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韩衣人的声音真的是太震耳欲聋了,毫无防备的司空摘星被这么吼了一声,耳朵直嗡嗡,头有点晕,眼前有点发黑,等他晃着脑袋缓过来的时候,韩衣人就跟只兔子一样跑没影了,巷口也聚集了很多因为喊抓贼的声音围过来看热闹的人。
司空摘星可不像被这些人围住,踩着墙头就跑去追韩衣人了。
韩衣人一路狂奔目标明确的往衙门跑,在野外捡到值钱的东西自然是可以揣兜里的,在城镇里捡到东西,那还是要上交给衙门的,他就是这么一个值得挺胸骄傲一会的正直人。
把牌子交到了衙门后,韩衣人也不敢再在城镇里逗留了,出了衙门就往镇外走,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万一那个想抢牌子的人又来找他,他可是打不过的,还是先走为妙。
一路赶至郊外,回头已经看不见城镇的影子后,疲累至极的韩衣人抖着推挪到路边的树墩子坐下,拿出水囊喝口水缓缓,捶了捶抖个不停的腿,抬头看了看天时,又摸了摸有点打鼓的肚子,正想着要怎么解决午饭的时候,一声‘噗通’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了过来。
杵着棍子从树墩上站起来,韩衣人认真的分辨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可是什么都没听见,他在旁边逛了一圈,又高声询问是不是有人掉陷阱里了,也依然没人应答。他有点毛了,虽然是大白天,可是这种情况还是让人有点怕怕的,他咽了咽唾沫,抖着腿离开了这里,为了给自己壮胆,还抖着嗓子高声的念着《正气歌》。
等韩衣人走后,司空摘星从坑里爬出来,呸呸的吐着嘴里的土,陆小凤大笑着和花满楼从大树后转了出来。
“猴精啊猴精,没想到你也有今天。”笑得肚子疼的陆小凤走到司空摘星面前,戏谑的问“掉坑里的感觉怎么样啊?好吗?”
司空摘星对着陆小凤猛的拍了一阵身上的土,把陆小凤给呛得咳了几声,他没好气的说“这韩衣人是真邪性,夺运这名号是起对了。”
“司空兄刚刚掉坑里的时候,真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吗?”花满楼扇着扇子好奇的问。
“没有,就是跟得好好的突然就掉坑了,所以说才说他是真邪性,这运气绝了。就他这邪性劲,哪怕他不会武功,江湖上恐怕也没人敢轻易动他。”司空摘星对自己突然掉坑的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之前从衙门里拿回了自己的令牌后,就和陆小凤他们一路追了上来,结果三个人明明走同一条路,却偏偏是走在中间的他忽然掉坑里了,其他两人什么事都没有。
“我好奇的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是怎么惹到了黑煞七绝的,这一路上都有人想杀了又是为了什么,他死了对黑煞七绝有什么好处吗?”陆小凤从觉得韩衣人有意思开始,就一直有意识的打听他的消息,发现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书生,可却一路上都有人想杀他,这引起了他极大的好奇,更有意思的是,这韩衣人似乎并不知道死在他面前的人是要来杀他的,他只以为人家是跑到他面前玩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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