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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井雪川,男,十三岁,目前正在和自己的神奇furry绝赞冷战中。
起因是在对方屈尊降贵且暗含期待的来自己家做客的时候,不仅选错了回答选项,还好死不死的戳中了第二个禁区——告诉furry自己想要饲养对方。
救命,furry一般都是将自己视为比人类更不同寻常的存在的,哪怕脾气很好的袋熊furry,都警告过自己非必要不要招惹咒术师。
真是告白一时爽,追猫火葬场。
他甚至打不通直哉的电话,只是收到了禅院家给的介绍信。
兔狲爸爸在信里面含糊其辞的说了直哉想要一个人所以furry认知里自己是人类喽?在京都府立拿到成绩,至于自己的学业,可以凭借推荐信,在今年九月份去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院借读。
好吧,没说让他直接就读,而是特地强调了借读,就说明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或许等直哉消气了就可以和他一起去读书了。
可恶,明明只有一个月,就可以和小猫咪一起去念书了。
酒井雪川有些消沉,他本身是没有对念书有多大兴趣的,只是出于爱好去学习喜欢的东西,偏差值算得上高,偏科的数理化只能说是在科研上不占优势,不能算喜欢,但本身也不讨厌,所以只是更多的是按照父母的意愿选择排名更靠前或者离家更近的学校。高中自由择校还是他毫不犹豫同意了二胎并且鼓动父亲接受调职安排的结果。
只要能重开小号,大号也就不那么重要了对吧?
不过这个想法也稍微安慰到他了。
反正都是咒高,都是毛绒绒,也算是有代餐吃了吧?
决定了,在和直哉道歉,长线迂回政策实行的同时,也要和新的furry们打好关系,小狗也是人类的好朋友嘛!
酒井雪川又想到了自己遇到的那只保育员里的小黑狗,对方眼睛绿汪汪的,和直哉猫有点像,就是看起来还是小奶狗,也许并不是神奇furry,只是保育院里养的小狗罢了。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非常喜欢去那里做义工,还会给小狗捎好喝的宠物专用奶。
要是同期里面有小狗狗就好了,我也好想和热情活泼的furry一起玩耍哦。
心动不如行动,酒井雪川套上红色小马甲就去做义工了,他打工这个地方其实挺偏僻的,打车太贵但等班车非常麻烦,所以他一般都是蹬山地车满县区跑,后来需要载猫猫,又加了个后座,让好好一辆炫酷蓝白色山地车显得有些妨碍市容。
不过最近是真凑巧啊真凑巧,酒井雪川盯着保育院门口的大黑狼一直笑,嘴里啧啧称奇。
原来小黑狗也是神奇furry,而且还是大黑狼的孩子啊!
不过大黑狼显然不是什么人类亲近派furry,很快就发现了隔着一天街道的自己,而且真的抱着小狗崽走过来了!
很大只,很强壮,嘴角还有可怖疤痕的绿眼睛大黑狼!
换个人都要尖叫逃走了,但这只狼的身材和皮毛都好得过头,肌肉流畅,毛皮发亮,称得上是狼中木村o哉。
“口水要流下来了,小鬼。”
低沉磁性的嗓音听的人耳根发麻身体发软,酒井雪川愣了几秒才赶紧伸手去擦嘴角。
听到对方不加掩饰的嘲笑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但他不怎么生气就对了,没流口水只能说明自己被提醒的及时,他反正觉得对这样的帅狼流口水不丢人。
“你要是再敢给我儿子送宠物奶,小心我拧断你的脖子。”
黑狼威胁的方式很直接,酒井雪川脸颊通红赶紧道歉。
“对不起,因为这孩子总是不开口说话,我没分清他究竟是普通小狗还是……”
这句话被粗暴的打断,帅狼不满地啧了一声,张嘴就骂:“你脑子有病吧?这不是你第一次胡言乱语了,先说我是狼,这个倒可以从其他角度解释,但你要求一个刚过一周岁的小鬼跟你讲话,不然他就是狗,你什么逻辑?”
“欸?他好小哦,难怪不理我,只是偶尔哼唧两声。”
酒井雪川傻愣愣的接话,完全没把握住重点。
“行了,你这个蠢货,如果你的脑子治不好就乖乖在家里呆着不要出来打扰别人。”
这句话没得到任何回应,伏黑甚尔顺着对方的视线往下移,停在了一个非常微妙的位置——目前还在吃奶的小孩儿嘴里塞着奶嘴,乖乖的躺在自己的臂弯里,头枕着难得靠谱的爸爸宽厚的胸膛,男人体量可观的胸肉被挤得有些变形,在黑色体恤的包裹下其实不显眼。
被人视奸的感觉其实早就已经习惯了,有其他想法的男人也不在少数,但是,被这种乳臭未干的小鬼盯着看感觉还挺微妙的。
伏黑甚尔舔了舔有点发干的嘴唇:“喂,你今年多大了,如果付得起钱的话,我不介意陪你玩一会儿哦。”
furry们都非常高傲,亲人类派都很有距离感,何况一直都排斥人类的狼,自称基尔的
', ' ')('狼爸爸应该是为了养活这个孩子才出卖色相?
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泪流,他一边擦着从嘴角流出来的眼泪一边抱着叫小惠的幼崽哄孩子,稀里糊涂地就带着父子俩回家了。
回过神来之后酒井雪川就已经穿上了围裙给小狗崽做宝宝辅食,大黑狼似乎提供某种类似于狗咖的特殊服务,来换取金钱和住所,听起来非常可怜。
他恰巧能提供一个暂时的落脚地,金钱算不上有多充裕,但添两张嘴倒也没什么,毕竟他家境富裕,父母又都不在身边,给他的生活费实际上包含了学费水电,家政妇,学费和各种开销,按照一个月五十万日元预估,又担心出事直接翻了一倍,目前会按月打到账户上。
而酒井雪川的高中并不需要他付一分钱,家政妇的工作也由自己包揽了,现在一个人其实根本花不了多少钱,长期饲养两只狗狗倒也不算是负担。
心里打定了主义,他将煮好的碎碎面盛出来,决定找个时间和狼爸爸谈话,告诉他自己还算有钱。
酒井雪川其实完全没有往乱七八糟的方向思考,他只是单纯的觉得这只furry皮毛丰美,好想埋上去狠狠吸。
猫咖狗咖其实就是提供摸摸逗着玩的服务嘛,这就是为啥酒井雪川理直气壮的说跟年龄无关了。
禅院甚尔报的是自己众多花名中的一个,他知道这小鬼绝对没成年,但日本的情况就是国中生就开始尝试性了,各种援助交际和爸爸活之类的层出不穷,只要满十四岁,你情我愿的那就没什么好操心的。
这家伙脑子虽然有问题,但挺傻的,而且还相当喜欢小惠,非常擅长做辅食跟哄孩子。
而且是什么都不用担心,对方似乎对自己很感兴趣,但如果没有自己,一样对惠充满[保护欲]?
他居然还从那张蠢脸上看到母爱。
怀抱着一种微妙复杂的心情,禅院甚尔在吃了愉快午餐,看到惠被喂了饭还被哄睡着了之后,在酒井雪川期待的目光下窝进了柔软宽大的真皮沙发上。
“我有钱。”
绝对没成年的小鬼略有点局促的站在沙发旁边,甚至没有坐下来,他近乎孔雀蓝的眼睛里写满了期待,脸上也有不自然的粉晕,禅院甚尔可以听到他急促的心跳,不知道究竟是害羞比较多还是紧张比较多。
他翘起二郎腿,施舍一般掀了下眼皮:“哦?”
“所以……可以一起玩吗?”
于是禅院甚尔上下打量了他一圈,内心给了个[c]级评定。
年龄太小,脑子太蠢,身材勉勉强强,骨量还值得称道,可以看出来手掌大,指节长,以后大概可以长得很高,不过现在还得让人怀疑他有没有一米六,优点是脸蛋生的漂亮,但是有点娇气的长相,扣分。
“你想怎么玩呢,小朋友?”
他单手撑着侧脸,饶有兴味的观察对方的反映。
“欸,欸?我,我想怎么……”
期期艾艾的回答很含糊,要是换个人可能根本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不过禅院甚尔却能听清每一处停顿和对方骤然加速的心跳声。
嗤,年纪轻轻就这么色吗?
禅院甚尔放下了自己翘起的腿,坐姿狂放不羁,一个人能占两个人的座位,他朝这小孩勾了勾手指:“怎么,你现在才知道不好意思么?”
然后对方就兴高采烈的扑了上来,甚至让伏黑甚尔懵了一瞬间。
这么直白且不挑时间地点的吗?作风完全和那张脸不搭啊。
大下午的阳光灿烂,透过落地窗照的客厅十分明媚,如果有人路过,基本上能对里面的情况一览无余,尤其是沙发的位置还很靠中间。
一名身材极佳,足够健美又不乏对女性吸引力的青年被人按在沙发上[蹂躏],而坐在他两腿之间的少年则被衬的非常娇小,但看样子反而是他占据主动权。
实际上是普通体恤但被男人穿出紧身衣诱惑的黑色上衣被推到胸部以上,看不清脸的少年正埋首在他饱满的胸肌上,他甚至在努力的将脸埋进去吸,胳膊搂着男人窄瘦又不失爆发力的腰。
禅院甚尔心情有点烦躁,他倒是不介意在客厅做,被人看到也无所谓,但以往的金主哪个不是娇滴滴的往他身上倒,身体软的像一团发酵的面坯,随便他捏圆揉扁,就算是女强人或者御姐这种类型,也会在他脱掉衣服之后像蛇一样缠上来,极尽能事的挑逗他,拉着他往床上走。但这个自称……自称什么来着,yoki?总之这小鬼却好像对他宽阔的脊背和隆起的肌肉线条完全不感兴趣一样,自顾自地埋头吸他,手也胡乱的揉搓,顺着腰侧的线条一下一下的抚摸。
开始他还怀疑是俩人撞号了,之前一直都是挑漂亮有钱的女人,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个可能,但很快禅院甚尔就否定了这个猜想。
对方的渴望,喜悦,以及满足,并非是出于情欲的,好像只是这样摸摸抱抱,把脸贴过来蹭就感到幸福一般,声音有点矫揉造作的夹,跟发烧说胡话一样哼唧什么:“我的宝贝,怎么这么可爱啊,好
', ' ')('乖好安静,快让我亲一亲~”
他听的烦躁,又被对方凑过来吸肚子的举动弄得很痒,伸手去推他的脸,却被握住手掌,小鬼似乎对他的手也很感兴趣,凑过来亲了亲掌心,又上手去揉捏,还将脸贴上去蹭了蹭。
正在发育期的少年身体还是柔韧的,第二性征不那么明显,大腿的肉尚且柔软,有种女人胸脯一样的可塑性,伏黑甚尔合上了腿,对方就跨坐在他身上,因为兴奋而升温的身体,隔着布料也将热度传递过来。
对方的皮肤细腻,想必直接贴在一起会很舒服。
这么想着,禅院甚尔双手交叉,抓住衣摆将上衣脱了下来,没了布料的遮挡,他的宽肩与胸肌都暴露在空气里,性张力直接拉满,但少年那种圆乎乎的,像猫咪一样的眼睛却瞪大了,显得有点吃惊,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但很快又被伏黑甚尔略显不耐烦和无聊的臭脸吸引注意力,凑过去要亲他的脸。
禅院甚尔“啧”了一声,想伸手推开,但这会儿臭小鬼却有点意料之外的强硬,他的手被抓住,看似纤细的手腕实则爆发力很强,大概是天生怪力的类型,伏黑甚尔如果要挣脱或者甩开,势必要用足够的力气,那就不像是玩闹,而是真的会造成伤害,他只能微微皱着眉,忍受想象中的小狗舔人。
但这个吻,或者说亲亲,一点都没有之前的那些贴近一样混乱无序,反而极有针对性,精准打击般的落在了禅院甚尔的侧脸,或者说,落在那道贯穿了他唇角的疤痕上。
柔软的嘴唇相接触,敏感的粘膜传来酥痒之意,但禅院甚尔却没有躲开或者加深这个[吻]。
明明这人的嘴唇是温暖的,动作是强硬的,压在身上的重量是如此直观,绝非轻飘飘的,但这个吻却像是一片雪花缓缓落在他的嘴唇上,很快就被体温融化,只留下一点湿润。这点凉意一闪而逝如同错觉,却实打实的缓解了男人平静外表下压抑的躁动情绪,让他获得短暂的安息。
酒井雪川,13岁,已经实现了猫狗双全还多一只狼的人生赢家目标,目前已经不想和没有furry的人说话了。
虽然他的猫还在跟他冷战,但猫总归是更热爱自由且桀骜不驯的,所以这种情况也是可以理解的,目前的首要任务还是好好照顾家里的新居民——基尔爸爸和小惠狗。
小惠实在是太乖,太可爱了,绿汪汪的眼睛像是被风吹皱的湖泊一样,水光粼粼,清澈又纯洁。他小小的,毛茸茸的,嘴巴和爪垫都是粉色,身上的绒毛在阳光照射下看起来格外蓬松轻盈,如同一朵黑色的,晒饱了阳光的蒲公英,简直让人不敢用力去碰。
酒井雪川每天睡觉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睡婴儿车的小狗崽,确认他醒了之后就将他举起来转圈圈,然后轻轻去亲几下他的脑袋顶。
“早上吃什么?”
一双热度惊人的手臂圈住了他的脖颈,相当有压迫感的身躯贴了过来,热气呼在酒井雪川的后颈上,让他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
“味增汤,米饭,再加上烤鱼怎么样?”
他思索片刻给出了中规中矩的回答,虽然他知道基尔不太爱吃白肉,但意外的习惯吃偏传统的食物,早餐吃的太腻反而不合适。
然后贴着自己的热源就离开了,好像凑过来只是为了催早饭。
不过酒井雪川却知道对方已经比刚住进来的时候和自己亲近很多了,不然也不会过来主动给自己贴贴。
于是酒井雪川就顺着杆子往上爬,转身把脸埋进了爹咪的胸膛里。
警惕的,可靠的,危险又迷人的男妈妈类型的furry……如此反差简直让酒井雪川恨不得张嘴喊妈,他闭起眼睛,鼻翼翕动,嗅到了沐浴露的气味,混杂着一点雄性麝香,给无害的莲花味道增加了攻击性。
禅院甚尔看着要软成一滩水,完全卸力靠进自己怀里的酒井雪川,伸手掐住了他的腰。
酒井雪川的腰肢很纤细,似乎还没有经历二次发育,窄的可以轻易被那双宽大的手圈住。
禅院甚尔有些诧异,将人拎起来掂了掂,意料之外的发现这人比想象的要重很多。
于是他顺着对方身材的线条摸了一圈,又将人的从脖颈到大腿都捏了一遍。
……根本就还是小孩子的身体,肌肉只有薄薄一层,贴着骨骼,展现出姣好的曲线,绵软轻盈的一小层脂肪是为着发育而储存的养分。看起来是正常的体型,但实际上骨架很大,估计密度也不会低,像是棉布娃娃里面塞了铅块一样不和谐。
虽然对于禅院甚尔来说依旧轻飘飘的就是了。
酒井雪川摸起来很软和,黑色发丝被睡的有些凌乱,个子在同龄人里中规中矩,但被伏黑甚尔搂在怀里的时候就被衬的小小一只,被那双大手抚摸的时候发出意味不明的哼哼声,像一只正在被人撸的小猫或者小狗。
之所以会产生这种联想,大概是因为这家伙把人当做动物的妄想影响了自己吧?
甚尔漫不经心的找了个理由,他的手指按在了少年的后颈上轻轻摩挲,感受着对方
', ' ')('有点急促的呼吸,因为他的脸埋在自己怀里,热气就透过薄薄的布料传递过来,刺激着禅院甚尔远超常人的感官。
他不是喜欢忍耐的性格,但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忍耐力很强的类型,这种隔靴搔痒一般的刺激没被禅院甚尔放在眼里,他把人拎起来端端正正的放在了自己正前方,伸手挠了挠酒井雪川的下巴。
“你是咒术师吗?”
酒井雪川没发觉对方的逗弄下隐藏的恶意,顺从的抬头任他抚摸。
很舒服,手掌贴在皮肤上,能够感受到旺盛的生命力,宽大的手掌可以轻松的承担自己完全放松,将头搁在他掌上的压力。热度朝着体温低的一方传递,酒井雪川几乎要喟叹了,人类爱着宠物,并非是单纯的发自爱心,需要陪伴,也不是享受掌控欲,更多的是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对某种亲密关系的渴望。
而对亲密关系的渴望更多的是出于对抚爱的需求。
人类是需要拥抱,需要抚摸,需要皮肤接触的动物,有时候将手插进超市里的大米类谷物中,那种冲动很多也是出于皮肤感受器的需求。
我们都是要感受到自我存在才会安心的生物,皮肤对压力的感应,即为重要的触觉。
酒井雪川是很清楚没有谁会无缘无故的被爱或者爱人的,他对于自己的父母没有依恋,或许是因为他小时候父母都处于事业上升期,他本人又是乖小孩,能让他感知存在的更多是声音,但感知的却是其他存在。
无法与人自然的社交,因为不希望有陌生人触碰自己,但却希望得到关注与抚爱。
不喜欢别人自说自话的同时自己也属于这种类型,同时又希望朝人撒娇。
酒井雪川自认为和其他人没有这样足够得到回应与迁就的交情,他在抗拒亲密关系的同时也丧失了无目的社交的权利。
非必要的和有必要的,当社交也打上了这样的标签,真心就成了玩笑,他无法理解和他人全盘托出,倾诉一切的人,无法想象完全依赖一个人,希望对方时刻回应的样子。
不希望被他人如此要求,所以就不去这样要求他人。
这是他的秘密,也是他比起普通的动物,更加喜爱接近人类的furry的原因之一。
不是人类,那就无需按照人类的社交规则来对待,因为小狗是人类的朋友所以能放心的将信赖托付给他。比起只能等待自己照顾自己抚摸的动物,furry站在更平等的地位上,他甚至会反过来抚爱自己。
多么完美的存在,简直是社恐人士福音。
酒井雪川抱住基尔爸爸的手臂,将脸贴了过去,依偎在他的身旁。
禅院甚尔又窝回了那个沙发里,酒井雪川则靠在他身边。这家伙粘人的要命,说好的早餐遥遥无期,人却靠得越来越近。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禅院甚尔震惊于这人的有问必答,从是不是咒术师聊到了他曾经有划痕症,又聊到酒井雪川认为自己算是本格纯爱派。
“只要是纯爱的话,那furry也没关系!”
哦,这家伙还是个furry控。
“你说九月份开学?”
禅院甚尔算了算日子,大概不剩三周了。
酒井雪川这次犹豫了一会儿,说他想跟学校申请带孩子旁听,然后就被恶狠狠的捏了脸颊肉,痛得只吸冷气。
“不行,”
禅院甚尔冷漠拒绝。
“想都别想,你只不过是一张短期饭票,还想拐带人口吗?”
“……欸,好过分,我明明是很认真的带你们回家的,也想好了要养你和小惠。”
脸颊又痛又热,酒井雪川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他有点委屈的控诉,似乎对方成了渣男。
这个答案让禅院甚尔有点好笑,“怎么,你还是玩扮家家酒的年纪吗?”
“我已经十三岁了,可以为自己的决定负责,基尔……不,我是说甚尔君,抛弃自己的家族之后,还要逃避自己的选择吗?”
男人绿色的眼瞳猛然收缩,下意识的伸手掐住了酒井雪川细嫩欣长的脖颈。
“哈?看来是我小看你了,不过你好像忘了我其实是术式杀手来着吧?”
酒井雪川艰难的呼吸,脸涨得通红,眼睫毛被生理性的眼泪沾湿,看起来格外凄惨可怜。
不过他没有反抗,而是勾起手指,轻轻挠了挠禅院甚尔的手腕内侧,好像是表达某种请求,讨好,亦或是,撒娇?
力道轻飘飘的,但禅院甚尔却下意识的松了一些力道。
“咳咳,我,去过禅院家哦……”
酒井雪川盯着禅院甚尔的眼睛回答,“有听过反向的天与咒缚这回事,加上眼睛大概是家族遗传,所以猜到了。”
“所以你想做什么。”
掐着少年脖子的手没有动摇,禅院甚尔谨慎的评估这人的危险程度,他知道酒井雪川的话不是谎言,但也未必是全部。
酒井雪川扁了扁嘴,眼睛耷拉着,有些懊丧的表情
', ' ')('让人觉得有点可怜。
“我对父母的情感仅仅是责任,所以不觉得甚尔这样做有什么问题。只是你一直在骗我,让我觉得很难受,才说了这种话,想做的事……只是想要和你坦诚相见,我不是那种无私奉献的类型,如果你像抛弃那些女人一样对待我,我无法接受。”
“那关我屁事。”
禅院甚尔冷哼,最终还是松开了酒井雪川,他转身就走,留下一句硬邦邦的回答砸到对方耳朵里。
又搞砸了……
酒井雪川将自己窝在被子里,屋子里面一片漆黑,已经到了没法透出一点光线的程度。
这里是酒井雪川的[安全屋]。
隐藏在拐角处的房间,要通过地下室弯弯绕绕的路线才能抵达,没有门,也没有窗户的隐秘空间,大概是作为储藏室存在的,连家里购置房子的时候都没从平面结构图上发现,却在他对房子进行探索的时候无意间进入了。
于是这里就被改造成了一个拥有应急光源,钢丝床,以及他个人藏品的秘密基地。
在他恐惧的时刻,痛苦的时刻,这里是能规避他人的[安全屋]。
因为总是把事情变得糟糕,所以他来到这里的次数越来多多,手动改装的排风扇,莲花味道的香薰蜡烛,一张折叠桌子,还有柔软的鹅绒被。
一切他平时依赖的东西都在这里拥有了备份,但问题并没有解决,这样只是逃避而已。
酒井雪川很清楚自己在逃避现实,他总是掌握不好交际的分寸,又总是有着过高的期待值。
大概被讨厌也是很正常的。
甚尔只是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自己也总是逃避,难道因为生气就要说那样的话吗?
隐瞒姓名这种事,只是觉得自己不值得信赖或者没必要吧,毕竟只是见了没有几次面,因为对方的落魄才有了做好人的机会而已。
基尔,或者甚尔,都不那么重要,只是自己天真的以为这个很重要啊。
想要道歉,可是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内心地想法,居然厚着脸皮说出了坦诚相见这种话……
其实一直说谎的是我,到头来还在埋怨对方不诚实,生气也是应该的吧,他会带着小惠离开吗?
像以前那样,将小惠交给那些热爱喷洒香水,装点指甲的女人,去度过那样富裕,纸醉金迷的生活吗?
很多人喜欢甚尔,所以自己不是唯一的选择,而且自己并不讨人喜爱。
就连和自己相处了很久,已经在拼尽全力去讨好的直哉,都和自己冷战了。
果然是这样吧?只要了解我,就没法再像以前那样了,如果透过脸去看脑袋里面的东西,就会开始觉得讨厌。
酒井雪川有些缺氧,被子虽然轻盈但保暖性能极佳,他整个人逗裹在里面,体温上升的很快,汗珠丛皮肤上沁出,身体试图涌这种方式适应变得恶劣的环境,但一直捂在被子里的人却因为高温和轻微的缺氧感到困倦。
他的上下眼皮一直打架,想着反正也没事可以做了,就干脆不再睁开眼,很快就是去了意识,陷入了半昏厥的睡眠之中。
‘他是骗子’
‘他该不会没有父母吧?’
‘不合群的阴沉怪’
‘讨厌,离他远一点’
‘yoki,我要转学离开了。’
‘真的能看到吗?你是妖怪吗?’
……没关系,是我不喜欢的人,所以可以不在意。
只要装作听不到就可以了,和装作无法看到一样。
但是,总有无法逃避的事情,总要无法漠视的人,总有无法解决的问题。
‘妈妈真的很累了,不要再开这种玩笑。’
‘反正雪川的成绩上没问题,家长会不去也没关系。’
‘对不起呀,游乐园自己去可以吗?生日会补给你的,妈妈这里有个紧急的会要参加。’
‘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别总做这种博取关注的事,雪川。’
‘推荐名额让给更需要的人可以吗?酒井同学成绩这么好,一定没问题的。’
‘千惠干嘛关注那个人,他脑子有问题,而且很孤僻欸。’
‘……老师给你推荐的咨询室,要不要去看看呢?’
——‘你不做刑警了吗,毛利先生?’
——‘抱歉啊,小鬼,人总是有不得不放弃的时候。’
好的。
全部都认可,全部都理解,全部都应允。
只要微笑着点头,说出好的就能结束了。
因为我的想法无足轻重,因为我大声呼喊也不会被听到,因为……我不在意。
潮湿闷热的梦里,无数曾经和自己产生联系的人们都转身离开。
——
禅院甚尔将烟蒂按灭,丢进了烟灰缸,里面已经躺了好几个烟屁股。
他能感受到酒井雪川其实没什么恶意,但被人窥探过去,被人调查这种事很烦。
', ' ')('他是为了省事,才暂时住在这里,也打算好了接几个单子就走,但对方的态度却出乎意料。
明明是个小鬼,却梗着脖子说什么要养自己,配上那张脸简直蠢出天际。
他凶完人就走,吃了野食还去打了几把小钢珠,等到晚上天擦黑,才慢慢悠悠的晃回了家附近。
然后就若无其事的回去了。
指纹锁相当贴心的加了自己的,出入毫无阻碍。
但酒井雪川却一直没动静,等小惠哭闹过一次,他抱着小孩找了几圈,从顶楼往下翻,一直找到地下室都没看到人。
……跑了?
这个念头被很快打消,因为酒井雪川的鞋子一双也没缺,室内鞋却无影无踪,房间里挂好的衬衣短裤没有动过,可能还穿着那身竖纹睡衣。大概是躲起来哭鼻子了?
真幼稚。
禅院甚尔给惠冲了奶粉喂了,还换好了尿不湿,好在他很乖巧,生理需求解决之后就乖乖的躺好休息了,哭闹那么半天对于小孩子来说是很耗费体力的。
然后禅院甚尔开始试着找到酒井雪川。
他已经翻过所有的房间,人是看不到,但咒力的残秽却有迹可循。对方在咒力运用方面还是个新手,大概是情绪低沉,不自觉的就污染了周身的环境。
他循着那点细微的残秽找到了地下室,又通过弯弯绕绕的步行梯找到一堆杂物箱,搬开几个看到的是白色墙壁,用力一推,能发现手感不对。
不是墙,而是伪装好的门,大概从里面反锁了,才没法轻松的推开,但这个拦不住禅院甚尔,他摸出一把匕首,顺着可能有门的两侧极窄的缝隙探进去劈砍,斩断了堪称古朴的插销。
推门进去的时候,就算是被强化到极致的眼睛都免不了眯起来。
太黑了,简直到了完全没有光线的地步,不过就算没法看到东西,那个源源不断散发着负面情绪的家伙也好找到可笑。
禅院甚尔还记得带上门,他收敛了气息靠过去,然后发现对方完全没反应,下手一摸,才确认酒井雪川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裹得严严实实,离密不透风只差一步。
要是被自己憋死就蠢过头了。
这么想着,他伸手掀开了酒井雪川的被子。
感觉微妙,像打开了蒸笼,几乎是在掀开的一瞬间,就察觉到热气。
禅院甚尔伸手摸了一把,手下的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本来温度烫手,却在掀开被子之后迅速降下温度来,皮肤表面一片冰凉。
“喂,醒醒。”
他伸手拍了拍酒井雪川的脸颊,感受到掌下的体温烫的吓人。
“嗯……”
微弱的哼声带着一点不满和委屈,酒井雪川感受到身体沉重脑子发飘,被推了好几下,顺着力道滚到了床的边缘,身体一轻,就要掉下去。
他慢半拍的紧张起来,在摔到地上之前,被人一把捞了起来。
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只是徒劳,毕竟睁开之后依旧什么也看不到。
身上被汗水浸湿的睡衣被脱掉,对方甚至没耐心给他解开扣子,选择了粗暴的撕扯。
很快他就被脱干净,冷意和沉重感都缓和不少。
酒井雪川晕乎乎的往来人身上贴,他又闻到了那种幽微的莲花香气,睽违已久的安心感就这样击倒了他。
属于少年,尤其是刚进入青春期,还没有抽条的少年躯体非常柔软,禅院甚尔摸在手里的触感温凉细腻,皮肤都像是被吸住了一样。
他产生了某种幻想,觉得自己扯开被子将人捞起来的过程,竟然很像阿芙洛狄忒的诞生,纯洁的新生胴体曼妙美丽,象征的却是爱欲。
少年撒娇一样的哼哼声,紧紧握住自己的手,还有凑近了能听到,他意识不清的在喊的名字。
“甚尔……”
烦躁,但又觉得可以忍耐,心里毛毛的,牙痒痒的,想要撕咬什么。
“真有你的,臭小鬼。”
他脱掉了衣服,将人搂着躺着了那张单人床上,勉勉强强够用,像是窝进了隐蔽的巢穴,带来与世隔绝的安心感。
到底是谁比较像野兽啊。
心怀这样的抱怨,禅院甚尔头一次正视在他眼里只是小孩子的酒井雪川。
“如果你没撒谎的话,那看到我的样子是动物对吧?”
