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肖飞云完全跟不上节奏,一脸蒙圈。火灵儿已经跳下马车朝那边过去了。肖老大滴着冷汗,连制止的勇气都被放干了。
火灵儿站在那马车面前,若有所思,这里有个熟悉的气息,一时间想不起是谁,在这里难道还能碰见熟人?小二妞抓了抓头发,有些不解。隔着厚重的帘子,完全看不出里面是个什么光景,但她在外面闹了这么一场,这家伙竟然毫不在意,也不好奇,动也不动,这车一直就安静的像个空车,要不是刚才有人来问,她还真当这就是空车了呢!
小二妞又想起相公说要低调来着,不好先惹事,但又想看看到底是谁,憋不住好奇,挑眉挑衅:“你刚才也喝了我的水吧!”
“喝了。”马车里传出个清雅的男音,低沉而且好听。似乎带着三分醉意,又有三分媚意,还有三分笑意和一分听不出的奇怪情绪,总之就是十分的好听。
小二妞被这声音勾出一分心痒,又问:“你不是飞云堡的人,是不是该自付水钱?”
马车帘子被一柄折扇支开,火灵儿看见那只握着扇柄的妙手,骨节分明却又像柔弱无力,冰肌玉骨却又带着细密伤痕,腕间还挂着好几个彩玉镯子。
似乎承受不起玉镯之重,折扇横向卡在马车上,那人顺势揭开帘子就横臂伏于折扇上,带着一脸笑意:“怎么?连我也要付钱?”
火灵儿一见那张俊脸,心中一跳,相公?!不对!是烛老九!!小二妞瞅着他额间垂下的流苏配饰嘴角抽搐:“老九九,你怎么这副德行?”
“你以为我愿意?”烛阴九直起身掀开身上的鎏金披风,他着一身细致的绣花罗裳华丽妖娆,佩戴各种精美饰物,像个被人精心打扮的玩偶,明明被扮作女像又伤重无力,却丝毫不显娘意,只是退了那黑袍的恣意添了些别样的风情,更让人移不开眼。他笑着拉开长袍,露出膝盖,上面赫然几只血迹斑斑的透骨钉。
“你怎么这么没用?竟然被变态逮来虐待!”火灵儿皱着眉头,看他那一身绫罗绸缎都带着血色,什么变态居然喜欢把人打扮漂亮了再虐待?一想到他顶着相公的脸被人玩弄,小二妞心里泛起愤怒的泡泡。二小姐跳上马车,扯着那鎏金披风十分不满:“伤成这样你还笑得出来!”
“还好,也就是被喂了点媚骨香扎了几根透骨钉而已。”烛阴九笑颜不改,十分惬意的靠向火灵儿,小二妞扁嘴扶住他肩膀:“不许笑了,你笑起来更像我相公,看着就心疼!”
“你不心疼怎么会救我。”烛阴九顺势就倒进她怀里,枕上她臂弯,舒适的叹了一口气。
小二妞撇着嘴刚想推开,突然发现他身上的披风配饰都带着消耗体力的阵法纹路,心中十分无奈,到底是熟人,又顶着相公的脸总不好真的不管他吧。火灵儿对阵法的熟悉程度令人费解,烛阴九挑眉看她竟然随手就解了披风扔了配饰,就要脱他衣服,心中感叹:这果然是脱要比穿简单……
飞云堡老大隔着两辆马车朝这边观望,虽听不清谈话内容,可他们之间熟稔态度让人心中就已经极度不安,如今更是咂舌,就这样光天化日大庭广众搂搂抱抱脱起衣服来了?!
肖飞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