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幔落下时,桌上的烛火也被扫过的掌风熄灭了。
邸深人静快春xiao,心絮纷纷骨尽消。花叶曾将花蕊破,柳垂复把柳枝摇。金枪luan战三千阵,银烛光临七|八娇。不碍两身肌骨阻,更祛一卷去云桥。如此风流兴莫支,好花含笑雨淋漓。妙处不容言语状,娇时偏向眼眉知。何须再道中间事,连理枝头连理枝。
鸡鸣破晓时,一夜未眠的雨化田动作轻柔的把趴在他身上的韩秀雅移到床上,他侧支着身把盖到她肩上的薄被往下拉了拉,露出她的肩胛骨,上面被烙下的字刺痛了他的眼。
当年韩秀雅因多番试图寻短见惹恼了教导姑姑,为了让她深刻的明白自己的身份和处境,教导姑姑在她的肩胛骨上烙下了一个伎字。让她清楚明白的知道,她注定只是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的下贱伎子,是生死皆由别人的左右的物件。
雨化田知道当年那个教导姑姑已经成为了白骨一堆,可有些事情却不是人死了就能抹去的。他轻轻的碰了碰这个已经过了许多年却仍然清晰无比的烙印,无声叹息,把薄被拉起盖到她的肩头,重新躺下把她又揽回怀里,在她额间落下一吻闭起了眼睛。
韩秀雅醒来时枕边已经没了雨化田的身影,赤着脚走下床,随意扯过架子上的纱衣披到身上,正要唤人进来伺候洗漱,便看见桌上放了一个盒子,盒子下还压着一张信笺。走上前拿起信笺看了一眼,信笺是雨化田留的,说的是盒子里是送她的礼物。
她好奇的拿起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根精致的发簪和一张房契,看地址想来就是他之前带她去过的宅子。把房契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她把房契放好了,转而拿着发簪来回的看了起来。
虽是和雨化田在一起了,韩秀雅也没觉出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他不常来,她也不会去西厂,是以她逐渐的习惯了枕边三不五时多一个人的生活。
后来宫中传出有宫女私逃出宫,而且还怀了龙种。韩秀雅本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贵妃善妒膝下又无子,最是不能容忍宫女爬上龙床之事,这宫女私上龙床又怀了龙种,这么大胆,贵妃必定不会手软。哪知她跟着就听到了宫女名叫素慧容。
人是从韩秀雅这里借出去,于情于理她都要过问一声,于是便去了西厂找雨化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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