这句话没得到回应,他掐了一把少年的脸蛋,对方呜呜哀叫,终于抬起手来反抗,却在摸到那禅院甚尔光滑的手臂之后猛地缩了回去,像被烫到一样。
像是想到了什么,禅院甚尔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让挨着他胸口的那颗脑袋都有点茫然。
然后酒井雪川就被抓住了双手,他还没开口询问,掌心就被按到了什么地方,“触觉怎么样,可以摸到吗?”
他下意识的根据声音的指示,用感受神经发达的手掌,尤其是指尖轻轻用力,试图再脑子里模拟出正在抚摸的是什么。
温热柔软的指腹擦过眉峰,在
', ' ')('眼窝处打了个圈,顺着鼻梁滑下去,按在了男人同样柔软的嘴唇上。
指腹摩挲着唇瓣,有点逡巡不定,这种感觉很痒,禅院甚尔不自觉的勾起一点嘴角,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触摸的是什么,酒井雪川的手抖了抖,指尖戳进了唇缝中,触碰到一点湿润,他想收回来,却被很突然的舔了一下。
“啊!”
少年的惊呼很好的取悦到了甚尔,“摸出来了吗?”
对面还是没有回答。
“真不知道你是装傻还是真傻。不过你确实是看到的和别人不一样对吧?那么现在看不到的话,你能摸到吗?”
他一边说一边将小孩的脸按在了自己的胸口,“嘛,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纠结的,你再喜欢狗也不能和狗做爱吧,现在这样不是很好么?两全其美。”
“我,我又不是要做那种事……”
声音被捂在甚尔堪称丰满的胸肌里,显得有点闷。
“真的没关系吗,我是说,看到的和大家不一样。”
已经从负面情绪失控的状态恢复过来的酒井雪川脸依旧很红,他能感受到自己唇边有什么柔软的凸起,张嘴说话就会擦过,于是那一点点柔软就变成了石榴籽一样的质感,贴着他的嘴角,男人身上的香味只剩下一些尾调,麝香占据了主要地位,整个脸都埋进别人胸部的酒井雪川心跳加速,竟然有点无暇顾及自己脑子有病这个事实。
“这有什么关系,咒术师能看到咒灵,咒灵就是存在的,你能看到不一样的我,那对于你来说,这个我也是存在的。”
禅院甚尔呼吸有点不稳,气流吹拂他敏感的胸乳,对方挑逗一般的磨蹭也让他逐渐积累起快感。
虽说之前似乎是在闹矛盾,但现在氛围正好,他也不介意说点好听的。
就是作为上床的对象,实在是有点太小了——当然是特指年龄。
“这样……”
酒井雪川的心安定下来,突然不那么恐惧一个陌生人的触碰了。
甚尔可以是一,只漂亮的黑狼,也可以是一个,俊美,应该说相当帅的男人。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美丽或富有的女人会追求他了。
但不论他是什么,最终还是安慰了自己,甚至在吵架的情况下,甚尔也主动找到了自己。
这样想着,酒井雪川心底一片柔软,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我想抱抱你,甚尔。”
“可以。”
甚尔听到这个请求并不意外,他已经感受到对方贴在他腿根,正生机勃发,有点硌得慌的阴茎了。
他才不管和未成年上床是不是犯罪呢,最开始担心的是对方还没发育好吧。
他伸手向下摸去,那玩意儿的尺寸归基因管,这小鬼骨架大又一身蛮力,所以发育的不错不难理解,就是对方大概是各种意义上的雏儿,除了躲还只回说什么不要摸。
“不是你说的要抱吗?处男就是麻烦。”
禅院甚尔用指腹去摩擦圆润的龟头,尺寸可观的阴茎顿时又涨大一点,顶端的前液说明了主人口心不一的兴奋。
“……呜,是拥抱哈……嗯”
抱怨声被高超的手淫技巧搅碎,酒井雪川被陌生的快感打懵了头,几乎要来不及换气,口水、口水要流出来了!
禅院甚尔像是会读心术一样,低头亲了他一口,还恶劣的吮吸对方细嫩的舌尖,这下子倒不用担心口水的问题了,但酒井雪川又觉得口干舌燥,
“呜…嗯”想拒绝这种亲吻,但他连舌尖都过电一样酥麻,到了嘴边只剩下几个音节,下身的快感累积到可怕的地步,但这似乎还没结束,因为对方显然很有余裕,清亮的前液被他玩弄一样涂抹到整个茎身,到后来甚至会可以避开敏感的地方缓慢刺激,他有点搞不懂状况,却不知道自己的屁股逃过一劫,因为成年人再怎么不道德,也是有基本的判断的。
禅院甚尔对比了两人的体型差距,没过多的犹豫就放弃了给小朋友开苞,打算自己骑他算了。
天与咒缚的身体好处很多,不仅强度足够,敏感度也很高,在想要做爱的时候很轻易的就进入了状态,后穴虽然是初次尝试,但明显也比一般男性更容易得到快感,不必刻意去寻找前列腺去刺激。
被沾湿的手指绕着浅肉色的后穴打圈,然后就着放松的间隙“噗呲”的干脆插入,粗糙的指腹摩擦着肉壁敏感的粘膜,产生的刺激让禅院甚尔的阴茎很快充血挺立,两根性器被贴在一起摩擦,他一手拢住两根做手活,一手则探索者自己的屁股穴,手指从一根增加到两根,呼吸也逐渐凌乱起来,忘记修剪的指甲剐擦到一处小小的凸起之后,甚尔猛地挺起腰,性器在猛烈的快感之下抽动着射出来。
“哈啊……”
原来,前列腺高潮,这么刺激的吗?
禅院甚尔张开嘴喘息,他把人从自己怀里撕下来按在床上,脑海中浮现出对方被自己压在身下的茫然失措,嘴角勾起恶劣的笑容。
“酒井雪川,准备好了吗?
', ' ')('”
“啊?准备……什么啊?”
酒井雪川像只正待燔祭的小羊羔,眼睛里全是泪水,四脚朝天等待被吃。
“当然是,唔,准备好被我强奸……哈啊”
已经品尝过全新快感的身体此刻正鼓动着主人继续之前的极乐,被手指捅开的后穴湿答答的,正一开一合的蠕动着,饥渴的不像还没开苞的雏菊。
禅院甚尔伸手扶住了少年勃发的性器,对准之后就用力坐了下去,但他预估的有点失误,年轻人的肉棒不仅硬度可观,还有圆润膨大的龟头和一点微妙的弧度,刚好可以在进入一般的时候抵在他的敏感点上,让继续的深入成了一种甜蜜的折磨。
就连很能忍耐的甚尔都有点忍不住难耐的骚动,他不自觉的张开了嘴,好像这样就能吃下更多,肉穴被撑大之后有些胀痛,但内里却很空虚,停着不动也能感受到快感的累积……
好酸……
他稍微抬腰,想着先拔出一小点缓一口气,但第一次吃到肉棒的后穴紧的要命,在放松的时候勉强可以依靠重力插进去,但现在敏感点被碾着,稍微一动就刺激的不行,整口穴都紧紧的咬住,根本动不了,他索性咬咬牙,一口气坐了下去。
“哈啊!”
有点破音的尖叫,令人难以置信竟然是出自自己的口中,有种糟糕的压迫感,灼烫感甚至夹带着痛楚的酸麻刺激。
爽过头了,身体食髓知味,禅院甚尔伸手撑住酒井雪川腰侧的床板,不断的上下起伏,第一次品尝性欲的酒井雪川反而才像那个被艹的一方,一边叫好爽一边喊慢点,他怀疑自己的肉棒都快被磨破皮了。
最糟糕的是……因为太刺激反而射不出来了。
一边哭一边做爱,到最后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脱水的酒井雪川感到本身就很紧的肉穴突然痉挛一般再次收紧,咬着肉棒的内壁密密的吸上来,堪称吸髓的恐怖快感让他大脑一片空白,最终在这种刺激下被吸出了精。
“呜呜……好热……”
“已经开始说胡话了吗,小朋友?可是你说的要抱我。”
酒井雪川嗓子又干又痛,但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对方正抬起屁股将自己的肉棒从后穴里拔出来,“啵”的一声,打破了他岌岌可危的羞耻心。
“讨厌……是你擅作主张,我,我……”
“不拒绝,不负责?”
“才没有,我本来就,就想要养你的。”
禅院甚尔,男,二十五岁,已婚已育,儿子两岁,目前寄住在一名野生的咒术师家中,并且和年仅十三岁的未成年男孩滚上了床。
当事人表示十分后悔。
倒不是觉得不爽或者认为自己有了道德瑕疵,而是单纯的认为酒井雪川此人是个麻烦。
这家伙脑子有问题倒不怎么要紧,但实在是过分粘人,恨不得长在自己身上,在做过之后更是直接将社交距离视为空气,只要一分开就要绕着你打转。
跟狗一样,但脸实在漂亮,据本人说什么不擅长撒娇但其实手段高超,能做到粘人但不烦人……最烦的是禅院甚尔知道自己在对方眼里的形象其实是一只狼。
所以是怎么亲的下去的?就这么爱furry吗?
论玩的变态还得看他,反正自己自愧不如。
禅院甚尔非常迅速的接受了自己在吃软饭的现实,其实和之前也差不多,微妙的是对象从有钱的女人变成了一个还没上高中的小鬼头。
他们一起吃饭,一起照顾孩子,一起去逛街,酒井雪川喜欢黏着自己,总要拉着他的手,但只能抓住几根手指,禅院甚尔被他扰的心烦,干脆一把抓过对方软绵绵的,好像没有骨头一样的手,攥在掌心,好叫他别随便玩自己的手。
然后对方就冲自己笑得露出八颗牙齿来,唇红齿白,脸颊上还有浅浅的酒窝,像个小姑娘。
两个人的年龄相差整整一轮,身形也差一圈,看背影可能会被误认为父与子或者父与女之类的,毕竟酒井雪川似乎距离真正的青春期还有一段距离。
男孩子就是这样的,和女孩清晰的成长规划不一样,他们总是在某一小段时间里快速的抽条长高,骨头互相摩擦,咯吱作响,在夜晚辗转难眠的时候,也许是因为生长痛,也许是因为意识到了这种发育带来的影响。
谁都不可避免的会探索性,爱,死亡。
酒井雪川会这样吗?
他其实长得并不女气,只是五官太精致,圆圆眼睛,精巧嘴巴,气场又不足,做好了发育准备的身体极为艰难的从他过分健康的饮食中搜刮出油水,转化为一小层软绵绵的脂肪,恰巧藏住了他的骨架,以至于酒井雪川不说话的时候就免不了让人怀疑他是个女生男相的漂亮女孩,毕竟宝冢歌剧团也算是兵库县名产了,这里也有过很多出名的男役。
性格温柔,心思敏感,喜欢小孩子和音乐,会黏着自己,漂亮又倔强……
他应当是不缺乏追求者的类型才对,为什么会这样不合群呢?
为什么那些
', ' ')('人会这样对待花朵,这样玷污白雪呢?
大概是过早觉醒了术式,才会在幼年时期,被大部分不知道咒灵存在的人排斥吧,不如说好好的长到现在,还很健康,已经算是万幸了。虽然目前为止这家伙的脑子有没有毛病还有待商榷。
他见到过一些自己觉醒了术式的野生术师,这些人或多或少的都遭遇了一些非术师不会经历的困扰,而且往往是因此走上诅咒师道路的,仇恨可以说是这些人的底色,所以对待普通民众丝毫不手软,才会被通缉。偶尔有一些被世家招揽的,又往往被当做工具洗脑使用,都算不上好过。
不知道这种明明应该是普通人,却觉醒术式的人可怜,还是明明出生在咒术世家却没有才能的人悲惨。
把鹤放入鸡群和把鸡放入鹤群,总归都是不明智的决策,不合群的那个自然被孤立。
禅院甚尔免不了开始设想如果酒井雪川是个普通人的道路。
大概会健康幸福的成长,但同样的面对危险也全无自保之力吧。
那么惠呢?继承了祖传的术式,又面临着,在某一天被家族带走的可能性,他会有怎么样的将来呢?
想到这里,禅院甚尔将目光落在酒井雪川那无忧无虑的笑脸上,问了一个问题。
“你是怎么拿到高专就读推荐的,是禅院家吗?”
然后他就被迫听了一耳朵的猫猫喵喵。
中心思想放在了应该是差不多年龄的孩子,很能玩的来,禅院甚尔表情有些古怪,他知道酒井雪川的底线比较低,低到大概是在了解了自己的经历之后还兴高采烈摇着尾巴往上扑的类型,但他没想到,自己那个目中无人,眼高于顶的弟弟,居然也能入他的眼。
这就不是简单的底线低,而是单纯的脑子不好使或者眼瞎了吧?
不过介于这个东西属于私交,本质上酒井雪川还是没跟家族扯上关系的自由身,或者侧面反映了禅院直哉的态度,大概也是有一两分真心在的,没有卖友求荣。
他揉了一把酒井雪川的脑袋,内心叹了口气,表面却一点都不显:“我说,你得改改这个见了猫猫狗狗就往上扑的毛病了吧,有病早治,好过人家最后追杀你。”
禅院甚尔只是非常浮于表面的提了一嘴,并没有其他多余的想法,甚至不觉得对方会往心里去的,但谁知道这家伙直接伸出双手握住了自己的右手,一副非常诚挚的表情接受了建议。
“好哦,我也想要正常的和同学们相处。既然看不到就不会认错,遮住眼睛怎么样?”
夏油杰接到了班主任的嘱托,一名插班生要在他们的年级借读,因为走的是禅院家的关系,所以只能拜托给他帮忙。
夜蛾正道的表情有点担忧,他还记得这个孩子。兵库县明明咒灵不算少数,却被座落在姬山的姬路城中的“公主大人”守护着,并没有出什么乱子,曾经也算咒术世家的酒井家早早就没落了,现如今大多作为普通人正常的生活着,酒井雪川就是其中之一。
和普通人对于灵异现象的忌讳或者恐惧不同,这个孩子十来岁的时候就能够应对自如,还帮助了当时尚未在高专任职的自己。
当时的夜蛾正道已经发觉了他作为咒术师的天赋,但他认为在这座被庇佑的城市生活,这样的小孩子是不需要去拼上性命战斗的,尤其是对方没有非这么做不可的理由。但没想到兜兜转转几年过去了,他还是来到了高专就读,还阴差阳错的来到了自己所教的班级。
可以说当夜蛾正道看到禅院家的推荐信的时候手都哆嗦了一下,毕竟御三家里面最讨人嫌的就是京都的禅院,这个孩子居然会跟他们扯上关系,令人很难不担心。
但夜蛾正道不是那种会凭借久远的印象来做判断的人,所以他决定就按照正常的流程对待,让自己三名学生中,算是比较沉稳可靠的夏油杰来出马,先和酒井接触一下。
当然可靠的前提是没有五条悟捣乱,所以他特地将二人拆开,放五条悟去遥远的四国岛执行任务去了。
夏油杰没能得到多余的信息,他甚至连个照片都没看到,夜蛾正道不希望自己的学生先入为主对酒井雪川产生一些误解,但他显然做的有点过于体贴,好在夏油杰足够细心,大致推测出了新同学的大概情况,才不至于茫茫人海大海捞针。
他等了大概十几分钟,今天的航班提前到达,乌泱泱的人群攒动,看似根本没法找人,但夏油杰却很快搜寻到了明显的咒力反映,他逆着人流走过去,想要打招呼,却被新同学的模样震了一下。
看起来年纪很小,身高大约一米六出头,皮肤莹白细嫩,衬的头发乌黑,奇怪的是少年的眼睛却被黑纱蒙着,只能看出鼻梁挺翘,嘴唇精巧,应当生了一副好相貌。
他脸上的黑纱像雾气一样,非常轻薄却挡的严严实实,偶尔会有随着咒力波动而游动的迹象,仔细看却又仿佛是错觉,而且周围的人似乎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难不成是什么关于眼睛的术式吗?
他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走上前打了个招呼
', ' ')('。
“请问你是要来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院借读的新同学吗?我是受夜蛾老师的嘱托来接你入学的。我叫夏油杰。”
他主动伸出了手,笑容可掬,一副温柔好前辈的模样。
少年将手伸了过来,他的视线好像一点都没有被阻碍一样,直接握住了夏油杰的手,还上下摇了摇,“你好,我是酒井雪川,非常感谢您的帮助。”
那只手柔若无骨,按比例来看并不算小,但仍然能够被他的手完全包住。两只手握在一起对比强烈,酒井雪川的肤色比米色皮肤的夏油杰白了起码两个色号,。
短暂的交握之后,酒井雪川就收抽回了手掌,夏油杰轻轻地拧了一下眉毛,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
这孩子……真的是男性吗?
幽微的香气很像睡莲科,仔细看喉咙的话只有一点微微的起伏,压根称不上喉结,脸小,嘴巴也小,手软的不像话,直到现在,夏油杰都觉得自己的掌心残留着滑腻的触感。
这个疑问被他记下来,想着以后慢慢探究。
上次跟禅院家合作过,他们家重男轻女简直到了极端,如果是因为这个,才以男装示人倒也不奇怪。悟又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家伙,所以夜蛾老师才想着让自己来接人吧。
不然让悟来的话绝对会闹矛盾吧,像跟自己见面的时候就直接开嘲讽了,换成女孩子被这样对待果然不太妙。
男生?女生?
只看外表确实有些暧昧不明。
九月份还非常热,对方穿着到膝盖的黑色半裤和类似学校制服的白衬衣,搭了一双草青色的中帮帆布鞋,很清爽的搭配,衬衣扎进了裤子里,显得腰很窄,最细的脚腕已经被遮住了,但小腿又细又直,白的晃眼,依旧没法成为判断性别的依据。
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免不了生根发芽,不断成长,这样的误会竟然持续了一段时间,夏油杰对酒井雪川算得上关照。
至于酒井雪川还在努力适应“看不到”的生活。
他眼上的黑纱是禅院甚尔给的升学礼物,包装纸是烤面包的垫纸。
拿到手的时候还觉得很奇怪,但试用了才意识到这个东西恰巧是自己想要的。
真好啊,能够完全遮住视线,非常轻薄不用担心在夏天捂出汗,还可以[看到]。有点类似于在打游戏,看到的画面应该是通过咒力转化直接输入大脑中枢的,优点是如实还原,连咒灵都不放过,缺点则是像素不好,像是那种很多年前的老电影,低输出情况甚至是黑白的。
不过对酒井雪川来说已经够用了,他的爱好是音乐,读高专又没有升学压力,可以说绝大部分时间对视觉的依赖很低,自己一个人呆着的时候还能摘掉,真是美滋滋,甚尔也太体贴了吧?
他愉悦到周身几乎要飘起小花,连带着对其他人的态度都好很多。
夏油杰本来是有分寸的好孩子,在误解酒井雪川的性别之后又非常绅士,乃至于两人居然相处的不错,甚至到了相谈甚欢的地步。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都是由他带着酒井雪川逛学校,解答疑问,称呼也从夏油同学,酒井君变成了杰和雪川。
于是出差好几天才回学校的五条悟兴冲冲的带着特产回寝室,并且蛮不讲理的推开了挚友宿舍门之后,发现自己被偷家了。
“杰居然背着我带别人玩!而且还把老子最喜欢的甜点给他吃!”
中气十足的愤怒质问吵的人耳朵疼,酒井雪川抬头[看]向宿舍门口的方向,发现了一个像素极低的家伙正叉着腰,头上火山喷发一样冒着烟。
……咒力波动好厉害,简直比的上漫画特效了,但这个架势怎么搞得跟捉奸在床一样啊。
心里默默吐槽,酒井雪川倒不怎么生气,他只是觉得这家伙很怪,明明咒力输出不低,他甚至可以看到草莓蛋糕上草莓的颜色和粉色的奶油,怎么这家伙和没上色似的,好奇怪。
五条悟的确是对第一个且目前还是唯一的好友充满独占欲,但不代表他不许朋友跟其他人交流,这么生气主要还是因为压力积攒的太多,原本想要和杰一起打联机游戏发泄的,结果期待满满带着手信来了,却发现想要的东西被人捷足先登,不恼怒才奇怪。
两个人都发现了对方的真实情绪,只有夏油杰还蒙在鼓里,试图劝架。
五条悟勾起嘴角,表情浮夸地喊了一句:“让我来看看你究竟是什么层次,居然也敢和本大爷抢人!”
酒井雪川刚想说没有啊,碗大的拳头就怼到了自己的面前。他一个紧张直接发动了术式。
在夏油杰眼里,就是五条悟率先发作,一拳上来就要打人。他压根没想到五条悟会这样做,还在懊悔来不及拦住,就发现对方的拳头停在了距离酒井雪川鼻尖一寸的位置,似乎是被什么无形的屏障阻拦了一半,不能在继续推进了。
“嗯?”
五条悟被夏油杰隔开之后还有点发愣,他是打算收住,只是吓吓人而已啦,但是,刚刚那一瞬间,自己是掉帧了吗
', ' ')('?怎么好像越靠近就越慢?
然后他就摘掉了墨镜,试图越过夏油杰去查看对方的术式。
这个肯定不能怪他多想,遮住眼睛的造型,类似于‘无下限’的能力……喂喂!像gojosatoru大人这样的天花板角色,难道不是应该只有一个吗?
这家伙的术式到底是啥啊?
————————
[安妮的礼物],a级咒具,佩戴者会失去视觉,但输入咒力的话则可以通过类似[灵视]的状态看到老电影一样糟糕的画质和咒力,咒灵这些东西。
据说是一名少女咒术师为自己的恋人制造的,原本是希望身为普通人的恋人,可以在自己的带领下安全的了解咒术界,规避一些危险,当然也是为了向爱人解释自己生存的世界,希望得到爱人的理解和更多的爱。
但她在准备送出礼物的时候才发现男友推脱不肯结婚的理由全是借口,对方在自己买给他的房子里和女人约会,上床,他喊对方为亲爱的,还说结婚的事不要急,这女人这么有钱不再捞一笔就可惜了。
被男人压在身下驰骋的女人笑声动听,说了什么安妮已经听不到了,回过神来,她已经杀死了自己曾经的恋人和这个至死都和男人融为一体的女人。
纯洁的少女安妮,因为仇恨成为了诅咒师。
这份曾经珍视的礼物没有被她抛弃,反而成为了用来追踪残秽,提高实力的工具。但是诅咒师本来就是需要被清缴的存在,安妮被某位特别一级咒术师执行死刑后,这个咒具就被纳入了家族咒具库之中。
十几年后,一位零咒力的孩子诞生,咒具的新主人见证了他的成长之后,[安妮的礼物]被当做元服之日的贺礼送出了。
但是这份礼物从一开始就是不被需要的。
禅院甚尔曾经非常冷漠的的对待这份血脉,反向的天与咒缚剥夺了他作为[人]的资格,却给了他绝对的实力,连眼睛都打破了常规,在没有任何天赋,咒力为零的前提下仍旧能够看到咒灵。
不过他也会装模作样的带着眼纱执行任务,毕竟比起比任何人都强,还可以看到咒灵的禅院甚尔,他宁愿做别人眼里只能依赖咒具的废物。
这样就永远不会被期待,不会得到虚假的感情,被这样的血缘蒙蔽眼睛了。
也许是因为这东西再外界喊价五千万,所以一直保存至今吧。
现在能废物利用也算好事一桩?
禅院甚尔垂眸看向正在地上摆弄积木的小孩子,心中免不了升起几丝怅然之意。
似乎能够察觉到血亲的想法一般,容貌如天使般可爱的孩子,朝着男人的方向走过去。
十几个月的孩子走的十分稳当,没一会儿就直直的撞到了甚尔的腿上。
“怎么,你饿了?”
禅院甚尔伸手将孩子捞起来,放在了沙发上,正要起来去冲奶粉,
“tou、touji……”
嫩生生的嗓音如同雏鸟,叫个名字都有些磕绊,但作为刚学说话的孩子来说吐字已经很清晰了。
“混蛋小子,你就这么直接喊我的名字吗?”
刚说完这句话,禅院甚尔的手就被惠抱住了,那双小手软绵绵的好似豆腐,让他一时间不敢乱动。
小孩子根本听不懂他的话,只是仰起头来看向自己的父亲,表达了自己的疑惑,“yoki……yoki?”
“啊,你找那家伙啊”。
禅院甚尔用另一只手托着小孩的屁股将人抱起来,“不在哦,可别指望让我陪你玩。”
“总感觉杰像背着老大偷偷生二胎的坏家长。”
“对的对的,杰就是这样,擅自跟其他人就搭上话了。”
两个人光明正大的坐在一起说夏油杰的坏话,额头上都有新鲜出炉的红印子,那是打起来拆了夏油杰宿舍之后被他敲的。
当事人额头上青筋直跳,握紧拳头在五条悟和酒井雪川面前挥了挥:“喂,别当着我的面说这种话好吧?”
然后他的手就被抓住,讨好一样左右晃了晃。
“对不起嘛,我不知道杰已经有了很好的朋友,也不应该不听杰的话和五条打起来,在这里修好之前杰住我的房间好不好。”
夏油杰被这样的话吓一跳,他还是有点在意对方的性别这回事的,但不论是男是女都有点不合适……
“欸?为什么他是杰我是五条啊!”
在夏油杰想要婉拒的时候,五条悟探头探脑的凑过来抱怨。
“因为gojo和yoki都是两个音节啊,我觉得这样比较可爱欸,而且satoru和suguru听起来太像了!我是很在意发音的类型!”
“哦哦,原来如此!yoki听起来是蛮可爱的,以后我就这么喊啦。对了,你眼睛应该没事吧,干嘛要遮起来?”
五条悟的手蠢蠢欲动,他猜对方的眼睛一定有什么特殊之处,好奇简直要溢出来。
酒井雪川看出他的好奇,
', ' ')('就划拉出手机摸出相册来:“好奇的话看照片可以吗?眼睛倒是可以看到啦,只是会看到点不一样的东西,可能会对自己和大家造成困扰,目前还在让自己习惯咒具,这个其实蛮好用,基本都视觉需求可以满足的。”
在科技公司上班的父母给他提供了相当新潮的智能机,和市面上大部分还保留了部分按键的款式不同,只需要指纹就能完成绝大部分操作,只有右侧上两个按键处理关机和音量。
他刚想要点开相册,手机就被五条悟一把抢了过去,对方指着屏保发出震惊的疑问:“这人谁啊!我怎么觉得这么眼熟?”
夏油杰也眯起眼睛,觉得五条悟反映过度,不像好奇,而是有点不可置信,他便将注意力放到了屏保上。
毫无疑问,占据了照片主要位置的肯定是酒井雪川,还没蒙上眼睛的他看起来青春靓丽嫩到能掐出水,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笑意直达眼底,让本该有着矿石金属一样冷感的蓝色调眼睛都显得很温柔。
他应该是举起手机来自拍的,腿上还枕着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少年,对方似乎是刚睡醒,表情有些懵,眼睛也湿漉漉的,让人幻视一些小动物。
五条悟没能一眼认出来,因为照片里的人表现出过分的清纯柔软的神态,甚至从微微撅着的嘴唇可以看出两分娇憨。
惹,好怪!
“这不是禅院直哉吗?为什么你会跟他玩啊?他都躺你身上了,好奇怪!”
五条悟鼻子都要皱起来了,满脸不理解,五条家和禅院家是塑料友情,和他年纪相仿的禅院直哉自然不会得到他什么好脸色,尤其是这家伙还很讨厌。
倘若说对方真的做了什么倒不至于,可他不喜欢禅院直哉的神经质,也觉得对方对自己的追捧很无趣。酒井雪川虽然没有有趣到第一次见面就让他觉得非常喜欢,但对方是杰很喜欢的朋友,而且脾气很好也讨厌不起来,五条悟是想要和他一起玩的,这种相中的东西被人提前占了的感觉让他非常不爽。
酒井雪川则伸手摸了摸屏幕,嘴角弯起来,“很可爱吧?其实在我看来他就是一只猫猫哦,虽然无理取闹但是会博取关注,脸蛋可爱品种高贵,作为家养种非常优秀。只要和外界环境隔离,也不接触陌生人和其他动物,就会很乖不会应激……你俩干嘛后退!”
酒井雪川看不出两个人的表情,因为像素确实有够低,但他不敢随便加大咒力输出,[安妮的礼物]只是a级咒具,强度很有限,弄坏就得不偿失了。
“噫,好可怕,这就是传说中的变态吧!”
五条悟搓了搓手臂,对于这样的暴言接受不能,他是看到网页小电影界面都会觉得生理不适的大家族少爷,目前为止还单纯的很。
倒是夏油杰若有所思起来,“虽然说作为人类大概回非常烦人,但看成猫竟然就非常合理了,你是猫派吗?”
