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药儿一把拉住她,憋着笑说“不是应该换药了吗?韩姑娘这就走了,在下一个人可做不来。”
韩秀雅忿忿的回头,看了一眼他拉着自己的手,咬牙切齿的说“你的手不是能动了吗?自己换!”
“喝了粥肚子不饿了,自然是能动了。只是喝粥不顶饿,说不准一会就又没力气了呢,还是劳烦韩姑娘帮忙了。”
赖药儿都这么说了,韩秀雅还能怎么样,只能憋着一肚子气的给他换药了。
那条似是没有皮的小蛇确实很毒,即使赖药儿已经立即服下解毒丹,他手臂上被咬的伤口还是被毒素腐蚀,回到村里后她给他割了腐肉,拔清余毒后,用了生肌药他的伤口愈合的速度还是很慢。这种现象韩秀雅很感兴趣,只是蛇都死了,想要研究一下这种毒素究竟缘何会这么奇特也没有办法了。
生气归生气,涉及到医理方面韩秀雅还是很认真细致的,赖药儿支着头静静的看着她,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从没听过天山医仙谷这个门派,可想而知这个门派是有多避世而居,初见她的时候,她就有种与周遭一切格格不入的清冷之质,相处下来发现,她并不善言辞,表面再怎么装得游刃有余,实际上很单纯。
像他这么逗她的行径,换了别人早打起来了,她却是自己生闷气,气得要命还会照顾他,可见她是真的认同他所说的救命之恩的,哪怕她其实并不需要救。
韩秀雅被赖药儿看得浑身发毛,给他换完药包扎好后,拿着换下来的绷带就匆匆离开了。
等到了中午,赖药儿就见韩秀雅重新戴上了面纱,戴上了面纱后,她就跟穿了盔甲一样,不管他怎么逗她都没有再生气。
赖药儿不喜欢韩秀雅这种清冷到古井无波的感觉,趁她不查出手探向她的面纱,韩秀雅偏头一避,出手挡住他的手“赖公子是何意?”
“姑娘曾说谁见了你的真容就要娶你,如今在下见过了,自是要负起责任的,既然在下愿负责任,夫人又何必再蒙上脸。”赖药儿轻笑一声,连称呼都改了,绕过她挡在前的手,再次探向她的面纱。
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韩秀雅转身后退抬手回防,嘴里说着“赖公子的记性似乎不是太好,我所说的是谁揭了我的面纱就要娶我,而赖公子并没有揭过我的面纱,所以夫人一称,孰我担当不起。”
“夫人是在和为夫玩捉字虱?好,那为夫就亲自揭下夫人的面纱。”赖药儿朗笑一声,不再留手全力攻过去,嘴里说着“等为夫揭下夫人的面纱后,希望夫人不会再反悔。”
韩秀雅有些语塞,她当初就是随口一说,从没想过会有人当真。她是第一次下山,适应不了山下之人的注目,才会戴上面纱,果然戴上之后她自在从容多了,是以一直没想要摘下。要不是赖药儿想要揭下她的面纱,她也不会随口胡诌出这么一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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