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啊,看起来好年轻啊。”那个女生红着脸轻声道。
虞桀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只好干巴巴的问大家道:“大家之前有上过课吗,以前的老师都教了什么?”
有人回答说之前上过两节课,学了识谱和基本指法什么的。
“马头琴的历史呢?”
“不知道。”同学们摇头。
“琴的构造材质什么的呢?”
“一点...点吧。”
虞桀有点纠结,柳美光让他这节课先照着以前老师给的教案继续教,但他觉得以前那个所谓的“老师”一定是个不懂马头琴灵魂的“二把刀”。
“二把刀”可以随便说些书上看来的东西糊弄人拿钱了事儿,但他不行。他是个只会拉琴的疯子,世间被称作疯子的人大多有职业洁癖且及其偏执。所以说那些一辈子玩乐器的人其实很孤独,他们一生都在寻找知己并且大多含恨而终死不瞑目,因为他们都觉得全世界除了自己没人懂这玩意儿。
“我能从头开始教大家吗?”虞桀突然道。
班上的人皆是一愣,然后不知所以的点着头。
虞桀从讲台上走下来,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大家中间,然后拿出自己的琴。
同学们都以为他要先拉上一曲以示琴技“登峰造极”的时候,发现他只是手不由自主的摸着琴,开始侃侃而谈讲起了马头琴的起源演变历史进程,期间穿插各种历史名人或民间野史...
人在说起自己挚爱的东西时都有种让人挪不开眼的魅力,令人心驰神往然后无意中被卷入他的世界。
如果游溯在场,他一定会说现在的虞桀看起来就像个给人洗脑的邪教头子。
两节课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下课铃响起的时候虞桀才猛的停了下来,意识到自己滔滔不绝的讲了将近3个小时,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喃喃道:“我是不是...讲太多了...”
回答他的是教室里骤然响起的如雷掌声。
...
晚上回到游溯那儿,游溯还没回来,估计是晚上有饭局。虞桀就随便煮了点儿面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