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送我的礼物?惊悚套餐?”江雪笑眯眯的看着顾一野,大概对一个人有好感,连带着对他的一切行为也都有了滤镜,她觉得顾一野现在这个样子,有一点点可爱。
顾一野确实有那么点想要吓江雪的心思,所以他是有点心虚,“那个,林医,不对,江,江雪……我可以这么叫你的名字吗?”
语气磕巴,神态紧张。
“当然。”相对于顾一野的紧张无措,江雪的态度就大方许多:“我们现在可是共同进退的革命战友,你这么叫也有点生疏,叫我阿雪就好,我呢?就叫你一野,当然,其实还可以更亲密一些,只是阿野不好听,不如一野顺口。”
顾一野虽然是觉得有那么点难为情,不过心里的欢喜却是掩饰不住的:“阿,阿雪,我有礼物送给你。”说着就拿出一个笔记本,可能是有些紧张的缘故,是直接塞到江雪手里,“这里是我抄录的诗歌,希望你会喜欢?”
“我一定会喜欢。”江雪肯定的点头说道。
“你都还没看,怎么确定自己会喜欢?”顾一野听出江雪语气里的笃定,虽心里是有些欢喜,但嘴上却还是问了一句。
江雪转头看向顾一野:“当然是爱屋及乌,我喜欢你,那么你送我的东西我自然而然的都喜欢。”
顾一野听着这话,脸是一下红了个透,所幸天黑,不会被看到。
但不可否认,听着这话,他的心是甜的。
回到自己的住所,江雪翻开了笔记本,就看到了这么一句话:“我们懒懒地躺在草地上,我解开了你上衣的第一粒纽扣……”
单看这一句的话,还以为会是什么不正经的诗歌,但这却是米国著名诗人沃尔特·惠特曼《song of myself》,这首诗歌的内涵深广,气象恢宏,表面是凸显自己,实际是借用自己,表达一个大我,改造大自然,开放和建设新大陆的米国广大劳动群众。
说实话,没点阅历还真的未必能读得懂。
看来顾一野的性格和长相是不同的,这骨子里是带着矜傲的,不过她很喜欢。
不过话又说回来。
江雪是要吐槽一下,这翻译也有点潦草啊!
……
次日一早,江雪刚到卫生队,就听到了一个消息。
那就是昨天纠察队抓到了一对出来约会的男女,听说还是新兵连的,胆子可以说大的一批,虽然两人坚持说不是约会,是偶然碰到的。
但这种话,那个地点。
别说是纠察队,他们的上级也不会相信。
对女兵的处理倒是没听说,倒是那个男兵,江雪不管是从顾一野还是弟弟林北海的嘴里,都听说过的高粱。
又被记了个过,听说军股长咆哮的整个新兵连都听得到,还说,若是他再犯的话,就让高粱滚蛋。
因为这个缘故纠察队夜里巡逻的次数都变得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