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以那个人的性格与本事,根本不用担心他是为了钱或者其它的东西才喜欢他,也不用担心如果有那么一日,他遇上什么灾难,那个人会离他而去。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如果有那个人陪着,也不算荒废了这短短的一生。
“少爷,我们什么时候能到家?”平安终于摆脱了给李师师送花的任务,又想到回到清河县,那个他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不禁也有些激动。
西门庆的思绪却被平安打断了,瞪了平安一眼,没有说话。低着头,他想回想一下刚才他想到哪里了,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最后不禁轻叹了一声,靠在马车壁上闭目养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夫突然惊叫了一声,随即,马车戛然而止,惯性的作用让西门庆往前扑了一下,幸好他反应快,一把抓住了车辕,不然说不定他就要被甩出马车了。
怎么回事?西门庆掀开马车帘一看,只见对面竟然站了二十几个面相凶恶的人,那些人各个膘肥体健,手里拿着长刀,一看就是强盗之流。
强盗,这官道上竟然有强盗,西门庆心中微沉,但还是朝着那为首的三个人拱了拱手,然后从袖中拿出一叠银票递给那三人,“众位义士辛苦,这是我们全部的钱财,就算我请众位义士吃酒。”
西门庆一向识时务,钱财乃是身外之物,还是想办法保住命才重要。
对面的人里立刻有一个看起来还算机灵的人一脸喜色的走了出来,看那样子,好似要来接西门庆的银票,不过就在这时,那个为首的白面中年人哼了一声,制止了那人。
“这位是西门官人吧?我们有些事需要你帮忙,还请跟我们走一趟。”中年人也拱了拱手,回了个礼。
这三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东方不败在黑木崖见到的那群土匪的首领,说话的正是神机军师朱武,旁边那个虎背熊腰的魁梧大汉称为跳涧虎陈达,第三个脸色苍白,一脸阴冷,正是白花蛇杨春。
他们三个在黑木崖成立神仙教后,除了发展势力,就一直四处寻访东方不败的下落,终于,他们听说清河县有一个能御空而行、身穿红衣的人,就立刻找到了清河县。
不过,等他们到清河县的时候,西门庆早就带着东方不败上京了,他们多方打听,也才知道那个人竟然是个狐狸成精,这让他们又惊讶又难以置信。
朱武立刻说这一定不是他们要找的仙人,众人立刻附和,正准备回去,就在这时,就听说京城出了个灵虚真人,一身红衣,颜色倾城,是真仙临凡。
于是,他们又带着人来到了京城。不过他们是朝廷侵犯,根本不敢入城,只能派人进城去打听,越是打听,就越确定这个灵虚真人就是他们要找的仙人。
这下,他们哪里还坐的住,恨不得立刻见上东方不败一面才好,只可惜,国师府守卫森严,哪里是他们能见到的,所以只能在这里等待时机。
他们手下的人一直盯着东方不败,自然看见了高坎、西门庆跟东方不败走在一起,也看见了他们一起去了妓-馆。
正想着打听了西门庆、高坎的身份就去找他们帮忙,却没想到西门庆自己出了城门,一路朝他们而来,这让他们如何不欢喜。就是天上掉馅饼都没这么准的,这可是将馅饼直接砸到了他们嘴里。
相对于他们的兴奋,西门庆可就苦恼了,不过他嘴里却道:“有什么事我能效劳的,敢不从命?”
朱武很满意西门庆的识时务,微微的点头笑了一下,这才道:“我们相见国师,还请官人帮忙。”
“对,要见国师。”陈达兴奋的道。
朱武眉头微皱,对于这个二弟的鲁莽,他也有点无奈,不过他却没说什么,而是笑着看向西门庆。
西门庆却有些惊诧莫名,“众位义士,我只是清河县一个小小的……”
“官人谦虚了,今天官人跟国师一起去的王妈妈那里,要是官人想帮我们自然能帮,若是不想帮我们……”杨春阴沉沉的道,那声音湿滑音冷,让人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连这件事都知道,西门庆心中一惊,他现在十分怀疑这些人是不是知道他跟东方不败之间的关系,这才来找他的。
决定再试探一下,他道:“众位既然看见了我跟国师走在一起,那也一定看见了我身上的穿着,还有我旁边的那个人。说实话,以我的身份,根本见不到国师,我旁边那个人,才是关键。”
一边说着,他一边看着对面三人的表情,说完,他发现对面那三个人并没有反驳他的意思,就知道他们并不知道他跟东方不败真正的关系,心也稍稍放松了很多。
也不用等对面的人问,他继续道:“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尉高俅之子高衙内。至于我们为什么在一起,那是因为我来到京城之后特别想进皇宫看看,只不过一直苦无机会。
今天回乡在即,遇到了他,他跟我在清河县有过数面之缘,所以就帮了我这个忙,让我打扮成小厮,带我进皇宫一看。
却没想到正好遇见国师,于是我们才走在了一起。说起来,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国师,你们现在让我帮你们,我也很为难。”
西门庆一番话,将他跟东方不败甚至高坎的关系都撇的清清楚楚。
朱武他们既然打听了西门庆的身份,自然也打听了高坎的,听西门庆说的这么有鼻子有眼的,稍微一想,就相信了八分。国师那样的地位,自然要高坎那样的人才能见到,至于西门庆,走了狗屎运罢了。
不过相信归相信,西门庆现在是他们见到东方不败唯一的稻草,他们说什么都不会放弃的,所以朱武道:“还请官人帮忙。”
说完,也不等西门庆说话,就继续道:“官人一路劳顿,不如下来喝杯水酒,休息一下。”说完,他就朝着两边的人使眼色。
那些人呼啦一下就围了上来,还有一些去围后面陈老爷子坐的马车,呼喊着让里面的人下车,那样子,分明就是要强迫留下西门庆他们。
陈老爷子一家可没西门庆这么沉着,监牢一事让他们如同老鼠一般胆小,被这些人一吓,不是惊叫出声就是痛哭出声,甚至还有跪地求饶的,一时间纷乱不已。
那些人可不管你是哭还是闹,一边拿刀敲着车篷,一边往外拖人,嘴里还骂骂咧咧的道,“快点给老子滚下来,把老子惹怒了,我手里的家伙一挥,你们就得去见阎王。”
西门庆见了直皱眉头,陈老爷子病着,本来就没多少时间可活,被他们这么一折腾,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来不及回清河县见他爹,他如何跟他爹交待。
“住手!”他怒喝一声,跳下马车挡在了陈老爷子的马车之前,然后脸色深沉的对朱武道,“这就是你们请人帮忙的做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