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磨的扇子被沈悦欢偏头躲过,沈悦欢辗转挪腾间又是一道墨绿的气劲送进了童磨的身体。
如果这个时候童磨使用自己的血鬼术,他会感觉到自己全身的经脉都在承受着如同凌迟般的疼痛。
童磨如同异能力般的血鬼术其实来自于鬼的始祖鬼舞辻无惨。鬼舞辻无惨以他的血液注入人类的身体中来制造他的种族——刨除鬼舞辻无惨的细胞以外,从生理上而言,童磨仍旧是一个人类。
是人类,就惧怕疼痛,童磨的动作会减缓、会因为时不时的突然疼痛而降低精确度。
即便并不惧怕造成疼痛的伤口,那发出的疼痛也仍然是一种警示。
但是沈悦欢从一开始退入黑暗的时候,就卡着童磨的视角用气劲击中了他感受疼痛的穴道!
如果童磨使用血鬼术,那么随着鬼舞辻无惨的细胞的移动,沈悦欢点中的穴道会被他冲开,但童磨没有使用血鬼术,于是他也就无从得知自己的经脉正在崩毁,又迅速地修复。
锋利的金属对扇再一次和白玉烟斗对撞!
撞击的响声回荡在寂然无声的寺庙中,如同唤醒僧人们的晨钟暮鼓,又如同敲击地面的疾风骤雨。
沈悦欢再次后退!
他退入了被设置完毕的炸/药环绕的陷阱中。
他以身为饵,引诱童磨踏进了这要命的陷阱。
童磨没有追击。
他停留在圈外,看着站在看似毫无陷阱的地面上的沈悦欢,再一次露出了仿若面具般的微笑。
“我的嗅觉可灵敏了。”童磨摇了摇手中的扇子,“你以为我没有嗅到火药的气息吗?”
沈悦欢也笑了。
他手中的白玉烟斗光芒环绕,每一次同童磨的对扇撞击都能让它更加坚韧,就像是每一次撞击就是一次垂怜。
他挥动烟斗,厉喝一声:“天地同归玉石尽——!”
童磨经脉中潜伏的气劲全部炸开,将童磨直接炸成了一滩肉泥。
沈悦欢看着正在重新恢复自己身形的童磨,脸上无悲无喜。
“这可不是日轮刀。”短短数个呼吸间,童磨已经重新凝聚出了头颅,这会儿正好整以暇地仰视着停留在黑暗中的沈悦欢,“你杀不死我。”
沈悦欢只是勾起了嘴角:“你以为,我只在这里装了炸/药吗?”
浅绿的光芒闪过,他失去了踪影。
童磨脸上如同面具般的笑容终于消失了。
他试图通过自己身体中的细胞联系鬼舞辻无惨,但对方并没有接收他的消息。
终于跳为了[00:00:00]的计时器的“嘀嘀”声响成了一片,听觉敏锐的童磨露出了惊愕的神色。
沈悦欢并不是只在这个房间中装了炸/弹。
他的目的是炸/毁整个寺庙,让见不得阳光的童磨在整个太阳底下暴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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