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佣兵雷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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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任务差点失败。

等雷克拖着半残废的身体爬到交接点时,他们整个任务小队已经全军覆没了。

接应的人居高临下的踢了踢雷克的大腿,问:“东西呢?”

雷克根本生不出什么被轻视后暴起杀人的想法,他自己都快死了。濒死的老狼艰难的翻了个身,在地上摩擦出黑乎乎的血迹,喘了口气,把任务目标掏出来。

一块平平无奇的石头。

却是从沙漠里那个杀手组织里抢出来的。妈的,谁能想到啊,还没他大腿高的小崽子蹦起来拎刀砍人能砍得这么凶残。杀手联盟不做人。

接应的人把石头放进银色的密码箱里,谨慎郑重的模样,对比对雷克可谓天上地下。

雷克也不在意。

他喘息着,眼前发黑。

在昏过去之前,隐隐听到组织里的人不耐烦的嘀咕了一句:“没用的老东西……”

嗯,这倒是。

他都四十多了,在雇佣兵这个职业上,已经是个该退役,亦或是改去死的年纪了。

雷克当然不想死。

所以他选择干完这一发,直接金盆洗手。

九头蛇不把雇佣兵当人,但还好,他们工资发的大方。

雷克想想自己这些年攒下来的家底,很满意的昏了过去。

……

惨白的灯在模糊的视线里发出令人头晕目眩的光。

九头蛇内部的疗养点。

意识到这点后,雷克松了口气。

一张脸突然出现在视线里。

还有慢条斯理地、不怀好意的声音:“你醒的及时……可惜,研发部少了一个,容器,。”

雷克动动手指,嗓音低哑:“不,研发部的,容器,可不是我这种机能已经退化的人有幸能担任的。”

几句话间,雷克的视线彻底清晰起来,与视力一起归来的还有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的疼痛感。

但那不算什么。

能感受到疼痛才算好事。

事实上雷克根本没有分心去关注自己的伤怎么样,他盯着眼前的人看。

深目薄唇、一身研究人员打扮的年轻人转了一圈,把他仔仔细细的打量了遍,像在估量这具严重创伤的身体还有没有资格为研发部做贡献。

他把手放在雷克的胸口,不轻不重的按了按。

“还行,虽然又老又烂,但基本的药物反应研究还是可以用的。”

雷克说:“你再按,就只剩下一句又老又烂的尸体了。”

年轻人撇撇嘴,后退几步,坐到椅子上。

“你也到了去死的年纪了,怎么每次都能活下来。”

放什么屁。

雷克想。

我这个年纪,不是正当壮年么?

他转移话题:“研究部的实验体报废很严重么,怎么来疗养点找,容器,?”

疗养点躺的都是出任务成功但没了半条命的雇佣兵,不谈和九头蛇的附属或合作关系,就是身体状况也达不到研究部的要求。

年轻人所研究的方向,对实验体的承受能力要求很高。

谈到这个,年轻人的眉骨就压低了。他样貌阴柔,神情傲慢,压低眉骨的模样就像一条冷腻的毒蛇。

“上层把资产送了过来当,容器,,”他的手指攥紧又伸展开,急促且用力,透露出一点神经质,“资产!那东西根本不可控……实验也没到那个进度。总有些蠢货觉得自己能插手——”

剩下的话突兀的消失在喉咙里。

嘶嘶的,更像一条蛇了。

雷克装死,一副自己什么都没听到的模样。

年轻人瞥了雷克一眼,冷笑。

精明油滑的老东西,怪不得一直死不了。

被阴恻恻的这么盯着,饶是雷克不动如山,也挨不住他重伤未愈,精力有限,实在不想和他玩什么极限拉扯。

这小鬼,越长越难搞。

雷克叹了口气。

“我假设,你来找我不是为了撒气的吧。”

“我来看你什么时候死。”

雷克眉毛都不动一下。

年轻人更不满了。

随即又愉悦起来,声音轻快:“开个玩笑……我来找你,告诉你个好消息。”