“不对”,酒井雪川伸出双手在胸前比了一个大大的叉号,“是可爱的动物都喜欢,不如说我更喜欢犬系,因为超热情。另外强调一下,我不是什么变态啦,只是单纯的,可以看到一些人以动物的形态出现而已。所以才要遮住眼睛啊。”
这句话刚说完,他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但奈何是没法读表情来判断五条悟究竟是什么心态,对方拖长了声音撒娇,而且还搂着自己的脖子,吐息喷洒在脸颊和耳畔,弄得他很痒。
“欸?真的吗?突然感觉变得有趣起来了,喂,雪川,摘下来看看我吧?没准人家比他还可爱呢!来嘛……来嘛,这个咒具很挡视线的吧,想不想看看更可爱的毛茸茸呢?”
酒井雪川不自在的往后躲了一点,五条悟毛茸茸的柔软头发蹭着他的皮肤,嘴唇擦过耳朵,让他有点脸红。
……太超过了吧,这家伙没准是犬系,会是很大只的狗勾吗?毕竟整个人压上来的重量不轻,搂着自己的脖子手掌也很宽大。
酒井雪川咽了咽口水,想着要不要婉拒一下,但身上的重量陡然一轻,歪头一看,发现是夏油杰把人拽走了。
“悟,别这么不礼貌,yoki比较小,你会把人压坏的。”
“怎么会,这家伙比杰还要骨量扎实哦,能够把我举起来对不对?”
酒井雪川被这种虽然是陈述事实但任何一个男人都没法拒绝的彩虹屁迷失了自我,伸手就要去抱五条悟,想要给人举个高高。
但下一秒他就感受到了刺眼的一片白,眼睛不受控制的闭上,强烈的酸涩让酒井雪川很不舒服。
夏油杰有点担心的挡住酒井雪川面前,伸手抬起他的脸,“没事吧……”
酒井雪川只是有些不适应突然见光,眼睛受不了刺激,现在光线暗下来,就好了很多,泪腺也积极工作,分泌出生理泪来湿润角膜。
他伸手揉了揉眼睛,“不用担心,马上就会好的。”
五条悟有点紧张的凑过来,他看酒井雪川哭的有点可怜,不自觉的心虚,但马上又被对方那张被杰双手捧起来的小脸吸引住。
脸上带着一点红晕,眉头皱着
', ' ')(',圆乎乎的孔雀蓝眼睛泪汪汪的,睫毛都被打湿了,看起来委屈得要命。
“可爱欸!”
他想伸手去捏捏,被夏油杰幽幽的眼神看的转移了方向。
五条悟故作正经的拉开了酒井雪川揉眼睛的手:“不能乱摸,容易感染的。”
然后顺手捏了捏对方柔软的,小小的手。
哇哦,像棉花娃娃一样,难怪杰喜欢照顾他呢。
“小雪川,现在能看到我是什么样子吗?”
下意识看向了声音的来源,一只毛茸茸的巨大白色虎头凑了过来,宽大虎掌还捏着他的手。
酒井雪川腿一蹬,晕了过去。
还没拿到行医资格证的家入硝子暂时充当了校医的角色,她单手给人测血压血糖,熟练程度让两位男同学咋舌。
“怎么回事?突然就晕倒了吗?”
家入硝子还在等血糖检测结果,但可能是扎指尖取血的时候把人扎疼了,酒井雪川此时幽幽转醒,睁开的眼睛里全是震惊。
五条悟这次学乖了,不敢贸然凑过去,而是用肩膀撞了撞夏油杰。
“雪川,你怎么样?”
夏油杰把人扶起来坐好,观察者他的状态。
谁知道酒井雪川却一脸究竟的看着自己,满脸纠结犹豫之色,还没等夏油杰问,对方就快准狠的薅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然后把脸贴了上来。
“雪川……?”
“拜托给我贴贴!呜呜,怎么是兔子啊,好可爱好可爱!一只耳朵折下来的样子好乖,suguru酱,可以亲亲你的小脸蛋儿吗!”
家入硝子一脸嫌弃的后退一步:“五条你究竟对他做什么了,怎么一醒过来就开始抽风?”
“跟老子有什么关系啊,而且谁知道他跟杰私底下玩这么花的,噫,没眼看了。”
夏油杰按住对方想继续薅自己的手,“雪川,你怎么突然晕过去了?”
酒井雪川脸颊绯红,眼睛亮闪闪的,他一边说一边捏夏油杰的“肉垫”,“可能是没吃饱,突然吓了一跳血糖没跟上?谁知道五条是老虎嘛,我还是会紧张的。”
听了一会儿的家入硝子觉得有点耳熟,忍不住插了一句“是认知障碍吗?难怪平时遮住眼睛。”
酒井雪川听到硝子的声音,觉得自己一朝破功,不看白不看,就朝着声音方向看了过去,没想到看起来丧系颜的硝子竟然是一只狐狸,而且是颜值超高,自带黑丝袜的赤狐!
不过是女孩子就得注意社交距离了呢……
想到这里,酒井雪川有点失落,但黑色的兔子圆滚滚超级可爱,摸耳朵也可以,五条虎猛地一看吓人,但还没成年的老虎还是很可爱的,雪白的皮毛看起来就很好埋!
就是这届学生有点奇怪,兔子——狐狸——老虎,好像是条食物链啊。
酒井雪川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接受硝子的科普,据说这种病没法治疗,而且看到的形象往往反映出人物的性格特质啥的。
这样啊……那要好好照顾杰呢。
酒井雪川把脸埋进小兔子毛茸茸的肚子里,用力的吸了一口,压抑着自己使劲亲亲的冲动。
据说兔子是一直忍耐着痛苦的孩子,杰果然很能忍耐啊,这样都没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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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有一个秘密,秘密可能被发现,也可能如同被弄坏拉环的罐装可乐,永远不被打开。
所以他从小到大都保持了高岭之花的形象,别人觉得夏油杰高不可攀,其实那是一种被刻意营造的假象,实际上他也会看奥特曼,会追jup上的超能力漫画连载,会将视线投注到高天的烟花与街角的花店。
没人接近的时候会觉得寂寞吗?
但被人接近反而会紧张起来吧。
所以在偏差值高到名校随便挑的情况下,父母依旧会同意自己来念宗教学校吧,他们可能觉得自己需要追求所谓的,精神救赎?
但其实又有什么必要呢?倘若不讨论性,那夏油杰自信自己做的比绝大多数人都要好,他生的高挑,五官是超过了端正的好看,智商测试高空飘过,并且在方方面面上体现出来。
他的父母爱他,良好的家教让他人与夏油杰相处时如沐春风又充满距离感。
他像是飘渺的云雾,潺潺的溪水,是点亮一盏酥油灯产生的热度,是在某一秒飘落,触碰到你嘴唇的樱花……
可以说那是美好的,不带给你压力的,似乎可以嗅到香味,遥远却可以感受到温度的事物。
但人们会在了解自己之后依旧这样认为吗?
校园的论坛依旧会贴出他的专栏,捕捉他微笑的那一瞬间吗?
夏油杰不这样认为。
他不是残缺,心理也称得上健全,可是在身为男性的同时,他还拥有完整的女性生殖系统。
只是这一点,就足够让他和普通人的世界完全脱离,更何况他还是能看到咒灵,觉醒了术式的“天选之子”呢?
', ' ')('凡有的,还要加给他,叫他多余。凡没有的,连他所有的也要夺去。
这难道也是上天的赐予吗?
父母咨询过医院能否手术分离,但院方表示可能会影响激素平衡,在健康的前提下不建议手术。
得到这个结果之后夏油杰非常平静,他已经去查找了各种资料,案例,这种情况已经称得上幸运,多数双性人都是两性畸形,还会给生活带来困扰,他的身体素质一骑绝尘,不知是否因为咒力可以强化身体的缘故,到了不刻意收手可能会打破世界纪录的程度。
什么都好,什么都圆满,这样的假象是看不见的炉火,不断的加热着周遭的一切,直到夏油杰想要逃离,然后他同意了前往咒术高专的邀请,进入了不为人知的神秘侧。
可以说他不仅是为了合理的利用自己的能力,也是为了从那种环境中脱离,如果可能的话,这种和人类社会隔绝的生活再持续的久一些,他也不会有异议。
离群索居者,不是野兽,便是神灵。
夏油杰认为自己不在两者之间,他只是还没有找到自己的生存守则,在此之前只能依据所受到的教育,去做保护者。虽然说起来很可能很好笑,但他在忍受痛苦,将他人从咒灵手中拯救的时候,的确感受到了内心的满足感,没有到那种要成为“正义的伙伴”的程度,但确确实实的,希望做善良的一方。
然后他对咒术界的滤镜在见到五条悟之后就破灭了。
诚然,对方长着一张堪称颜值天花板的脸蛋,因为年龄不大,显得精致有余,气势不足。而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天光大好万里无云,五条悟伸手将墨镜推到额头上朝自己看过来的时候,简直有种名品美貌,闪闪发光的错觉,已经到了不像人类的程度,冷白皮配白发蓝眼,让人联想到传说中骗男人的雪女——虽然很明显性别不对就是了。
但再好看的脸都没法让人忽略五条悟人嫌狗憎的稀烂性格,可以说轻里面的糟糕自大狂男配和他比起来都算通情达理。
这家伙完全不懂礼貌而且自说自话,导致两人见面就是对决,打完之后却莫名其妙的熟悉起来。
夏油杰想要谨慎观望,然而对方把头搁在了他的肩膀上。
ok,走天降贤淑男剧情吗?
他没打算奉陪,但谁让五条悟又粘人又单纯,虽然一口一个老子但本质上还是好孩……呕……
总之也算是臭味相投,两人在遇到彼此之前都没啥朋友,而且多少有些傲慢在身上,五条悟多,夏油杰少。之后就很自然的玩到了一起,被唯一的女同学骂人渣组合。
虽然比五条悟要两岁,但性格上确实是他更加成熟,更社会化,所以夏油杰默认自己是照顾他的角色,并且认为一直会这样。
但这样的想法在插班生来到咒高一年级借读之后发生了改变。
酒井雪川是很有礼貌,又很小的孩子,夏油杰习惯性的将自己放在保护者的位置上之后,却发现对方的态度逐渐发生了变化,尤其是在被悟吓晕过一次之后。
对方是察觉到了什么吗?
夏油杰试图收回被抓在酒井雪川手中的腿,但是因为姿势问题加上腿抽筋了根本做不到。
他疼的额头上渗出冷汗,一张脸惨白,想要挣扎,对方却非常轻松的用另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腰。
于是他连水花都没扑腾起来,而且是物理意义上的水花。
……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时间线拉回到酒井雪川醒了之后活蹦乱跳的摸了自己的刘海,和五条悟分享了食堂的蛋挞,然后很自然的去找夜蛾老师借了锤子,手锯,钉子,螺丝钉,螺母等一系列五金产品。
最诡异的是这些玩意儿居然真的被夜蛾正道从工具箱里翻出来。
然后的事情就成了所谓的手工活直播。
五条悟一边给学姐打视频一边兴致勃勃的夸赞酒井雪川。
然后这家伙就跟拿了小红花的幼稚园学生一样,卖力的维修被五条悟打坏的家具,脸蛋都红扑扑的,缺了半条腿的桌子被他改成了矮桌,磕掉的那个角也被补上。
“哦哦!原来不用钉子也能拼上,这样结实吗?”
“好厉害,yoki学过木工之类的吗?”
“我也想试试,气钉枪欸,所以这里坏掉的墙面要做装饰墙?”
夏油杰眼睁睁的看着酒井雪川被不太懂行但非常捧场的五条悟吹的飘飘然,俩人用气钉枪和木板给他钉了个电视墙……
救命!
虽然高专宿舍不小,但这么搞真的合理吗?
唯一称得上是安慰的一点就是,这俩冤种同期还是有基本审美和超强动手能力的,要是他们能不一边嘎嘎笑一边拿气钉枪突突突就更完美了。
在玩了没见过的玩具,并且交到新朋友的五条悟因为热量消耗,在九点多的时候打了哈欠说要回去吃东西睡觉了,留下了夏油杰和酒井雪川面面相觑。
准确来说是夏油杰一个人无助。
已经
', ' ')('修好的东西其实不少了,但需要维修的更多……
现在肯定是没法住人的,高专的地址太偏远,叫人上门服务也来不及,虽然说酒井雪川还乖乖的坐在他自己用边角料现场组装的迷你小板凳上敲敲打打,但夏油杰其实不太忍心让十三岁的小朋友继续工作为五条悟收拾烂摊子——在对方做的矮矮的时候看起来格外幼齿。
然后他就泡了壶茶让对方休息一会儿准备睡觉。
酒井雪川放下了手里的三合板跟手锯,将沾了木屑的手拍了拍,又哒哒哒跑到了浴室洗手。
……救命,这小孩怎么这么乖,和五条悟比起来简直是两个极端好吧!
夏油杰往酒井雪川的花茶里面又加了一颗冰糖,内心十分复杂。
真不知道开口问性别会不会让他觉得很失礼,但总是这么猜测也很让人苦恼。
结果酒井雪川喝完了茶就非常自然的拉起他的手往隔壁走。
“怎么了?”
“杰没跟五条一起走,那不就是今晚要住我的宿舍吗?”
“啊,我凑合一晚上就可以,没必要……”
推辞的话被打断,酒井雪川似乎是为了做活方便,没有戴那个眼纱,他孔雀蓝的眼睛本来就圆圆的,现在瞪大了看过来,很像小狗。
“那怎么可以,是我和五条打架弄坏的,不应该让杰承担结果。”
“……那你不介意的话。”
夏油杰被他牵着回了宿舍,对方先去洗澡了,似乎看出来了自己的局促,在刷牙的间歇还专门给他放了热水点了香薰。
“泡个澡能睡好觉的。”
他稀里糊涂的被自己眼里的小朋友照顾了,夏油杰在浴室泡澡,对方在外面哒哒哒的跑动,似乎是在翻箱倒柜,可能是在找备用的枕头和小被子什么的。
莲花的香味在小小的空间里弥散开来,有点烫的水温在适应了之后就抽走了人的意志力,他恍惚中竟然打了个盹,在突然惊醒的时候忍不住因为腿上传来的剧烈抽痛叫出了声。
“怎么了,杰?”
酒井雪川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夏油杰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因为泡澡太久,水凉了受寒才导致了抽筋,只需要忍耐一会儿就好了,比起这个……不能让对方进来才更要紧。
“没事,你别……”
话说到一半,对方就冒冒失失的撞门进来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门他在进来的时候就用门栓栓好了……
“只是抽筋,我不要紧,你不用过来。”
夏油杰心脏狂跳,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紧张,他额头上直冒冷汗,而且似乎是因为一直泡在水里,他本来只是小腿抽筋,现在大腿都好像疼起来了。
酒井雪川拍着胸脯跟他保证:“我什么都会一点!抽筋也可以帮忙!”
哈哈,换作平常应该配合度高一点,直接鼓掌表扬,夸他好厉害,但现在根本高兴不起来,反而不希望对方这么热心肠啊!
但如果表现的太抗拒又太奇怪了!
夏油杰皱着眉,他悄悄的挪动了一点,试图夹紧大腿,不露出什么破绽,现在有点后悔拒绝那什么芳香精油泡泡浴了。
酒井雪川凑过来,精准的握住了夏油杰因为抽筋僵直痉挛的右腿,用力捏了一下:“会很痛,杰忍耐一下。”
然后就猛地用力提起了他这条腿,往抽筋的反方向扳,还用空着的手顺着小腿腿腹往上捋。
“啊……”
他不知道自己的呼喊是疼痛更多还是惊惧更多,并拢的大腿是横向开合的,根本来不及抵抗对方突然往上拉拽的动作,于是仅靠着腿肉遮挡的私处可谓是完全暴露在空气……不对,应该是隔着清澈的水,暴露在酒井雪川的视线里。
夏油杰眼前模糊不清,这种治疗法带来了过量的疼痛,生理泪不受控制的涌出,腿上的肌肉想要绷紧,又被酒井雪川滚烫的手掌碾过熨平。
在疼痛缓解之后,他刚有种可以喘气的感觉,那只手飞快的在他腿心点了一下,在夏油杰夹腿的瞬间飞速撤离。
“欸?杰是女孩子啊……难怪摸耳朵都不生气的。”
色素很浅,发育也不够充分的雌性器官并不显眼,平常都会被可以忽略,倒不如说夏油杰本身也才十四岁,对自己的身体也称不上了解,刚刚突如起来的触碰,带着热度的柔软指尖落在穴口的一瞬间,他颤抖了一下,被陌生的快感打懵了,不自觉的夹紧了腿,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救命,这种展开,究竟该说点什么?
“才不是……”
夏油杰否认了对方的结论,他是有着女性的器官没错,但在心里认知上却是完全的男性。
脸在灼烧,心脏砰砰直跳,这种微妙的气氛诡异的和某类本子重合,比如变成黑皮辣妹之后让挚友那啥什么的……
不过对方的态度有点出乎意料。酒井雪川似乎不怎么在意这件事,而是打了个哈欠,伸手帮他按了放水,顺便又拧开了热水注水口开关。
', ' ')('“那就稍微暖和一下去睡觉吧,哈啊,”话说到一半,酒井雪川还打了个哈欠,看起来有条不紊的同时又非常孩子气,“是女孩子也没关系,因为我不戴眼纱看到的杰只是可爱的小兔子嘛。”
夏油杰见他坦坦荡荡,突然觉得自己的防备有点小家子气,也是,酒井雪川才十三岁,本来还是念国中的年纪,据说本人之前也没朋友,对性别这方面大概不怎么敏感。
但还是要防一下某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同期,想到这里,他向酒井雪川提出了请求:“这件事情拜托你保密可以吗?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通过接近两个礼拜的相处,他差不多摸清楚了酒井雪川的脾气,相当好说话,似乎什么都会一点的同时还很热情,只要认真拜托就会同样认真的去做。
于是夏油杰就看到他点了点头,回了一句:“好哦,我会不告诉别人的。”
说完关掉了热水开关,用挂在墙边的浴巾擦了擦湿漉漉的手,“请让我帮杰吹头发吧,我擅长这个!”
“怎么什么都会啊你。”
夏油杰终于放松下来,嘴上调笑对方的回答。可他紧绷的大腿肉却一时半会儿难以放松,还是不好意思展露出自己异于常人的一面,硬是等到酒井雪川出去才站起来。
草草擦拭了一下,夏油杰穿上了短裤和t恤,刚到肩膀的头发还在往下滴水。
等出去了就发现酒井雪川已经搬了把椅子放在床边,自己则坐在床上,手里拿着吹风机,眼神是无声的催促。
他叹了口气,在试图想象自己的兔子造型之后,夏油杰觉得这场景非常像热衷于照顾宠物,并且给小宠物洗澡吹毛的过家家酒。
酒井雪川则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其实算得上社交恐怖分子,他很注重和人的距离,但一旦摘掉眼纱,就会全身心的投注到这些毛茸茸的神奇furry身上,尤其是他大部分时间看到的是自主意识比较强或者体型较大的furry,像杰这样娇小可爱,温驯又擅长忍耐的类型还是第一次见到。
据说兔子忍痛能力是生物界的极致,即使骨折,也不会叫,即使牙把口腔刺穿感染,也不会叫,即使从高处摔下来内脏出血,也只是趴在那里,安静地,等待死亡。
酒井雪川听过很多关于兔子的故事,比如捣药的兔子,做月饼的兔子,以及那位被人随意指引方向,饱受痛苦的因幡白兔。
他对于这种小动物要多一些耐心和怜爱,发自内心的想要抚慰对方。furry们在他眼中的形象大概是精神世界的投射,圆滚滚,毛茸茸的黑色小兔子杰,简直可爱惨了,酒井雪川下意识的想要更多的照顾对方。
湿漉漉的小兔子乖乖的蹲坐在椅子上,酒井雪川一边给兔杰吹毛毛,一边用手指帮忙梳理防止打结。
据说夏油杰本人有着相当奇怪的单边刘海,他带着眼纱的时候也能看到一点,五条偶尔会手欠扒拉,现在变成兔子之后,看起来则是一只耳朵,软趴趴的耷拉着,形成了可爱的单边折耳兔形象。
据说立耳不成功大概是缺钙?而且容易抽筋这点也很符合,需要给兔杰补补钙呢。
头顶的毛毛很快变得干燥蓬松,酒井雪川想要用手给兔兔翻个面,却被对方的小爪子按住了:“已经可以了,其他地方不需要吹。”
“哦”。
他应了一声,转身拔掉插头去放吹风机了。
夏油杰现在才冷静下来,有心思去观察酒井雪川现在的样子。
接近十月份了,现在就算晚上不开空调都觉得凉爽,对方提前铺了薄薄的两床空调被,身上的睡衣是成套的短袖七分裤,绀色和白色搭配的竖条纹,乍一看有点像病号服,但很衬白,酒井雪川往回走的时候灯光正正好好打在他身上,他的额发,睫毛,包括丰润的下唇都在他雪色的面颊投下或深或浅的阴影,显得眼睛很深邃,目光格外深情——夏油杰是指物理意义上的深情,估计把自己换成随便一棵树或者电线杆子,对方看过来也是同样的效果。
酒井雪川的嘴角微微的有一点向上翘的弧度,不太明显,平时的表情更多是平静,下唇要更有肉感,现在看起来很有点像撅着嘴,柔软丰腴,让夏油杰产生一点联想,这大概像是布丁或者果冻,五条悟嘴巴也很闪亮美丽,但比较起来似乎是酒井雪川的看起来更好吃。
像是察觉到这样“审视”的目光,酒井雪川有点不自在的抿了一下唇,然后冲夏油杰笑了一下。
笑不露齿,神情中似乎是有点不好意思,但上扬的嘴角挤出两个对称的小酒窝,非常可爱,已经是犯规级别了。
好像长成这样的确不用太在意别人的性别,毕竟想要谈恋爱的话只要挑喜欢的就行了,多的是男男女女为这张可爱又精致的脸买单。
真是长得像天使,性格也好的稀有物种啊。
这样感慨着的时候,对方就轻车熟路的上床,翻身,拍了拍夏油杰的后腰。
“要关灯了,快点上来吧。”
“那我来关灯吧。”
夏
', ' ')('油杰起身去关了灯,凭借良好的方向感和记忆力摸索到了床边,躺到了空着的一侧。
他以前会在睡觉之前看会书或者手机,在五条悟心血来潮的时候,俩人还会通宵打联机游戏,像这样十点钟躺在床上等着闭眼睡觉的情况少的可怜,现在脑子里胡思乱想,有点睡不着。
酒井雪川的床是单人的,但规格比较大,三个人并排躺没问题,但两个人要想睡的开,翻身自由有点困难。相对应的是其他基础设施的缩减,他甚至没要电视柜和电视。
应该是睡觉不老实的类型?
夏油杰很快发现这种担心是多余的,酒井雪川平躺着睡觉,不仅规规矩矩,不翻身,不打呼噜不磨牙,连两只手都规规矩矩搭在小腹上,跟吃了毒苹果的白雪公主似的。
他睡着了吗?
夏油杰闭上眼,仔细去听酒井雪川的呼吸声,但听着听着,觉得有点意识模糊,他打了个哈欠,没怎么废力就在这样平静的呼吸声种睡了过去。
然后他就做了一个梦,前因后果不太清楚,但似乎是在出任务,祓除诅咒的时候想要召唤自己的咒灵,结果出来的是一只巨大的黑蛇,蛇却没有咬自己,而是温柔的缠上来,自己或许有些慌乱吧,但挣扎的结果只是被越缠越紧。
夏油杰有点喘不上来气,用力挣扎,在惊醒的前一秒,他看到了那条蛇有着美丽的孔雀蓝眼睛。
“呼……”
夏油杰长舒一口气,在意识到是梦之后他就冷静下来了。
但这个梦处处都透漏着诡异,不过在睁开眼之后,他又觉得这个梦其实做的合情合理,因为酒井雪川两只胳膊箍着他的腰,腿强硬的挤进了自己的腿缝里,而且还蜷缩着,整个人都埋进自己怀里。
……所以说公主一样的睡姿都是骗人的吗?而且把人当抱枕也就算了,腿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
少年身上虽然有一点柔软的嫩肉,但膝盖却实打实的瘦骨嶙峋,软绵绵的假象背后是坚硬宽大的骨架。
夏油杰试着扭动了一下身体,想要把自己从这种蛇缚一般的状态下解救出来,但酒井雪川的手臂和腿都牢牢卡住他的身体,不光限制了行动,还在他动的时候磨蹭着他腰侧的痒痒肉和腿心那口雌穴。
“呃……”
他及时咬住了嘴唇,依旧泄露出一声闷哼。和昨晚那种酥麻的痒意截然不同的快感异常强烈。
好酸……
控制住想要夹腿的冲动就很不容易了,但是他毫无经验的肉穴却根本没法靠意志力来控制。
不知道在睡觉的时候都遭遇了什么,但一直都紧密合拢的阴唇此时应该是打开的,敏感过头的阴蒂冒了个小尖尖,隔着内裤被坚硬嶙峋的膝盖碾弄,就算现在对方根本没动也觉得刺激的受不了。
夏油杰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肉穴此刻正一缩一缩的颤抖,纯棉的内裤被濡湿,每夹一下,就摩擦着他的穴口,阴蒂和肉唇,带来微弱的电流。
救命……根本动不了了,好难受,好想……
夏油杰有点意识不清,现在本来就没到起床的时间,他只是被梦惊醒,夜间正是人意志力薄弱的时候,何况初次品尝快感的雌性器官早就在抗议这种不上不下的折磨,催促他快点做决定。
“雪川……”
夏油杰小声的叫了一下埋在自己怀中熟睡的同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难耐的抬起了腰,在对方的膝盖上磨蹭,酸痒酥麻的快感累积起来,像一根细细的鞭子,抽在他最敏感的地方,逼迫他加快速度。
原本柔软的阴蒂此刻完全充血,胀得如同一颗饱满的石榴籽,在少年人的膝盖上被挤压成各种形状,夏油杰呼吸急促,忍不住张开嘴喘息,手臂也用力抱住了自己怀里的人。
“啊,哈啊!”
似乎是被抱得太紧不舒服,酒井雪川挣动了几下,腿大幅度的动作,将那颗肉芽压进肉缝中,又抽出了腿,像是狠狠地揉搓了一把娇嫩的阴蒂一般,刺激过载,夏油杰觉得那种陡然加深的酸意好像从小腹往上窜,大脑都如同被人胡乱的搅弄过一样,狼狈地叫喊出声,身体颤抖,一股温热的液体从腿间的肉穴里涌出,让他的内裤彻底被打湿了。
“……嗯?”
可能是被折腾的有点清醒了,含含糊糊的音节从酒井雪川嘴里发出,似乎在表达疑问。
夏油杰伸手覆到他的眼睛上,用气音诱劝道:“没事……我做梦了,继续睡吧。”
五条悟还没有发觉自己的好朋友夏油杰非常不对劲,虽然对情绪比较敏感,但本人是意料之中的不懂人心。
明明只是去同期的房间里借宿一晚,杰之前明明还跟自己通宵打游戏呢,怎么今天这么奇怪,还得绕着yoki走?
不过肯定不可能是闹矛盾了,今天吃寿喜锅的时候,杰准备了三份蘸料,超体贴的,雪川也兴高采烈,没有什么不对劲。
好烦,那就是杰担心我和雪川吵架才拉开距离的吗?三个人的友情果然很艰难啊。
和一个人关
', ' ')('系好了,另一个就会被忽略,往往做不到一碗水端平,看起来杰是在担心这个对吧?
五条悟自以为想明白了其中关窍,决定对酒井雪川态度温和克制一点,起码打架去训练场打。
事实上五条悟和夏油杰都各有想法,只有酒井雪川的人设是阳光开朗大男孩,他正在试图用筷子解开鱼籽福袋,结果因为暴力拆解,被溅出来的汁水烫红了手指。
“哇啊啊,好烫好烫!”
酒井雪川吱哇乱叫,他是皮肤很嫩的类型,看起来很柔软都是多亏了这层敏感的皮肤,现在让锅里咕嘟冒泡的热汤溅到直接从椅子上蹿了起来。
“救命救命,为什么硝今天不在啊,怎么办!”
五条悟也站起来跟着转悠:“是不是要去医务室找一下药啊,真有这么痛吗?”
夏油杰来不及犹豫,抓住酒井雪川的胳膊就往洗手池走,快速拧开了水龙头,把对方的手指放到水流里冲洗降温。
“两个笨蛋,烫伤了要马上降温处理,只是热水,冲洗一段时间就会好很多。”
五条悟眨巴眼睛:“真的吗?喂,雪川还觉得痛吗?”
