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跟西门庆再抱怨,他眼睛一转,凑到西门庆身边道:“那位走了好几天了,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西门庆知道他说的是东方不败,神情一顿,但很快就笑道:“不回来不是正好合了你的心思。”
他现在希望东方不败快点回来,这样他就不用去找花了,平安心里这么想着,但却不敢说,拿着花笺退出去找紫薇了。
这几日,东方不败到底在做什么,还有,那天他为什么不告而别呢,如果时间能倒流回西门庆去找高衙内那天,一切就都清楚了。
那天西门庆走后,东方不败便开始修炼武功。其实他修炼武功根本不用刻意去做,可是他根本不知道他该做什么好,以前的生活中也只有修炼和杀戮,这倒是成了一种习惯。
自从跟西门庆在一起后,他就很少这么静心的修炼,反倒有些不习惯,苦坐了一会儿,他就觉的烦闷的厉害,便走到院子中闲逛。
他刚一到院子中,就感觉西面的墙头有人,那人探头探脑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要是依着东方不败以前的性子,这种人就直接让他魂飞魄散,可是现在,他倒好似没那个兴致了。
根本不用看那人,袖子里的食指一弹,一道无形的气劲就直奔那人的面部而去。
那人被击中面门,发出一声惨呼,从墙上掉了下去。
东方不败冷哼一声,坐在了院中的石凳上。这院子中有一棵梧桐树,此时枝叶繁茂,树下放了一张石桌,四个石凳,倒是消暑的好地方。石桌上有茶水,他坐下后就拿起茶水慢慢的喝着。
再说外面掉下去的那人,一落地,就用手去摸脑门,手刚一碰到脑门,他就发出“哧溜”一声吸气声。没办法,太疼了,脑门肿的跟馒头差不多少。
又想起刚才的情形,他只觉的诡异莫名,没看见有任何东西飞过来,却能感觉被什么东西击中了,这是怎么回事?
一边想着,他一边护着脑袋往外走。
西门庆租的这个院子是这条街的第一家,西墙外面是胡同,这男子穿过胡同,又四处寻找了一番,这才小声道:“李官人,李官人?”
“这里呢,喊什么!”一个淡青色的人影从一个角落里走出来,看那模样,不是李邦彦还是谁。
“李官人,您在这呢,让我好找。”男子谄笑道。
“周三,不是让你去盯着那个灵虚真人吗,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李邦彦问道。
周三立刻委屈的指着他的脑门道:“李官人,不是我想回来的,你看我这头,我刚往里面看两眼,头上就挨了这么一下,从墙上摔了下来,摔的我浑身都疼。”
“哦?”李邦彦来了兴致,“你详细说说。”
周三立刻把刚才那种诡异的情况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说完,还道:“李官人,您这钱我可赚的实在不容易,就这个伤,没半个月都养不好。”
李邦彦没听他抱怨,而是踱着步子慢慢的敲着手里的扇子。他那日在酒楼一见东方不败就觉的此人十分不寻常,应该是有些真本事的,而当今皇上痴迷道学、炼丹,最尊敬的就是这样的道人,所以他立刻就动了心思。
不过,他也不敢轻易的就向皇上举荐东方不败,万一东方不败没有真本事,他岂不是要受连累。苦思了半天,才想到找一个人来观察一下这所谓的灵虚真人是否有什么神异的地方,于是便找到了周三。
听周三这么说,他心中惊喜万分,看来这灵虚真人果然有过人之处。不过,万事都要小心才好。眼珠一转,他从袖子中又拿出了一锭银子,递给周三。
“李官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周三嘴里这么说,手上却一点都不慢,伸手就要去抢那银子。
李邦彦却一收手,躲了过去,笑道:“没什么,就是让你再去那院子看看。”
周三的笑容一顿,“李官人,你这是在开玩笑吗?那院子邪性,我这次是一个大包,再去,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李邦彦又从袖子中拿出一锭银子,与先前那锭银子并排放在一起,也不说话,笑着看周三。
两锭银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照的人眼睛都发亮。
“好,李官人既然瞧的起我周三,我周三就再跑上一次又何妨。”周三说着,一把抓住李邦彦手里的银子,又满脸笑容的看了两眼,这才塞到了怀中,又原路返回了胡同,蹭的一下窜上了墙头。
东方不败心情正不好,就感觉到刚才那个不知死活的人又回来了,这让如何不怒。
正好,梧桐书上有一片树叶飘然落下,他对着那树叶一挥,那树叶便直飞向周三的面门。
摘叶飞花,皆为利剑,说的就是东方不败这种人。
周三只看见一个什么东西飞来,还没反应过来那个是什么,就感觉脑袋巨疼,手上无力,一下子摔了下去,发出噗通一声。
李邦彦在远处看周三又摔了下来,赶紧躲了起来,等着周三一会儿过来跟他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左等周三不来,右等也不来,没办法,他探头向外望去。
只见悠长的胡同里,周三就如同刚才他所见到的一样,仍旧躺在那里,没动弹过一丝一毫。
周三不会死了吧!李邦彦倒吸了一口冷气。
☆、第38章
心脏噗通噗通跳的厉害,李邦彦就像做贼一样左瞧瞧,又看看,直到确定没什么危险,他这才慢慢的走向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