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拉青年a出门,遇到渣男b的事,安掬乐比当事人还更耿耿於怀。
他能在表面上很好地安慰青年,使他化身钢弹,可这样,青年身上的那份纯真、阳光,就会渐渐淡去了,最终成为第二个他──心灵扭曲,嘲笑情爱,安掬乐不愿意。
青年就保持青年的样子,最好。
而他则是在太阳之下苟存的影子,无法给他带来任何正面的影响,他想,或许瓶子夫夫的甜蜜,可以治愈青年心上的伤,使他相信,这个世界上,依然存在美好。
青年a一直懂他──或许这是安掬乐喜欢他的原因。他答应去玩玩,传了很多在美国的相片回来,安掬乐一张一张地看,看着那人重拾笑颜,再瞥瞥另一头墙上,单独贴着的两人合照──里头的青年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想或许多年以後,他还能拿这张照片,和青年a一块当作下酒的配料,嘻嘻哈哈说:你看你,有够蠢。
◎◎◎
安掬乐一向能给自己找乐子,他不缺伴,他是纯零,心情好了偶尔做一,不过次数不多,他嫌麻烦,还不如躺在那儿,任人服侍。
大抵是渣男b的行径令他有了反省,他这阵子修身养性,去酒吧都单纯喝酒,还被那些酒肉朋友讥笑:「你在养菊花啊?是不是用过头,变松了?」
「去你的!」同志什麽没有,就一张嘴毒,俗称gay掰嘴。「你才小心太久没用,那里都长蜘蛛网!」
他坐吧台前喝酒,这gaybar酒价高,素质也高,少有乱七八糟的人,来来去去,约莫都那些面孔,快乐、孤单、伤心、寂寞……各种各样的表情,轮番变化。
很久没见渣男b,那人倘若对女人硬得起来,就前後无敌了。
安掬乐很刻薄地想,笑出了声,眼前的酒保忽地问道:「你另个朋友,不来了?」
安掬乐一愣。「谁?」他朋友太多,单用这一词,简直就像喂估狗,能吐出千万笔资料来。
「那位和你喝交杯酒的……」
「喔,他啊。」安掬乐笑:「他去美国相亲了,有个美国佬说要娶他。」
酒保呆了。「相亲?你开玩笑吧!」
「真的真的,我跟你说,以前有个叫瓶子的……」安掬乐又讲古了,这一讲下去,不到三天,圈内人几乎全听说了这事──哦,当然不是用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