“水好冰哦,什么时候才能好。”
酒井雪川想往回缩手,水一直冲着,带走了他手上的热量,时间一长就成了刺骨的疼痛。
夏油杰觉得他怏怏的,很可怜,就握着他的手从水里拿出来,问他现在怎么样。
结果没过几秒,酒井雪川自己又把手伸了过去,皱着眉头,咬着嘴唇。
“真可怜。”
五条悟摸了摸才到自己鼻尖的酒井雪川,表示安慰。
如此反复了几次,手指已经冻的通红,万幸的是处理及时,手指被烫到的位置并没有起水泡。
夏油杰松了口气,以一种长辈的语气训诫对方:“以后要小心,别这样做了。”
对方乖乖点了点头,眼睛被被黑纱遮住,不太能看得出来表情,但整个人都有点丧,蔫头蔫脑,似乎被折腾的没有精神了。
夏油杰失笑,松开了一直握着对方的手,觉得他还只是小孩子而已。就算表现出过分的可靠,但心性还没稳定下来,而且有时候也会手忙脚乱,大呼小叫。
接下来吃的有点食不知味,夏油杰用手指划拉桌面,不自觉的盯着酒井雪川和五条悟看。
他俩不知道为什么一见面就变得很熟络,悟也非常积极,爱跟雪川玩,也许是因为心理年龄相仿吧。但夏油杰却觉得有点惆怅,他有点把朋友a介绍给朋友b,结果a和b玩的要好,反而把自己忽略的错觉。
没有朋友会觉得寂寞,但交了朋友却感到患得患失吗?
这种莫名其妙的伤春感秋没有持续多久,夜蛾正道就交给了他们一个任务。
辅助监督提前发过来信息,大致是近期离奇死亡的老人变得很多,而且周边非老年人的人群也受到了波及,窗的人员在案发的附近发现了咒力残秽,希望咒高可以派出人进行处理
夜蛾正道表示酒井雪川以前没怎么出过任务,虽然咒术协会那边给了他b+的等级评定,还表示成功完成a级咒灵的祓除就给他升到a,但实际上对方基本没有祓除诅咒的经验,这次就让他跟着你们两个去见见世面。
三人自然嘻嘻哈哈表示认同,咒高的位置偏僻,好听点叫世外桃源,说的难听就是荒山野岭,鸟不拉屎。让正值青春躁动期的男生脱离社会,而且连基础公共设施都不能保障,实在是有点为难人了。
几人各自收拾了一下,带好了手机钱包,就联系了辅助监督过来。
路上他们还有一搭没一搭聊资料里面的各类案件。
大部分受害者都是长期独居的老人,短短半个月时间,就死亡了几十例,这还是搜查到形成资料的,其他的恐怕还有一些。
“真奇怪,看起来都是自杀或者意外啊。”
五条悟举起打印出来的薄薄的a4纸,念道:“山上智子,女,69岁,死于家中卫生间,死因是高血压导致的脑溢血。死者在一周内都没有服用过任何抗压药物,账户内余额只剩几千日元。小池清,男,57岁,烧炭自杀,引发烟雾警报惊动邻居,抢救无效死亡,死亡前半个月账户异动,近百万存款全部汇入不明账户。井野衫,男72岁,投河自杀,后被垂钓者钓起报警,经过核查身份得知,井野衫的子女移民海外,长期不联系,之前子女的汇款均被以现金形式取出,死前的三天家中已经断水断电……什么啊,全是这种指向性很明显的类型,看起来是意外或者自杀,但共性太明显了,都是经济压力造成的。”
“接下来要找到造成这个问题的源头就行了吧,这个总感觉是刑事案件,难不成是因为恶性诈骗产生的负面情绪,滋生了咒灵吗?”
夏油杰有了猜想,从五条悟手里抽出最后一张纸,念出了最关键的一个地点。
“幸福安心疗养院……是这里对吧?”
只从建筑的外表来看,其实挺幸福安心的。这里到处是郁郁葱葱的各类树木
', ' ')(',竹子,灌木和铺着石子路的庭院。改良派的现代日式庭院,配着小桥流水,茶屋和各类公共设施。这里甚至有二十四小时开放的疗养院附属医院和商超、剧院。
五条悟作为大少爷对此很有发言权,他的评价是“中规中矩吧,也不算太糊弄人,起码没搞什么枯山水。”
一般人大都以为枯山水这类庭院造景很花钱,其实这玩意儿造价低廉也无需打理,除非走的是侘寂风,整体布局都偏向空与枯。
能满足人实际生活需求的庭院应该是活的才对,幸福安心疗养院基本上满足了这个条件,尽管在五条少爷看来这里“没有什么审美情趣可言”,但最起码的效用是达到了的,可以说在整个日本,都称得上排名靠前的颐养天年之地,和那种把老人圈养在筒子楼的福利院差距犹如云泥。
“那么问题来了,人家好好的在营业,里面也是正常生活的雇主,咱们怎么进去查看呢?看这个规格也不会收义工的吧?”
酒井雪川有过去福利院和保育院做义工的经验,他不参与社团活动,学分几乎都是从各类社会活动中赚取的,轻易的就分辩出了这座疗养院的不同寻常之处。
太完美了?
没有痛苦,没有抱怨,没有意外,没有吵闹……
一切井井有条,环境整洁美观,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和快乐。雇主和护工没有矛盾,偶尔还会有热情又体贴的推销人员带着有些局促的老人进来参观,在逛庭院的时候伸出手臂替老人挡住了可能挂到人的枝条。
奇怪,这画面未免抬割裂了,乍看没有矛盾之处,却不符合深谙各类福利院,疗养院潜规则的酒井雪川固有的认知。
但另外两个人却不觉得奇怪,五条悟是从小被捧成世界中心一般的神子,他的世界里自然一切都好。而夏油杰则缺乏一些生活的经验,他欠缺社交,活在书本与故事构建的理想乡中,自居为保护者。
忧心忡忡的酒井雪川要来了自己没什么兴趣的资料,他不喜欢做领头人,但无法接受事情没有头绪,大家无目的的做事,往往因为这种原因承担一些不属于自己的工作,所以这次只是来跟着见世面的他选择了参与进来。
随着纸张被翻动的声响间歇越来越小,到了后面甚至是有指向性的寻找,“哗啦哗啦”的声音吸引力夏油杰跟五条悟的注意力,两人对视一眼,五条悟率先开口发问:“yoki是发现什么了吗?”
酒井雪川咬了一下嘴唇,不太确定的回答:“我不太懂,但是……在后续死亡的案例中,增加了一些三十五岁以下的年轻人,他们都是这座养老院的销售岗员工。这个比重在扩大,而且有一个特征,发现他们的时候尸体均经过二次搬运,不是第一现场。有人想掩饰这些人死亡的真相,辅助监督提交的留存证物里面,有相同的物品吗?”
“这里只给了纸质资料,我打个电话问一下吧。”
夏油杰掏出来手机联络窗的工作人员,而五条悟则试图通过超能力来进入这座疗养院。
幸福安心疗养院是会员制,出了购买了套房的会员,只有他们的工作人员可以进去,而且是他们主动发展会员,不接受委托预订和上门拜访。
他自认为自己的理由找的很好,还要来了家族里面一位族老的信息,提出是帮家里老人来预订套房,但还是被礼貌拒绝了。
“抱歉,我们只为真正有需求的独居人士提供业务办理。您这种情况不在我们业务范围之内。”
五条悟还想挣扎一下,却被酒井雪川拉着离开了。
三人在这座疗养院附近的咖啡店坐定,交流看法。
“我先来吧,刚刚找了窗,了解到几乎每一位销售岗员工都是以工作状态死亡的,身上佩戴的铭牌都有不同情况的咒力残秽,被当做证明是咒灵作乱的证据收起来了。而且里面有一位叫做小林椿的销售已经办理了辞职手续,在老家休假,但却依旧身穿制服,身带铭牌死亡。”
夏油杰晃了晃手机,“窗那边会把铭牌送过来,等下可以让悟看看上面的残秽。”
五条悟则不太高兴的趴在了桌子上,“那些人根本不买老子的帐,刷卡都不行,根本进不去,不然我们晚上爬墙好了。”
酒井雪川丝毫没有道德观的点头配合:“好哦,那等我们再找一些信息吧。”
索性在座几位都不是什么道德标兵,很快就商量了对策,决定现在吃好喝好,晚上悄咪咪潜入。五条悟甚至在附近的酒店开了房,表示可以趁着下午补觉再过去。
于是等辅助监督赶来送东西的时候收到的却是酒店的地址,只能任劳任怨的赶过去敲门。
酒井雪川睡的昏昏沉沉,下意识的往被子里钻,五条悟刚想发脾气,训斥辅助监督太烦人,但怀里拱进来一只软绵绵的布娃娃,下意识的克制住了怒意,将被子往上扯了扯,力图将两人都包裹住,留下夏油杰一个人在被子外面凌乱。
是的,他仨目前选择了一起在主卧凑合一下,虽然是有次卧没错,但主卧的床最大最软和,他们吃了午饭,
', ' ')('就待在主卧复盘晚上的行动,困了之后大家都懒得动,直接倒头就睡。
每个人在最初都分到了一个枕头和足够的被子,但睡到最后,夏油杰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的被子让五条悟一个劲儿的往他那么扯,让他有点生气的同时又很无奈。
简直是带着大龄儿童和小朋友出门,一拖二的生活他受够了。
不过吐槽归吐槽,夏油杰还是认命的去了外厅开门拿东西。
但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睡的一头黑色半长发凌乱,衬衣也被揉皱,光脚踩在地面铺着的厚实毛毯中。看起来像是刚从床上起来,随便套了一件衣服来开门了。尤其是他生的其实蛮好看,这样的造型不仅不让人觉得邋遢随意,还显得有点慵懒的,事后感。
辅助监督什么都不敢问,他甚至不敢提醒夏油杰脸颊上还有未消退的红印,以及对方的外套看起来不太合身。
自觉坏人好事,知道的太多要被杀的辅助监督麻溜的交了东西滚蛋了,他赶着和自己开车来的同事去造谣、呸,应该是讲八卦,亲眼看到的怎么能算是造谣呢?明明是新鲜出炉的瓜。
夏油杰查看了透明储物袋里面的两张工作铭牌,塑封的卡片和个人番号卡差不多大,上面张贴着员工的一寸彩色工装照片,旁边印刷着姓名,职位,联系方式。
从封口的边缘渗进去一些血液,阴干成铁锈色,脏污了彩色照片的面容位置。
他想了想,觉得似乎是可以利用的,将里面的照片替换,重新塑封起来,这样晚上被人撞到还能蒙混过关。
夏油杰摁开手机,看了一眼,现在已经接近下午六点,是时候做做准备,吃个晚饭出发了。
他打开主卧的门,却发现五条悟和酒井雪川依旧睡的香甜,俩人你揽着我,我抱着你,睡的脸颊粉嘟嘟的,他甚至可以看到酒井雪川露出来的半边脸上一点浅浅的酒窝。
夏油杰心情复杂,觉得这画面又好笑又生气。过去就掐了对方手感极好的脸蛋一把,凑近了叫人:“起来了,睡了这么久还困吗?”
酒井雪川哼哼唧唧的拒绝,眼睛都没睁开,耍赖一般将脸往五条悟怀里拱,五条悟也配合的把人搂紧了。
“喂,你俩差不多得了,再不起我可就一个人去吃饭了,任务也不带你们。”
“……不想起,明天再做任务吧。”
五条悟打了个哈欠,他发誓自己这话是真心实意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起不来,特别想继续睡下去。
但酒井雪川却挣扎着探出头来,一边揉眼睛一边掀开了被子站起来。
“得起来……悟,快起来……”
五条悟不满意,但没了被子,那种软和又温暖的氛围一扫而空,他稍微有点清醒了,只能在酒井雪川的催促和夏油杰无言的注视下起床,他伸了个懒腰,衬衣早就没在裤腰里了,随着动作被扽到腰际之上,露出柔韧漂亮的窄腰来。
五条悟年纪虽小,但身高拔群,腹肌,背肌,马甲线,人鱼线一应俱全。
这个懒腰伸了十几秒,但在场的两人都没t到其中的吸引力。
原因无他,夏油杰自认为不比他差,而酒井雪川则带着他的眼纱,只能看到一条人抻的长长的,好像一根巨无霸热狗。
因为懒得再出去,五条悟喊了客房服务点餐,夏油杰为了避免两个人再出状况,将准备活动的地点放在了会客厅。
拉开的窗帘让十月份强烈的阳光和紫外线抛洒进来,让本来还有点睡眼惺忪的酒井雪川彻底清醒了。他将手贴在了玻璃上往下看。
“落日真漂亮。”
细长的手指摸着单向玻璃中倒映出的人影,像是温柔的爱抚。
橙色的光落在他脸上,让酒井雪川原本白皙的皮肤呈现出一种蜜金色的光彩。
热爱甜食的五条悟在这一瞬间觉得酒井雪川十分迷人,比他刚才点的蛋挞、芭菲、丝绒蛋糕和提拉米苏加起来都要甜蜜。
然后他就凑过去亲了一下对方的脸颊,“啵”的一声,打破了晚餐前的宁静,也让酒井雪川有点讶异抬眼看过去。
“只是觉得你很可爱嘛,像是淋了枫糖的松饼一样,我可以咬一口吗?”
“悟!别提这种要求。这样很不礼貌。”
夏油杰皱着眉提醒他,五条悟是经常提出一些强人所难的要求没错,也不在意社交距离,换作自己可能直接拒绝就行,实在不行打一架,但雪川这家伙有可能稀里糊涂的答应了。
两个笨蛋放在一起,太危险了!
他刚想完,被亲得有点懵的酒井雪川就用一种透露出清澈的愚蠢眼神看了过来:“这样不礼貌吗?”
“……就算是朋友,也不能随便亲,或者咬别人,你背过小学生的自我保护条约没?给我按那个好好执行啊。”
心好累,这俩怎么一个比一个傻白甜,区别是一个人理直气壮的不遵守规则,一个则是不太懂分寸感。
他怀着沉痛的心情分好了组,决定在分工牌的时候让雪川跟自己一组。
', ' ')('工作人员把晚饭送来之后,他就在吃饭的间歇跟两人讲述了自己的想法,将一张染血的工牌递给了五条悟。
“等下换掉照片吧,没带的话还得找一下照相馆或者文印店。我们进去之后先一起行动,如果没发现异常再分开搜查。”
五条悟接过卡片之后却没回话,而是摘掉了墨镜,认真打量了一番。
“杰的运气真好,直接拿到了域的[门票]啊,拿着这个东西估计就能找到咒灵了。不过,门票只有两张,雪川估计要跟我在一块了,我可以用咒力把我俩暂时伪装成一个人,钻空子进入那个领域里。”
五条悟晃了晃手里的工牌,贴心的解释“想玩沉浸式游戏的话,我们就贴上照片吧,这样就会被诅咒盯上。”
这样真的好吗,将任务当做游戏来对待?
酒井雪川有点迟疑不定,但夏油杰明显来了兴趣:“那就来比赛吧,先找到咒灵,解决事件的人赢。”
“十张检讨?”
五条悟不觉得自己会输,自信满满的加码。
“成交,那就各自出发吧。”
夏油杰同样自信,他挥别了带着酒井雪川去拍证件照的五条悟,一个人踏向了相反的方向。
他藏在口袋里面的手心被捂的微微出汗,就在答应了比赛的一瞬间,夏油杰突然想起了自己入学前照好的一寸照,还好好的收在钱夹里。
‘这个不算作弊吧……’
他内心有种隐秘的快乐与背德的羞愧,但想要赢的念头空前强烈。
现在分开就能节约更多的时间,没准等他们赶到,自己已经解决咒灵了。
很好,就这样一鼓作气的结束战斗吧。
五条悟带着酒井雪川翻过了围墙,虽然对方极力表示他可以自己翻过去,但已经将照片贴到工牌上的五条悟却表示,为了不到时候被领域分开,还是一直都在一起比较好,所以酒井雪川就像一根大号法棍一样被五条悟抓在两只手里,带着跳进了疗养院里。
酒井雪川甚至生出一种错觉,自己其实是长枪或者薙刀之类的武器吧?等下遇到咒灵,五条悟就会将自己挥舞起来,‘咻’得一下将咒灵抽倒。
一阵失重般的眩晕感过后,酒井雪川的视线模糊起来。这里如果有啥咒力警报器,应该会立即和被误碰的电动车一样吱哇乱叫起来,浓郁的咒力犹如实质,安妮的礼物原本就是为了让恋人看到咒力而制作的,现在看到的场景让他确信自己和五条悟已经进入了领域之中。
他还犹豫着是否要摘下眼纱,五条悟就兴奋起来,揪着自己的衣服朝酒井雪川展示:“快看!是制服欸!这个领域还有一键换装功能吗?不过你倒是没换,大概是一张门票只能买一份服务吧。”
五条悟现在的打扮和这里的安保人员类似,不过他的制服是蓝色的,polo领衬衣,蓝色工装外套和黑裤子,脚下踩着人畜无害的白色运动鞋——可能是因为销售岗工作人员面向的是老年人,所以才会有这种青春靓丽又使人镇定的搭配吧?
本来穿上的人会应增加那种刚出社会,正在实习的大学生的笨拙与质朴感,可五条悟天生丽质难自弃,把polo领的衬衣都穿出了时装感,蓝色衬的他肤白貌美,格外清纯。
就算是处于能见度不太高状态的酒井雪川都有点被这种名品美貌给闪到了。他犹豫片刻选择了摘掉眼纱,毕竟往领域深处查探的话肯定会越来越困难,别到时候连路都看不到可就搞笑了。
五条悟见他摘了眼纱,忍住了凑过去看的冲动,但嘴上还是要说两句:“上次看到人家直接晕过去了,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酒井雪川不是叶公好龙的人,他平等的喜欢,哦,不对,是真心的喜欢可爱的furry们,而且他本人是大型猫科和犬科的狂热爱好者。虽然小小只的很可爱,但很大一只就是超大份的可爱!帅气与可爱并存的大型furry,谁能不爱呢?
此刻再次见到白虎悟,酒井雪川不光是能接受良好,甚至得努力克制才能不直接发癫!
“超卡哇伊!悟毛茸茸的!蓝色的眼睛又大又圆,毛毛雪白还有帅气的斑纹!尾巴又长又灵活,上面的毛毛蓬蓬的看着很好摸,而且是超大杯但依然可爱又香香的小老虎!”
“笨蛋yoki,怎么会有超大杯小老虎啊,我应该是大老虎才对。”
五条悟被夸的鼻子朝上,洋洋得意,看在酒井雪川眼里就是小老虎的尾巴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抽在地面上,瞳孔也变得又大又圆,可爱的程度又直线飙升了。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任务才对!他强迫自己不去看五条悟,但对方热乎乎的爪子却摸了过来,将他的手攥在了掌心里。
“地缚型的咒灵虽然不能乱跑,但因为诞生地的加持会变得很难缠,具体就是用六眼也不好找到对方的位置呢。”
五条悟像小学生那种晃着两人交握的手掌,心情很轻松:“这里表现出白天的样子,应该是上班状态,现在我是销售岗的员工,要不要过去看看?”
', ' ')('酒井雪川点了点头。
两人朝着很显眼的办公楼走过去,路上撞到一位穿着黑色制服正在巡逻的安保人员,对方的面容位置隐没在帽檐制造出的阴影中,整张脸看不分明。
他拦住了五条悟,要求他出示证件,五条悟就将手中的铭牌在他面前晃了晃。
黑色制度的安保人员指了指自己胸口上挂着的铭牌,示意五条悟将牌子别在胸前。
“不佩戴工作牌禁止进出疗养院。”
酒井雪川顺着他的话往下问了一句:“那住进来的客户,或者客户的家人能进出吗?”
但对方好像没听到这句话一样,转身就想离开,五条悟伸手拦了他一下,又将问题重复了一遍。但这个人跟npc似的,将“不佩戴工作牌禁止进出疗养院”又重复了一遍。
无法得到更多信息,五条悟撇了撇嘴,将人放走了。
他们顺着办公走的一层开始寻找,最终在一间类靠近三楼楼道尽头的房间上看到了“销售课”的牌子。
五条悟上去就推开了门,里面是一组摆成圆形的雪白桌椅,屋子整体很通透,天花板上有好几组吸顶灯,照射的整间屋子几乎看不到什么阴影。屋子正前方有个支起来的白板,一名着粉色衬衣与白色西装外套的男人正在白板上写写画画,座位上四散着几个看不清面容的蓝色制服员工,每张桌子上都有一份白皮文件,没塑封,看起来又软又薄,用订书针简单装订起来。
于是五条悟拉着酒井雪川坐在了正对板面的位置。
等他们坐定,好像触发了过剧情的条件一样,那个穿的很骚包的男人开始长篇大论起来。
“招揽客户是我们的生命线,虽然平常跟你们谈的都是保证服务,做好后勤,提升自己,但现在到了夏秋季,正是疗养院招收新客户的时候。说的难听一点,就是你们挣得每一分钱都是客户出的,如果想要发工资,想要奖金,想实现调资承诺,年前招更多客户缴纳意向金是你们的首要工作。从现在开始,可以不用上培训课,不用开组会,客人想要参观尽管带着来,一定要多出去谈客户,天上不会掉馅饼,你不努力,意向金也不会自己打到我们账上。从今天开始自愿加班的报销打车费,疗养院食堂在早七点之前和晚九点之后免费开放,评工作牌领取。现阶段的承诺目标是:两周卖出五套房。完成的就可以参加行政会,被院长当场表彰,发放奖金并实现调资承诺。”
说完之后,这人就喝了一口水,然后继续重复这段话。
五条悟摸着下巴思索:“这是叫我们做房产中介吗?”
“不是卖房子吧,应该和普通养老院卖床位差不多,按年缴费,几个人一间房,管衣食住行什么的。这家疗养院应该是走的高端路线,病人是单间所以按套房来算?”
五条悟顺手拿起面前桌子上的文件翻看,上面写着什么销售理念,销售口号,销售指标,最后一页则说明了不同套间的实际收费。
“这个没有写年哦……”
五条悟把文件怼到了酒井雪川面前,展示了三种套房的全额费用和意向金费用。
光普通间的意向金就已经到了一百万日元,而且还标注了一年内不缴清不退。
标准间是一百五十万,而专业间已经到了三百万。
全额费用则是按入住年龄计算,五十岁以上六十岁以下意向金是全额费用的八分之一。六十岁到七十岁则是全额费用的四分之一。七十岁以上则只需要补二百万日元,再额外买一份特殊保险就行,保险按每年五万块计算,每年一续。
销售员可以进行五十万以内的费用减免申请。
看起来非常合理,而且五条悟认为直接买断而不是按年缴费,几十年才不到一千万已经超便宜了。
“这是在做慈善吗?”他发出这样的质疑。
酒井雪川冲他摇了摇头:“但是,年收入超过四百万的人不到三分之一,而且消费还很高。依赖养老金做不到一次性支付,只能动用家里的积蓄。如果是对标家庭条件好的倒也没什么啦,但是,悟还记得早上看到的名单吗?全是寡居老人,一口气把积蓄扔到疗养院可不是明智的选择啊。”
长着幼态脸蛋儿的毛茸茸大老虎咬着爪子思考,“是这样吗?所以这些人是在骗钱?那些老人才会诅咒这里,导致咒灵诞生对吧,那我们还要卖套房吗?”
酒井雪川脑子艰难的运转,他捏着白虎悟的另一只爪子,深吸一口气:“反正我们只是想拔除咒灵,见不见院长应该不要紧,我们不一定要卖套房,也不要拼业绩,只要到处找找看看,发现这个奇怪领域形成的原因,再破坏掉就行了。
俩人一直认为虽然院长可能是突破口,但卖套房不是什么好的选择,而且还是两周卖出五套,不仅听起来难以达成,没准还是什么陷阱,他们会试着去谈客户,也会在找不到其他突破口的时候签一个意向金看看变化,但不会让一个破咒灵牵着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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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您没摔到就好。”
', ' ')('穿着蓝色制服的夏油杰扶着一名拄着拐杖的老人,将他送到了路边的长椅上。
看不清面容的老人嘴里喃喃的道谢,“谢谢你,哎,真是年纪大了不中用了,当年我还是田径队的呢,还拿过奖牌……”
“难怪我看不出来您已经七十岁了,原来是因为这个。田径比赛出成绩很难,您真是了不起。”
他从挎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拧开之后递给嘴唇有些发干起皮的老人。
“真是贴心啊,不像我那个不孝顺的儿子,为了娶京都的女孩,抛下家业就走了,只留下我这么一把老骨头。哼,真是越想越气。”
老人喝了几口水,话匣子打开了,絮絮叨叨的拉着夏油杰讲自己的事情,在对方不断的肯定和鼓励之下越发起劲。
等到了天擦黑的时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停下来,“我耽误你工作了吧?”
夏油杰微笑着回答:“怎么会……我平时就在疗养院工作,主要工作就是陪大家聊聊天,一起散步,做集体活动什么的。只是今年扩院了,课长非要我们组也来跑外勤,做推广招新,我本来就不熟悉流程,出来跑几天混个时长做绩效就行,本来就没事做,还得感谢您陪我一起度过这段时光。”
“哦,你在疗养院工作啊,你们那边怎么样?我年纪大了,之前还不服老,今天又是拿不动商品,又是差点摔倒,说真的也该考虑去养老院这个事了。要是你那边条件好,我就在你那边交费算了。”
“哎,真不用,我只是看您一个人不方便才帮忙的,说实话我不是很清楚怎么缴纳意向金,也没带着签单……真不好意思,我还不习惯跑销售岗业务。”
笑容羞涩的大男孩用手指挠了挠脸颊,显得非常手足无措。
老人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哎,去哪不是去,我身边又没人照顾,要是去了你工作的疗养院,我还能找你说说话。”
五条悟虽然说着只要想做什么都会是最强,但推销这种事完全没有经验,而有一点点经验的酒井雪川则不太擅长和其他人沟通。
他俩完全没想到夏油杰已经和好几个目标客户沟通过,而且拿到了不错的业绩。
其实销售课的负责人给他们下发了很有针对性的资料,已经精确到了现住址,联系方式,日常活动范围,还贴心的附上了照片、家庭情况和话术方向。如果是经验老道的销售人员,或者研究过心理学的新手,都应该很快上手,起码会过一遍信息开始推销,但五条悟和酒井雪川只是拨了几通电话就感到十分挫败。
“怎么会这样啊,难道老子就非得卖出房间不可吗?意向金我出不就好了!”
开始生气的五条悟脸颊肉鼓起来,整只虎看起来更加幼态,惹的酒井雪川眼神粘在他的脸蛋上怎么也移不开。
他们两个已经出去一趟,但交流的并不顺畅,尤其是五条悟时不时的和[空气]聊的有来有往,吓走了一些本来看在五条悟美貌的份上想要了解一下的太太们。
无奈之下改成电话沟通,但效果简直比面谈还要差。
酒井雪川在纸上写写画画,安慰对方:“没关系,我们又不是为了卖房子或者见领导,进了领域,却没受到伤害,那大概率需要触发一些条件才可以杀死闯入者。就当做我们在玩海龟汤吧。”
五条悟凑过去,抓住酒井雪川握着笔的手,写下一个关键词:“门票是工作铭牌,也就是除了那些老人,被害者都是这里的销售人员,咒灵的怨恨针对他们,大概率是这些人的行为造成了恶性事件的发生。”
酒井雪川手指蜷缩起来,克制住握住大猫猫爪子的冲动,补充道:“地缚型咒灵,产生在这座疗养院,就证明这里有一些非法勾当,比如骗取养老金,最终导致老人的死亡,目前不知道其他人员是否知情且出现被害情况。我们收到了大量的资料,按照成交率百分之一来看,疗养院也没法提供足够的房间。我们之前查过没有分院,所以人去哪里了?”
“可以等晚上我们去查房判断总人数。现在我们知道这里没有铭牌进不了这里,之前看到的保安和课长是否也在咒杀的范围内,他们的死亡条件是什么?我们看到的人都糊着一层厚厚的残秽,大概率是领域内的咒灵在操控事件走向,他们提供的信息是真实吗?会不会是做了反而会被咒杀?”
五条悟揉了揉掌心里有点发凉的柔软手掌,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他一边说,一边把玩酒井雪川的手掌,对方人看起来小小一只,但手却快追的上自己的了,尤其是手指细长,比一般男孩的要柔软秀气的多,但翻过来看掌心,他的掌心和指尖都是粉色的,像是含苞未开的雪山花,乍看之下如同幼兽的爪垫,让人有种捏捏看的欲望。
五条悟顺应内心,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对方的手掌。他似乎回忆起来一些幼年时期的轶事,曾经确实遇到过一只爪垫粉嫩的小猫,但这件事在他寡淡无味的童年没留下太多痕迹,此时突然回忆起来,记忆却像是搅动水流或吹散迷雾一样陡然一空,无法回想起细节。
不应
', ' ')('当,他确实不会记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总不至于在想要记起来的时候无法找到才对。万事万物只要能够看到并理解,都应该像物品一样储存在他能够承载六眼的大脑之中,怎么会想不起来?
