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狠绝了?”莫非困惑了几分。
真的有点搞不懂他话中的意思,当初不是他拿了离婚协议给她吗?当初不是他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一次次的弃她不顾?怎么就成了她的狠绝。
虽然离婚是她一直想做的事。
如果这也叫狠绝的话,怎么及得上他的十分之一。
“......”时律天被她问得噎住。
除了那一场婚姻,他们之间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怕是没有张益和的不经意发现,这辈子,他都以为她死了。
深嗅了一口气,他站起身,挺拔的身躯下,即便她穿着高跟鞋,也是矮他几分。
黑色瞳孔,深邃无边,忽地,他执着的说道,“那这次换我来追你。”
他不敢问她还爱不爱他的话,拒绝疏离他的话,听得太多,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个理由站在她身边。
“何必呢?”莫非凉凉的回击了三个字。
“你是我这辈子认定的女人,即便是死,我也没想过要放过你。”
“你这样找来,高小唯知道吗?”莫非嘴角漫出一丝讥讽,冷冷甩开他的钳制,兀自留给他一个冷漠不屑的背影,踩着细高跟鞋,走出了咖啡馆。
既然知道了她还活着,时律天也没强求她,生怕自己逼得太急,反而适得其反。
不像以前她总爱穿着长裙子,现在她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黑色的裤子,衬得她那两条大长腿,美丽,有些神秘的诱惑。
时律天有些懊悔自己看到张益和发来的资料,便一秒也不愿耽搁,从加州几经周转才来到莞城,来了莞城,他一下飞机,就直接驱车,匆匆赶到她的公司。
明明是迫切的想要见她,想要好好的抱抱她。
结果,除了冷漠相对,就是尖锐的讥讽。
他都做了什么,生生又将她推远,生生又让她觉得自己不可理喻。
时律天烦躁至极的挠头,他是不是太笨了,追个女人都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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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莫非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时律天突然找到这里来,莫非真的不知道普修斯知道了,会做些什么。
她掀开薄被,坐起了身,想了想,一颗提着心到底放不下,还是给普修斯打了电话。“时律天找过来了,我并没有违背和你的约定,但你若食言,伤害了他们......”
“你想怎样?杀了我吗?”那头讥笑打断了她的话,“不管他对你如何,你还是对他念念不忘,甚至还这么紧张他,霓音,你真的好偏心,时律天犯的错就可以被原谅,我犯了一个错误,就罪无可赦。”
莫非一阵阵的恍然,原来她最害怕的还是时律天受到一丝伤害。
比起伤害时律天,她一次次的去伤害普修斯和费腾俊。
不是说时律天犯了错就可以被原谅,一个是无意为之,一个明知不可为却偏偏为之,企图和邪恶能是一样的吗。
莫非没有说出这话,因为这话显然有点在为时律天的罪恶开脱的意思。
这是第一次,普修斯先挂了她的电话。
长叹了一口气,她烦躁的扔掉手机,一把拉过薄被盖高头顶,躺下。
未来的路到底怎样,不是她能控制的,如果时律天真的脆弱到,让人一碰就碎掉,那她也只能去他的墓前送束花。
这样想着,莫非便心安理得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