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霓音瑟缩的往后退了几步,搂着她的时律天,浓密的双眉阴拢,将小女人护到了身后,“费夫人,想做什么?”
费夫人知道这个女人就是为了时律天拒绝了她的儿子,眼里的恨意,连带着时律天也一起恨上了,但又迫于时律天身上阴寒逼人的气势,她不敢太目中无人。
“我儿子被她害得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她就是一个扫把星,不但害死了自己的父母,回国才多久啊,就克死了她的爷爷奶奶,这样的女人,你就不怕她也会害死你吗?”她已经好好说话了,身上的怒气只增未减。
她字字如针,每一根针都深深的扎进了杨霓音的心里,第一次被人这般毒骂,本来那些东西,她是不信的,恍然间,似乎由不得她不信,最亲的人一个个的离去,而她几次三番的活得好好的。
杨霓音抓在时律天腰间的小手,不自觉的收紧,感觉到腰间一股紧密的力气,时律天瞥了眼那只骨节苍白的小手,再抬起眼眸,眼里阴霾密布,语含讥讽,“不劳费夫人操心,费夫人最好是管好自己的儿子,不要再来烦扰我的妻子,否则,再有什么意外,就只能怪他自己了。”
杨霓音知道时律天这么说话都是为了自己,但这句话无疑像一把刀刺入她的心里,她到底欠了费腾俊。
费夫人被堵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当然知道自己儿子的心思,给他安排的相亲,一个个都被他气走不说,他竟还要求别人去整容,整成杨霓音那样的,再去找他。
“那好,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们,滚吧。”费老气愤的大喝了声。
时律天是什么人,长这么大就没看过别人的脸色,大手一揽,将身边的小女人带离开这里。
走出长廊,杨霓音顿下了步子,苍白的脸色,生出几分怜惜之色,“我想在这里等他的消息。”
不管怎么说,费腾俊是费腾俊,费家人是费家人,今天费腾俊那样舍身护她的举动,不仅让她震惊,也让她感动。
她是一个没有亲情缘的人,却有一个接一个的朋友舍身为她,她这一辈子是幸运的。
时律天冷然将她的脑袋摁进自己的怀里,淡声道,“只此一次,我不希望你再为别的男人这般伤心伤神。”
杨霓音挑眉,不服气的堵道“你真霸道,我有自己的自由,我有交朋友的权利。”
她不服气的当然不止这些,时律天的女人多得自己都数不过来吧,竟然管束她交朋友的权利,她可以答应他一切,唯独这个做不到。
见惯了她事事顺从自己,独在这件事上,她竟然排斥得这么明显,时律天阴眸一沉,“我要是再看到你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我们就离婚。”
又是离婚。
杨霓音脸色僵白,顿时恐慌了起来,一颗心就像跌进了无尽的深渊,箍在他腰间的双手,紧了又紧,神色慌张得就像一个迷失的小孩“不要,我不要离婚。”
成功的控制住这个小女人,时律天愉悦的勾了勾唇,他猜得一点也没错,这是她最大的弱点,而这个弱点,竟是因为自己。
“你记住永远不要忤逆我,不然我们这段婚姻也没有必要再坚持下去。”这段婚姻,是控制杨霓音最好的砝码,却只有他有权使用,时律天莫名的觉得被一种优越感,弥漫心头。
他的意思是,只要她够听话,她就不会被抛弃,就不会走到离婚那一步。
杨霓音咬了咬下唇,满心暖意,她觉得自己绝对有信心能守住,遂开口“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