“你递上去的辞呈,被打回来了。”

雷克睁开眼,心想,果然如此。

年轻人又踱步到他病床前,弯下腰,手指亲昵的摸摸雷克的嘴唇,笑的恶意。

“你想不干了当个普通人?哪有这么容易啊,爸爸。”

雷克张嘴咬住年轻人的怎么手指,粗鲁的吮吸了一下,然后满不在乎的笑笑。

“我比你更清楚这一点,儿子。”

年轻人豁然直起腰,神情阴晴不定的盯着雷克看了一会儿。

狼狈的雇佣兵仍然是那幅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他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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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终于觉得没意思,摔门离开。

雷克发了一会儿呆,确定年轻人真的走了后,又疲惫的阖上眼。

惨白的灯一点点变的遥远。

彻底摆脱当然是不可能的……他为九头蛇效力的时间太长了……除非死……

但也还有其他方法。

雷克又陷入沉睡。

雷克在疗养点躺了半个月,终于卡着被判断报废的界限回了自己的休息室。

那是个简陋冰冷的房间,只有一张床,一间浴室,和嵌在墙上的保险箱。

哪怕雷克已经拥有这个房间足足17年了,也没在这儿留下什么生活痕迹。

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就有不速之客来袭。

不速之客一脚踹开他的门,大摇大摆的进来,然后一屁股就坐在雷克的床上。

“搞把椅子很困难吗?雷克?”

雷克安详的闭着眼,说:“滚。身上的血都没冲干净,弄脏老子的床。”

来人不满:“我可是刚出完任务就来找你。”

雷克愈发心累。

瞧瞧,人刚出完任务活蹦乱跳屁事没有的乱跑,他半死不活的回来,躺了半个月依然不想动。

带着对年轻人的愤恨,雷克说:“有事说,没事滚。”

朗姆洛把一份文件拍雷克脸上。

“你的调令下来了。”

雷克像腰上按了弹簧一样弹坐起来。

脸上的文件滑下来掉在手里。

雷克一目十行,最后视线落在最后的那几个单词上:

派驻纽约。

朗姆洛就见他的前老师满意的笑了笑,然后又躺了回去。

“你,”朗姆洛皱着眉,“真的决定退了?”

雷克把那份调令盖在自己脸上。

“这次任务我差点没命。”

他的身体机能已经过了巅峰期,高强度的战斗任务只会加速身体的退化。

作为雇佣兵,他得接受自己不再顶级水平的事实。而九头蛇这样的组织也不缺顶级雇佣兵。

只不过雷克被九头蛇雇佣的时间太长,为九头蛇干的事太多,除非雷克死,不然九头蛇不会让这么一个老兵脱离组织的掌控。

没法出任务,也不能放出去。

九头蛇假惺惺的温情就是给雷克另一个选择:外派当个间谍。

仍为九头蛇效力,甚至会被监督,但没有指定任务,处于休假沉睡状态,随时等待被唤醒。

这对雷克这种雇佣兵来说已经是很好的选择了。

但朗姆洛不明白。

他是那种没有子弹就直面子弹的人。

“你的绩分足够向上面兑换一份强化药剂了。”他说。

九头蛇有很多注射过强化药剂的人,虽然效果比不上美国队长和资产,但比起普通人来说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雷克无动于衷。

“让我老死吧。”

朗姆洛一拳捶在雷克小腹上,雷克反应迅速的抓住他的手腕,然后翻身腿一抬就把朗姆洛踹了下去。

“小兔崽子造反呢?!”雷克半蹲在床沿上没好气的怒吼。

朗姆洛摸摸自己被踹的屁股,舔舔嘴唇:“老师,你还很能打呢。”

雷克指指门:“滚蛋。”

朗姆洛笑了笑,卸下身上沾着灰尘和血迹的装备,各种武器一件件掉在地上,然后就是战术腰带,手套……

“先上床再滚,老师。”

