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君昼圆房,出门或者入宫请安的时候也便罢了,不出门的时候,只要被他逮到机会,便要哄骗着将她压在身下来上几次,更别提那人似乎是属狗的,她身上从上到下都是他的印子,夏日本就穿的轻薄,凤昭幼挡都挡不住,上次去宫中被凤昭明瞧见,意味深长的恭喜凤昭幼终于长大了。
这也罢了,只是府里还有一位平君云祁,做妻主的总不能厚此薄彼,但君昼无论如何也只是个寻常公子,纵是修习了些武学,但也并不精深,凤昭幼尚且能应付。但云祁……云祁之前是位将军,凤昭幼碰上云祁,根本就吃不消。
凤昭幼尚记得那日,便是在和君昼圆房的两日后,西苑的小侍过来请凤昭幼,说云平君身子不适,想让凤昭幼过去看看。
凤昭幼虽觉得身子不适更适合递牌子去宫中请御医,但又觉得云祁身为一位将军,素来铁骨铮铮咬碎牙往肚子里咽,能让他着人请凤昭幼过去,必定是痛极了的。凤昭幼便随他去了。
刚进院内,小侍便退下了,似是有些怕,求凤昭幼自己进去,说平君每每这时不喜见人。凤昭幼也懒得难为一个小侍,便自己进去了。
西苑虽被称为“苑”,实则面积赶上寻常人家叁进的宅院了,前头书房正厅一应俱全,中间穿过一个花厅才能进到内院,凤昭幼特地看了看,连接内外院的角门处竟然没人把守。凤昭幼接着往里走,原本以为云祁此时该在正房休息,正房却是没人的。凤昭幼只好从抱厦旁的小门接着往后走,后院被云祁改成了一个小型的演武场,凤昭幼蹙了蹙眉,不明白明明后院已经有了演武场,云祁为何还要去王府的武场习武。
然则云祁也不在武场。
凤昭幼耳边忽然传来一声酒坛破裂的声音,这才在院侧的树上看到云祁。
那是一棵榕树,已经有些年头了,之前修建宁王府的时候建造监那边问过凤昭幼要不要将它砍掉,凤昭幼却觉得难得生的这般高大,留着倒也不错,这些年下来,这棵榕树已经长到十多米,即便不是在宁王府也能远远看到这它的存在。
“云将军?”凤昭幼朝树上喊了一声。
云祁难得穿了一身赭红直裾,看着明明有些束缚的衣衫偏生被他穿出洒脱之态,他目光触及凤昭幼,先是有些怔忡,随后闪过些什么,却没说话。
凤昭幼这才看出云祁面颊薄红,看起来喝了不少。
“你在上面做什么?”凤昭幼看那人长腿轻支,随意倚在树干上,不禁有些心惊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