酒井雪川注意力集中,没意识到五条悟的走神,他一边翻动着拿到的资料一边在白纸上推关系,但用脑过度也消耗能量,他很快就感到了饥饿,而且胃部的灼烧感简直是在抗议这种长时间不进食的行为。直到现在,酒井雪川才意识到需要关注时间。
两周卖出五套房,就算是要完成这个离谱的kpi,前提是也得在领域里活下去,身为人类,那就免不了要有衣食住行的需求,衣服还好,现在天气变化不大。行也可以借疗养院车或者打车,但吃和住是他们首先要面对的问题。
他们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但这里却是白天,挂钟现实的点是下午一点半多。两点钟开会,他们没多耽误,直接选择了出去查看情况,不太顺利又回来用公用电话进行了线上联系。
酒井雪川抬头看着窗外太阳的位置,回忆起来那个课长说的现在到了夏秋季,那现在应该也得是下午六点多了。
体感时间不太确定,但领域内时间是过了大约五个小时,现在觉得饿和困倦很合理,他们摄入的食物确实消耗掉了。
酒井雪川刚想从背包里取出自己带的矿泉水和专门为了逗猫买的香肠和糖果,就听到了重重的开门声。
“可恶,为什么怎么都出不去!这是什么鬼地方啊?谁是他们的员工!”
似乎是发现了里面还有人,这人立马噤声,用带有警惕的目光审视了一番,片刻后主动开口:“你们也是不小心进来这里的吗?”
来人有着一头微卷的短发,皮肤比起五条悟来说是另外一种白,更像是生纸一样,色调偏冷,大约十五六岁的年纪,已经初具一流帅哥的雏形,深色的眼睛透露出幽深的蓝色。
这么一看,在场的三人除了年纪相仿,竟然连眼瞳都是蓝色调,简直是惊人的巧合。如果让不知内情的人看到了,恐怕还以为这是什么新出道的练习生组合,毕竟三人外貌优越,且风格迥异的同时又带着微妙的和谐感。
“……喂,怎么是你这家伙啊!”
“新来的,你干嘛大喊大叫的。”
五条悟不满的开口,他有些警觉地攥住了酒井雪川想要抽回去的手。
“谁是新来的?我来那会儿可没看到你们。”虽然是回答五条悟的话,但小卷毛的眼睛却一直盯着酒井雪川看,“雪川……你是酒井雪川对吧?”
“欸?”
被喊到名字,酒井雪川有点茫然的抬头。
“我说,虽然变化很大,但你就完全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以前的小学同学,松田阵平。”
自称是自己小学同学的人又往前走了几步,伸手撩开了额发,露出左侧眉毛上方一道深粉色的划痕,痕迹十分平滑,看起来应该年代久远。
酒井雪川瞪大了眼睛,他当然记得松田阵平,可以说这家伙称得上是他整个学习生涯里面唯一比较要好的朋友了,这道疤痕就是自己跟他吵架不慎留下的。但没想到吵架后没几天,对方就因为搬家离开了姬路城,之后没再继续联系了。
谁能想到都七八年过去了,会以这种形式再见面啊,这家伙咒力平平,也不是做咒术师的料子,究竟是怎么进入这里的啊!
内心大为震撼,酒井雪川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变化,看的五条悟好一阵不满。
“什么啊,小学同学?我可是yoki现在的同期哦。”
他甚至还晃了晃自己手里酒井雪川的手掌来宣誓所谓的主权。
酒井雪川头痛不已,他只能招呼两人都坐好:“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我们得尽快探索,找到解决办法才行。呆的越久越不安全,何况还有食物跟休息的问题。……松田、那个,我想问一下你对这里了解多少。”
“叫我阵平就好了。我是今天下午进入疗养院的,因为对这里有一些怀疑,所以[借用]了一下保安的名牌,没想到真的能顺利进入,但来了之后我莫名其妙上了一节培训课,得到了一些奇怪的规定,而且无法出去了。”
松田阵平的初衷是调查养老院的真相,因为他认识的一位卖花的老太太在前不久去世了。但据他所知,这位老夫人身体健康,没什么基础病,家里人才放心留她一个人在老家操持小花店,之后对方却说什么找到了一家条件非常好的疗养院,要去享福了,留了个地址和名字给他。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怎么会在几个月后就传来死讯呢?而且还是失足坠湖这种原因?据他所知,这位夫人由于害怕水,学不会游泳,很不喜欢主动去水边。
从搜查课辞职的前辈也说让他不要管这件事,但是坚信其中有蹊跷的松田阵平还是义无反顾来到了这座疗养院,还机缘巧合的在跟运送出去的垃圾车搜查基本情况的时候,捡到了一张污损的门卫名牌。
这种细节他没跟酒井雪川说,倒不是因为不信任,而是没必要。已经快
', ' ')('八年没见面,对方竟然只是长开了一些,不仅外貌有五六分相似,就连年幼时的情态都没多大变化,让松田阵平下意识的要将他当做小孩子照顾,对素未谋面的五条悟产生了一些排斥。
“名牌就是入场券,所以你没什么咒力还是进入了啊。那咒灵拉人进来的目的就很简单了,咒杀。”
五条悟懒洋洋的进行总结,完全没有要对普通人保密信息的自觉,还故意吓人。
松田阵平没理他,跟酒井雪川说了自己总结的几条信息。
“培训的内容挺杂的,我说几个当时记下来的点吧。
第一,保安需要值夜班,但夜间不需要在外走动,你有属于自己的宿舍,那里是安全的。
第二,保安不能在员工餐厅就餐,但可以进入食堂领取盒饭。就餐时间是灵活的,但早餐在上午六点前领取,晚上十点后可以领取宵夜。
第三,保安的主要工作是保证没有工作名牌的人不能进出疗养院,但缴纳意向金的人员可以在销售课员工的陪同下进出。如果你发觉意向客户有异于常人的外表,请不要怀疑,用积极热情的态度,亲切友好的对待他们,这只是人进入一定年龄后的老年病。
第四,当穿着蓝色工装的同事表现出对疗养院的恐惧,请立即将其控制住,呼叫其他安保人员,将其送到医务室。幸福安心是我们的宗旨,当员工陷入异常情绪或产生职业倦怠,将会有医生为其提供治疗。
第五,白色工装的是领导层,保安需要为其提供服务,保安无需进行职场交际,这是一份自由的职业,不要在乎其他任何颜色工装的同事的想法,必要时对其他同事进行驱赶和警告。您有权限制蓝色工装同事的进出自由。
第六,晚上十一点后,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请无视,幸福安心疗养院是安全的,为人服务的,人道主义的。绝不会发生伤害,只有难以避免的意外。
第七,幸福安心疗养院给予保安最优厚的福利待遇,任职后包吃包住,体检及养老均由本院负责,是从入职到坟墓的全面保障。”
“……还真成复杂版海龟汤了啊。”
酒井雪川忍不住反握住五条悟的手,似乎能从中汲取安全感一般。
五条悟撇嘴,“根本不能杀了就完事,还得熬夜到十点去看食堂,在这之前,去看看疗养院的住户,然后晚上再说别的吧。”
食堂的东西再香也没人敢吃。何况谁家好人大半夜不睡觉给人做饭啊,恋爱脑当我没说。
五条悟没打算吃,他坐在桌子旁边,苦大仇深的瞪着自己面前喷香的鸡排饭和甜汤,饿得眼冒金星。
领取了盒饭的松田阵平见状,也不拿一次性筷子了,满脑子都是什么吃了就再也回不去了的地狱故事。
他悄悄观察后厨里叮咣做菜的厨子,搞不懂这个点了还做饭做给鬼吃啊,哦,这厨子也蛮像鬼的,绿色工装让红色火苗衬的像正在燃烧的树,面孔让跳跃的火舌映照的明暗不定,比恐怖片还恐怖片。
外面天已经很黑了,人到了晚上要睡觉,可能就是为了防止胡思乱想,毕竟到了黑暗的环境里人就容易乱想,很可能自己吓自己,把一些东西看的非常可怕。
比如现在,他就觉得屋子外面沙沙的,竹子被风吹动的声音越来越近,像是贴着他的耳朵摩擦砂纸,令人牙酸。
“去宿舍吧。”
飘散的思绪被人打断,他抬起脸发现说话的竟然是酒井雪川。
少年一改之前的内敛,带着一种奇妙的微笑说道:“太晚了不安全,你们都有名牌,很容易被盯上,我去查看情况就好。你们可以收集员工宿舍的情报,给我钥匙。我不会敲门,也不会出声要求你们开门,悟帮忙确保宿舍的安全。松、阵平帮忙监督悟不要乱跑。”
松田阵平还犹豫着要不要答应,被称作悟的白发美少年就怒而拍桌,大喊凭什么不带我。
然后松田阵平就看到酒井雪川飞快的剥开一粒奶糖塞到了对方嘴里,还用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悟不要浪费体力,你的咒力要留着打boss,等我一会儿就可以了。如果饿了我有带一点糖果,你不要太着急。”
……怎么回事?看起来是这位[悟]比酒井雪川大,就算是同期也应该年龄相仿,雪川不可能比他大多少,为什么要把对方当小孩子哄,这种态度未免太奇怪了吧?
松田阵平有些看不惯,但别人的事他又管不着,内心暗自不爽,打定主意等解决事件之后,旁侧敲击一下酒井雪川,让他清醒一点。
最终这件事还是敲定了,三人一起到了所谓的员工宿舍,里面是上下铺配置,基础的生活用品一应俱全,甚至还有卫生间,只是里面似乎只住了他一个员工,或者说那个倒霉鬼今天值大夜,所以根本回不来。
酒井雪川保持着那种微笑,要走了钥匙和松田阵平的黑色工装外套,离开了宿舍。
临走之前,他看着酒井雪川和五条悟小声交代了几句,将背包递了过去,又冲自己笑笑,给了自己一根纯肉肠跟一盒
', ' ')('咖啡。
“本来怕犯困,没想到最后这么精神啊。”
然后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松田阵平开始只当他是怕自己不肯接受,毕竟还不知道要在这个鬼地方困多久,食物的重要程度可想而知,但等他躺在下铺,开始复盘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酒井雪川在害怕。
有些涣散的眼神,时刻握着同伴的手,以及他在入夜之后变得有些奇怪的微笑。
有研究表明,微笑最初并不是代表友好或快乐,人在恐惧的时候由于高度紧张,面部肌肉收缩的时候牵动五官,展现出这种嘴角上扬,苹果肌向上提拉的表情。也许是因为这让上位者感到愉快,也许这能展示自己的无害,总之,恐惧就形成了微笑。
“……”
想到了这里,松田阵平有些心绪不宁。
儿时的情谊虽然随着时间推移不复以往,但他对酒井雪川毕竟还是有感情基础的,对方年纪小,乖巧漂亮的像洋娃娃,本来应该受周围人的照顾才对,但现在却要一个人站出来,独自面对恐惧,不免令人唏嘘。
他猜到了两人不简单,没提出交换名片替他去探查,但此刻这种选择跟石头一样,沉甸甸的压在心头,令人非常不舒服。
上铺的五条悟安静的躺着,跟个睡美人似的,呼吸都几乎听不到,如果不是前一会儿他还黏着酒井雪川撒娇,松田阵平都怀疑对方不说话是生性如此,结果这家伙是十八般兵器里面有绝活——驰名双标。
但一直胡思乱想根本不是个事儿,窗外的月光亮的惊人,就算关了灯,也能看到地面上婆娑的树影。风声无孔不入,让寂静的夜晚变得瘆人。
松田阵平见状,闭上了眼睛,试图想一些其他的事情来控制思绪不乱飘,但很快,随着风传来了一些腥臭味,开始的时候很淡,但渐渐的就因为紧闭的门阻挡了空气流通,蛋白质腐烂独有的臭气犹如实质般的萦绕在周身,熏的他直泛酸水,控制不住想要呕吐。
门外似乎有人走来走去,远处有凄厉尖叫和“砰砰砰”的响动。
扑腾水花的声音,年迈老人犹如风箱一般“嗬吃嗬吃”的喘气声,尖利物品抓挠墙面的声音,还有打破玻璃,重物坠般“咚”的一声……
他几乎可以听到画面,各种死法在他脑子里轮番轰炸,配上几乎把他腌入味的血腥味和腐臭气息,如同人间炼狱。
松田阵平一动都不敢动,他的指甲嵌入掌心,牙关紧咬,身上出了一层冷汗。到后面果然有人敲门,连续不断,虽然声音不是特别大,但态度坚决,还伴随着幽幽的女人声线,让保安开门,外面出事了。
“烦死了!”
上铺的少年怒斥了一声,那敲门声戛然而止,门口的东西连一秒钟都没多停留,拖着一条跛腿快速离开了。
这句话说完,周围的声音似乎也慢慢远了,听起来若有似无,味道也慢慢的消退。
松田阵平内心惊骇,他一厢情愿的以为这种超自然现象属于闹鬼,这人能张嘴吓退恶鬼,想必在鬼看来更加可怕。
他不是恩将仇报的人,但没法拉着脸跟五条悟示好,只能沉默着等待,希望等会儿有可以帮上忙的地方。
等到几乎睁不开眼睛,门口轻微的吱呀声让他吓了一跳。
之后又想起来应该是酒井雪川回来了,门一开,屋里那种憋闷的气息就散了不少,松田阵平竭力睁眼去看,少年身上的制服外套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形容稍显狼狈,但看起来却很沉稳。窗外的月光依旧亮的令人心慌,但打在酒井雪川身上的时候,却诚实的照亮他柔软的黑发和精致的面容。他生的白皙,让冷色调的月光映衬着,白的如同玉雕冰砌。只是看了这一眼,焦躁不安的心就沁了冰水一样冷静下来。
门被反锁,酒井雪川将食指抵在唇边,示意松田阵平别出声。
“睡吧,明天才能解决。”
他声音很轻,松田阵平眨眨眼,表示自己知道了。
然后酒井雪川就走过去拉上了窗帘。他想不通为啥这俩人如此心大,入夜不拉窗帘等着挨吓唬嘛不是。
这窗帘遮光效果一流,酒井雪川只能摸索着去踩小梯子,好不容易才爬到了上铺。
五条悟本来在睡觉,但他没放任自己进入深睡眠状态,而是关注着宿舍的情况,如果不是酒井雪川真如他所言,等一会儿就回来了,他就会出去找人。
“雪川……”
听到身边的动静,五条悟马上就睁开了眼睛,虽然思绪没有完全清醒时那么清晰,但还是基本掌握情况的。
“怎么睡的这么浅……”
酒井雪川听见五条悟撩开被子的动静,便顺从的躺进了被捂的暖和柔软的被窝,被人搂紧了怀里。
他刚出过门,十月份晚上气候凉爽,身上带了凉气,进被窝的时候被这种温度吓了一跳,但温暖往往代表安全与舒适,他很快就放松了紧绷着的心情。
悉悉索索,包装袋摩擦的声音在晚上有点吵,但声音
', ' ')('很快就停了,五条悟埋在被子里半天的手指很烫,酒井雪川在嘴唇被碰到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就张开了嘴,一颗硬质的水果糖就被塞了进去。
他嘴有点干,等了好几秒才尝到糖是葡萄味的,酸酸甜甜,但让他觉得更加口干舌燥。
似乎是察觉到了这种沉默,五条悟变得有些焦急,他伸手去摸酒井雪川的额头,确认了没发烧,又一路顺着脸的线条往下摸,“你受伤了吗?还是很困?”
酒井雪川按住了他乱摸的手,他嗓子有点干痒,不敢大声说话,就又凑近了一点,很小声的说:“没事,我有点渴。糖很甜,我吃完跟你说查到的东西。”
对方沉默了几秒,酒井雪川正要欣慰五条悟比以前乖巧懂事了,下一秒就被对方扣住了后脑勺,温热的吐息带着奶糖的香甜,撒在脸上并不让人讨厌。温热的,像是舒芙蕾一样甜蜜的柔软贴在了他的唇角,很快,又挪了一下,和酒井雪川的嘴唇贴合在一起。
“!?”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酒井雪川只觉得嘴唇酥痒,下意识要躲开,却被按住了脑袋,动弹不得。
他被撬开了牙关,对方灵活的软舌在他嘴里转了一圈,将那枚硬糖勾住之后便撤走了。
“不要浪费。”
五条悟含着糖块说话,声音有些含糊不清的可爱,但这会儿酒井雪川完全看不到他的表情,被塞了半瓶矿泉水后将信将疑的拧开,含了一口慢慢的咽下去润嗓子。
总觉得看不到的时候,五条悟的声音更好听……
他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把越跑越偏的思路扯回来,又喝了一口水,才拧紧了瓶盖,小声跟五条悟对情报。
“现在外面都是咒灵,而且很多是入住的客户,护工虐待,甚至制造事故,杀死这些老人。保安不让亲人探视,同时阻止其他员工离开。推销员的欺骗招致了诅咒,他们反过来被咒灵虐杀吞食。但怨恨的源头都是疗养院,因为员工和客户之间虽然有仇恨,但更多是对造成一切的疗养院恐惧怨恨。那些还没来得及住进来的老人,估计会因为领导层的贪欲,在领域里让销售课员工骗进来。这里聚集的咒灵越多,地缚型咒灵越强大,越难以打破领域出去。而现实世界里面的老人会诅咒销售课员工和疗养院。今天外面太乱了,明天白天解决吧。”
五条悟嗯了一声,“只是这样,就产生了这么多的咒灵吗?”
他有些不理解。
为什么会恐惧?为什么会如此轻易就被欺骗?为什么怨恨那么深呢?
酒井雪川沉默了片刻,提出来一个问题。
“悟觉得五万日元可以买到什么呢?”
“嗯……一双袜子?或者说去吃顿甜品什么的吧。”
“在我的小时候,5万日元可以是一学期的餐费,也可以是一枚管道连接器。那会儿日本的国民平均收入受到泡沫经济影响,平均收入才二十万出头。我们家其实还蛮有钱的,有住家保姆,还能养大型犬,住别墅区。父母都在忙,住家保姆也有自己的小孩,平常都是父母休假回家的时候,她才放假回家陪孩子。我的玩具总是弄丢,有时候家里大人给我带回来很贵的礼物,丢了之后我就会被责怪。之后家里丢了一块手表,父母就趁假期在房间里面也安装了监控,然后发现是保姆偷拿东西,然后责怪我不小心弄丢。保姆还虚报家用开销,每个月省下来的钱都换成现金带回家。
“所以是那个保姆说连通器五万块吗?”
五条悟忍不住搭话。
“不是啦,是我自己付的。因为保姆被辞退了,父母认为我平常又不会惹事,只要每个月给钱,就可以了。家里比较有钱嘛,一般来说都是够的,还可以剩下很多。和同学一起去买东西,我被推到最后一个结账,店员就会默认我付所有的。有一次到了月底,我们需要订秋季校服外套,付完钱我只剩下五万块了,回家之后发现了管道链接缝漏水,叫了物业来修。但是没想到上门维修的工人说维修免费,但连通器五万块。我根本不知道那是多少啦,没概念的,就直接给了。接下来几天都是吃学生餐,倒也没饿肚子。只是别人叫我一起去买东西,我就不去了。然后他们就会过来挽着我的手臂,用甜甜的声音跟我撒娇,说什么一起去嘛。每个人都很期待我能拉住他们的手,都想要和我关系变得好起来。但是我说我没有钱了。然后就被用力推开。他们说讨厌,说你是不想去吧,酒井雪川是小气鬼。害我丢面子了,已经叫了隔壁班的朋友一起。真扫兴……”
五条悟很难和别人共情,不如说人就是很难理解他人,尤其是面对这种自己从来没有亲身体验过的事情。但是五条悟能明白这件事意味着什么,酒井雪川的声音很轻,很冷静,但他却在颤抖着。
于是不懂体贴为何物的神子学着大河剧中的贤淑母亲,轻轻拍打酒井雪川的背,无声表达自己的安慰。
“我是到后来才知道一枚连通器在五金店售价不到五百日元。大家就是这样的,没法真诚相待,也会为了钱,或者什么其他的东西欺骗。甜甜的冲你笑着,却在心里盘算
', ' ')('着这个笑可以换到什么。和这座疗养院一样,打着幸福安心的名号,欺骗、伤害没有人可以依靠的老人。大家互相埋怨、诅咒,让这里成为了这么恐怖的地方。悟,好可怕,好讨厌这样的事情,不想要和他们在一起……”
好可怜啊,雪川。
五条悟把人搂的更紧了一点,酒井雪川像被人踢了一脚哀哀鸣叫的小动物,因此变得敏感怕生。但是他又过分的可爱,也会为了在意的人勉强自己。
明明那么害怕,还是一个人去了,而且还在离开之前,把糖果和水都留下,好好的照顾了自己。
想到这里,五条悟心里的喜悦像是烟花一样炸开,他伸手擦掉酒井雪川眼角的湿润,向他保证:“我会保护你的。我可是最强,害怕的话就到我怀里来吧。雪川不需要在意那些家伙,我们本来就和他们不一样啦。”
“没关系的……不保护也可以。因为被推落的时候,摔碎是玻璃心,而不是布娃娃。我不需要悟来特别照顾我的。”
酒井雪川又把自己往被子里缩了缩,他从这样的承诺和对方的体温中汲取到足够的安心感。但是,又唯恐全盘接受之后,对方又无法做到,或者改变主意。
没事的,只要这样想过就行了,只要你是这样想的,那我来保护你也可以。
他将头贴在五条悟的胸口,被对方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安抚,慢慢陷入了睡梦中。
夏油杰有点想要呕吐。
连续不断的吞咽让他的味觉变得麻木,但是依旧为眼前的一切而感到胃部不适。
为什么到了晚上会变成这样啊……
白天还微笑着朝自己摆手的老人变得肿胀扭曲,堪堪维持着类人的外形,水从他的身上不断的淌下,渗出,对方的唇齿鼻孔中可以看到滑腻乌黑的河泥,浓郁的水腥味从他的身上传过来,让夏油杰几乎无法呼吸。
他已经签下来三份意向单,甚至两位已经付了全款。本以为距离完成目标越来越近,但他还是察觉到了施加在自己身上粘腻阴冷的诅咒。
一开始,夏油杰没有放在心上,毕竟随着在生得领域中待的时间越来越长,受到影响几乎是无法避免的。但是他白天联系过,并且成交的客户却在夜间十一点的时候出现在了疗养院中。
沟通没有得到回应,或者说这些[人]如果能沟通就更恐怖了。
夏油杰被这位疑似淹死的老人带到了门卫登记处,远远看到了一位长发的夫人正坐在保卫处的靠椅处休息,一头黑色长发油光发亮,隐隐在灯光下反射出一些水光。似乎是洗过一样,比白天见到的时候有着更强的垂顺感,似乎还没有干透。
夏油杰却感到强烈的违和感,不由得停住了脚步,他的头皮发麻,有一种想要逃走的冲动,脑子一片空白,不肯接受自己在那一瞬间想到的可能性。
但是,这位五十出头的不婚主义者,这位白天还挽着他的手臂,夸他又温柔又帅气的美丽夫人,从长椅上站了起来,她的身材并未走形,在连身长裙的包裹下显得那么玲珑有致,但是她的高跟鞋却有一只断了跟,小腿肿胀扭曲,似乎是摔断了,女人轻柔的笑声非常动听,她的手拨弄了一下头发,抱怨着同夏油杰撒娇。
“走不了路了……而且也看不到你那可爱的脸,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秋风萧瑟,树叶沙沙响,美妇人的长发也被吹拂,在风中飘动,像是黑色的幡。
夏油杰嘴里津液迅速分泌,那些本该和体温接近的液体此刻是冰凉的,喉管抽动的同时带动了他胃部的抽搐,他几乎要吐出来,但还是咬牙忍住了。
妇人的脖子很纤细,导致那些错位的骨骼,暗红的血肉,森白的脊椎骨都过分显眼,她的头拧了一百八十度,前后整个颠倒了,似乎由于颈椎骨的破坏,连挪动都做不到。
她身体面向夏油杰,拖着一条腿往前挪动,比一般的跛子走得要艰难的多,速度也非常慢,但夏油杰生不起逃跑的欲望,他猛然间意识到了自己所做的事情造成了什么。
悟念了那些死亡的案例,雪川也分析了造成一切的原因。
幸福安心疗养院是一场恶性诈骗案。
现在,他是编织罗网的欺骗者——所以才会被诅咒,才会沾染不详的咒力啊。
血腥味扑面而来,那些柔顺的,没有因岁月摧残而失去颜色的美丽长发瞬间暴涨,一边滴落血红液体,一边朝着夏油杰的面门袭来。
“让我看看你——让我们面对面,背对背的拥抱吧!”
在被染血长发触碰到之前,夏油杰唤出了自己的咒灵虹龙。
金石相击的声响震的他头脑晕眩,但散发着死鱼一样腥臭气味的液体却喷到他的脸上。
那个一直跟着他的,似乎是淹死的老人,不知道何时站在了他的面前,被锋利的长发捅了个对穿,像咬破葡萄或扎破水球那样喷涌出恶臭液体来。
那些液体沾到皮肤,产生灼烧一样的疼痛,他下意识的运转咒力,尽管无法使用反转术式修复伤处,却可以增幅体质,一定
', ' ')('程度上增加对诅咒的抗性。
夏油杰不得不放出来更多的咒灵,和这些似人非人,饱含咒怨的东西拉开了距离,不知道从是什么时候开始,小腹传来的绞痛拖累了他,往日引以为傲的体术无法施展开来,只能依靠咒灵压制敌人。
他一路向疗养院深处走去,随着被诅咒的程度加深,夏油杰似乎和这里产生了某种难以言说的联系,似乎能够知道哪里才是核心区,并且寄希望于在那里真正的解决问题。
绞痛感越来越强烈,他有些走不稳,干脆以虹龙代步,整个人都因为这种从未感受过的异样痛楚忍不住蜷缩,背都弓起来,捂着肚子,喘不上气。
……是诅咒吗?
他脑子混乱不清,这种痛楚像一把没开刃的模型刀,并不锋利,但却在他脑子里翻搅了一圈之后,让他有种要死了的错觉。
然后夏油杰就失去了意识。
不过倒也不是被疼晕的,而是他接受了领域的规则,和地缚型咒灵产生了联系,于是在生得领域被打破的时候也受到了一些影响,才会一时半会儿无法承受冲击,暂时昏迷。
不过夏油杰还算幸运,虹龙目标蛮大,让刚刚暴力打破领域的五条悟很快就发现了他的情况不对,凌晨四点半喊了辅助监督开车过来,自己则是等虹龙被失去意识的夏油杰自动回收的时候接了他一把,替他检查了一下身体情况。
“奇怪,明明没伤口,但杰身上有血腥味欸?”
五条悟一边说着一边打算脱了夏油杰的衣服给他检查一下。
酒井雪川则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按住了五条悟的手:“回去让硝看吧,别再给杰冻感冒了。”
五条悟觉得蛮有道理,顺从的放下了手,等着辅助监督开车来接。他能看到夏油杰身上有诅咒的痕迹,这个确实得让硝子来解决。
但他们两个显然都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误入领域并且看到了咒灵的松田阵平只是个普通人,酒井雪川还非常贴心的将自己手头有的任务相关资料给他看,解决了松田阵平一些疑惑。
他拿到这家疗养院圈钱诈骗的资料,虽然又困又累,但还是强打起精神,准备和自己的朋友商量一下该怎么处理,要走了酒井雪川的le号就离开了。
松田阵平离开后没过多久,在附近待命的窗就派了人来接,五条悟丝毫不怜香惜玉的把夏油杰塞到了车后座,还抱怨杰醒着就能坐副驾驶,咱俩挨着多好。
而没有六眼的酒井雪川自然不知道夏油杰身体状况如何,他甚至还没带上眼纱,只能看到一只柔弱娇小的可爱绒毛兔凄凄惨惨的晕厥着,时不时颤抖一阵。
内心充满了怜爱,将兔子抱进怀里,一边顺毛一边安慰。
“没事啦,杰,我们马上就回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什么嘛,人家也想要膝枕的说”,坐在副驾驶的美貌白虎一脸幽怨,巨大的爪子扒着椅背,“yoki都不心疼我吃不饱还用了那么多咒力吗?现在头超痛欸!”