糟心学生熟练的上了床。

雷克在朗姆洛腰上摸了一把,滑腻腻的一片,一看血刺啦呼的一道口子正往外冒血。

“你可拉倒吧,做到一半你挂了,老子没有奸尸的习惯。”

朗姆洛扯过床单胡乱擦了擦伤口,就按着雷克坐到他腰上。雷克腰上一用力把人掀翻然后按着朗姆洛的后脖颈把他按在床上。

“去处理伤口,现在。”

朗姆洛没说话。

他侧着头,以一个非常别扭的姿势往门口看,笑的十分意味深长。

雷克心里咯噔一下,也扭头看。

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人站在门口,一脸阴沉的盯着他俩。

年轻人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朗姆洛幸灾乐祸的声音:“老师,你的小情人。”

雷克一巴掌拍在朗姆洛屁股上,呸了一声。

“放屁,那是我儿子。”

老子养了12年的儿子。

虽然这个儿子不是他的种,糟心,反骨,但毕竟是他儿子。

“别看了,你儿子没来。”朗姆洛叼着根烟蹲在路边。

雷克感到心酸。

“我养了他12年,现在我走了,他甚至不来送我。”

朗姆洛点头,还好心的帮他回忆他的好大儿更多的糟心举动:“不止呢,你儿子还给你下过毒,把你当实验体注射失败的药剂,出任务前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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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的武器——哦,对了,他还因为发现你试图给他找个妈,就想物理阉割你。”

雷克感到心梗了。

“好了,闭嘴吧布洛克,我知道自己养了个白眼狼了。”

朗姆洛闷笑了几声,吐掉烟,站起来。

这位红骷髅的新任得力干将身高180,而他的老师则比他高足足10厘米,不可忽视的身高差距给两人的脖子带来了些额外的负担。

朗姆洛凑近雷克,他能从这个肤色深棕、鬓发泛白的高大雇佣兵身上闻到熟悉的铁锈味。

“你知道,”他压低声音,“也不都是白眼狼的,是吧?”

雷克掐着他的脖子,也压低声音:“你也知道,我的确不想被我儿子物理阉割的对吧。”

朗姆洛草了一声,“谁他妈的想当他妈了?!”

“哦,”雷克老神在在,“我还以为你想当我老婆。”

朗姆洛抽出了绑在大腿上的匕首。

雷克眼疾手快,“唰”地又给按了回去。

“开个玩笑,我亲爱的学生。”

“艹你的。”

“艹你的。”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拽着对方的领子交换了一个激烈的吻。

撕咬间微不可闻的信息从唇舌交缠里泄露出来。

“我们很快还会再见面的,老师。”

“……”

