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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坛
宗裕骐三两步挤到人前,好奇道:“是拱极教教主的法宝么?这可厉害了,是什么样的?”
太翊说道:“我这就启用。”向周围看了一看。
枕流微笑道:“大伙儿闪开罢,武德真君要显威了。”群妖左右分开,让出一条空路。
太翊顶风走上崖头,雪白鹤氅鼓满海风。
卢弥焉抱起手臂沉着脸,眼中尽是怀疑之色。宗裕骐从背后搭住卢弥焉的胳膊,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目不转睛盯着太翊。
只见太翊盘膝坐地,正反云手缠绕三回,黑光一闪,面前就祭出了‘天石七政仪’,乃是三重大小套环,环环相扣,套环中心则悬浮着手掌大的星盘,环盘交替旋转间便生出无数变化。整体晦而无光,似是黑玉所雕。
太翊将左掌心托向天空,七政仪就飞到半空之中。他右手掐诀,往海面上一指,口中高声念诵法诀,就见七政仪在风中急速旋转,好似化成了一只漆黑光球。
众人凝目看去,只见天昏地暗,怒涛无涯。孤零零的高崖上,太翊那一抹白色背影,在一望无边的大海衬托下,渺小得如沧海之一粟。
忽然噔的一声轰鸣,七政仪最外层的一重圆环刹那间停住不动,接着是海洞
宗裕骐尖叫道:“天呐!”吓得失色倒地。
梅花鹿眼眶里皆是眼黑,前蹄踏住了宗裕骐的胸口,低头就来吃他的脸。
宗裕骐急拔佩剑,振臂一刺,一剑捣入梅花鹿的口中。
剑光如电,那梅花鹿倏地化为一道黑气,飘散不见。
宗裕骐坐在地下,心跳如雷,喘息了一阵子,以剑撑地站了起来。
游目四顾,长廊幽静,再无声息,仿佛全世界只剩下这一条长廊,还有他一个人而已。
宗裕骐手扶墙壁,长剑护身,转身走回来处。可他走了总有一盏茶的功夫,长廊还是无穷无尽,一辈子都走不完似的。
他心下焦躁,低声道:“要是有火把就好了。”
话音刚落,黑暗中倏地燃起一丛明亮火焰,他面前赫然悬空浮着一只火把。
宗裕骐“咦”了一声,大觉奇怪,将火把接在手里,只觉火焰温暖,热气灼人,真得不能再真。
宗裕骐微一沉吟,说道:“要是有一杯茶就好了。”
长廊中幻出一张小桌,桌上摆着一只紫砂壶和一对茶杯,壶嘴里冒出热气,茶香四溢,旁边还有一盘鲜果。
宗裕骐目瞪口呆,走过去,用手背试了试茶壶的温度,倒了一杯茶,茶水色泽通透宜人,一看就十分解渴。他又拿起一只蜜桃来看了看,桃子粉嫩可爱,叫人忍不住就想咬一口。
宗裕骐想到乌云子临走前所唱的“心满遂汝愿,迷魂阵中诛”,难道他已陷入了这什么“心满遂愿迷魂阵”?
那红金鸳鸯宝镜也是随人所想,百物自现。可是宝镜的幻境令人身心舒泰,缱绻旖旎。这迷魂阵的一切,却说不出的阴森诡异。
宗裕骐虽是口渴如焦,但不敢碰这迷魂阵的任何物事,只怕越陷越深,终为乌云子所摄。
他不吃也不喝,当的一声抛下火把,宁可怀着恐惧饥渴走入黑暗,也要保持神智清明。
他鼓起勇气,又走了许久许久,走得腿酸脚疼,忍不住就想:“要是有一张床让我躺一躺……”眼前隐约就要幻出一张绣床。
宗裕骐一惊,暗道:“差点儿又着了道!”他抬手就狠狠甩了自己两巴掌,啪啪脆响,那张绣床就凭空消失了。
宗裕骐心下警惕:“要不都说人心不足、欲壑难填呢,这一会儿功夫,我心里都想要多少东西了。”
这迷魂阵如恶鬼潜伏在旁伺机加害,无所不能,无孔不入。宗裕骐打起十二分精神,提剑再走了一阵子,所走的路固然单调,周围的环境又是漆黑一片。他又疲累又焦躁,心想:“要是有人陪伴……不,我独个儿进来,就要独个儿出去,不能胡思乱想了。”
他背靠墙壁,坐下休息。他走路时还有脚步声,一旦停下,长廊中就幽静得毛骨悚然。
他浑身不自在,提起长剑,在对面墙壁上刻了几道白印子。突发奇想,唰唰刻下了一句话:“乌云子摆此恶阵,苍天不容!”跟着又刻:“天火魔会祸害三界,人人得而诛之。”
他正写得高兴,忽然后方靴声橐橐,有人走近。
宗裕骐一跃而起,长剑指着前方,喝道:“什么人!”