夜蛾正道没想到出个常规任务居然扯出了特级地缚型咒灵,而且还拔起萝卜带出泥,让一件恶性诈骗案水落石出。
主谋被抓的时候还很嚣张,断定不会有人能查出什么,但这份狂傲在看到那份明显和咒术界脱不开关系的绝密情报后被打破了。
后续如何他已经没心情看下去了,脑子乱哄哄,一方面为这宗罪状而愤慨,另一方面又有几分学生懂事了的欣慰,但这些感性的想法之后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有关咒术界的机密被他的学生们随手扔给了普通人,而且这个普通人大概率还知道了咒灵事件的内情。
……保密原则在五条悟眼里大概形同虚设,以前是不放帐,现在直接让普通群众参与其中了。
这三个、不,介于酒井雪川是新人,所以罪魁祸首应该是这两个混蛋才对,夜蛾正道真的很想揪住五条悟的衣领质问他,顺便让他们写一万字检讨。
但等他在校门口蹲到了背着夏油杰回来的酒井雪川之后,那种愤怒就被一盆冷水浇灭,他是清楚这两个学生的实力的,现在乍一看,五条悟戴着酒井雪川的眼纱,被他一只手牵着往前走,而小小一只的雪川则背着比他大一圈的同期,艰难的用一只手搂着夏油杰,防止他滑落。
这场景乍一看有点一家三口在逃难,几个人都有些狼狈,尤其是夏油杰居然是让人背回来的,按照他的性格,但凡能站起来就绝不会这么做。
夜蛾正道心内担忧不已,都不想着怎么罚两个学生了,急忙给家入硝子打了电话,让她结束工作之后赶紧回来。
挂断电话之后,他伸手想要接过酒井雪川背着的人,但对方却摇摇头。
“老师,没事的。悟是消耗过多,而且眼镜不小心弄丢了。杰受生得领域影响比较大,可能得等几天咒力残秽消散就好。我们回宿舍就行。”
夜蛾正道点了点头,他教酒井雪川的时间很短,但对方表现的一直还算靠谱,此刻就没勉强对方松手。
“那就好好休息。有什么情
', ' ')('况打电话给我。硝子回来之后再检查一下吧。”
酒井雪川点了点头,手里牵着一个,背上背着一个,拖家带口的往宿舍楼走去。
他姑且算得上精神不错,只是肌肉酸痛,头有点发晕,比起两个已经开始抽条的同期,他的优点是续航时间长,那些为他进一步发育而储存起来的脂肪在此时发挥了效用,除了有些口干舌燥,酒井雪川已经不觉得饥饿了。
他挨个将两人送回了房间,却在想折返去照看夏油杰的时候被抓住了手。
“悟?”
他有点摸不到头脑,但好大一只猫坐在床上,仰起脸来看自己,一副等人蹂躏的样子,让酒井雪川内心蠢蠢欲动,他想了一下,将手绕到了五条悟的后脑勺,解开了那条眼纱。
“好了,这样就可以看到东西了吧,悟去吃点东西,然后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看杰。”
一边说着,他一边随意地将眼纱带了回去,满意地感受到世界回到了正规。
furry是很可爱没错,但是不应该只有自己一方感到快乐与幸福,假如对方的认知和自己不同,再去上手就不礼貌了。
虽然确实超可惜……
清晰的景物立刻被迫降低像素,乍一戴上,他甚至都不适应的眯起眼睛,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他无意识的想要扶住什么来稳住身形,却碰到了五条悟的胳膊,对方的体温隔着薄薄一层制服面料透过来,捂得他掌心发烫。
这温度乍看之下有点超常规,似乎是因为代谢比一般人都要快很多。毕竟五条悟的引擎工作效率高嘛,所以他的体表温度常年都高出正常值,而且六眼才不会管他吃不吃,如果没有依靠安妮的礼物去卡剥夺原本视线的bug,五条悟大概才是进入领域后面临危险最高那个。
酒井雪川突然对五条悟眼里看到的世界产生了一点点好奇心。
据说六眼是全方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来着,这大概可以理解为背后长眼睛?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五条悟也没闲着,他将酒井雪川拉到他的床上坐下,自己去开冰箱觅食去了。
这个任务看起来复杂困难,实际上距离他们从高专出发,才过去一天而已,冰箱里存放的蛋糕点心,上面的水果都像是刚摘下来一样水灵,草莓牛奶码了整整一排,五条悟就直接抓了一排拿过去,拆开一盒插上吸管给酒井雪川递了过去。
“总之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他稍微有点在意酒井雪川有点惨淡的面色和发干的嘴唇。
毕竟五条悟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可爱的小点心,现在看到对方粉腮褪色,唇瓣枯萎,内心就难以避免的生出许多爱怜来。
“我得走了。”
坐下来喝完一盒草莓牛奶的酒井雪川心里惦记着他柔软又可怜的兔杰,没有接受五条悟的挽留,急匆匆的推门出去了。
他关门的时候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回过头看了五条悟一眼。
表情肯定是看不清的,不如说能够看出大致的轮廓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但他竟然觉得像素很低的五条悟都是画风与众不同,低头咬蛋糕的时候垂眸的样子可爱的不得了,蛋糕塞的脸颊鼓鼓,柔软的白发垂在额前,即便像素低到他要眯起眼来看,对方的眼睛依旧是清透的蓝,鼻梁挺翘到不像日本人。
“咔哒”
门锁自动扣上,酒井雪川移开了视线,他今天见到了曾经和自己是幼驯染的松田阵平,对方显然还记得他,行动中颇有一些照弗之意。
怎么说,以前总觉得非常难受,只要想到对方居然会离开就已经受不了了,但再次见面的时候反而不那么在意了。
比起能完全看清楚,而且还称得上一流帅哥的曾经玩伴,他现在更在乎的是可能终其一生都没办法看清样貌,想要平等的相处就需要放弃清晰视野的[furry]们。
做不到坦然接收这种好意,我宁可做些什么,牺牲些什么来维系日常吧?
需要照顾的类型反而能戳中内心的幽微之处,这样的恶习是从何时沾染上的呢……恐怕自己都不是很清楚,但在遇到杰之后就十分清晰的意识到了这一点。
被爱和爱人,也许他是更加渴求着后者的,被动的一切都会剥夺他的安心感。
敏感的、执拗的、孤独的、脆弱的、易碎的……这样的特质大概可以称得上是[对酒井雪川特攻]也说不定。
他替夏油杰擦拭了身体,喂下退烧的药物,安置在被子中。
沾染了一些血迹的内衣被他清洗干净,这里没有女性经期所用的卫生棉条之类的东西,好在顾及到高专是会有女学生的,总不可能叫女孩子再这种鸟不拉屎,二十里看不到人烟的地方荒野求生,学校小卖部还是提供常规日用品的。
酒井雪川并不觉得害羞,斟酌了片刻之后选择了看起来更好操作的护垫。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夏油杰的经血量少的可怜,酒井雪川甚至担心夏油杰的身体可能不健康。但在维基百科一下之后他默默的合上了页面。
', ' ')('40l就算是正常量了啊……这加起来都不够他喝一口的,刚刚那盒草莓牛奶都有220l。
不过此时的酒井雪川并不知道他的贴心照顾对于夏油杰来说算是一场惊吓。
就算从小到大得到的诊断结果都是两套生殖器官均正常发育,但心理性别为男的夏油杰并没有意识到随着青春期的到来,他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此时的酒井雪川一脸岁月静好,还给夏油杰灌了个热水杯塞到了对方怀里。
好想摘下眼纱啊,但是摘掉之后就不方便照顾人了。
忙前忙后终于照顾完别人的雪师傅意识到了自己衣服的脏乱,但又觉得夏油杰可能一会儿醒来会需要自己照顾,干脆去拿了套睡衣,借用对方的浴室洗澡去了。
“呜……”
从喉咙中泄露出一丝哀鸣,感受到腹部的疼痛得到了缓解,夏油杰意识稍微清醒了一点。
他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疼,像是在昏迷期间被好几个五条悟连手暴打了一通,连挪动一下身体都觉得废力,只能先睁开眼,默默的缓了一会儿。
但是他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自己似乎是躺在宿舍的床上,身上的衣服也换掉了,小腹处放着一个热乎乎的东西,伸手摸了一下,似乎是被毛巾包起来的玻璃杯。
最诡异的是,门反锁着,但浴室里却传来水声。
谁在自己的浴室里洗澡?
虽然酒井雪川眼里的夏油杰是单纯无害小黑兔,但是在日本这种社会环境里基本上很难养出绝对单纯的小孩。
夏油杰仅仅是因为拥有一些普通人无法企及的天赋,才免受了很多平庸之苦。
毕竟慕强也是那啥,日本的态度嘛。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夏油杰就算不搞社交也不会在明面上被人为难。但背地里的小动作却并不会少,夏油杰怎么可能是傻的。他身体素质过硬,此刻休息了一阵子,又凭借药物缓过了发烧,就复盘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意识到应该是五条悟和酒井雪川他们先解决了问题,导致了领域的崩坏。
而他当时晕倒,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受到了诅咒。
这种负面影响得麻烦硝子了。
夏油杰独自消化了一会儿自己作为[加害者]的负面情感,内心有种说不出来的怅然。类似的事件他也经历过,但都是以旁观者的视角看待,或者只看到卷宗上寥寥几行文字,这种切身经历的感觉还是不同的。
他想的有些入神,没发觉浴室里的水声已经停了,直到推门的声音响起来才想起这回事。
抬头看过去,夏油杰愣了愣,意识到此前照顾自己的大概就是雪川了。
对方换了家居服,一边走一边用毛巾擦拭遇水之后更显乌黑的头发,似乎是因为刚洗过澡的原因,他脸颊粉粉的,整个人清丽又娇嫩,像是水面上半开的莲花。
“你醒啦?”
少年的脸上是不加掩饰的惊喜,连头发都顾不上,直接凑了过来,圆圆的眼睛看过来的瞬间真的让人幻视一些小狗。
夏油杰点点头,想回应却感到喉咙发紧,似乎是因为太久没有摄入水份导致的,但没等他说什么,酒井雪川就殷勤的递过来一杯水,还贴心的叮嘱他先含一口润一下,慢慢喝,不然会咳嗽。
夏油杰点点头,按照对方的叮嘱缓缓咽下一口温水。
不过他缺水太久,在咽下去的时候粘膜受到刺激,依旧无法自控的咳嗽起来,随即面色古怪起来。
就在他咳嗽的一瞬间,下身涌出了一小股热流,让他惊疑不定,面色难看起来。
这种感觉非常陌生,但仔细回想起来……唯一一次比较相似的经历还是在几天之前……
不!怎么可能时那种原因!怎么会在经历了这种事之后,仅仅因为喝个水就那啥啊?
夏油杰眉头拧起来,非常不愉快。
酒井雪川难以察觉到这种不怎么明显的面目表情变化,他视力虽然很优越,但在戴上眼纱之后姑且可以将他当成半个瞎子对待。此时见到夏油杰不再继续喝水,酒井雪川就屁颠屁颠的去翻找自己带来的东西,给他递过去一盒三明治面包。
夏油杰没拒绝,他虽然不太想吃东西,但浑身上下都酸疼且没什么力气的状态还是提醒他需要摄入食物,补充营养。
一时间两人都默默的埋头吃东西,没人再说话,不过倒也没人觉得尴尬什么的,酒井雪川习惯了别人不太理他,只要不是专门找别人说话而得不到回应,他还是挺能接受别人不关注不主动跟他沟通的。
至于夏油杰,则是一边吃一边感受小肚不太明显的胀痛,内心有些惶然——此刻他意识到整个世界都不太妙了。
等他好不容易挨到三明治吃完,立马下床踩着拖鞋往卫生间走,然后反锁了门,脱下自己的裤子。
他先是被血吓了一跳,在大脑终于认识到这究竟是什么之后,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没晕过去。
救命!所以肚子疼是因为这个?而且他一觉起来神清气爽还被塞了个热瓶子,那
', ' ')('也绝对不可能是五条悟,起码不可能只有五条悟来帮忙了!
那就是说,自己大概率是让酒井雪川全程照顾并且细致入微的做到了这种程度吗!
夏油杰对此接受无能。
首先他心里性别为男,就算通过十几年的心理建设也好或者说不断适应也好,和自己的过分健全的身体达成了和解,但他根本没法接受身为男性要来例假,更恐怖的是月假往往和性成熟挂钩,尽管夏油杰压根没考虑过怀孕这个词可能会跟他本人有任何交集,但在此时此刻他还是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了。
……糟糕透顶,所以等下要怎么做?若无其事的出门,继续吃点东西?和酒井雪川道谢,然后礼貌的请他回去休息,拨打相熟医生的号码问能不能切掉?
但是很恐怖。
手术恐怖还在其次,对未知的恐怖更甚,同类型的手术有着数不清的并发症,后遗症,更何况他的身体为了塞下这两套器官,已经很辛苦了,突然打破平衡并不是好的选择。
夏油杰盯着镜子去看,全身镜里的人个子高挑,肌肉线条姣好流畅。才十四岁就已经超过一米七,将来还有不少长高的空间。
他的脸虽然很秀美,但是全然的男性面庞,顶多是肌肤要受激素影响更加细嫩光滑一些,但因为他清秀的样貌也并不违和。
夏油杰甚至不缺少肌肉,他的阴茎发育的也很可观,尽管没有刻意比较,但从内裤的码数也能窥探一二。
在今天之前,只要他不对着某人张开腿,恐怕没有人相信他身上有着女性的器官。
夏油杰突然有些想要发笑,他意识到了自己的逃避,说实话,这并不影响自己的健康,甚至不影响自己的日常生活。但他仍旧因为自己的不同而产生一些恐惧。
是害怕无法被接纳吗?
这种非常靠后的将来他还没有考虑,只是经常会因为一些小事而感到不自在罢了。
在五条悟拉着他看从音像店借来的碟片时,看到男人丑陋发黑的肮脏器官插入时感到燥热的同时又很恶心。
在别人说什么一起去厕所吧的时候总是下意识的拒绝。
不接受同性的共寝邀约,同时也不和他人同时使用更衣室。
在听到有子宫就应该去生的言论是无力的愤怒。
他拥有了女性的器官,仿佛就承袭了女性的多疑和敏感。
恐怕全然的女性反而会没有他这么多的困扰吧。
夏油杰是这样想的。
但他很快就又想到了一件事,并且迫不及待的想要跟人确认一下。
如果是酒井雪川帮忙的话,那就不用担心了吧?
他答应了要保守秘密,就不会轻易泄露。
这种没来由的信任本该是不可靠的,但谁让酒井雪川给人的第一印象太好了,让夏油杰没有对此抱有怀疑。
夏油杰拧开门锁,脚步有些急促的走向酒井雪川,他压低了声音询问:“你……是你带我回寝室,帮我处理干净的吗?”
还在埋头吃东西的酒井雪川慢半拍反应过来,立刻咽下嘴里咀嚼到一半的牛奶吐司,但似乎是因为吃的干且一口咬了太多,这口土司卡在了他的喉咙里,他伸手捶了自己胸口两下,艰难的咽了下去。
“嗯嗯,是我,我把悟支开了哦′-w-。”
夏油杰看着他仰起脸来认真的回答,表情有点像等夸夸的小学生,忍不住想摸摸他的头,却发现对方只是擦了擦头发,没有吹干,此时发尾还是一捏就滴水的状态,忍不住想叹气。
这家伙是怎么做到一方面能好好的照顾别人,一方面自己又活的非常凑合的呢?
但这话要是让人听到了反而会被吐槽“这话说的明明是你才对”之类的。
酒井雪川其实是那种看似温吞,拖拖拉拉,性格温和又敏感,但实际上行动力超一流且异常执拗的类型。
不如说他正是凭借自己的行动力,才将自己从普通小学生干成了神秘侧正式成员,目前还从禅院少爷的玩伴升级成了咒灵操使的好友兼五条家继承人的同期。
但人就是这样奇怪的生物,永远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夏油杰宁可相信五条悟会开窍飞升,都不愿意把酒井雪川看做什么有心机有野望或者很深沉的人物。
他在被人窥探了秘密之后,没有恼怒,而是接通了吹风机的电源,让酒井雪川坐在自己身前,替对方吹干头发。
夏油杰开始还是很专注的,但酒井雪川的头发虽然不是特别长,发尾还没到肩膀,但非常的浓密,需要他用手指拨开才能勉强吹干。
这种轻柔却充满存在感的触碰,隔绝外界干扰的嗡鸣声,以及适宜的热力,加在一起构成了令人昏睡的魔法。
可以说酒井雪川在此次任务里大概是三人中休息最少的那个,回来之后也一直在跑着照顾人,现在他努力想要使自己清醒一些,却听到了一声轻笑,然后眼前就蒙上了一片黑暗。
夏油杰一边笑一边用手捂住他的眼睛,满意的看到酒
', ' ')('井雪川没坚持十几秒就倒在自己腿上呼呼大睡。
真可爱,脸蛋也好,性格也好,有着恰到好处的孩子气,不那么过分的体贴,简直是天使。
不过,就算是小小的很可爱,但夏油杰还是无法控制自己过于旺盛的想象力。
这孩子,有着与甜美外表不相称的骨架啊……手掌也很宽大,据悟所说将来人也会长得很大来着。
不、不应该继续往下想了,他比自己还要小一岁,现在才十三岁!
只是被对方稍微照顾了一下而已!而且两人的性别,他是说起码两人的心里认知性别都是男啊!
怎么能够想被小孩子抱这种事!!!
夏油杰缓缓吐出一口气,试图用这是生理期内分泌紊乱造成的不科学妄想来说服自己。但很明显,在他说服自己之前,更严峻的问题就摆到了他的面前。
只是出于想要开玩笑,逗弄后辈的心态捂住了酒井雪川的眼睛,现在对方却甜蜜入睡,如同小朋友趴桌一样伏在自己膝上酣眠。
看起来很可爱……但这份可爱未免也太沉重了,已经沉重到体术大师夏油杰都有些难以承受——简单来说,就是他腿麻了。
所以说谁来救救他,各种意义各种层面包括身体和心灵上的那种解救?
“总而言之最近杰都会请假,陪练的话就请找我吧。”
有着柔软黑发和圆圆眼睛的少年像模像样的鞠躬,惹的庵歌姬想要伸手去摸。不过在她伸手之前,讨厌的五条悟就一边喊着“卡哇伊”一边把人抱住,像大号树袋熊那样用脸蹭这位新学弟。
“真讨厌。”
庵歌姬后退一步,想要离五条悟远一点,她原本还打算问问夏油杰现在是什么情况,但五条悟凑过来之后,她就完全没这个心情了。
最后庵歌姬还是没立刻就走,她心里有很多不甘心。毕竟新学弟看起来真的非常漂亮,又很乖巧有礼貌,只是站在那里,就像一支亭亭的百合,拂过他身旁的风都好像能染上香味一样——足以称得上名品的美少年啊!
不懂小男孩的人都可以绝交了!可恶,要不是因为有这个讨人嫌的家伙在这里,高低要拿到他的联系方式才行!
庵歌姬瞬间觉得自己现在正在追的养成系偶像都不香了,她的目光如炬,过分火热,惹的本来不太在意别人的五条悟都狐疑的抬起头,自习绕着庵歌姬转了一圈,试图分析对方这样表情的来源。
“我说,歌姬啊,难不成你是……”
“才!才没有,不要乱说啊!”
少女有些被看透心思的紧张羞涩,一方面是觉得自己可能会被五条悟无情的嘲笑,一方面又觉得只是对外貌的好感被直接的说出来,难免显得自己有些肤浅,没准会给对方带来不好的第一印象。
但她还没偏过头去掩饰自己有些涨红的脸颊,就听到了后半句。
“你也想rua小雪川的脸吗?不给!”
“哈,随便你怎么想好了。我先走了。”
庵歌姬瞬间失去了吐槽的欲望,指望五条悟做个人是根本不可能的,她摆了摆手,朝酒井雪川道别,“真辛苦啊,要忍受这家伙。”
酒井雪川也朝她挥手:“再见,歌姬学姐。”
五条悟撇撇嘴:“嘁,歌姬总是跟小麻雀一样,见了人就要跑,好没趣。”
说完他就偏头去看酒井雪川的反应。今天他们做了咒术相关的测试,为了避免影响发挥,酒井雪川平常隔绝视线的眼纱被收起来了,也就是说对方眼里看到庵歌姬大概也是一些小动物之类的。
他还挺好奇歌姬是啥品种呢。
“虽然很像麻雀没错,实际上应该是夜莺才对。”
酒井雪川给出的答案满足了五条悟的好奇心,“唔,这样啊,所以是某些特点符合的动物吗?歌姬确实很擅长卡拉ok。我是老虎的话,那就是很强的意思吧?”
硕大的爪垫贴了过来,在酒井雪川的面颊上轻轻的拍了拍:“雪川是什么小动物啊,没准是小羊羔之类的,好想看哦。”
酒井雪川思维发散,想到的首先是洁白柔软的小羊,随即摇了摇头,倘若五条悟是小羊羔恐怕会很貌美是真的,他自己是黑发,也许是小黑羊。
酒井雪川眉头拧起来,面容上显露出一点不愉快,但马上就被五条悟摸着脸颊安慰:“不喜欢小羊吗?那变成小猫怎么样?”
颇有一些哄小孩的意味,毕竟在他看来酒井雪川小小的一只,非常可爱,说话的时候经常不由自主的把声音夹起来,好像普通人对待小猫小狗的幼崽一样。
虽然他不知道在对方眼里自己才是那个青少年小老虎,因此才会被特别包容。
五条悟仗着对方现在对自己格外宽容,就将他的头发和脸蛋当做玩具,时不时的摸摸捏捏,不亦乐乎。
在酒井雪川看来是活泼的小老虎在撒娇,但放在外人眼中这画面就有些不太妙了。
两人都是少见的帅哥,甚至都偏向于精致那一挂,因为没有彻底长
', ' ')('开,是相当具有欺骗性的美丽容貌,并没有太分明的性别界定。
蓄起长发想必会被当做青春靓丽美少女,此刻两人手挽着手,脸贴着脸的样子实在可爱,杀伤力呈几何倍数增长,让前来发布任务的夜蛾正道都有一瞬间的晃神。
当然主要的原因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阳光开朗大男孩乘以二的组合,夜蛾正道一边与人类的颜狗本性做抗争,一边提醒自己五条悟的危险性。
他可不是乖乖巧巧的好孩子,有的是暴力和后台,就算是真惹了事也得是自己捏着鼻子断后,千万马虎不得。
任务很简单,复杂的是人,这次产生咒灵的地点是荒废的宅院,因为以讹传讹的谣言,诞生了一级咒灵,路过的人轻则摔倒重则走霉运,更可怕的是现在居然还有人要搞灵探活动,所以咒术界的人只能赶快找五条悟进行火力压制,这下没人嘟囔什么打坏建筑,造成恶劣影响了,只要求快准狠,直接给它扬了。
这简直是比着五条悟的条件找人呢,夜蛾正道这样想着,确认没其他问题之后就赶过来派发任务了。
其实他心里原本有一点点犹豫,是否要让酒井雪川也跟着去看看,但看到五条悟和酒井雪川相处的莫名要好,突然就想打消这个念头——放任不管所有都学生都会被五条悟带坏吧!好好的夏油杰已经学会阴奉阳违了,本来就不要太耿直的酒井雪川再出一些方向性问题,他还做不做班主任了!
想到这里,夜蛾正道义正言辞的拒绝了酒井雪川想要跟上去观摩的要求:“你就留下来照顾夏油吧,下午硝子回学校,你带他去医务室看看。”
手心手背都是肉,虽然很想带新朋友出去玩,但莫名其妙就请假了的杰明显也需要照顾。
听到这样的安排,五条悟就不再继续打把酒井雪川偷渡带走的主意,打定了主意要多多的往回带好吃的好玩的作为手信。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两个好朋友已经有将他排除在外的小秘密了。
等他离开之后,酒井雪川就回到了寝室里照顾夏油杰。
这副称得上半个女孩子的身体似乎从来没得到过什么体谅,因此在闹脾气一般发泄积累过量的疲惫与疼痛。夏油杰的精神萎靡不振,低烧断断续续,可能白天还很精神,但一入夜额头就会变得烫起来,人却冷的缩到被子里。
他试图靠止疼片来撑,并不打算请假,但却被看似温吞的酒井雪川强势镇压了。
“总吃止疼片的话会产生抗药性,以后在紧急情况也会派不上用场的。”
虽然很想反驳,但事实确实如此,如果止疼药有效的额度就那么一些,肯定是留给更需要的时候比较好。
于是就只能憋屈的卧床休息。
夏油杰其实没有多少经血量,但和他的发烧一样都是断断续续,时不时来一下刷存在感。因此本该粘腻憋闷的私处还算得上清爽,但除了绞痛的小腹,他浑身都酸疼且后腰的痛楚更为强烈。
真烦躁,不知道究竟要持续多久,虽然酒井雪川信誓旦旦的保证“不会太久的,据说一般最久的是七天”,但谁受得了在床上躺七天啊!
这样抱怨着,依旧避免不了要接受男同学过分体贴的照顾。生活习惯的方方面面都被揪出来单独点评,好像多年的习惯只要他动动嘴皮子就能改变一样。
不要吃冷的食物,凉面禁止;不要空腹吃药,会伤害胃粘膜;不要吸烟喝酒,注意咖啡合理摄入;不要依赖药剂,注意避免抗药性;心情受温度影响,记得洗热水澡和泡脚……
酒井雪川甚至提出来要他“宁缺毋滥”非必要不吃药,而且一定要做好对症治疗,不要自我诊断之后就开始瞎吃一通。
似乎仅仅是因为[初潮]这种东西,他在对方眼里人突然就变成了十分脆弱且非常琐碎麻烦的生物,少吃几口肉就会掉头发,维持健康的身体要付出很多的时间记忆各种琐事。
夏油杰很想拒绝,他活了十几年,不说百病不侵,起码一年到头都不见得感冒一次,怎么现在就突然娇贵起来了?
但酒井雪川总有他的道理,他一边给夏油杰换了个热水袋一边在购物软件上下单电热毯,嘴里还念叨着“是杰总爱吃冷面结果宫寒了吧,这样会非常痛的,需要更多的注意饮食和保暖。”
“……我知道了。”
担心自己会被继续教育,夏油杰将被子拉上去盖住半张脸,摆出要睡觉的样子,想要摆脱这种过度关怀。
他出生在典型的东亚家庭,也许父母对他的爱并不少,却基本上不通过语言来表达,又因为生下来就与众不同的身体,他的父母更是像怕触碰到伤口一样对此闭口不谈,非常忌讳的样子。但是他知道家里人都有在规划工作,为可能发生的变化一笔一笔的存钱,但这样的爱又带来了更多的忽略,夏油杰几乎没有享受过一般小孩有过的愉快的学龄前阶段,他过早的开始审视自己,同时也隔绝他人。
像这样只是躺着接受他人的照顾是非常罕见的,说实话他其实有些想要逃避,但是酒井雪川又拿出了如同父亲一样
', ' ')('的架势,强硬的做出了要求,还一本正经的同他讲道理,这种从没体会过的经历让夏油杰非常不知所措,他好像变成了一个没有自我行为能力的小孩子,任凭对方摆弄。
唯一值得清醒的是酒井雪川也有自己的生活和需要处理的事情,可以有足够的时间让他单独待着。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对方出了一趟门,回来就问是需要让硝子过来一趟还是去一趟医务室比较好。
“……我已经没事了,不需要找硝子吧?”
夏油杰不想被硝子发现自己的秘密,除了一根筋的傻瓜五条悟,稍微细心一些的人都能发现他身上萦绕着的血腥味,进一步探究都很容易露馅。
不过显然有一种需要叫酒井雪川觉得你需要。他换上了制服被拉着去了医务室,家入硝子正顶着硕大的黑眼圈整理她的药箱,仿佛下一秒就要躺平陷入深睡眠。
不知道是不是酒井雪川提前打过了招呼,硝子没多问,她似乎非常疲惫,连一句话都不想说,只是抓过夏油杰的手,发动了反转术式。
“没大碍,就是有点诅咒的残余,清掉就不会发烧了,好了赶紧走吧,我要先睡一觉,如果没人缺胳膊断腿不要打扰我。”
说完就直接走到了医务室里侧拉着的帘子后面,噗通一声躺在了病床上,动作连贯流畅,看不出一个假动作。
夏油杰有点没反映过来,他好像被重启了一下,脑子空空的同时确实不卡顿了,可见发烧这事儿真不赖他自己,现在伸手贴贴额头已经是正常,甚至有点偏低的体温了。
“好啦,这就解决了。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哈……”
酒井雪川似乎有些踌躇,片刻,他踮起脚凑到夏油杰耳边,“你,你生理期是不是也会受反转术式影响啊……到底是干脆停了,还是一口气来完,直接血崩?”
最终夏油杰还是没有将答案告诉酒井雪川,虽然这应该不算什么,但他觉得自己应该保留一点自己的脾气和隐私,以此来应付这家伙旺盛的好奇心。
他依旧正常的上学,接下任务,吞咽咒灵,然后叹着气看酒井雪川将两人点的餐对换。
“没必要这样吧?现在才十月份。”
回应他的是一次性筷子掰开的脆响,酒井雪川埋头吃凉面,含含糊糊的给出了一句“但今天下雨还是不要吃吧。”
夏油杰只能认命的抽出一张纸巾替他擦擦沾到嘴角的调料汁,“那拜托你咽下去再回答啊。”
然后酒井雪川就点点头继续吃,他最近一直觉得自己要开始长个子了,吃饭都比以前要多,今天处理咒灵耽误的时间比较长,为了收服那个咒灵耗费了大半天,他饿得脑子发昏,感觉有点不供血了。
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秋雨,气温陡然下降到十来度,在淋过雨之后体感温度更低,他搞不懂为什么放着热气腾腾的拉面不吃,夏油杰偏偏去点荞麦凉面。
“只是个人偏好而已,你不是也特别喜欢虾吗?”
