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个过程中,有很多艰苦和危险,但至少目前来看,这一切都值得。
这二人没有害过我,我如果再因为一点点怀疑,就东想西想,想些越来越离奇黑暗的东西,未免太狼心狗肺了一些。
这一掐果然有用,疼痛让我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给甩出了脑海。有些东西,既然周玄业二人不想说,我也不打算问了,或许等我们更信任对方一些的时候,会有答案,但肯定不是现在。
当下,我也配合着将所有的不快都揭过去,三人一边吃喝,随意聊了些有的没的,便钻进帐篷里睡觉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我们收拾行装上路,由于伤在脖子处,靠近血管,不能有太大的运动量,因此走走停停,偶尔背一路,让我想起了风水轮流转这句话,要知道几天前刚才尸巢里将周玄业扒拉出来时,我可没少背他,脚都烂的火烧火燎了还背着个一百多斤重的老爷们儿,差点儿没把我给累死。
两三天后,脖子上收了口,我便自己走了,由于熟悉了丛林的环境,因此走出去时倒也没遇到什么危险,中途有一些野兽,我们放两枪,也就被惊走了。
等终于走出滇缅丛林,看到一些人迹时,我感动的差点儿没出来。此刻三人面面相觑,一个个狼狈的比野人还野人,臭的和尸体也差不了多少了。所幸谭刃的洁癖只针对人体接触,否则他肯定得被逼疯了。
我们之前阴了那人贩子一把,担心遇上她们的人,所以回程的时候特意绕了一下路,就在我们要绕出丛林,进入片马的公路地段时,几辆车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力。
那时三辆很不起眼的面包车,看上去很脏,之所以会引起我们的注意,是因为它们很整齐的靠边停着。不仅如此,车边上,还有几个人在抽烟。那几人都带着墨镜,穿着防寒的冲锋衣,和我们三个脏兮兮的人一照面时,一点儿都不惊讶,反而面露兴奋之色。
正常人突然看见我们三个脏的不成样子的人结伴自丛林中出来,大部分人的第一反应,都应该是惊讶和打量吧?
这几个人,怎么这么兴奋的感觉?
不等我明白过来,那几人已经朝着我们围过来。
为首一个戴着墨镜和防风口罩的人说:“终于等到你们三位了。”
谭刃皱了皱眉,道:“你们是谁?”
那人道:“三位忘了,咱们之前在林子里打过一架,谭老板您的枪法可不咋地啊。”
我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立刻明白过来,不由道:“你们是傅楠的人?”
那人虽然没露脸,但还是笑了笑:“哈哈,就是我们,弟兄们在这儿等了好几天了,问宋老板你们什么时候能出来,他也说不知道,大冬天的,可把我们等苦了。”
看样子宋侨明等人也安全出来了,只怕还被这帮人拦截过,我立刻问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没有伤害他们吧?”
那人耸了耸肩,道:“当然没有,我们又不是黑社会的。”
我心说你们这都不叫黑社会,那什么才是黑社会?
“三位,请吧。”说着,那人做了个手势,示意我们上车。
谭刃不疾不徐道:“如果我们不呢?”
那人又笑了一下,说:“问题总是要解决的,逃避可不是办法。”说话间,面包车的车窗放了下来,我这才知道,那车里还有其他人。对方的总人数加起来,至少十四五个,看样子都是带着家伙的。
这地方又没有人烟,枪战起来,只有我们吃亏的。
看样子,这一趟是免不了的了。
当初周玄业出于权宜之计,忽悠了傅楠,现在可怎么办?
周玄业沉声道:“我去就行了,放了他们。”
那人做了个抱歉的手势,道:“不好意思,我们老大说的是,你们三位,都得请过去。”
谭刃冷哼一声,当先朝着其中一辆面包车走上去,直接放下装备包,在车上翘起了二郎腿,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我也只能钻进了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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