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夺过短刀刺入心脏,做得多么轻巧。”龟甲贞宗讽刺道,“可是……信浓疯了,跳了刀解池。”
池中略沉寂,只余舀水的声音。
设身处地一想,刀剑们发现,这种事还真是……完全无法原谅。
龟甲贞宗忽然笑了:“呐,如果狗修金萨玛回到过去,可一定要严加防守,万一她也遇到了一个非爱不可的人呢。”
众刃脸色微微一变,眼神都危险了起来。
“所以……”
“与其便宜别人,为何不努力一把。”龟甲贞宗露出耐人寻味的眼神,“把她的心留下,才有最大的胜算呢。”
在龟甲贞宗有意无意的引导下,温泉中的气氛变了。
三日月道:“龟甲殿是有什么高招吗?”
龟甲贞宗:“当然,比如……”
他的视线有意无意地扫过男汤的构造,似笑非笑道:“姬君疲乏了,也得泡温泉吧。”
“那么,姬君什么时候会来泡温泉呢?”
“你……你要对姬君做什么?”
“不是我想对狗修金做什么,而是让狗修金对我做什么。”龟甲贞宗笑道,“色相的诱惑,可不是女人的专长。”
“我会在温泉里,等着姬君到来。”
众刃:……
他们纷纷露出了难以言喻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可怜的狗儿,无比心疼。
龟甲贞宗:“你们怎么了?”
三日月顿了顿,笑道:“没什么。”
“本丸确实只有这一处大温泉,因为男刃较多,姬君干脆改成了男汤。如果姬君沐浴,自然会选在这里。”
“只是,姬君会工作得很晚,龟甲殿可能要泡很久呢。”
龟甲贞宗真诚道:“无妨,一切为了狗修金萨玛。”
他觉得这个本丸的刀剑实在太厚道了!
鹤丸不搞事很靠谱,还积极推荐他寝当番;就连三日月也暗中提点,告诉他主人的作息时间。
“龟甲殿既然在温泉等,我们就不方便陪伴了。”三日月微笑询问,“希望龟甲殿是一振有恒心有毅力的刀呢。”
“只要等到天守阁的灯熄了,想来姬君也来了。”
气氛一时和谐非常,刃刃泡了舒服的澡,穿着浴衣回到了自家刀派。三日月回到住处,开始收拾被褥和枕头。
温泉中,龟甲贞宗换了个妩媚慵懒的姿势,闲闲地靠在一边,将漂亮的侧脸对向浴门,力求狗修金萨玛进来的第一时间就被他惊艳!
彼时,秦寻真结束了工作,在盥洗室洗漱,随后打开了花洒,洗了个五分钟战斗澡,裹上浴衣就完事儿了。
温泉中,龟甲贞宗换了个青春靓丽的姿势,扶着温泉壁,开始拍水玩儿。纯真美好,犹如干净清澈的少年。
彼时,秦寻真蹬掉了拖鞋,往床上一躺,正准备熄灯。
忽然,外间响起了三日月的声音:“姬君。”
“嗯?”秦寻真松开了准备熄灯的手,道,“怎么了?”
“龟甲殿初来乍到,似乎有些水土不服呢。”三日月温和道,“今晚他守不了夜,所以我来了。”
“不必麻烦了,你大可回刀派休息。”
三日月叹息道:“姬君,我抱着被子从三条派走到这里,再被赶回去,怕是不妥。姬君允了龟甲殿守夜,却拒绝了别的刃,谁也不会服气呢。”
“怕是不利于本丸的平衡。”
秦寻真沉默了一会儿:“那……你就守夜吧。”
三日月在长廊铺好了被褥:“姬君能为我开一盏夜灯吗?太刀在夜间总是看不清事物,隔着一道门光亮虽浅,但足够我做些事了。”
“……成。”
“多谢姬君,你真是个温柔的人呢。”
于是,天守阁亮着浅浅的光,从深夜到黎明,就没灭过。
而温泉中,泡了一宿的龟甲贞宗生无可恋,顶着浓重的黑眼圈死死盯着天守阁,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他亲爱的狗修金萨玛就是不睡!就是不睡!就是不睡!
“狗修金萨玛……”
快泡晕的龟甲贞宗水鬼般爬出了浴池,一整天脸色苍白、睡眠不足,几乎从白菊美青年变成了清炖甲鱼汤。
直到正午时分,大广间的聚餐时间少了一振刀,秦寻真才问道:“龟甲贞宗呢?”
药研:“大将,他生病了,在休息呢。”
秦寻真点了点头,看来真是水土不服啊。
一旁的三日月稳坐钓鱼台,八风不动地喝着味增汤,深藏功与名:“姬君,说起来,本丸的刀剑越来越多了,可掌勺的始终只有歌仙殿呢。”
他轻声道:“负担未免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