没有问出口的疑惑突然被当事人解答,酒井雪川瞪大眼睛,有些震惊。
夏油杰就笑着把炸虾天妇罗夹到他面前的碟子里,“别这样看我,你把问题写脸上了。”
“哦。”
酒井雪川嘴里开始咀嚼炸虾,咬的咯吱咯吱响,特别像吃苹果的小熊猫。
喝下了热汤的夏油杰觉得热力从胃袋开始向四肢百骸传递,整个人都暖和起来,他最近一直都没有吸收新的咒灵,因此胃口好了很多,现在能平静的接受一份加了双倍叉烧和溏心蛋的骨汤拉面,甚至觉得上面漂浮的油花很香醇,并没有产生反胃的感觉。
他先一步吃完这顿靠近傍晚的午饭,要了一壶乌龙茶等酒井雪川。
等到对方又吃完一份拉面,将最后一口炸物咽下之后,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回学校吗?”
夏油杰是有点犹豫的,干脆将选择权交给了酒井雪川。
外面的雨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天空黑下来的很快,店内客人很少,还没有到饭点,但外面已经亮起路灯来了。
而且太阳能路灯也因为今日份几乎不存在的光照显得非常暗淡。
他认为这种天气坐车回远在深山老林的高专并不算安全,而且等到回去之后估计也就很晚了。但他已经发现了酒井雪川有点排斥外宿或者和普通人的社交,如果对方很想会宿舍他也会赞同。
不过比起陌生人,显然是下雨天坐车更让他觉得讨厌?
毕竟这句话刚问出口,对面就干脆的回答了想要在外面住。
于是两人绕到最近的便利店买了雨伞,又一路沿着街道去找酒店或着旅馆。
这个点正是旅客入住的时间,本身临近景点的街区几乎都挂起了满客的牌子,两人最终停在了一家看起来比较高档的酒店面前,这里的费用应该蛮高,所以在这种天气依旧保持着悠闲,夏油杰主动去了前台办理入住。不过非常遗憾的是,这家酒店有外资入股,规定非常明确,需要入住人员提供合法的身份证明,而且
', ' ')('须能负民事责任。
俩人都没满十六岁,是没有驾照的,而且照这个要求来看,满十四周岁的夏油杰堪堪能承担刑事责任,两个条件都被完美避开,只能在前台小姐的微笑注视下离开。
“失策了……以前悟打个电话就有人给他办入住,没想现在会遇到这种情况。”
夏油杰有点懊恼,小旅馆或许不会卡的太严格,但是又订不到。
但是没想到,酒井雪川突然来了主意,主动拉起了夏油杰的手:“正规的不能去的话,那不正规的怎么样?”
“呃……你是说?”
夏油杰愣了一下,没反映过来。
他被拉着一直往步行街的里侧走,随着不断深入,他看到了一些咖啡店揽客的少女站在屋檐下发传单,闪亮的霓虹灯牌逐渐增加,等到酒井雪川停下脚步的时候,他看到了了一圈粉色和紫色组成的招牌[ラブホテル]。
“这里也需要,成年才能进去吧?”
夏油杰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胃痛,他有点难以想象为何长了如此甜美脸蛋,看起来就是乖孩子的同期会带自己来情趣旅馆。
但对方显然不怎么在意这件事,而是神秘兮兮的说了句我有办法,酒整个人都贴了上来,挽着自己的手臂实际上是非常强硬的拉着他往里走!
两人进去的时候只有一位年轻的男性前台,还有放在前台的一沓宣传册。
“请出示一下证件,然后挑选房间,我来为您办理入住。”
夏油杰低头看了酒井雪川一眼,发现他直接单手摸出了钱包丢到了桌子上。
“忘记带了,你看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证件开房呢?作为感谢我们会付小费的。”
“抱歉,我们这里……”
前台明显有些意动,但还是保持着谨慎的态度,但下一句话显然戳中了他的要害。
“最贵的套房多少钱,就给你多少小费,这样可以了吧?真是的,如果不是因为下雨,我也不想为难你的,但是这天气回去拿证件谁还想回来啊。”
“好的……那么请您挑选房间吧,我会为您办理好的。”
夏油杰嘴角的笑容有些发僵,说实话他一直以为酒井雪川是社交恐惧症来着,但今天这么一看,简直是社交恐怖主义好吧?
这也太离谱了!
未成年真的能入住情趣旅馆吗?这么熟练这家伙来过多少次啊!
他目瞪口呆但强装镇定的看着对方勾选了房间,大方付款又留了小费,然后拉着他回到了三楼的套房。
“究竟是,怎么办到的啊?”
夏油杰在关上门之后,靠着门板喃喃自语,有些无法理解现状。
然后他就看到对方脸上得意的笑脸:“这种地方虽然正规,但是啊,本来就又有很多不合法的交易,所以给钱的话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太离谱都不会被拒绝吧。”
谁在问你这个啊……
夏油杰有点无力吐槽,他想问的是怎么你这看起来一脸天使样的家伙会这么熟练,根本就是崩人设了啊!
不过他显然放松的太早了,最贵的情趣套房,里面还有很多惊喜等着他。
“正好有可以不被打扰的空间,我的想法大概可以实践一下了。”
酒井雪川脸上的笑容如此可爱,让夏油杰完全没在意对方嘴上说的什么实践,而是蛮轻松的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但笑眯眯的酒井雪川又开始了例行恐吓:“我问过悟和硝子了,咒灵操术是均匀的刻印在你体内的,理论上来说就算是拿刀开个洞然后塞进去也能被吸收,没必要一直靠吃的啦。总是刺激食道很容易出问题的,我听说有人因为生病吃什么都很苦结果自杀了。嗯,我也发现了,杰总是会吃到吐对吧。咒灵球的大小吃起来很困难,贲门松弛也就算了,顶多是胃酸反流伤害粘膜,但总这样发展成更可怕的结果也不是没可能啦……”
实在是被这种种可怕的猜想吓到,绕是见过大场面的夏油杰都忍不住吞咽口水:“你打算给我开个洞塞进去吗?硝子又不在,我会死的吧,还是说你学会反转术式了……”
“没必要额外开洞吧,杰自己就有啊,只是第一次尝试可能比较辛苦,正好咒灵球也带了,这里也有很多可以帮忙的东西,就来试试看用下面吃怎么样。”
“……?”
夏油杰想后退一步,他有点无法消化对方话里的信息,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
“什么啊……你在开玩笑对吧?”
他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但语气却非常不确定。
酒井雪川握住他的手,轻轻的捏他每一根手指,比常人高一些的体温将夏油杰冰凉的手捂热,让他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消退了一些。
“杰说过不认为自己是女孩子吧,那岂不是根本用不到那里?我觉得为了杰的健康和心情,稍微用一下也没关系,只是放进去,调伏,到胃里或者其他地方也没差,而且我估算过直径,比咽下去要好太多了,不论如何,请先试一试好吗?”
', ' ')('这种事情是无论如何都应该拒绝的。
没有其他的可能性,就算不为此感到被冒犯,也绝不会就这么张嘴答应下来。
夏油杰觉得自己应该生气,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他当然不认为自己是女性,也不会在意所谓的贞洁,但这样的提议无疑是违背常理的。
但他却觉得有点难以思考,对方的眼睛是带着一点金属色泽的孔雀蓝色,比五条悟的色调看起来还要冷,眼型却圆圆的,此刻带着柔柔水光看着你,就让人几乎说不出什么否定的话。
“……但再怎么说都,太奇怪了吧……”
他想找到更委婉的说辞来婉拒这个提议,但酒井雪川置若罔闻。
夏油杰的双手都被对方抓在手里,仅仅是过了一个多月,原本还略比自己小的手掌就肉眼可见的长大了一些,略高的温度源源不断的从相触的肌肤传递过来。
“生病要对症下药,而一定会引发伤痛的事则要提前避免。我认为,身体的痛苦会损害精神,只是忍耐而不改变,那忍耐就没有尽头,谁的忍耐是没有限度的呢?”
酒井雪川垂着眸,情绪不仅不高昂,从这种半俯视的角度看甚至有点泫然欲泣的样子,让人特指对他有后辈滤镜的夏油杰心疼不已,恨不得上去搂着他安慰。
但这个想法的出现,让夏油杰突然感到有些不妙,自己并不想弄哭酒井雪川,甚至隐约认可了这个办法——只是他更愿意通过反转术式来调伏咒灵宁可给自己肚子开个窟窿,也不愿意做那种尝试,可是听了这样的话,身体却下意识的当做真的,肌肉绷紧,下面从来没有过什么存在感的小穴若有所感的收缩起来,让他脑子里更加混乱。
然后他就被稀里糊涂的推倒在沙发上,不知道这家旅馆的沙发是怎么设计的,在他撞到椅背的瞬间,阻隔感就消失,通过眼睛的余光可以看到整张沙发摊平成为一张床的样子,触感柔软之余还能感受到极佳的弹性。
“到底怎么样比较好,得比较之后才知道吧,杰得试一次才可以评价。”
酒井雪川不知何时戴上了眼纱,他可爱的眼睛被遮掩之后,就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高挺的鼻梁撑起眼纱的下半部分,从空隙中只能看到一片阴影,根本没法判断此刻的他究竟是用怎样的眼神来注视着自己。
夏油杰现在才发现,酒井雪川在不笑的时候,嘴角的弧度其实有些微微的向下,失去了圆润眼睛的陪衬,自带高冷气场。
他觉得这样的酒井雪川有点奇怪,对方非要进行这样的尝试,如果不知情的人看到,非得以为是什么av或者本子剧情不可,但夏油杰螚察觉到对方态度的坚决,此时也只能选择暂时不拒绝。
……反正自己也很讨厌吃咒灵玉,倒不如说,这种方法虽然听起来很破廉耻,但要是很轻松的画,也不是完全不行吧,自己又不是那种矫情的人……
事已至此,夏油杰有点下定决心,他伸手推了酒井雪川一把:“好了,总之,你说的也不是每道理,但我自己来就行了,你该干嘛干嘛,别看着我。”
担心被拒绝,夏油杰直接起身,将人往浴室的方向推,“去洗澡吧,我回房间试一下,你别随便进去。”
“哦。”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夏油杰感到酒井雪川的态度软和下来,乖乖的点头进浴室了,这家店价格很高,因此也非常便捷,提供的浴衣毛巾灯都是一次性的,他们也不用担心换洗衣服的事,夏油杰看着他锁了门,听到水声之后才松了一口气,自己去了主卧。
幸好酒井雪川选的套房还算中规中矩,没有想象的那么没下限,除了非常显眼的各类计生用品和小道具,其他的倒真的还好,就是布置的非常温馨,和家里的装潢差不多,可能是为了让人带入自己在家的情况吧。
夏油杰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之后,就一直有点无法集中注意力,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脱掉了衣服,坐在了床上。
他手头拢共存着三枚球形咒灵玉,今天捉到的一级个头最大,直径大约五六厘米,其余两个则是五条悟觉得长得“比较好看”顺手捎回来的小礼物,级别不高,但能力有趣他收起来了,前阵子不太舒服一直忘了吸收,就留到了现在。
但最小的那颗直径也快要三厘米,很接近黄瓜的粗细了。
夏油杰几乎想要叹气,虽然看起来不大,但是,在他伸手剥开紧闭的阴唇,摸到小小的穴口时,依旧感到了压力。
根本没法直接放,虽然不是说特别干燥,摸起来有一点自带的湿润,但他的食指抵在穴口,几乎没法探进去,倒不是说这里发育的有问题,只是他才十四岁,本身就还处在发育期,没长好才是正常的。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也只能从床头柜上摸了一管看起来颜色比较正常,在花花绿绿里面格外温和的黄色包装的润滑剂。
管装的润滑贴心的设计成入体的开口,拔掉盖子之后是细长的,带着一层润滑油的软塑胶嘴,翻过来看说明书,的确是直接将前段3-5厘米插入后酌情适量挤入。
', ' ')('夏油杰试探性的用两根手指分开阴唇,将润滑剂的管口缓慢的推进了穴口中。
一点点被撑开穴肉的陌生感觉让他皱起来,幸好管体很软没有造成更多的不适,他也不知道现在进去了多少,想了想3-5,怎么也得半根手指那么长,又咬着牙往里插入了一些,才从尾端开始挤压。
娇嫩敏感的肉壁措不及防接触到冰凉的润滑剂,条件反射的绞紧推拒,但为了能塞进和肉穴尺寸并不太匹配的咒灵球,夏油杰皱着眉头挤进去更多,他是想着多了总比少了要强。
但谁料挤几乎一管挤进去,他也没觉得下面湿起来,心中还疑惑自己有这么干嘛。
无奈之下只能伸手去揉弄之前几乎不会主动去碰的阴蒂。
小小的,石榴籽一样的凸起还是没什么存在感的藏在肉里,被手指触碰到的瞬间就带起一阵甘美的快感,夏油杰咬住下唇,绕着肉粒打转,磨出茧子的指腹让刺激有点过头,他不自觉的绞紧双腿,脸上热起来。
他能感受到肉穴呼应一般的给出一些反映,但是还不够。
硬起来的肉蒂被剥出来,更加直接的给予刺激,他甚至捏了捏那里,忍不住闷哼出声。
直接挤进去的润滑剂好像是挤的有点太深了,现在随着肉穴的收缩终于有了点存在感,但是却不知为何带来了一阵热意。
……这种是正常的反应吗?
夏油杰有点不太确定,但是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进入状态了,起码原本一根手指都插不进去的穴口此刻正一张一合的翕动,渗出一点粘腻的清液,他试了一下,确实可以将一根手指塞进去。
于是他就一边揉捏阴蒂,一边小心的用手指开拓小穴。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情况似乎并没有好起来,这种热量累加到不可思议的程度,让他难受到脑子都要烧起来了,明明能摸到满手的润滑,但之前的凉意如同错觉,他觉得里面的东西很不对劲,顾不上扩张可能没那么到位,就插进去两根手指,试图去摸自己烫的厉害的地方。
“呜……怎么会,怎么会这么烫……”
他额头渗出薄汗,明明非常难受,另一只手却无意识的搓弄敏感的阴蒂,好像这样才能缓解痛苦一样。
他甚至没注意到敲门声,直到有人走到他的旁边,才后知后觉的抬眼去看。
刚洗完澡的酒井雪川正在擦头发,就听到了细微的说话声,他自从不那么依赖视力以后,敏锐的听力就凸现出来,心里担心有什么情况发生,直接披着浴巾,就戴上了眼纱过来查看情况。
他看着几乎要蜷缩成一团的夏油杰,上手去把人往起扶:“怎么了,杰?”
但夏油杰的反应却很出人预料,平常总是第一可靠,从容不迫的人现在脸上眼泪和汗胡乱的混在一起,嘴唇都被咬出齿痕,他浑身的皮肤呈现艳丽的烟粉色,脸颊更是一片潮红。
听到问题之后,他涣散的眼神才稍微聚焦到说话人的身上,“雪川,好烫……里面、好烫啊……”
夏油杰的双腿死死的绞在一起,手腕却夹在大腿的腿肉之中,根本看不出具体的情况,酒井雪川只好用强硬的将他的腿掰开,又及时将膝盖插进他腿缝里,观察究竟发生了什么。
夏油杰现在已经将三根手指插进了肉穴里面,但很显然并不是单纯的扩张动作,似乎是想从里面取出什么,不断的往里抠挖着,没有大腿对动作的限制,他的动作重新顺畅起来,咕啾咕啾的水声响了起来,听着非常淫靡混乱。
“怎么回事,咒灵球放进去了吗?”
他往出拉夏油杰的手,意外的没遭到抵抗,对方细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占满了清亮的体液和一些淡黄色的乳膏,让酒井雪川愣了一下,目光在床上搜寻片刻,发现了一支几乎空管的润滑剂。
大概是为了避免品牌宣传问题,外包装被撕掉了,但只要细心观察就可以发现管尾处的生产批号和产品类型,和管身同色的凸起正是[热感]二字。
这种润滑剂并不太常见,但这里是情趣旅馆,这样想又很正常了,据说操作的原理是遇水放热,一般就是助兴用,属于情到浓时增加体验感的,连av里面都不会大剂量使用,夏油杰一次几乎挤空一管,会受不了也很正常。
酒井雪川转手翻开购物软件咨询了售卖热感润滑剂的客服用多了怎么办,对面只是说里面反应剂有限,等遇到足够的体液反映完就可以了,不会对身体产生伤害,请不用担心……
后面还跟了罗里吧嗦的一大串,酒井雪川已经没耐心看下去了,他转手扔开手机,低头查看夏油杰的小穴。
很红,入口处不住开合,明明手指上沾了那么多体液,但现在穴口看着却很干燥,大概真的是因为分泌的液体都留在里面了。
想到这里,他轻生安慰夏油杰:“没事的,马上就好了。”
说着就并拢右手的手指,“噗呲”一声,插进了现在敏感柔软的小穴中。
“啊……”
夏油杰被突如其来的刺激吓到,血
', ' ')('肉密密的吸附上来,对方的手刚碰过冷水,现在插进去就像是给一个渴了一天的人倒了杯水一样,在缓解热度的同时还带来了更大的刺激。
本来就被热敏类型的润滑剂折磨的异常敏感,对方又不打招呼的闯进去,擦着敏感点往里捅,直接让已经被阴蒂快感预热好的肉穴迎来了一小波高潮。
“呜呜……不要,不要进了……”
阴道高潮过于刺激,而且体液并没有缓解他的高热,反而让肉穴里面更烫了。夏油杰摇着头,他试图往后退,让插在自己小穴里的手指出来。
“但杰挤进去太多了,不高潮的话可能会一直烫下去,没准会烫坏。”
酒井雪川又开始为这种低概率事件担心,他小时候靠着暖气片的位置上课,确实遭受过低温烫伤,他也担心夏油杰里面因为太长时间超过体温的状态导致低温烫伤。
听了这话,夏油杰头揺的更欢,“不想再烫了,好难受,哈啊,好烫……”
这样下去确实不是办法……
能将向来擅长忍耐的夏油杰逼成这样,恐怕不采取点措施是不行的。
“我插进去,会快一点好,杰愿意吗?”
酒井雪川有点纠结,他自己觉得这样不太好,但听说好朋友互相帮助也算是常识来着,这种情况下的帮助,也很合理吧?
他还在纠结,但不堪重负,已经头脑发昏的夏油杰根本没有思考的能力了,他温顺的朝酒井雪川张开了大腿,可怜兮兮的求助:“呜——那,那快一点……”
夏油杰的呼吸急促,胸膛不断上下起伏,长发凌乱,还有几缕粘在绯红的面颊上,他的双腿被扳起架到酒井雪川稍显稚嫩的肩头,让私处暴露无遗。
原本这种场面会令他羞愤不已,但此刻的夏油杰根本没法思考,他只能张着嘴喘息,连舌尖都吐出来,眼神迷离,失去焦距。
身下已经湿的一塌糊涂,不怎么使用的男性器官是很漂亮的粉色,此刻高高翘起,几乎贴到小腹上,此刻却得不到一点关注,因为更值得关注的秘密此刻毫无防备。
他的女穴很嫩,称得上贫瘠青涩,但经过这种刺激和玩弄,也充血肿胀,显露出惊人的艳丽之色,阴蒂更是肿胀得是开始的两倍大,手指一摸上去大腿的肌肉和小腹就会抽搐着收紧。
“嗯额……啊……别,别摸了……”
说着拒绝的话,嫩红的穴口却止不住的开合,显露出不符合年龄与身份的饥渴来。
酒井雪川没理会这种不加思考就给出的回应,他解开了裤子的拉链,因为姿势问题不好全脱下来,就任由衣物堆在膝盖以上,他比夏油杰要白,但显然力气更大,性器此时只是微微一硬,略表敬意,因为酒井雪川本身不是多热衷于性爱这种事,或者说按照他的年龄来看,好好睡一觉,和人窝在一起亲亲嘴就已经足够了。
过分的快感有时会令他感到困扰。
但有时候世界对人的恶意正是如此,凡多的,还要加给他,叫他多余;没有的,连他所有的也要夺过来。
不热衷于此道的酒井雪川可能是让那些性中饿鬼要嫉妒怨恨的存在,他依旧没摆脱孩子气的外形,有着充分的发育空间,但身下的阴茎在这种半勃的状态下就已经份量十足,略带一点弧度的茎身更是带出几分可怖来,虽然色素浅薄,甚至私处还没长出阴毛来,也难以让人违心的说出什么“秀气,可爱”这种话来。
倘若夏油杰还清醒,就断然不会同意让对方进了这种离谱的要求,这简直没法匹配,就像是狼非要和兔子交配一样离谱。
但没认清现实的夏油杰却张开腿,希望能通过这种方式将自己从这种热感地狱中拯救出来。
酒井雪川确认过润滑足够之后就伸手捋了几下半硬的性器,或许是手上残留的助兴润滑剂起到了作用,他很快完全硬起来,将粉白色的前端抵在了夏油杰不算翕合的穴口。
敏感的前端被小穴吸的有些难受,酒井雪川蹙起眉头,干脆的挺腰插入,但插进去一半多就卡住了,夏油杰后知后觉的给出了回应,他的小穴猛地收缩绞紧,变成粉色的屁股都收紧了,“噫啊啊——嗯、不要……”
以为是对方吸的太紧才没法插进去,酒井雪川忍耐着被榨精一样的快感,双手握住夏油杰线条流畅的窄腰,用力的往里插,但换来的是对方越发激烈的挣动。
“啊啊啊!哈啊……满了——不行,不要进了……”
尖锐的酸麻快感让夏油杰脚趾蜷缩,双手抓紧床单,他能感受到对方膨大的顶端已经抵在了紧紧闭合的子宫口上,甚至还试图用蛮力冲破。
“嗯……?”
酒井雪川单手将有些被汗湿的的额发捋到透顶,让精致美丽如同天使的容貌完全展露,看的本来就不清醒的夏油杰再度失神,没给出回答。
已经接触过很多色情产业的酒井雪川就将那些请求当做了[叫床大概都会用的模板],再次伸手箍住对方的腰,不管不顾的用力抽插,试图将整根都塞进去。
“呜啊啊啊——
', ' ')('不、哈啊……进去了……啊嗯,子宫、子宫被……”
尖叫和哭喘都被对方有力的侵入撞得破碎,一开始难以承受的热胀与麻痹感似乎被这种极端的刺激盖过去,紧闭的宫颈被毫不怜惜的粗暴碾开,酥麻酸痒的快感像咬破葡萄一样爆开,有着少年人才会拥有的硬度的龟头用无法拒绝的气势凿进了窄小的内腔中,让头一次做爱就被操到的子宫抽搐着缩紧,吮裹着少年的鸡巴不肯松开。
酒井雪川被这种快感惹的心跳加速,浑身都烫起来,但他还傻乎乎的认为是自己也接触到了那种热感润滑剂的原因,并不想这么快就射进去,毕竟看杰的反应大概是还没有操出足够多的水来,只能皱着眉快速抽出来,过于强硬的抽出还拽出来一小截嫩红的软肉,被注视片刻又自己缩了回去。
酒井雪川深呼吸几次,下定决心一样再次插进了夏油杰鼓胀饱满的阴户之中,同时伸出左手去揉搓那颗已经敏感到被吹气都会颤抖的阴蒂。
抽送的时候两人肉体相撞,发出淫靡的水声和啪啪声,粉白色的粗大性器插入红艳的肉穴之中,快速的进出,本来窄小到放两根手指都会发胀的雌穴现在却很好的接纳了称得上凶器的鸡巴,每一次插入都会直接突破子宫处窄小的肉环,相当于一次操穿了两张小嘴。
“啊,啊啊……雪川——好爽……哈啊、好酸,嗯啊,要去了……啊啊去了啊”
夏油杰捂着自己的小腹,脸上的表情说是淫荡都不为过,他嫩红的舌尖几乎缩不回去,口水顺着嘴角流出,叫声越发婉转的同时面颊的潮红也越浓艳,再次被带有微妙弧度的大鸡巴迅速抽插,碾弄处女子宫的时候,累积了太多的快感终于让他不堪重负,双眼翻白小腹抽搐,陷入了漫长的高潮中,潮吹的液体混合热感润滑剂产生放热的化学反应,整个小穴又热又滑,还紧紧嘬着鸡把不放,让已经坚持了很久的酒井雪川忍不住咬住下唇,仰头闷哼,小腹一紧射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酒井雪川才从眼前一白的情况中回过神来,忍耐了太久的快感一旦爆发就过分的尖锐,他释放了很久才结束射精,但现在想要拔出来才发现对方的小穴又不断的吮吸,已经将他的性器再度夹硬了。
但他的目的并不是做爱,夏油杰的情况被放在了第一位。
酒井雪川没犹豫就抽了出来,一些因为交合被捣弄成白色细沫的体液粘在夏油杰的穴口,但拔出来之后并没有想象的淫水直流这种画面,只是一些混着一点粉色的体液缓缓被小穴的收缩挤出来。
大概是被润滑剂反应掉了,但具体到了什么程度还是需要看看。
他拨弄开始终张开一指大小的肉洞,插进去两根手指往里摸索抠挖,穴肉不断的吸过来,里面热度惊人,似乎没有完全解决问题,但夏油杰已经不再喊热了。
“那个,杰觉得好了吗?”
他有些迟疑,最终觉得还是本人比较有决定权,但夏油杰没有回答他,只是自顾自地在那里张着嘴喘气,脸上全是眼泪,汗水和口水什么的,整个人被弄得乱七八糟,下体也是如此,他的阴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射过一次了,但现在还硬着,而开始很贫瘠的大阴唇则被操的鼓起来,看着肥嘟嘟的,肉蒂也肿的厉害,红的仿佛要滴血。
夏油杰没回答问题是因为他依旧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之中,因为姿势问题,他的腰下塞了个枕头,双腿又搭在对方肩头,可以说除了逼口大开这种可以称得上粗俗的描述没有其他形容,这也导致了他的子宫口也是朝上的,高潮的时候大部分淫液被堵在里面,又被狠狠抵着内腔射精了,对方抽出之后虽然有一部分被带出去,但年轻幼嫩的处女宫口很快就收紧了——也可能是被粗暴的宫交插肿了。
总之小小的腔室被不符合自身容量的精液之类的东西撑大了一圈,敏感又高热的地方缓慢捂着微凉的体液,里面的感觉微妙,又胀又酸,恨不得再叫什么东西插进去捅开,好缓解这种难受。
比一般男性略宽的胯是为了适应两套性器官才长开的,但却衬的他的腰更细了,一般男性都是h型腰,他的腰却偏向沙漏型,小腹要比酒井雪川稍微鼓起一点,平常看并不明显,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但现在却是肉眼可见的有了一个弧度——里面大概是被撑得很胀的子宫。
意识已经清醒,肉穴里难以忍受的热胀也消退下去,夏油杰的脸却更加滚烫,他恨不得直接晕死过去,又忍不住悄悄去夹酒井雪川插进来的手指。
好想……真的好想让他插进来……
不能怪他,只是这种感觉,真的太令人上瘾了,只要回想起来这种让大脑都宕机的快感,夏油杰就无法控制自己。
“呜……还、还是……好热……”
他听到了自己这样回答,他的腰颤抖着,整个人都有点哆嗦,害怕?期待?或者两者兼有。
回应他的是坚硬粗大的鸡巴,对方似乎有了经验,次次碾过他的敏感点,粗暴快速的连续抽插,撞击着内部含着精液的肿胀肉环,顶着肉缝研磨,没几十下又再次破开子宫口,似乎是里面被捂热的液体泡的鸡巴
', ' ')('很舒服,对方停留了一会儿,夏油杰有些不耐的催促“啊,快,嗯啊,快一点……”
于是撞击就越来越猛烈,不再担心对方会不会被干坏,酒井雪川就咬着嘴唇埋头猛干,他有心压抑自己的快感,力道又凶又猛,次次插到夏油杰尖叫迭起,小腹抽搐,屁股都被撞出肉浪来。
“啊啊啊,雪川、好舒服……唔嗯,啊——啊啊,磨到里面了啊、哈啊……好大、操得逼口好烫……”
酒井雪川要比他的身形小一圈,可论起蛮力却足够了,夏油杰含着口水喊的乱七八糟,酒井雪川也没往心里去,他只想让对方快点高潮,就着交合出不断渗出的淫水沾湿了两根手指,模仿着av中男主干女人的技巧绕着夏油杰不断收缩的后穴揉了两圈,“噗呲”插了进去。
“啊啊啊!好胀、不要插进去……”
菊穴被抠挖搅弄,敏感的穴口还被拇指揉开褶皱,两个穴都被插的快感让夏油杰摇头抗拒,但经历过一次性事之后酒井雪川就自动的将他的不要当成要,在抽插顺畅之后顺势增加一根手指,用和肏屄一样的频率快速插着夏油杰的屁眼。
“啊,啊、屁眼被插坏了……不要一起弄,呜啊啊,要死了——呃啊啊啊啊!”
