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舅一听,愤然大怒,厉吼道:“针对你,他凭什么针对你。我还没找他算账呢,他竟又敢掀风作浪。”
古初晴额头微蹙,把手机从耳边移开。
大舅发怒了,那姓孙的到底和大舅什么关系?怎么一提起,大舅就那么生气。
古初晴:“大舅别气。你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这蒙在鼓里,万一吃了哑巴亏,多划不来。”
范大舅气得猛喘了几口气,才道:“哎,一笔烂账,理不清。你既然遇上了,那就是多注意一点,别着了他们的道。他们啊……心坏。要是可以,让那姓孙的来斫市找我,我正好也要和他们说道说道。”
听着范大舅顾左右言他,古初晴娇喊了一声:“大舅……”
范大舅拿古初晴最没办法,一听外甥女糯糯的呼唤声,就知道她得不到答案,不罢休。
他深叹一口气,缓缓把范家的陈年旧事,道给了古初晴听。
事情很狗血。
那个年代,政局动乱,古宇镇这地方也下放了好多人,其中有一对祖孙,因海外关系,也被下放到了这里。
那对祖孙好日子过惯了城里日子,不习惯下放乡下的生活,想方设法想要逃走。也不知道范家老二范国华是怎么和那对祖孙勾搭上的,竟做出了帮助他们逃跑的事。
那时候范国华十七八岁,他似乎认准了那个孙女,因为那女的,和家里闹得特别凶,甚至还说要和家里断绝关系,不再姓范。
范国华当年助他们逃跑时,还利用了回娘家探亲的范老姑,把家里钱物全部偷走了。
这事范国华做的并不隐秘,那个年代,这种事可是大事。范家因此全遭了殃,范老爷子被范国华直接气死,范家被狠狠批斗了一把。
要不是范老姑夫家关系硬,范家当年那一劫,怕还逃不掉。
范国华带着那对祖孙逃走,事情本来也就完了。哪怕他把范老爷子气死,范父和范母依旧希望他好好的,别在外受苦受累,毕竟是儿子不是。
可是吧,有些人的坏骨头仿佛就是天生的,哪怕你什么都不做,他也会算计到你头上。
二十年前,在初晴出生那晚,范志伟从外省出车回来,在快要踏入古宇镇时,车上突然间蹿出了好多虚幻的骷髅手指。那些手仿佛要把他拉入地狱般,紧紧拽住他不放。
当时他措手不及,还弄了一场不大不小的车祸。
好在他车上有初晴爸爸为保他出车平安,放置了一些东西。他情急之下,抱着车上开过光的三清像就急急忙忙丢车逃跑。
他跑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古家。
他妹婿什么本事,他比谁都清楚。只有跑到古家,他才有救。
可谁知,他这一跑,却让怀胎十月的初晴妈妈也陷入了危险之中。那些骷髅手指,仿佛是认准了他,竟跟着追去了古家。进了古家不但缠上了他,还缠上了初晴妈妈。
初晴妈妈受到惊吓,子夜十二点,就这么在满地骷髅手指中,产下了古初晴。
正气浩然的古家受他连累,被弄成了一个阴地,而古初晴那万年难出的命格,就是这么来的。
事后,古爸和古大伯说,他之所以会沾上这些东西,是因为有人在施法借他生运,而初晴妈妈和他血脉相连,所以也被那施法的人当做了借运目标。
古爸说了,这事,肯定和他们血脉关系极近的人有关。
范志伟当时脑袋一转,想都没想,就把怀疑目标定在了范国华的身上。因为,就在这前一天,他在市区看见了一个疑似范国华的人。
这事一发生,范志伟算是彻底恨上了范国华,连初晴妈也不愿意再提这人。
大人把范国华当成了禁忌,小辈自然就不知道范家其实还有一个人。
范志伟就觉得,这范国华的儿女出现在富津,百分之百没好事。那人心狠得连害亲兄妹的事都干得出来,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他是如此,他的儿女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千叮嘱,万交待,让初晴警惕他们。
古初晴挂掉电话,眸子忽明忽暗。
搞了半天,她一出生的死命,是那个不知道跑去哪的便宜舅舅给搞出来的。
听大舅的语气,那范国华就是一个坏到骨子里的人。这人一走三十来年没有音讯,如今他女儿突然出现在富津,这怕不是又想搞事吧。
哼,欠了她这么多年的债,都没还,又想搞事……
即是如此,那就别怪她做小辈的没孝心,先向他讨债了。
古初晴沉眉思索,想着该先从哪里着手。这时,俱乐部里涌出来好多人,看样子,里面的拳赛似乎打完了,观赛的人在三三两两离开。
古初晴扭头,目光落到俱乐部门口,抬手,把被她丢在档风玻璃前的树叶拿起来看了看,随即抿嘴冷冷一笑。
她到要看看,这孙雪柳来富津是想干什么。
俱乐部门口,宋智凯搂着孙雪柳,黑着张脸,神情阴鸷地从里面走出来。
冤家路窄,好巧不巧就撞上了同样从里现出来的纪弘修。
纪弘修目光从宋智凯怀里的孙雪柳身上扫过,然后抿嘴,挑衅一笑:“今儿宋三哥慷慨解囊,小弟多谢了哦……”
纪弘修最后那个“哦”字拖了好长好长,声音仿佛打在宋智凯的脸上般,让宋智凯气得脸痛心也痛。
宋智凯恶狠狠地瞪着纪弘修:“别得意,有种去魔都和我斗一场。”
纪弘修耸耸肩,气死人不偿命:“宋三哥邀请,我岂能不去。行,回头有空肯定会去。不过,宋三哥到时候又想送点我什么……”
纪弘修说完,哈哈大笑,那笑声刺得宋智凯显些失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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