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清水 玄元线 母子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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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在昏沉中勉力睁开了眼,一下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瞳,他怔了怔,呼吸间尽是男人的气息,他心中一颤,恍惚间又回到魔界,回到那几乎每次醒来都在不同男人怀里的时候,直到看到那眼中一抹笑意,混沌的脑海方想起如今身处何方,眉头微皱,抬手推了推厉炀。

厉炀唇角勾起,伸指背在他脸上剐蹭了下:“真是爱操心,都这样了还要监工,知道了,我去就是。”

厉炀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亲,替他掩好被子,翻身下床。

玄清早已闭了眼睛,眉心仍是微微蹙着,模糊间感到枕边人已离去,又沉沉睡去。

他本是玄门正宗,修为仙身,抱元守一,真阳不损,而每次交媾,被魔人精液强行射入体内,无异于魔气入体,侵犯仙元。他功体被封,无法相抗,每次完事便会虚软无力,在魔界时,尚要服用各类灵草灵药以保仙体不坏,如今仙身已破,更是大不如前,应付厉炀一人便是难捱。

前日便被内射了三次,身上的酥软一直不曾完全消散,昨日又那般荒唐……

又不知过了多久,白色的睫毛轻颤,银瞳再开,眼中已是一片清明。

玄清坐起了身体,凝息闭目,确认周遭无人,双腿交盘,双手食指拇指相扣,置于膝上,五心向天,凝神内视。

丹田之中,气海满盈,莹白的仙丹悬在中央,裹着丝丝黑气,细看之下,黑色的纹路交融缠绕,将那莹白的内丹裹挟贯穿,向外丝丝探出,隐匿在黑气之中,如触手般招摇晃动,仿佛要探向内府四壁,却又隐而不发。

再往下,底部竟还有一颗浑圆的珠子。

无论是修士还是妖魔,总有元丹在丹田之中。妖有妖丹,魔有魔元,修士亦有内丹,此乃修炼之辈毕生修为所在,连接血脉精元,如若丹元破损,轻则修为尽丧死期将至,重则身消神陨魂飞魄散,乃是修炼之辈至关重要的心血命根所在。

妖魔天生便有神异之力,出生便自有妖丹魔元,人则不同,肉体凡胎没有灵力,乃需多年修炼直至神通圆满才得这一粒内丹,所相同者,丹元便是凝聚这修炼之辈的全部修为,修为越高,这内丹便越是精纯,邪魔外道,甚或专剖人丹府,截人丹元提升己身修为。

丹田乃是元丹的门户,护住丹元,更是要害之地,气海贯通聚汇于此,周身灵力亦由此而生。然而再如何,丹田之中便只得这一粒内丹,哪会再生出一粒,更遑论让异物侵入?

玄清一世剑仙,这一颗仙丹当是精纯无比,然而此时观之,竟是被魔气缠绕贯穿,气韵驳杂,隐隐有崩碎之意。然而玄清并不去自己那颗内丹,却将神识聚在了那颗珠子上。

那颗珠子安然地卧在丹田底部,仿佛安置在柔软丝垫上的宝珠,全身的灵气都向着那颗珠子汇聚,四肢百骸中一丝不留,只将它层层包裹,仿佛在滋养着它,可那珠子却是暗淡无光。

玄清观视良久,那珠子一动不动,宛如一颗顽石,正欲舒出一口气,忽然只见珠子与内府贴合的边缘处,一根细细的金丝潸然探出,如一颗新芽破土而出。

银瞳豁然张开,玄清坐在床上,面色苍白。

玄元混灵珠……真的“醒”了……

光洁的额上浮出一层薄汗,玄清双眉紧蹙,薄唇紧抿,双手团握成拳,暗暗收紧。

它……是何时……?

厉炀见他第一面时,第一件事【便探过他脉息,当日在净池之中】又探过他的丹田,若非确认玄元珠还在他腹中,想必即便是厉炀,也不会心安。

那时玄元珠毫无动静,黯淡无光,像先前一样卧在他的丹田之中,它已沉睡了这么久,是在什么时候……?