对方加快脚步,幽暗中走出一个黑衣青年,却是卢弥焉。
宗裕骐奇道:“弥焉?”一摸怀抱,不知何时已经空了。
宗裕骐松了一口气,还剑入鞘,笑道:“我都忘了你跟我在一起呢。你什么时候从我怀里溜出去的?”
卢弥焉一言不发,走过来牵起宗裕骐的手,拉着他往后方走去。
宗裕骐疑道:“不对啊,我就是从那里走回来的。再往那里走,不是更加出不去吗?”
可是卢弥焉脚步坚定,宗裕骐问道:“弥焉,你
', ' ')('有破阵之道吗?”
卢弥焉不答话。
宗裕骐想他是乌云子的弟子,兴许知道如何破解迷魂阵。
可是卢弥焉拖着他又走了一阵子,走廊永不见完。
宗裕骐心下迟疑,强拽着卢弥焉停下脚步,急道:“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卢弥焉仍是不吭声,抬手往前一指。
说来也怪,他这么一指,前方竟然透露出些许微光。
宗裕骐奇道:“真有出口?”
于是他不再反对,任凭卢弥焉牵着他走向光源。白光愈发闪亮明媚,两人很快就走入光圈,白光大盛,随即淡去。只见长廊消失,两人置身于一方海底洞穴。
这海洞约有厅堂大小,洞壁上各色水晶盐矿闪闪发光,美不胜收。洞中也似凡人家里布置,亦有瓶鼎炉毯等陈设。地下岩石高高低低,未加打磨修平,杂生出茂盛的红珊瑚。各色桌椅橱柜依势摆放。这水族洞穴,端的是一派天然温馨。
卢弥焉拉着宗裕骐走到床前。那床是一只打开的巨蚌壳,蚌壳里铺了半旧的被褥。
卢弥焉双手在宗裕骐肩上一按,宗裕骐不由自主坐了下来。
床头地下立着一只大蟹,蟹螯夹着一对红烛。烛火高烧,宗裕骐心里有一个似是而非的念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总是想不真切。
卢弥焉提了一只陶壶过来,递给宗裕骐。壶中打满了清水。
宗裕骐这时候渴极了,问道:“你自己喝了没有?”
卢弥焉目光灼灼看着他,意示让他先喝。
宗裕骐接过陶壶,咕嘟咕嘟喝了半壶,双手还给卢弥焉。卢弥焉这才喝了剩下半壶。
他放下陶壶,又变戏法似端出一只陶盆。盆里是去壳的生虾和去鳞的生鱼。
宗裕骐饿得不行,拈了一只虾放在口中咀嚼,但觉虾肉甘甜,别有一番滋味,当下连吃了数只。卢弥焉席地而坐,两人分食了陶盆里的鱼虾。
宗裕骐取出手帕来擦了擦手。卢弥焉站起身,与他并肩坐在床沿,定定向他脸上看了一会儿,黑白分明的瞳仁一瞬不瞬。
宗裕骐心中一荡,摸了摸卢弥焉的下巴,微笑道:“我脸上有花?”
卢弥焉对准宗裕骐的嘴唇就吻了下来。宗裕骐的面孔唰得一下涨得通红,急忙扭开头去,卢弥焉就吻到了他的耳朵,索性把他的耳垂含在口中,啧啧吮吸。
宗裕骐头皮一阵酥麻,身子软了半边。卢弥焉就把他压在蚌壳床上,热切吻他的面颊和脖颈。
宗裕骐被他闹得浑身发热,又笑又羞,翻身趴在床上,低声道:“你做什么呀?”
