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末广铁肠沉声道,“先进山的鬼杀队剑士们是你吃掉的吧?”
“是又怎样?”狯岳手中已经握上了日轮刀,“而且你也将死在我的手上,成为我变强的饵食。”
“真可惜。”末广铁肠叹了口气,拔刀出鞘:“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是我的信条——”
“若我手中无刃,则何以平四海,又如何衡量世间诸事,以全己愿。”
末广铁肠向前冲刺,自下而上抬手挥刀。
“水之呼吸的剑士?”狯岳见状挑了挑眉,只轻轻退了两步就躲开了末广铁肠的攻击,“正好,也让我试一试刀吧。”
他从刀鞘中抽出了那把沾染了黑色的日轮刀,同末广铁肠挥出的水之呼吸·四之型·击打潮正面相撞,两把刀之间碰撞刮擦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但他们谁也没有去在意。
他们俩紧盯着对方,对视间仿佛有火花闪过。
下一刻两人迅速地分开,又重新挥刀,战作一团。
这座原本被称为[不归之森]的树林中,只剩下了金属碰撞的声音,顺着风传出了很远很远。
一段距离以外,正向某个方向前进的、穿着紫黑拼色菱形格纹式样羽织的男人的脚步,微不可查地顿了顿。
他沉吟了一会儿,转头往战斗声传来的地方走去。
吉原的花街中最近新来了三个女人。
一个性格泼辣果断,一个小鸟依人,还有一个稳重理智得几乎堪比成为花魁多年的艺伎。
她们在进入花街后的短短半个月里,就从最低等的艺伎爬到了振袖新造的位置。
因此,也有不少传言说,很快这三个女人中,说不定雏鹤就会将京极屋的蕨姬挤下花魁的位置,荻本屋说不定很快就会出一个花魁,而时任屋的花魁鲤夏在嫁人之后,下一个花魁就是这三个女人之一。
果不其然,在数天之后,时任屋的振袖新造[须磨]在鲤夏过不了多久便要嫁人的情况下,接任了花魁。
然而没过多久,须磨失踪了。
她什么也没拿,就连日记本也随意地摊开放在桌面上,像是临时起意出门逛一逛,随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鲤夏于是只好推迟了自己的婚礼,仍然留在了时任屋帮忙,并尽可能快地替时任屋培养出自己的接班人——她开始频繁地带着不同的新造们游街,接待客人们时也尽可能地让新造们自己表现。
这三个女人中,第二个出事的是京极屋的[雏鹤]。
在须磨失踪后不久,雏鹤染上了严重到叫她咳血的疾病,在数天后因为没有好转,被京极屋的老板送去了切见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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