……昨日上午,他“听”到的那声孩子的笑声……

那笑声不是在耳边,而是在他的脑中,在他的心底,径直传入他的神识之中。他从未听过那个声音,可本能的便知道,仿佛那声音与生俱来便刻在魂魄之中。

那是……他的宿主……

可它因何醒来……?

是因为……他又和魔皇交媾……?

可是,玄元珠怎会……笑?

难道……?!

玄清思绪混乱,神识一遍遍扫过那颗珠子,那根探出的金丝似有所觉,摇曳了一下,就像是同他招了招手,玄清面色苍白,小心地运转腹中灵气,对自己那颗斑驳的内丹置之不理,只将所有的灵气运往那颗珠子,像是将它捧在手心,用心呵护,仔细温养。

……还有一月,此事绝不能让厉炀知晓……

方念及此,门扉响动,厉炀跨步走了进来,手上端着碧玉盏。

玄清收敛好所有情绪,抬头看着厉炀走到床边。

“醒了?”厉炀将碧玉盏递到他嘴边。

玄清便毫不推拒,就着他的手张嘴饮了下去。

紫阳精露,长白山颠酷寒之地,紫阳参叶片每日子时方凝出一滴的精华,遇霜不冻,须臾便散,须得玉盏盛放,日日采集,才得这一盏。

灵露入口冷冽甘甜,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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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充裕的灵气,流入身体,干痛的喉咙和酸软的身体立时有了缓解,然而不知是否是方才观视留下的心理作用,玄清只觉入体的灵力直向丹田而去……

“今日倒是乖。”厉炀眯眼调笑了一声,放下杯盏,伸手极是自然的用拇指在薄唇上抹过,那灵露一滴已值千金,他却像是抹着寻常的茶水。擦掉他唇上沾着的水渍,指腹又在唇肉上磨蹭了下,探到那唇上的伤口已然平复,又抓过他的手,掀起袖口看了看,昨日被捏得乌青的手腕已然看不到淤色,到底是神仙之体,复原得很快。

“起身吗?”

玄清敛眸,掀开被褥下床,厉炀引着他净面,又牵过他坐到妆台前,拿了发梳径自顺着那一头白发,末了取过玉簪簪上,一套下来,动作娴熟以及,不知做过多少次。

厉炀在他身后对镜看了看,白衣胜雪,美人如玉,满意地点点头,

玄清抿了抿唇,抬头看厉炀:“我想换身衣服。”

厉炀微微挑眉:“又不想穿了?若不是这天蚕魔衣,昨日……”

厉炀看着玄清的神色,笑笑便停了嘴,看来他今日心情十分不错,只是顺手牵了玄清耳畔一缕白发,笑着道:“不穿也行,不过穿什么可得本座说了算,莫让本座再见你穿那一身庄稼汉的衣服。”

“……”玄清转了话头,“他呢?”

“练了一上午,让他去洗洗换身干净衣服。”厉炀勾唇,戏谑道,“怎么?想见他?”

玄清垂下眼眸,又抬起了,继续看着厉炀问:“今日教他什么了?”

厉炀当真笑了起来,将他拉起来到外间坐下,取了桌上杯子倒了茶递在他手上:“今日方是第一日,你想他学什么?”

玄清捏着茶杯,视线垂下,缓缓磨蹭了一下:“……你会教他赤炎狂剑吗?”

“……”厉炀眯着眼盯着玄清,直到他耐不住抬起头看过来,才又笑了笑,“清儿会教他九霄明圣剑吗?”

玄清脸色一僵,沉默片刻,终是答道:“……不。”

厉炀冷笑一声:“既然如此,本座要教他什么,清儿又何必在意?”

“……”

厉炀脸色泛出讥诮之色:“剑宗弟子过千,剑仙大人身为剑宗长老,这教学剑法之事,自比本座厉害得多,若是不放心,便亲自传授吧。”

他说着便起身,欲拂袖而去。

“厉炀……”

“娘亲——!”

两声呼唤几乎同时响起,厉炀停下脚步,门口小孩子“噔噔噔”闯进来。

“娘亲起床了吗?”他换了干净的衣衫跑到玄清身边仰头看着他。

玄清低头看着他,发丝从肩头滑落,身体有些紧绷,一时有些无措。

就见小孩子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娘亲真好看!”