嗯,最好不要吧。

我还不想这么快就接到任务。

………………

雷克拎着行李到了纽约,

雷克见识了大老板的搞事能力后,又很快理解了为什么在大老板如此欠削的情况下,斯塔克工业还能蒸蒸日上了。

真是好助理。

哪怕托尼·斯塔克只是嘴欠了一句,但佩珀小姐还是通知保安部进行员工能力核查,不仅在短短的三天时间里制订了详细而周密的考核制度,还在

小矮子,大老板,又回来了。

真是作精命大。

但还好,死里逃生的斯塔克没对斯塔克大楼的安保系统发表什么不成熟意见。实际上,他磨刀霍霍向董事会了。

雷克被拉到记者发布会现场维持秩序。

他看着那个依然闪闪发亮的大老板在炽热的镁光灯下,宣布斯塔克不再做军火生意。

现场一片哗然。

雷克也一惊,心想,可怜的小家伙,他在中东被吓疯了。

随即又很悲伤。

完了,斯塔克要破产了,他再也不能白嫖那么高的工资了。

雷克只悲伤了两秒。

因为疯狂的记者们已经开始如色鬼扑向裸女一样接连扑向斯塔克。

虽然雷克曾有过祈祷大老板在沙漠永眠的美好祝愿,但既然大老板没有挂掉,也没有想要裁掉保安部的想法,那么总的来说雷克还是很愿意展现一下自己的职业素养的。

就在斯塔克大老板昂贵笔挺的西装即将惨遭记者毒手时,高大健硕的拉美雇佣兵挤进记者群,像鲨鱼游进鱼群,在狂热的人海里拨出一条路。

引起骚乱的斯塔克站在高台上,饶有兴趣的看着下面的动乱。

雷克抬头时,所见就是对方居高临下的模样。

艹。

这个灯,打得过分了,把这个小矮子照的能闪瞎人的眼。

雷克一用力跳上高台,裹挟着斯塔克轻松翻过过围栏,拉开和记者的距离后小心地把斯塔克放下来。

“老板,您该退场了,这里已经发生了骚乱。”

雷克弯腰对他说。

托尼·斯塔克侧脸瞥他一眼,撇撇嘴,抬起胳膊就怼了他一下。

“你在教我做事?”

雷克不动如山,一脸平静的看着他。

大老板一下子就觉得不愉快了,颇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憋闷感。

他哼了一声,手搭在雷克的胳膊上。

雷克揽着他的腰将人护在怀里,一路带出会场。

“斯塔克先生!!!斯——塔——克!!!”

背后的记者仿佛丢了一千万美金那样凄惨的喊着。

托尼·斯塔克很坏心眼的冲疯狂的记者们挥挥手,然后满意地听到记者的叫声更凄厉了。

……凄厉好啊。

雷克暗想。

记者越不爽,就说明我越称职。

不知道大老板有没有点眼色给我发点奖金。

遗憾的是,大老板脚一落地就潇洒的戴上了墨镜,别说眼色了,有没有正眼瞧人都不清楚。

看来不论在哪里,老板都是绝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奖金这东西的。

雷克感到遗憾。

并伸手拦住了一个漏网之记者。

“让开,你不能这样做,我有采访权!”

雷克哦了一声,然后拎着叫嚣记者的领子把人扔了出去。

我真是个敬业的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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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克得意的想。

……

好吧,也许他就要成为一名保镖了。

雷克看着眼前一脸严肃的佩珀小姐,不是很能理解对方的用意。

“我记得斯塔克先生是有保镖的。”他不太想接受,这也太麻烦了。

佩珀小姐强调:“是贴身保镖!”

贴身保镖和保镖有什么区别吗?

雷克的理解是,前者不仅要小心老板的人身安全,还要照顾他的私人生活。

安东尼·斯塔克的私人生活难道需要人照顾么?

雷克敏锐的察觉到,那位目中无人的大老板身上恐怕发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需要有人时时在身边跟着。

而佩珀女士开出的加码令人心动的。

雷克有些犹豫了。

他是不介意自己的养老基金再多加一笔的。

九头蛇忽然传来的讯息则直接迫使雷克接下了这个活。

上级让雷克接近斯塔克。

好吧,真是怪事。

于是雷克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斯塔克的私人保镖,并麻利的打包行李搬进了斯塔克的豪宅。

但令人意外的是,托尼·斯塔克本人并不知道这件事。

当雷克走进斯塔克豪宅时,那里正进行着一场混乱到极点的派对。

形形色色的俊男美女们在酒精和音乐的刺激下疯疯癫癫的摇摆,到处是呼喊和大笑。

但派对的主角却并不在现场。

雷克躲开想往自己身上贴的漂亮男孩,艰难的找了好一会儿,才在一间浴室里找到不省人事的斯塔克。

他像是喝醉了,泡在浴缸里,脸颊通红,眉毛紧皱,看起来痛苦又可怜。

他的派对正是最嗨的时候,派对的主人却一个人晕在这么个小角落里。

和不久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形象真是大相径庭。

雷克把自己的老板从水里捞出来。

正当他发愁要把人送到哪里时,一道声音突兀的响起,告诉雷克斯塔克的卧室在哪里。

雷克的动作一顿,道谢后不动声色的想,这就是那个让九头蛇眼馋的人工管家?