随着手指抠在深处敏感的腺体上,鸡巴又不断抵着逼心狂草,夏油杰忍不住眼泪直流,哀哀叫唤,被插成肥逼的肉穴抽搐着收缩,从肉穴到全身上下乃至大脑,都过电一样酥麻酸爽,宫口吸着鸡巴不放,再一次完成了榨精。
他吐出红嫩舌头,大口喘气,小腹再次被射的鼓鼓的。
对方抽出去的鸡巴,被肉穴嘬的又半勃起了,酒井雪川突然叹了一口气。
这口气让夏油杰哆嗦了一下,从快感中清醒了几分,疑心被看穿了。
但谁知道对方突然说了一句:“再这样,等下就吃不进去了。”
没等夏油杰想明白,酒井雪川就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那三个咒灵球,趁着肉穴正软,抵在了入口处,用力塞了进去。
距离夏油杰一边哭一边伸手去抠挖雌穴里面的咒灵球已经过去了九个小时。
当然不存在什么没法入睡这种情况,他做完之后又累又困,吸收咒灵球的时候极其不配合。
后来被人按着哄了几次,又被喂过两次水后就好像被按下关机键一下睡、不,或者说昏过去更恰当。
再次睁眼除了浑身的酸痛竟然意料之外的轻松干爽,好像昨晚那个湿漉漉的淫乱之夜只是一个梦。
……但很可惜这不是做梦。上一次他这样欺骗了雪川,这次可没人来骗他了。
再怎么说,雪川也才十三岁,按照那种性格,估计也不太能理解昨晚那种情况究竟有什么意义吧。
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呢?是因为对方的态度过于强硬,是自己粗心大意导致了误用过量药剂?
这些全都是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借口罢了。
夏油杰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对自己年幼的同期诞生了奇异的情感,有别于爱或者性,而且将对方当做某种理想型的投射。
内敛又活泼,乖巧却强势,无害外表收容的是强韧灵魂。似乎是平等着对带着自己,并不认为这样有什么奇怪,但又偏向自己,会给予温柔和关照。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就连a漫男主都不敢这么画吧?
尚且在酣睡的酒井雪川对他人的目光一无所觉,睡的微微撅嘴,身上的衣服都没脱,眉头蹙着一些,似乎睡的不是那么舒服。面颊的颜色如同映着夕阳的新雪,透出梦幻迷离的粉色,他的睫毛又黑又密,睁开时太阳花瓣一样簇拥着眼眶,此刻闭着,就更显得漆黑卷翘,在眼下投射出一小片扇形阴影来。
多么可爱,又是多么纯洁。
只是看着他恬静的睡颜,夏油杰就感到焦虑不安的情绪稍微镇定下来。于是他伸手替酒井雪川解开了两枚衬衫的扣子,又将被子给他盖上一些,好让他稍微睡舒服点。
事到如今,被说是缩头乌龟也没别的办法来,这是不好叫别人知道的,而且也不能让雪川说给别人听。
先不说这根本就是犯罪了,这种事让他实在面子上挂不住,和小自己一岁的同期上床,还哭的死去活来的,让硝子或者悟知道,那他一辈子都得抬不起头来了……
暗暗下定决心,夏油杰想起身穿好衣服订餐,他头一次感到饿的心发慌,但却在起身的时候皱起了眉头。
一股热流从隐秘之处缓缓流出,他几乎不敢低头去看,扯了两张纸巾草草擦拭,又在闻到浓重的麝香味道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犹豫了片刻,夏油杰还是从床头柜拆了一盒紧急避孕药,扫了一眼用量后抠出两片扔到了嘴里。
淡淡的甜味在嘴里化开,但他口干舌燥,只觉得恶心。起身去桌子上拿了一瓶矿泉水才算吞下去,但舌根处还有隐隐的甜味。
夏油杰捡起被扫落到地上的衣服,但弯腰之后,酸胀的小腹轻微的抽动,原本表面干爽洁净的雌穴又吐出一股粘稠的液体,他只能叹着气去了
', ' ')('浴室。
酒井雪川一定给他清理过了,但十三岁的小孩明显不太懂并不是擦干净就结束了,大概也是真的把他当男性,没考虑过内射怀孕这回事。不知道射进去几次的浓精在很深的子宫里,在休息过后,宫口的红肿略微消退,就随着动作被挤压出来,顺着被蹂躏得没法合拢的小穴往出流。
夏油杰想着去卫生间清理一下,情趣旅馆要比想象的更方便,一次性的大号注射器让他不必含着一肚子精液回校。
昨天的衣服被揉的皱巴巴的,夏油杰伸手去捋平那些褶皱,勉强算是穿着得体,靠高专的黑外套遮一下才肯去照镜子。
镜中的少年黑色的披肩发有些凌乱,脸色带着几分疲惫和虚弱。狭长的眼睛有点睁不开似的半眯起来,眼尾飞红,额角还有一块显眼的红肿。
黑色校服将身体遮的非常严实,但夏油杰却觉得好像一眼就能看出来自己被狠狠蹂躏过一通,没什么血色的嘴唇上还有自己留下的齿印。
他伸手按了一下被磕破皮的额头,嘶了一下,想起来这是昨晚自己挣扎的时候不小心撞在床头柜上碰伤的,那一下磕得很重,似乎将酒井雪川吓了一跳,一边将自己搂在怀中轻拍后背,一边问头痛不痛,晕吗?会反胃吗?
他叫那根超过东亚标准的性器捅得连嘴巴都要张开,好像这样就能让他进出的更顺畅一点,生理泪让夏油杰没法看清的同时,也的确被那一下磕得发懵,只晓得喊痛喊胀,样子大概是不怎么体面的。
这会儿夏油杰有心思考虑什么体面,客房服务送来了热气腾腾的午饭,他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叫醒对方,酒井雪川和听到拆零食包装袋声音的小猫小狗一样竖着耳朵就追过来了。
“唔,杰已经醒了啊……”
他掀开被子爬出来,慢吞吞的光脚踩在地上,坐在了夏油杰的对面。
“好困,吃完东西继续睡好不好?”
夏油杰还能说什么?他只能点点头,将一次性筷子掰开,塞到了酒井雪川得手中。
他率先吃完,此刻单手撑着侧脸,打量了酒井雪川一圈,发现对方眼下果然有淡淡的青黑之色,似乎困得狠了,一边吃一边点头,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让人觉得简直乖的过了头,很想摸摸他软嫩的脸颊。
“不高兴吗?”
酒井雪川不理解,为什么在证明了可以无痛调服咒灵,对方还是很失落。
夏油杰扯起笑容:“……怎么说,感觉丢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啊,心情也没法积极起来啊。”
酒井雪川正咀嚼一大口食物,听到这样的话腮帮子变得鼓鼓的,显然正在努力快点咽下。
“没关系,杰,我擅长这个,会帮你找回来的。”
这话傻的可爱,夏油杰心情轻松了一些,他伸手弹了一下酒井雪川的额头,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下回答:“笨蛋,有些东西丢了就没法找了,你再擅长也没有用。”
“再试试看,多努力一下也不行吗?”
“除非你让时间倒流啦。”
五条悟有时候蛮恨自己的迟钝的。不过这种自知之明来得实在太迟。目前为止他依旧沉浸在平静又欢愉的内心之中。
拥有六眼的人本来可以做最贴心最敏锐的好朋友,但他却对挚友无故请假探亲这种非常规操作视而不见。
他完全不知道三个人的友情已经变质,还沾沾自喜自己拥有了一段独占有趣新朋友的时间,拉着酒井雪川将自己的珍藏翻了个遍。
两人几乎要通宵打联机游戏,只是酒井雪川过分执着于在凌晨到来之前洗漱躺下——睡不到八小时的一天是不健康的——这是对方的原话。
五条悟对此嗤之以鼻,但他又莫名其妙的回忆起了上次一起出任务的时候,两个人窝在酒店的大床房上,睡得昏天黑地,无比香甜。
在此之前他的观点都是及时行乐,超强的身体素质从来没让他感到过分的疲惫,也不觉得睡觉有什么重要,人类最好能进化掉睡眠,但是,和酒井雪川挤在一起睡觉的时候,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甜蜜的柔软梦境,整个人都像是陷入棉花糖里一样轻飘飘,懒洋洋,怎么都睡不醒,很想继续躺着,和他赖在一起。
好吧~_~,收回前言,五条悟认为酒井雪川还是蛮好睡的。
他也去刷牙洗脸,镜子里映出的脸还没脱去稚气,比起酒井雪川要明显成熟一些,能看出来要年长几岁。
五条悟已经长出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体魄,他的肌肉线条流畅,肩宽背直,身量超出了十五六岁应有的水平,突破一米八的大关。只是比起身高,显得有些清瘦,胸膛在脱衣服之前肉眼看来依旧是瘦削单薄的,衬着还有着柔和线条的五官就格外孩子气。
在五条悟捋起被水沾湿的额发,想要换上睡衣的时候,浴室门被打开,白色的水汽扑面而来,在冷下来的天气尤为显着,有种隔着雾看人的感觉。
“悟,要去洗澡吗?”
只围着一条浴巾的美少年湿漉漉的
', ' ')('突然出现,在雾色中更显得样貌超凡脱俗。
饶是五条悟看多了自己的脸,都不由得被摄住片刻的心神。
“好可爱……”
他忍不住开口,遵循内心走了过去,伸手摸了摸酒井雪川被热气蒸腾出粉色的面颊。
然后被对方歪头的动作再次击中心脏。
“雪川,你怎么长这么可爱啊,每次看到都觉得好想伸手去捏你的脸,想要掐你的脖子,忍不住心脏怦怦跳,好怕把你弄坏……”
五条悟越说越兴奋,瞳孔明显要比常规状态大了很多,他生的极白,两腮和眼周的红晕像发了烧一样存在感鲜明。
五条悟手下动作很轻,可配上这样的动作和表情就显得很奇怪。
于是酒井雪川就皱了皱鼻子,摆出为难的脸色来。
“怎么会,难道六眼看到的也有什么不一样么?我可爱?真的很可爱吗?”
五条悟再也没法压抑自己的心情,干脆伸手将少年的脸捧起来,俯身咬在他一侧的颊肉上,还作势磨了几下牙,却根本没用力,松开之后仅留下两排颇为标致的齿痕,连皮都没破。
“可爱的让我想这样去咬你,挠你痒痒,看你笑的浑身乱颤,想搂着你一起睡觉,把你按进我怀里……”
五条悟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对劲,曲起指节挠了挠泛红的脸颊,补充了一句,“总之,你偶尔也会有这种心情吧?之前不是看我打哈欠都很开心吗?”
然后酒井雪川就悟了,这不就是和自己furry瘾犯了一样嘛,大概是自己真的比他矮很多,所以在六眼视角里显得比较讨喜?
懂,自己偶尔也会为了避免这种情绪而刻意遮住眼睛呢,悟现在没带墨镜控制不住很正常。
“这样啊,我也差不多。悟也超——可爱的,而且是又大只又可爱,如果可以的话,那今天就一起睡吧?”
秋雨绵绵,下山的行人都裹紧了外套。陡然下降的气温让撑伞的人都感觉手指冰凉,更不用提正淋雨的酒井雪川了。
他本来穿的不算单薄,但谁让这次祓除咒灵时弄出点乱子,外套被弄的没法见人,只能揉成一团塞到垃圾桶内,只留一件绀色衬衣,贝母磨制的扣子被雨水淋湿之后透出奇异的光彩来,让他看起来有种内敛的富贵气,并不太需要别人帮忙的样子,让原本观望的路人选择了走开。
酒井雪川有点尴尬的摸了摸鼻尖,他浑身湿透,,黑纱蒙眼,脸上又有渗血擦伤,连接朝几个路人借手机,都被摆手拒绝,好不容易有个看起来像高中生的女孩子想要帮忙,对方却被身边年长的女性用力拽走了。
雨势越来越大,路上逐渐连行人都见不到一两个,他只能先找个没积水的路边坐下,先捋一捋自己的思路。
公墓的诅咒不难解决,因为人少所以惹出的动静也很好处理,他没有忘记放帐。但不妙的是辅助监督接到了紧急通知,只留下了号码让他解决之后再联系,好巧不巧的,自己的手机却不知道磕在了哪里,屏幕碎成了蛛网状,开机后一片蓝屏,进水之后更是连亮都不亮了,直接报废。
所以现在究竟该怎么回去?酒井雪川自认为不是路痴,但他是坐了好几个小时车过来的,中途又习惯性补觉,能记得住路才怪,现在真要走回去根本不现实,他肚子饿的咕咕叫,巨大的体力消耗让他有点眼前发黑,雨水快速的带走少年人原本偏高的体温,让不太妙的情况变得更糟。
酒井雪川实在没办法,将蒙着眼睛的黑纱解下,又用袖子就着水洼里的雨水去擦脸,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干净无害一点,刺痛让他修长的眉毛拧起来,看起来竟然真的十分楚楚可怜,激发人的保护欲。
羂索看了他很久,最终还是没忍住,趁着这个绝妙的时机,走上前去搭讪。
漆黑柔顺的长发贴着脸颊,衬的女人的脸格外苍白又精巧,深琥珀色的眼眸柔情似水,鬓边佩着的白色山茶和黑色的长裙呼应——这是丧期的打扮,所以这样美丽到近乎妖艳的脸才脂粉未施,让那本该丰盈红艳的唇失去了色彩。
“她”将伞伸了过去,柔声细语的发起了邀请:“你看起来不太好,要去我家里休息一会儿吗?”
坐在路边的少年歪头看向这美人,又不可置信的眨巴两下眼睛。
是人类的身体,而且还是玲珑有致的性感女人,但她本该富有古典气息的容貌被纤长浓密如羽扇的睫毛打破,呈现出鸟类妖精的特质,细密的被羽自她的脖颈向下延伸,隐没在黑裙之下。
……妖怪吗?还是说,是特殊的furry呢?
酒井雪川迟疑着伸出手,搭在对方纤细白嫩的掌心。
“真是好可怜啊,脸上的伤口得尽快消毒呢。”
羂索将雨伞朝他倾斜过去,语气像鸟儿一样婉转妩媚。
他用一块雪白的帕子擦拭少年面颊上的血迹,手在微微的颤抖。
酒井雪川还以为是自己的样子实在不好看,吓到了对方,急忙伸手去捂脸。
羂索用尽力气才克制住
', ' ')('自己的兴奋,他收起帕子,碰了碰对方捂着脸的那只手。
“好孩子,你总是……这么体贴,真是个好孩子。”
休假回来的夏油杰在推开教室门之后停顿了一下,然后关上了门。
一定是我开门的方式有问题,总不至于歇一周假调整心态,五条悟和酒井雪川就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大事被开除了吧?
他不信邪的反复开关了几次门,惹得本来就因为一个人接受班主任[爱的教育]而怏怏不乐的家入硝子直接死鱼眼。
“喂,这又不是什么薛定谔的猫,你开再多次,结果也不会变的,那两个人渣今天大概率又因为起不来床迟到了。”
夏油杰怀疑自己听错了,“起不来床?”
他自动忽略了那句两个人渣,似乎已经预料到了酒井雪川也会有风评被害这一天,不过除却他的好孩子滤镜,雪川本身的性格缺陷也明显的离谱就是了。
“嗯,对啊,这周夜蛾老师已经去喊过他们好几次了了,但根本不管用,五条悟甚至还在梦游状态领悟了茈,搞得他自己的房间漏风,然后俩人彻底名正言顺地搬到一个屋睡觉了。”
家入硝子冷笑了一声,“这下还有谁敢叫他起床?他和酒井雪川已经四天上午没来上课了,搞得跟我请的是他妈私教一样。”
虽然算不上什么文静小女生,但能直接爆粗口,也说明家入硝子认为这事很离谱。
说真的,高专又不是什么重点高中,根本没晚自习,而且对于五条悟这个开挂选手来说,祓除咒灵也没带给他啥压力,所以谁家十五六大小伙子一天到晚啥也不干就钻宿舍被窝里呼呼睡大觉啊?
真的有那么困吗?
夏油杰也不理解,但大受震撼,甚至有了那么亿点点离经叛道不太实际的猜测。
盖着被子纯睡觉,不至于瘾这么大吧?难不成他俩还干点别的……?
“……辛苦了,我现在过去看看。”
家入硝子看都不看他一眼,随意地摆了摆手,“等下夜蛾老师回来上课,我就先不说你回来了哈。”
夏油杰怀抱着一种微妙的心情,回到了宿舍楼。
五条悟那间宿舍被修缮过,但门都还没装上,目前的状态很像还没来得及装修的新房子,可见当初毁的还挺彻底的。
自己的房间还锁着,只能是去酒井雪川的房间了。
夏油杰回忆起当时进去里面的布局,脑仁子生疼——真是好大一张床。
他本想敲门,但里面没有什么动静,于是便悄悄将门推开,果然畅通无阻。
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但屋里却很昏暗,比起上次进入多了个小型衣物架,上面混杂着尺码不同的制服外套与衬衣,很明显,这俩人确实是把日子过到一起去了。
厚重的遮光窗帘阻隔了大部分的光线,只有床头矮柜上摆着一个月亮兔子夜灯,让屋子笼了一层柔和的暖色光。光线温和得有点过了头,但不妨碍视力优秀的夏油杰去窥探俩人的状态。
五条悟和酒井雪川脸对着脸,呼吸均匀,神情恬静温和,又恰巧都是符合大众审美,建模一般精致的外貌。
被子遮住了脖子以下的情况,空气里除了一些浮动的莲花香气也窥探不到那种脑补的特殊气味。
夏油杰隐隐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竟然有点失落。
就这?老子辛辛苦苦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已经提着一口气把心悬了半天,现在就给人看这个?
真是有种点开学习软件看了半小时,数学老师还在规规矩矩给清纯大奶女高讲解习题的被诈骗感。
倒不是说他期待发生什么,但什么都不发生,反而才是最奇怪的好吧。
夏油杰盯着俩人一个赛一个精致的漂亮脸蛋猛看,好像能从上面看出花来,昏惑灯光给他们如出一辙冷白色的皮肤上了一层蜜色的光,让那种不近人情的高贵凌冽之美染上了温度,看起来非常可口。
——宛若双子。
这个念头来得突然,夏油杰以前从来不觉得酒井雪川和五条悟有什么相似之处,但现在两人截然相反的发色存在感微弱,又都闭着眼睛酣眠,那种平时被忽略的特质就彰显出来,尤其是两个人贴的极近,状态十分亲昵,像是有某种无法窥探的羁绊将他们联系着一般。
可能是这样的目光太有存在感,身为天才咒术师的警觉让五条悟挣扎着想要醒过来,但努力了半天收效甚微。
嘴里哼哼唧唧抱怨了两句,就是不起床,听得夏油杰直叹气。
他干脆伸手摸到了挨着床头柜的电灯开关,“啪嗒
”一声,按了下去。
刺眼的白亮灯光将此前昏沉沉的氛围一扫而空,但五条悟反应迅速,扯着被子就往头上蒙,显然是一点起床的打算都没有。倒是酒井雪川一边打哈欠一边揉眼睛,勉强算是被叫起来了。
“哈啊——”
他坐起来之后,又抻着胳膊,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好渴”
夏
', ' ')('油杰自觉的开了他的冰箱拿出一瓶苏打水,还贴心的拧开递了过去。
吨吨吨了半瓶之后,对方看起来似乎清醒了,看到自己的表情倒没什么心虚,反而非常坦荡。
“你现在天天逃课,不担心考试了嘛?”
夏油杰其实也不太懂好宝宝是怎么堕落的,毕竟酒井雪川之前算得上卷。
“都念高专了……而且我去查了,之后再想念大学基本也不太可能,现在年不念书也没啥区别。”
酒井雪川说着还鼓了鼓腮帮子,表情有点奇怪,“而且就三个同学,什么都不用做都能保五争三,我很拼命去考第一,好像也很奇怪。”
夏油杰被他的话噎住了,这么一想确实也没什么必要卷,都高专了,难不成去卷专升本吗?他就是东大毕业,照样逃不过祓除咒灵被迫007的命运,和普通学生又不在一个赛道上。
但雪川啊……你才来高专没两个月,为什么如此自然的躺平了!绝对是五条悟把你带坏了对吧!
夏油杰绝对不承认自己有成见,而且迅速地将锅甩给了逃避起床的五条悟。
被这么折腾一通,旁边还有人一直讲话,本来就不缺乏睡眠的五条悟不得不起床了。
他本来打算向夏油杰分享自己现在每天的快乐生活,但一想到这床撑死睡俩人,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游戏可以打联机的,好吃的也能无限量供应,但在这个破学校,想和雪川宝一起幸福睡觉,就不能带你了!
对不起,杰,你会理解我的对吧?
五条悟没什么歉意的在内心道歉,然后随手拿走了酒井雪川手里的苏打水水,将剩下半瓶仰头喝掉。
“杰,听硝子讲你回老家相亲去了?”
温馨的灯光下,是意味纤巧美丽的妇人在梳妆打扮。她的鬓发如云,娥眉轻扫,又抹上一层艳丽的口红。
羂索揽镜自照,对这具新皮囊满意万分。原因无他,这张脸实在是太合心意,虽然因为稠丽黑发显得很有大和抚子的风韵,但黑发雪肤的冷也不能压过这张脸的妩媚风情,别说是十几岁,情窦初开的小男孩了,只要是个取向正常的男人,那也得轻松拿下。
但是他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酒井雪川并没有那么喜欢人类,而且这张他辛辛苦苦弄来的皮相,在酒井雪川看来也是十分妖异的,半人半鸟的形态。
浴室中的水声停止,羂索摆出个最方便让人欣赏的姿势等待。门被推开,氤氲白雾扑出来,酒井雪川迈步出来,十分感激地开口:“真是太感谢您能帮忙了,还请一定留下联系方……”
他的话说到一半,就被坐在窗边的人影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羂索见他看得痴了,便掩唇轻笑:“请不要这么客气,妾身如今新丧,孤苦无依,正是悲痛至极的时刻,遇到了你,这何尝不是天定的缘分呢?”
娇滴滴的声线含悲带怯,令人闻之动容。
“请,请您节哀吧……”
酒井雪川憋了半天,吐出这样一句话,他是不擅长安慰人的,尤其是他自己的亲缘非常浅薄,对父母兄弟并无亲爱之情,十分难以理解死了丈夫究竟是怎样的情感,只是出于对方帮助了自己,又不太像是人类,才试图去开解几句。
羂索看着对方蹙起的眉毛,向下垂着的嘴角,以及因此变得可怜兮兮的表情,忍不住伸手去抚摸他的眉心:“失去挚爱的痛苦,实在是难以消解,但所幸得到上天垂怜,将你送来我的身边,只要看到你,我那哀痛就可以稍稍缓解了”
“啊?”
酒井雪川抬眼看向她:“为什么呢?”
那双温热的柔软双手就捧起了他的脸,“因为,雪川实在是太可爱了,性格也是如此的体贴,是我遇到的最出色的男人呢……如果好好长大,一定会比离我而去的丈夫更优秀吧?”
这样充满暗示意味的话并没有换来少年的脸红,反而让酒井雪川更加困惑,他被捧着脸,无法歪头表达疑惑,只能瞪大眼睛,出言发问:“可是,我长成好男人,又会怎么样呢?只是看到了我,为什么就不痛苦了呢?”
那双美丽的蓝色眼睛里是多么纯粹的疑惑,简直是过分的不通人情世故了,但顶着这样的脸蛋,又似乎是说什么都能被原谅一样,羂索吃吃地笑出来,附身将脸贴了过去,两人额头碰着额头,姿势非常亲昵。
“好孩子……是我搞错了,你还是这样小,这样可爱无辜的年纪,请忘掉刚才那些话吧。只是我有一个请求,还请你一定好好的考虑啊“
”是什么请求呢?“
酒井雪川已经习惯了人的反复无常,他只将这位夫人的前后变化视作情绪不稳定的结果。
”请经常来探望我吧,我已经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了,可是我依旧渴望成为一个母亲,如果你也不讨厌我的话,就请让我照顾你吧“
好像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但是肚子吃的鼓鼓的,伤口也被处理好,脏污破损的衣裳也更换成干净合体的绀色和服,酒井雪川很累了,脑子
', ' ')('也不太灵光,他被美丽妖异的女人搂在怀里,脸贴着对方柔软高耸的双乳,鼻尖全是成熟女性的幽香。意识昏昏沉沉,睡过去之前,他还惦记着要给辅助监督打电话,女人问他号码是多少呢?
啊,好像,根本没有记住呢……,但是,但是有一串数字却清晰的刻在脑海之中,可以称得上是倒背如流。
所以酒井雪川就不假思索地报出了这个号码。
羂索看着怀里睡得十分香甜的人,嘴角勾起:“还以为,驯服野狗的会是什么好猎人,原来只是一个笨孩子啊”
五条悟有时候蛮恨自己的迟钝的。不过这种自知之明来得实在太迟。目前为止他依旧沉浸在平静又欢愉的内心之中。
拥有六眼的人本来可以做最贴心最敏锐的好朋友,但他却对挚友无故请假探亲这种非常规操作视而不见。
他完全不知道三个人的友情已经变质,还沾沾自喜自己拥有了一段独占有趣新朋友的时间,拉着酒井雪川将自己的珍藏翻了个遍。
两人几乎要通宵打联机游戏,只是酒井雪川过分执着于在凌晨到来之前洗漱躺下——睡不到八小时的一天是不健康的——这是对方的原话。
五条悟对此嗤之以鼻,但他又莫名其妙的回忆起了上次一起出任务的时候,两个人窝在酒店的大床房上,睡得昏天黑地,无比香甜。
在此之前他的观点都是及时行乐,超强的身体素质从来没让他感到过分的疲惫,也不觉得睡觉有什么重要,人类最好能进化掉睡眠,但是,和酒井雪川挤在一起睡觉的时候,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甜蜜的柔软梦境,整个人都像是陷入棉花糖里一样轻飘飘,懒洋洋,怎么都睡不醒,很想继续躺着,和他赖在一起。
好吧~_~,收回前言,五条悟认为酒井雪川还是蛮好睡的。
他也去刷牙洗脸,镜子里映出的脸还没脱去稚气,比起酒井雪川要明显成熟一些,能看出来要年长几岁。
五条悟已经长出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体魄,他的肌肉线条流畅,肩宽背直,身量超出了十五六岁应有的水平,突破一米八的大关。只是比起身高,显得有些清瘦,胸膛在脱衣服之前肉眼看来依旧是瘦削单薄的,衬着还有着柔和线条的五官就格外孩子气。
在五条悟捋起被水沾湿的额发,想要换上睡衣的时候,浴室门被打开,白色的水汽扑面而来,在冷下来的天气尤为显着,有种隔着雾看人的感觉。
“悟,要去洗澡吗?”
只围着一条浴巾的美少年湿漉漉的突然出现,在雾色中更显得样貌超凡脱俗。
饶是五条悟看多了自己的脸,都不由得被摄住片刻的心神。
“好可爱……”
他忍不住开口,遵循内心走了过去,伸手摸了摸酒井雪川被热气蒸腾出粉色的面颊。
然后被对方歪头的动作再次击中心脏。
“雪川,你怎么长这么可爱啊,每次看到都觉得好想伸手去捏你的脸,想要掐你的脖子,忍不住心脏怦怦跳,好怕把你弄坏……”
五条悟越说越兴奋,瞳孔明显要比常规状态大了很多,他生的极白,两腮和眼周的红晕像发了烧一样存在感鲜明。
五条悟手下动作很轻,可配上这样的动作和表情就显得很奇怪。
于是酒井雪川就皱了皱鼻子,摆出为难的脸色来。
“怎么会,难道六眼看到的也有什么不一样么?我可爱?真的很可爱吗?”
五条悟再也没法压抑自己的心情,干脆伸手将少年的脸捧起来,俯身咬在他一侧的颊肉上,还作势磨了几下牙,却根本没用力,松开之后仅留下两排颇为标致的齿痕,连皮都没婆。
“可爱的让我想这样去咬你,挠你痒痒,看你笑的浑身乱颤,想搂着你一起睡觉,把你按进我怀里……”
五条悟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对劲,曲起指节挠了挠泛红的脸颊,补充了一句,“总之,你偶尔也会有这种心情吧?之前不是看我打哈欠都很开心吗?”
然后酒井雪川就悟了,这不就是和自己furry瘾犯了一样嘛,大概是自己真的比他矮很多,所以在六眼视角里显得比较讨喜?
懂,自己偶尔也会为了避免这种情绪而刻意遮住眼睛呢,悟现在没带墨镜控制不住很正常。
“这样啊,我也差不多。悟也超——可爱的,而且是又大只又可爱,如果可以的话,那今天就一起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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