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不死也被烧焦了。”
“该死……”
很快,救护车的鸣笛声越来越近,驶向突发事故的地方。
“家属呢?”
他们从薛书榕的大衣口袋里掏出手机,给唯一的紧急联系人打电话。那端嘟了一声立即接通,是年轻的温和男性的声音:“你好。”
“请问是贾维斯先生吗?您的家属遭遇车祸,需要您……”
“马上就会有人过去了。”
医护人员微怔,又忍不住多嘴一句:“如果您是病人家属的话,请过来一趟,有些流程需要家属签字。”
名为贾维斯的男人缄默片刻。
“会有人过去的。”他说。
“……好的。”
挂掉电话,几人互相对视一眼,无奈地摇头。
又是个复杂的家庭。
……
“……她怎么样……”
“……伤口……”
好痛……全身上下……像被拆过一遍……
薛书榕痛苦地呻吟一声,慢悠悠地转醒,首先看到的是医院白茫茫的天花板。
“我这是……”
她一张口,发出的声音嘶哑难听,把自己给吓了一跳。
“你总算醒了。”
娜塔莎及时地递给她温水,让薛书榕抿了几口。一动,后背撕裂般的疼痛瞬间让她皱起眉,手紧紧掐住被子,低低喘息几声,脸颊越发苍白无血色。
“我……”
“你需要休息一段时间,”娜塔莎帮她捋顺头发,坐在床边,“后背多处受到烧伤,不过你放心,恢复后一定不会留下任何疤痕。”
“我活下来了。”
薛书榕喃喃重复几遍,不禁长舒了口气:“还好还好……”
娜塔莎抿抿唇,目光复杂。
“车祸的原因调查清楚,是司机疲劳驾驶,爆炸完全也是意外。”
“司机死了吗?”
“是的。”
又是意外,都是死神惯用的手法。他只不过将百分之五十的几率放大,就像薛定谔的猫,本来仅仅只是可能,被死神硬生生地揭开那个盒子之后,留下的只有一只死得不能再死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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