似乎真的很不错。

他抱着斯塔克上了楼。

对方醉的厉害,当雷克把他湿漉漉的西装衬衣拔的一干二净时,这个大老板也没个反应,只有雷克没注意好手上的力道,让他感到不舒服了,才不满意的哼哼两声。

“真是娇气。”雷克嘀咕了一句。

然后又抱着赤身裸体的大老板进浴室,把他放进温水里。

然后雷克就开始发呆。

他百无聊赖的盯着墙上的瓷砖,期待斯塔克能在水里泡着泡着就自己恢复神志,毕竟雷克实在没什么给人洗澡的经验。

哦哦,不对,也不是绝对没有的。

只不过即使对于雇佣兵来说,那样粗糙的流程也称不上洗澡,最多只能是清洁而已。

把浑身是血的兵器往角落里一扔,然后拎着高压水枪上下扫射一遍,污秽和血水在地上冒出一大滩,然后一股一股的流进下水道里……

湿漉漉的长发下灰绿的眼睛显得呆呆的。

被清洁的家伙事意识不到这有什么不对的。

现在的斯塔克大概也是如此。

雷克的目光落在斯塔克的胸口。

大老板养尊处优的柔软胸膛上嵌着个古怪的东西,非人的,发着光。雷克知道那玩意儿是用在核弹上的,更觉得瘆人起来。

他伸手敲了敲斯塔克胸口的核反应堆,笃笃地,浴缸里荡出一圈一圈的波纹。

这是九头蛇让他接近斯塔克的原因。

那他要做什么呢?

挖出来么?

正当雷克苦思冥想,觉得九头蛇应当不至于让他干研究这东西的原理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时,哗啦啦的水声响起了。

斯塔克抬起手,搭在额头上,褐色的眼睛半闭着,一张脸湿漉漉的,在水光的反射下忽明忽暗。

“喂……怎么是你?”

他声音含糊地问。

雷克回答:“佩珀小姐安排我做您的私人保镖。”

斯塔克撇了撇嘴,“唔”了一声,侧过头,弓起腿,一副要在浴缸里睡过去的架势。

雷克等了一会儿,发现斯塔克实在没有自己从浴缸里爬出来的意思,只好说:“我送您会卧室休息。”

大老板终于睁眼了。

那双在粼粼水光下映得瑰丽又晦涩的褐色眼睛斜睨着打量雷克。

雷克不知道这小矮子大老板心里憋着什么坏,低眉顺眼的任他打量。

要是这又娇又作的大老板待会儿没什么吩咐的话,他立刻走,也许还能赶上那家美味的西班牙饭馆没关门。

雷克回忆着那家饭馆里正宗的西班牙海鲜饭的美味,和侍应生屡次暗示的眼神,觉得自己不再去一次的话属实有点可惜。

又一阵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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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起,打断了雷克的分神。

醉醺醺的大老板终于向他的保镖伸出了手。

水滴从老板的手上坠落下来,落在昂贵的地毯上,晕染出深色的水渍。

雷克回神。

没有扶住大老板的手,反而探进水里,胳膊圈住老板的腰和腿,一用力,将整个人都从水里带了出来。

地毯上的深色水渍瞬间向外大面积蔓延。

雷克的手指微不可查的动了动,又陷进大老板脆弱的皮肉里。

不太好办。

他心想。

得把老板擦干了的,这么沾着水,像一条大白鱼一样,太滑了。

可他没有手再拿浴巾了。

“老板。”雷克低头。

斯塔克懒洋洋的嗯了一声,显然觉得这老家伙抱得他还挺舒服的。

雷克斟酌了一下语言,商量:“老板,你先抱着我。就,胳膊搂上来,腿圈上来。”

大老板的眉毛一下子扬得老高。

那种挑剔的审视目光又一次像x光一样上下扫描着雷克。

那我能怎么样?

