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灯光渐暗,只剩两束光。
台上游溯西装笔挺,头顶射灯衬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化妆师精心打理出的发型显得他更加英俊成熟。
王鹤景一袭白色婚纱长裙迆地,唇红齿白妆容精致,捧着花球牵着父亲的手从华丽白色大理石扶梯上缓缓走来。
满座亲朋好友掌声雷动。
两人站在一起,端的是名副其实的郎才女貌,才子佳人。
游溯站在台上看着她,许是灯光太耀眼,许是这两天总是睡不好,忽然产生了一阵轻微的眩晕感。脑海中接二连三地闪过一连串陌生的画面…
他微微低头,闭眼轻轻捏了捏眉心。
自从那天在医院和虞桀分开后,他就总是这样。脑海中会突然闪过一些陌生的画面,耳边会响起一个人或高兴或难过的低语…
他常常会做同样一个噩梦,梦里医院没有尽头的走廊到处是血…最后一切画面都会和虞桀被送进急救室时惨白的毫无生气的脸重叠起来。
他一次又一次冷汗淋漓的从床上坐起来,每一次醒来都发现自己居然泪流满面。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但梦中那种仿佛失去一切的恐慌感在他醒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清晰的残留在身体里。
…
“游溯先生…?”
“游溯先生!”
游溯有些走神,主持人叫了他两遍他才听见。
“嗯?哦!”
婚礼已经进行到宣读誓词的阶段了,而他居然发了呆!
主持人估计也是见过各种大风大浪的人,镇定且恶俗的对台下亲友道,“看来咱们的新郎有些紧张,让我们给他一些鼓励好不好?”
台下“哗哗”响起一片掌声笑声夹杂着起哄的口哨声。
游溯尴尬地扶额捂脸,尼玛这都哪儿请来的二逼主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