“……”玄清微微张大了眼,有些赧然,又有些尴尬,又不知如何应对,嘴唇轻动,便听小孩子自顾自同他汇报起来。

“娘亲,父皇今日教我练剑啦,你看哦!”

他说着,从身后抽出藏着的一把木剑,退开数步,摆开架势,左手比了个剑指,右手举剑大大画了个圈。

那模样,童稚可爱,洋洋得意又十分认真,那样子,就是一个小孩子新学了什么自觉了不得的东西,急于跟最亲近之人炫耀展示,想得一句夸奖。

玄清怎会不知道呢?他不由想着小时候的穆云峰,被他带回剑宗时也是这般大小,却没有这样的活泼爱闹,教他练功的时候,也从不多话,只知道十二分的用功,从来不会向这样来对着他刻意邀功。玄清以前不明白,以为他并不喜欢他看着他,也不爱他考教功课,后来总算明白了,他不是不想让他看,只是他自己觉得不满意,等他觉得自己练得好了,才跑来他身前喊一声“师尊”,默默演练一遍,练完也不说话,就拿眼睛看着他,等他一句“不错”,才心满意足地走开。

今日小孩子首次摸剑,看来厉炀教的,不过是个糊弄人的起手式,玄清看着他收了剑,在他面前站得笔挺笔挺的,高高仰着头,满眼地“夸我夸我”,心中一软,下意识伸出手,想拍拍他的头。

伸到一半却停了下来。

小孩子仰着头,期待地看着他,却忽然见那只手要收回去,登时急了,举起双手,一把将那手抓住。

玄清一惊,下意识一缩,将手抽了回来。

方才的笑脸一下垮了下来,小嘴委屈地嘟了起来,眼中瞬间有了湿意,小孩子满脸不解又伤心地看着他:“娘亲……我练得不好吗?”

“我……”

玄清脸色苍白,呆了呆,收回的手僵住,几番努力,终是克制着指尖轻微的颤抖又缓缓伸出,落在小孩子的头顶上,轻轻地摸了摸。

“乖……练得很好……”几乎屏住呼吸。

“唔……”脸上的委屈散去,可是,再没有刚才那欢欣鼓舞的模样了,失落地垂下头去。

“……”素白的手轻轻落下,玄清看着他,心中一阵疼痛,却不知该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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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吃饭吧。”厉炀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此时方才淡淡出声,一把抱起小孩子,走了出去。

玄清愣了愣,犹豫了一下,终是站起身,跟着走了出去。

桌上依旧是丰盛佳肴,木偶般的仆人在一旁静立伺候,整个饭厅之中无人言语。

玄清默然地坐着,陪着二人,对面的小孩子也默默地扒着碗。

从那时起,他便一直不开心。

玄清无言,看着他,看见那孩子也在看着自己,心中一片杂乱。

“……快吃,菜凉了。”他不知如何是好,伸手拈了他最爱的鸡腿,放在他的碗里。

小孩子低头默默的看着,忽然抱着碗,搬了凳子,跑到他身边坐下,默默地埋头吃了起来。

“……”玄清轻轻吸了口气,身体微僵,气息有些颤抖。

厉炀掀起眼皮看了一眼,一言不发,自顾自地吃着。

玄清转头看着那孩子,不知他是为了什么,是昨日厉炀欺负他不让他夹菜,还是别的……

他看着那孩子,闷头扒着白饭,一声不吭,忍了忍,又伸手夹了一块排骨轻轻放在他碗中。

小孩子默默地吃了,他看着,忍不住又夹了一筷素菜:“……吃菜。”

那是他最不爱的苦瓜,小孩子停了下来,玄清便又对他道:“……不可挑食。”

就这样,他夹什么,他都吃了。

一顿饭就在这一点也不开心的气氛里结束了。

小孩子默默放下碗,垂头坐在他边上,玄清见他坐着不动,也就默默地坐着,只有厉炀一人神色自若,冷眼瞥着他。

“回去休息吧,下午、下午还是未时正到绿玉轩……”

“……”小孩子也不搭话,站起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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