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就只能跟江玺合作了。
但这个合作,不能再想之前一样被动。
这片刻间,我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说道:“合作最重要的是信任,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信任了。”
江玺冷冷道:“信任这种东西重要吗?只要我们各取所需不就行了。”
“各取所需?那你需要的是什么,江玺,别告诉我,你真的是为了金银财宝而来的。”
江玺挑了挑眉,道:“我怎么就不能为了金银财宝而来?”
我道:“你不像。如果你不打算说实话,那我宁愿冒险走回头路,也不可能与一个随时可能在背后捅刀子的人合作。”
江玺闻言皱了一下眉,他此刻其实挺狼狈的,衣服上跟我们一样,满是湿泥,由于蓄的是长发,这会儿也完全披散开来,一直垂到了后腰处,头发上也全是泥。我发现这人也挺倒霉的,我第一次见他,他就是在牢里,现在又中了机关,似乎一直都处于一个特别狼狈的状态里。
当然,这点当然不会让我心软,我可是记得他之前是怎么溜之大吉的。
沉默须臾,江玺道:“我需要‘密宫’里的一样东西,那对我很重要,我对害人没兴趣,只想拿到那个东西。之前之所以想摆脱你们,只不过担心被你们拖后腿而已。”
唐琳琳翻了个白眼,道:“准确的说,是想用我们分散羽门的注意力吧。”
对于这句话,江玺没有反驳,显然,唐琳琳这话是说到点子上了,他只是转移话题道:“我知道你们什么东西也没有,撑不了多久的,密宫里有整个机关的总枢纽,到达密宫后,关闭总枢纽,再离开这地方轻而易举。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你那两个兄弟着想吧?”
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因为合作势在必行,但在合作之前,我不能让自己显得太弱势,必须要尽可能多的,从他嘴里套出一些情况:“你错了,我的老板一直教我,不要与虎谋皮。对于我来说,与其什么都不知道被你阴了,我到不如靠自己。”说完,便对唐琳琳道:“我们往回走,总会有办法的。”
江玺目光顿时变得凛冽起来,狠狠瞪了我一眼,最后冷笑道:“牝牡元胆珠,我要找到就是它。”
这个回答让我和唐琳琳吃惊不已,唐琳琳诧异道:“你逗我吧,难道还真有那东西?”
江玺冷冷道:“这地方四季如春,就是牝牡元胆珠在起作用。”
唐琳琳似乎有些信了,道:“你拿牝牡元胆珠,你这是完完全全背叛羽门了……你拿它干什么?”
江玺沉着脸道:“这是我自己的事。”
唐琳琳摸了摸下巴,道:“让我猜一猜,这地方不是什么陷阱,而是羽门的藏宝地,机关重重,想来放在这里的东西,也确实极其重要。好吧,我勉强相信你。天天,你怎么说。”
我没吭声,点了点头。事实上也没什么能说的了,要想出去,迟早得放了江玺,逼到这程度,也差不多了。
江玺见此,看了看周围,道:这些铁索后面,都连接这移动的机括,会随着时间越收越紧,最后将人活活缠死。我现在暂时没办法弄清控制的机括在哪里,所以要想破坏这个机关,只能采用暴力。”
暴力?我道:“直说吧,怎么弄。”
江玺示意我们往上看,只见周围的铁索,都是左右和上下相连,错综复杂,如同蛛网,而仔细一听,却能听到一种极其细小的呲呲声,像是什么东西在摩擦一样,应该就是机括收紧铁链的声音。
江玺道:“这东西牵一而动十,所以得找到同一条链子,转动贴地的锁扣,两端同时使力往外拔。拔这个的时候,剩下的四条铁链会收的更紧,但没关系,先把卡住我脖子和手的这一条给弄开,我就有办法。
他这一说,我就注意到那条铁链子,和其余几条纠缠在一起,在铁链子没入地砖处,还各有一个四方形的黑铁形状的墩子,也就是锁扣。看样子是江玺早就算好的,只是苦于没有外力,恰好在这时我和唐琳琳出现,也就是他唯一的救星了。
如果要想拔那条链子,我和唐琳琳就得分别走到通道的左右。那链子的两端,一端在地,一端在顶,隔的很高,便是我这样的个子,跳起来都摸不到。
江玺指挥着,对唐琳琳说:“你负责地上这一条。”又对我说:“你爬到我肩膀上,负责上面那一条,我数一二三,你们同时使力,拔出大约五厘米左右即可,不能拔太多,否则其余四条铁链会把我勒成残废。”
唐琳琳抗议,说:“奇怪,我轻一点,为什么不是我爬到你肩膀上?”很显然,这丫头想借此公报私仇,要让爬上来,她估计会直接将屁股坐在江玺头上,好好羞辱对方一番。光是想到那个场景,我都为江玺觉得心酸,至于心酸的原因,大概是因为男人何苦为难男人。
对于唐琳琳这句话,江玺只是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你就算爬到我肩膀上,你也够不到锁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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