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妄!想!”
当这个词语吐露出嘴唇后,富江又一次找回了从容,那掀起的黑眸里眸光锋利,仿佛要化作刀片将汉尼拔层层切碎,如果语言可以化为武器,那么她正拿着刀剑对汉尼拔进行着凌迟,甚至连富江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她会对汉尼拔抱有如此之大的恶意,仿佛看到他流露出痛楚或挫败就能够取悦到自己,以至于绝对不愿意容忍自己在汉尼拔面前露出败势——
她听到自己的嘲讽:“究竟是谁给了你勇气能够拥有我?”
“你平凡无趣的人生永远都不会拥有这个资格!”
“你就是一个恶心的臭虫,遇见我就足以花光你一生的运气!拥有全部的我……?呵,”
富江停了下来,她贫瘠的词语容量不足以支撑她完成对汉尼拔的侮辱。而当她抬起头,就看到汉尼拔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那神情从容,淡漠,根本没有把她的讥讽放在心里。
甚至他对于目睹了富江的气急败坏,反而更感有趣。
当富江停了下来,汉尼拔甚至挑起了眉宇,他询问般的挑眉,这种极为绅士的优雅与从容几乎会让任何一个试图侮辱他的人感到无地自容。富江虽不至于如此,但她的心情确实算不上好。
而富江能做的,就是对着汉尼拔极为用力的翻了个大白眼,努力传达出自己对他的不屑与厌弃,然后骄傲的拧着脖子走上了楼去。她再次在心里告诉自己:绝不去攻略汉尼拔!这个讨人厌的家伙绝对绝对配不上自己的讨好!而一旦发现他黑化值满3?
[哼],富江冷哼着:到时她一定会立刻拗断汉尼拔的脖子。
而就在她离去前,富江听到汉尼拔好感度上升的提示:[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46。]显然,她的愤怒以及愤怒后的一系列表现完美的取悦到了汉尼拔,她该为此感到荣幸吗……(呸)!
在重复建设好心理防线后,富江回到了冬兵所在的卧室。当富江刚刚走近房门,这个前一秒还半昏迷的男人迅速拔出身侧的□□翻身滚下了床,而槍孔已经对准了门口——
“……抱歉,吵醒你了吗?”
富江迟疑的询问着,在她的询问中,冬兵的神经松懈下来。他在富江的搀扶里再次倒在床上,那沾湿半个身体的鲜血已经干涸在他的身上,留下一块块斑驳的深色印记。
富江将头靠近巴基,她闭着眼嗅了嗅,鼻腔里都是陌生的男性气味,充满着硝烟、鲜血、汗水与泥土的气味。并不算好闻,有种莫名的侵略性。
当富江睁开双眼,就对上了冬兵注视着自己的绿眸。他的语气里有几分难言的局促:“你……在闻什么?”听起来就像是,在为自己身上的味道感到害羞一样。
当然,冬兵始终是面无表情的。
富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抱歉,你介意我帮帮你吗?”
“……帮我,什么?”
半小时后,冬兵坐在木制的椅凳上,仰靠在浴室的洗手台上,目光上方是灯光灿目的天花板,以及低着头为他洗头发的富江。
冬兵睁大了眼睛,他注视着富江神情专注的俯瞰着自己,在由玫瑰味的香波所揉出的细腻泡沫里,那纤细微凉的指尖穿过他的头发,轻柔的梳理着他的发根。
她黑曜石般的眸子完整的倒映着自己的脸,他们的距离是如此至近,近的让冬兵都感到了些许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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