雷克想,虽然他是大老板,我也没法想出什么突破人体生理极限的姿势来彰显他的独一无二了。

好在大老板没说什么,也许是酒精把他的大脑毒得不灵醒,竟也很配合地自己挂在保镖身上。

高大强壮的保镖一手托着老板的臀部,一手抽出浴巾,然后把老板整个包进去,十分迅速的上下揉搓起来。

整个过程不到10妙,雷克抖擞一下浴巾,又摸摸老板的身体,点头。

“好了,干了。”

斯塔克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为避免增加多余的工作量,雷克机智地没问大老板为何表情古怪,他抱着斯塔克冲进卧室,把人放下,扯过被子,妥帖盖好,然后满意一笑。

雷克直起身:“好了,请您好好休息吧。”

斯塔克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智障。

这也太侮辱人了,我好歹没让你淹死在浴缸里,反而干净清爽的躺在这个昂贵舒服的床上!

但雷克不敢说出口,他还想快点离开。

“你有约?”

斯塔克看出他的新保镖想离开的心情有多么的急不可耐了。

雷克很诚实:“没有。但我也没什么理由留下来。”他看了一眼斯塔克,忽然有些犹豫:“您确定不会半夜突然死掉的吧?”

斯塔克翻了个白眼。

雷克也无话可说。

他眼睁睁看着斯塔克蹬开自己给他盖好的被子,摊开手脚,用十分平淡的口吻问:“喂,老家伙,做么?”

雷克愣了一下。

然后陷入思考,大概有3秒,他立刻说:“我是艹人的那个。”

斯塔克晃晃脚,嘀咕:“嗯不意外……虽然我也没和男人做过……你来不来?”

雷克开始解皮带。

托尼·斯塔克虽然嘴欠,但脸是没问题的。身材没有硬的像石头,倒是摸着挺软。

这么个极品,还是老板,躺床上邀请,阳痿才拒绝。

雷克当然不阳痿,相反,他精力旺盛。

保镖上床抱起了老板,那手感,一瞬间让雷克怀疑自己抱着个女人。毕竟他以往的床伴,个个能打,肌肉大块,皮肤也粗糙,自然没有斯塔克这么皮肉细腻的。

雷克低头和斯塔克接吻,这算是前戏。吻了一会儿,斯塔克攀着雷克的臂膀,含含糊糊的冒出一句:“润滑剂。”

雷克原本想装作没听到,因为他没带。但很快就被证实是在自作多情,大老板显然再吩咐他无所不能的智能管家。

证据就是,不到一分钟,一个奇形怪状的机器就破门而入,一个漂移甩到床边,在雷克瞬间警惕的目光里弹出一个机器手臂——

以及一管未拆封的润滑剂。

雷克:“……”

哇哦。

还是草莓味的。

雷克拿过润滑剂,干笑:“哈哈,真可爱。”

斯塔克不耐烦的用脚蹬他。

“快点。”

嘿,瞧瞧,有钱人就是了不起,找人艹自己都能这么嚣张。

雷克腹诽了几句,修长粗壮的臂膀把斯塔克整个圈在怀里,一边把舌头伸进他嘴里,一边打开润滑剂,把手指和膏体挤进斯塔克的屁股里。

大老板轻拧着眉,嘴里一直哼哼,不知道是被亲的过于舒服,还是屁股被捅开弄疼了。

“轻点儿!”他不满的说。

唾液从两人的舌尖低落下来。

好吧,弄疼他了。

雷克低头亲吻他的脖颈,陷进斯塔克那柔软丰腴的屁股里的手指慢慢的抽插着,直到插出水声。

“嗯……啊、啊、嗯……嗯哦……”斯塔克仰着头,手在雷克宽阔的脊背上胡乱摸索着,一脸红潮,显然这个前戏弄得他很爽。

“老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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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硬了……嗯!快、快点。”

