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顺最有眼力见儿的,瞧着他要起身,忙扶着起来,又在他身后垫了个软枕。
面前的这几个妃嫔他多看了几眼,随后又蹙眉,这古代人都是什么审美,这般模样的怎的还能进来。
虽是这么想着,但周静还是没给她们几个脸色看,只道着:“朕没事了,你们都回去吧,别摆着一副哭丧的脸在这里。”
“嫔妾告退。”前头跪着的十几个女人这才告退,离开了大殿。
屋子里一下子就清净了不少,周静又看向床边站着的几人,站在最前头的那个,就是晗王爷周晗了,刚刚也是他脸上的不甘让周静瞧见。
“朕已经没事了,你们也回去吧。”周静说话间,又多看了一眼周晗。
“皇上没事就好,臣等先行告退。”最先开口的是大公主周桦,微微福身,才拉着周晗和周阳离开了殿内。
外头的大臣见状,也都散了七七八八,剩下一众太医和尚书令几人。
王怀远瞧着没人了,才走上来道:“皇上,方才可把老臣吓坏了,您要是有点什么事,这可怎么办啊。”又回头,瞪了一眼身后的几个太医,道:“还不快上来给皇上诊治!”
太医院的张院判这才躬身碎步走上来,跪在周静床前。
他现在还有点不适应这个身份,更是对这具身体充满了好奇,但屋内还有人,他也只能忍着。
腕间搭了一条丝帕,隔着丝帕,张院判摸着他的脉象,足有三五分钟那么久,这才松了手。
“皇上脉象平稳,吉人自有天相,现下只需要老臣开几副调理的药即可。”
周静好歹也是活了二十多年的人了,一打眼便瞧见了王怀远的心思,像这种把心思摆在表面上的倒也好对付,只是朝中可能还会有更多对他怀有各种各样心思的人。
“朕都说了没事了,不过就是落水而已,哪儿用得着这般大惊小怪的,”周静白了他一眼,又看向王怀远:“尚书令,朕落水本就是件小事,怎的搞得宫中上下人尽皆知?”
王怀远微微躬身,道:“回皇上话,您刚刚……”王怀远话语一顿,又叹了口气,继续道:“您刚刚都没了鼻息,老臣……老臣还以为您……去了……”
周静冷笑一声:“尚书令这是在咒朕尽快西去了?”
王怀远忙瞪大了眼睛,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臣万万不敢啊!”
周静又实在怕他怀疑什么,忙天真地开口:“朕不过就是说笑而已,尚书令大人一直辅佐朕,忠心耿耿,又怎会这般,定是大人当时太着急了。”
王怀远这才松了口气,应和着:“是是是,臣实在是着急。”
“朕有些乏了,想多休息一会,外面的事便交给尚书令大人了。”周静也不愿多和他废话,他还想好好看看自己这具身体呢,毕竟单身二十多年,实在是没见过男人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