好,而是对其并无喜爱。
武山见楼开墨心情不佳,决定舍命陪君子,和对方开怀畅饮,互述衷肠。
可惜这茅台酒实在太合胃口,武山喝着喝着,就变成独家专场,没过多久,就趴在木桌上,睡得不知经年。
楼开墨无言。
就在这时,门传来“咯吱”一声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