雷克把唾液舔满斯塔克的脖颈,然后含着他的舌头色情的吮吸,一只手用力揉搓着斯塔克浑圆丰腴的翘臀,一只手的手指插进那柔嫩的皮眼里。

“快不了……我的老板,你会被干死的。”

斯塔克喘着气,一只手往下摸索,抓住雷克的大家伙,漂亮的褐色眼睛意乱情迷,“狗东西……你是驴么?”他忽然抽手打了雷克一下,骂他:“你的阴茎烫到我的手了。”

雷克叹气:“别这么娇气,我的老板。”

斯塔克胳膊环绕在雷克脖子上,十分嚣张:“你不能弄疼我。”

雷克忍得下半身生疼,还要哄他:“我尽量。”

胳膊收紧,想要勒死他:“不是尽量,是一定!”

雇佣兵只能低头,凶狠的吻住这个刁蛮难伺候的大老板。

雷克尽可能小心了。

在他把性器插进老板的屁股里的时候,他简直用尽了所有的耐心。雷克从来不知道一个进入的过程都能搞得那么漫长。他习惯了强硬且粗暴的插入,按着床伴们的脖子,把他们的脑袋压在乱糟糟的被子里,然后像交配的种马操它的母马一样砰砰撞击那些高高翘起的、汗水淋漓的臀部。

粗暴,但爽,酣畅淋漓的爽。

被操的家伙可不会介意自己没有被温柔对待,他们大喊大叫,用力夹紧屁股里热腾腾的阴茎。

而不是睁大眼,低头看两人逐渐结合的部位。

斯塔克白净的额头上浮现出了细密的汗珠,打湿了头发和睫毛。

那双褐色的大眼睛楞楞的看着自己的下半身,可能是喝的酒太多,显得有些傻。

“插进来了……”他小声嘟囔,叉了叉腿,想看的更清楚点。

“老板,”雷克一边把自己往里面送,一边说:“你这样有点浪。”

斯塔克不舒服的动了动,说:“好涨。你顶到我喉咙了!”说着,还做出干呕的模样。

雷克忽然怀疑他一点也没清醒。而且有越来越蒙的迹象。

他一挺腰,啪,硕大的睾丸重重拍打在斯塔克柔软的臀肉上。

斯塔克叫了一声,皱起眉,眼里的水光更明显了。

他的腿勾着雷克的腰,轻轻摩擦着。

雷克俯下身,笑着对他说:“老板,你屁股里水真多啊。”

斯塔克眼神已经开始迷离,嘴里吐出几个模糊的单词,大概是在说润滑剂,肠液,前列腺液之类的。

最后他轻轻抽了口气,用很不满的语气说:“好烫。”

那点不满很快变成了快乐的尖叫声。

粗长的阴茎带着粉嫩的超大号避孕套,显得有些滑稽,但它啪啪啪啪的大力操干着那个窄小的肉洞,很快就把乱扭的屁股插得水声不断。

“啊!啊!啊!好深……别!顶到前列腺了——啊啊啊!”

富佬一点也不羞耻的大声尖叫,腰高高的弓起。

他对快感的迷恋十分坦诚,也毫无抵抗力,似乎在这方面是个彻头彻尾的享乐主义者。但到底是个富佬,说不出多脏多浪的骚话,只胡乱的吐出一些呻吟,说爽死了,还要之类的话。

两条白皙的光溜溜的腿随着操干越张越大,屁股间不断吞吐着粗长的肉棍。

湿漉漉的液体挂在避孕套上,又在下一次塞进屁眼里时被绞紧的肠肉挤出来,透明的液体流的到处都是。

“快……我快到了!”斯塔克的声音很沙哑,翘起来的性器随着身体的耸动甩了甩去,爽的直流水。

“用力!啊啊!我要高潮了!快用力操我嗯啊啊!”

骨节粗大有力、还带着几道伤疤的手掌抓住他乱扭的腰,轻松地就像抓着什么玩具一样,却死死地把着不让他乱动,而是更激烈往自己胯下撞。

“这样够用力么,老板?”

