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静了一下,决定今天就跟着无虚,哪儿也不去了。
这时,谭刃对无虚道:“师父,为什么要让他入尸道。”他语气不咸不淡,听不出什么味儿,但神情看起来,像是不太满。
无虚含笑道:“为师可没有逼他。”
谭刃道:“师父,除了观内的师兄弟,他是我唯一的友人,您不该任由他胡来。”这个‘他’指的自然是我,我听见这最后一句话,忍不住热泪盈眶,唯一你妹啊!唯一的朋友,你他妈还把我揍成猪头,我接下来还怎么面对白鹤、锦鲤她们啊!
我打圆场,道:“老板,不要不识好人心嘛,师父他老人家有多么看重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么能怪师父呢。”
谭龟毛看向我,不咸不淡的说道:“你走近一点儿,再把这句话说一遍。”
“……”我一定要好好练轻功!
无虚见此,哈哈大笑,道:“你们两个,有什么恩怨,出去解决,不可在祖师跟前胡闹。”谭刃看了上方的神像一眼,起身贡香。
无虚似乎有些累了,又或许是碍于我在场,因而并没有与谭刃多说,挥了挥手,示意我们俩出去。
离了大殿,我道:“现在有时间了,快说,怎么回事儿。”
谭刃自然明白我问的是什么,依旧那副老腔老调,道:“出了一些变故,师父心软了。”
“变故?”我道:“我知道,但到底是什么变故?师父他老人家,可不是个犹豫不决的人啊。”
谭刃沉默了,静静的往偏远走。他是首徒,居住地不在竹舍,而是在旁边的偏院里。
我跟着他往回走,见他半晌不开口,便摇了摇尸铃:“回神。”
谭刃见此,直接从我手中夺过尸铃,拿在手中把玩片刻,又扔给我,道:“再让我看见它,我就把它塞进你嘴里,让你吃下去。”
我道:“谭刃!我现在是你的主子,你信不信,我立刻施展控尸术,让你站在悬崖边跳肚皮舞?”
谭刃嗤笑一声,道;“你有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你到是试试。”
我怂了一下,妈的,这龟毛要不要这么了解我,没错……就我现在这功夫,还真没办法指挥他干什么……或许,再努力炼个两年,能指挥他给我倒杯水?
我去……整个人生都灰暗了。
到了谭龟毛住的地方,都积了一层灰了,他道:“收拾下。”
我道:“你以什么身份命令我?第一,我是你主子;第二,爷现在不领你的工资了;”
谭龟毛道:“那串祖母绿你不是一直想要回去吗,收拾了就给你。”
“搞笑,一串手珠就能收买我?你把我的尊严当什么了?扫把在哪儿……”
不为五斗米折腰,那是因为五斗太少了,只要米够多,多硬的腰都能折!人生啊,真是现实的让人尊严扫地。我一边儿打扫,一边道:“让我猜一猜,是不是周玄业当时干了什么,让师父他老人家手软,反而被周玄业给偷袭了?”
谭刃在一边儿泡茶,道:“嗯。没有偷袭,是控尸反噬。”
我闻言差点儿没拿住扫把,道:“你反噬的?”
谭刃又嗯了一声。
我知道,谭刃被控尸变身后,是不受自己控制的,而控制的命令一但下达,如果中途出意外,那么控尸人是会遭到反噬的,根据炼尸级别的不同,反噬的后果也不一样,而谭刃是尸王,因此后果可想而知。
无虚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对周玄业收手了。
周玄业到底干了什么?
我示意谭刃往下说,但他却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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