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轻声说道:“大哥是说……”是说王天风怀疑我们?
明楼皱着眉摇摇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了。”
“但他怀疑的是哪个呢?是怀疑咱们是那边……还是怀疑咱们叛变?”阿诚觉得这两种都有可能,而且显然哪种情况都没比另外一种好到哪儿去。
明楼摇摇头,“不知道,但不重要,怀疑就是怀疑,而且我怀疑顾清明这次来也是带着任务来的。他挺亲近你的,你多看看他,看看到底是什么意思。”
明楼说到这儿,心里突然有点儿不舒服,但出于职业习惯,他很快就忽略了这种感受,也没去深究产生这种情绪的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东主要回一趟学校,更不了,情况好的话后天更,要不然就是大后天……
第6章6
明楼正式上任的那一天,新政府办公楼门口挤满了记者,阿诚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护着明楼进了办公楼。
如何挽救上海的经济?阿诚听着记者的问话,心里只是觉得好笑,我国的传统什么时候变成政策出台之前就能公诸于众了?你还真以为你在大洋那边儿呢?但心里再怎么嫌弃,面子上还得一派正直严肃——毕竟,这才是我国政治的传统。
等阿诚打发完记者,跟进政府办公楼,刚来得及说一句华兴官股要改为中储股,就看见了站在通道尽头一处会议室门前的南田。
这个场景似乎同样熟悉,阿诚见南田只是和明楼说话,便容许自己小小地走了一会儿神。自从解救明台的行动以来,他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想起来那个倒霉的‘梦’了,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见南田站在这儿并且和明楼谈话的时候,他竟然感觉命运似乎又回到了一个‘既定的轨道’——虽然按道理说,就算这世上真的有命运,阿诚也不可能知道什么才是‘既定的’。
而这种感觉就在第二天去周公馆参加会议,再次见到南田时被强化了。
他站在门外心不在焉地听着屋内传来的声音,南田明摆着就是让他偷听,让他知道自己在明家不过就是一个仆人。每一句话都曾经出现在自己的梦境中,每一句话都完全符合明楼如今的身份,但是真的没办法,阿诚实在做不到在听见‘在明家,我还是说了算的’这种昧著良心的瞎话的时候,还能忍住不笑。他小心地看看左右,然后假装咳嗽,捂着嘴掩饰了一下笑容,心说,你可不是说了算吗?说完了就算了,说了算嘛!
阿诚这种神神叨叨的状态竟然也能支撑他和南田进行一场年度大戏。坐上车,明楼果然便问了南田的事儿。阿诚颇有些得意洋洋的说道:“她果然以为我们之间有了间隙,可以乘虚而入。”但随即他想到了更重要的事儿,“我听特高课的人聊天,说汪曼春的钓鱼计划成功,上海地下党有人落网了。”
明楼很担心组织的安全,但比起这个,他更担心酒店里那两个小的的安全,“登报找黎叔,想办法阻止一下,让他们也别轻举妄动。”说着,他叹了口气,“我现在倒有点儿后悔当初了,好好儿的给明台送去香港做什么?还不如就跟着咱们呆在上海,好歹不至于出这种事儿……万一让大姐知道了,我怎么交代啊?”
阿诚费了很大劲儿才让自己没笑出声儿来,“大哥别担心,在明家,您还是说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