卢弥焉就势扯散了他的腰带,将手贴身插进他的里衣。宗裕骐啊的叫了一声,卢弥焉拉拉扯扯着就要剥掉他的衣服。
宗裕骐扭动挣扎,卢弥焉将他紧紧抱住。
宗裕骐陷入他强势的雄性气息中,不由得意乱心迷,模模糊糊道:“不行……”
卢弥焉全身都压在宗裕骐身上,两人挨挨擦擦,卢弥焉三两下就扯掉了宗裕骐的衣衫,又探手摸他下面。
宗裕骐浑身一个激灵,回头两手掰着卢弥焉的脸,说道:“不行!你今日须得拿句明白话来与我,不然我宁死不从。”
卢弥焉苍白的脸浮起一层红晕,面有羞怯之态,低低唤道:“裕骐。”
宗裕骐也是满面红霞,温言道:“是我啊。你要我怎的?”
卢弥焉低下眼眸,羞得不敢看他,忸怩道:“我想你做我老婆……”
宗裕骐面孔透出一阵热气,支吾道:“那……那你要先禀告我父皇母后……只要他们答应了,我就……”
卢弥焉执拗道:“我要的是你,我才不管他们。”他搂抱着宗裕骐衣衫不整的温软身体,再也忍耐不住,低头就去吻宗裕骐的咽喉。
宗裕骐鼻中嗯了一声,仰起头来,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
卢弥焉就把他的脖子来来回回舔了一遍,又扯开他的衣襟,尽情舔咬那一对娇嫩乳首。
宗裕骐胸口又湿又热,忍不住拱起脊背,把胸口送到卢弥焉的口中。
卢弥焉伏在他那白皙柔腻的胸口,如入仙境,两手分穿过宗裕骐的腋下,牢牢扳住他的肩膀,不叫他逃跑,好让自己埋头品味每一寸肌肤的滋味。
宗裕骐则抱住了卢弥焉的脑袋,闭上眼睛,全身心感受他唇舌的缠绵热情……
卢弥焉的头颅渐渐往下移动,来到宗裕骐的胯间,把他那物含入口中吮吸。
宗裕骐呻吟出声,舒服得如升琼霄。
卢弥焉把他爱抚得无比湿润温热,这才把他翻过身去。
宗裕骐双臂交叠,把脸埋在胳膊里。卢弥焉整个人匍匐在他的背上,他能感到卢弥焉胯下又热又硬的一团物事急切挤入股间。
卢弥焉伏在宗裕骐的耳边低低喘息着,两手分开宗裕骐的臀部,一条长龙就顶入那娇小穴口。
宗裕骐咬住手背,喘息柔颤。过了很久
', ' ')(',卢弥焉才尽根没入他炽热的体内,停留了一会儿,低头舔吻宗裕骐的后颈肩背。
宗裕骐脑中昏昏沉沉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反过手去扶着卢弥焉的腰背。卢弥焉就挺身动作起来,越来越快,越来越凶。他整个人压得宗裕骐动弹不得,宗裕骐只能躺在他的身下,感受他身体的火热力度,完全承受那狂暴的爱欲浪潮……
不知缠绵多久,卢弥焉两手搂住了宗裕骐的身子,把满腔精华送入了他的体内。宗裕骐身下早已湿得一塌糊涂,神魂飘荡,如在梦中。
卢弥焉见宗裕骐眼光迷离,神采柔顺动人,便搂着他亲热了一会儿。
宗裕骐软绵绵依偎在卢弥焉的怀中,觉他一时半刻儿都停不下来,忍不住笑了。
卢弥焉换了个姿势平躺在下,把宗裕骐抱到自己怀里,说道:“好了,现在换你骑我。”
宗裕骐手脚酥软无力,懒洋洋微笑道:“小祖宗,能不能让我歇一会儿?”
卢弥焉只当做没有听见,自顾自分开宗裕骐的双腿,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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