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里,雇佣兵的声音仍然显得游刃有余。

老板甩着汗湿的脑袋,脚在自己保镖的腰际乱踢。

“等、等一下……!”

他仰起脖子,胸膛急促起伏,汗水粘在那个水晶一样的多面体上,在灯光下反射着微光。

大老板漂亮的大眼睛茫然的睁大。

雷克抬起他一条腿,架在胳膊上,俯下身,粗壮有力的腰在斯塔克两腿之间一阵迅猛的捣干——

“啊啊啊——!”

斯塔克尖叫着弓起腰,爽得射了出来。

精液喷在他的肚子上,和雷克深棕色的胸膛和腹肌上,然后随着中间的沟壑缓缓向下流。

雷克丝毫不在意,把高潮中的老板捞起来,半坐在自己怀里,健壮的大腿肌发力,缓慢而坚定的继续在老板屁股里顶弄研磨。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着,精液在蠕动的皮肉间糊成一片。

斯塔克被弄得受不了,手指用力扣着雷克的硬邦邦的胳膊。

“别动……我还在高潮!你别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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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克说:“我动了你爽得时间更长。”

前列腺高潮比射精的快感来的更有冲击力,而且绵延不绝,从屁股向下,一路舔舐到脚尖,仿佛炸烟花一样,整个下半身都被高潮的快感击垮。

又硬又烫的性器顶在微微抽搐的前列腺上又捣又凿,将本就漫长的高潮推向一个又一个望不见尽头的高峰。

爽得有些恐怖。

斯塔克已经说不出话来。他挺起小腹,使劲贴在雷克身上,脚背都绷紧,只能从喉咙发出一些气音。

酡红汗湿的脸上神情迷蒙,已经变得有些痛苦。

雷克看他隐约开始翻白眼,拍拍他湿哒哒的屁股,抽出自己的老二。

湿淋淋一大条从白皙的屁股里滑出来,带出来一截肠肉。

“爽不爽?”雷克问。

斯塔克倒在床上,一阵大喘气,点头:“爽。”

“你爽了,我还硬着呢,老板。”

老板慢慢地晃了下脚,说:“再来。”

雷克拽着他的脚把人拽过来,掰开腿要继续。老板手按在他胸膛上,气喘吁吁:“换个姿势。”

他拿了个枕头垫了垫腰,跪爬下去,腰上有个红印子,屁股上也被撞的泛红。

享乐主义的老板回头看他说:“这个姿势操得深。我还要刚才的高潮。”

……真浪啊。

雷克心想。

欲望彻底被撩起。

但富佬不仅浪,还又娇又作。

明明是自己选的姿势,想更爽,艹他几下又受不了,说自己动。雷克让他自己动。

自己胳膊撑着床,屁股向后耸动着套弄了一会儿,又嫌累。

“你行不行啊,老板。”雷克忍得额角青筋直蹦,脖子上全是汗。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身下那个偷懒的屁股,很想抽两下让他懂事点,别那么难搞。

斯塔克一只手撑着床,一边自己自慰,一边撅着臀部向后吞吃保镖的性器。

“闭嘴。”

他快乐地咬着嘴巴,显然自己舒服的不行。

雷克叹了口气,抓着他汗湿的腰,用力往自己的老二上撞。

“真难搞……还是我来帮你吧,老板。我保证让你爽上天。”

老板尖叫着挣扎了几下,随即被高大健硕的保镖完全压在身下。

……

事实证明,大老板就是大老板,难搞程度永远超出员工预想。

“……我知道现在已经不早了,老板,”雷克深吸一口气,生怕自己一个没控制住掐死这个大老板,“但你总得让我射出来再结束吧!”

斯塔克软成一摊泥一样躺在床上,皮肤还泛着粉红,就已经开始踹他可怜的保镖了。

“够了!”他嚷嚷,嗓子哑得不行,“我不做了,都做了5次了!”

“是你射了5次了,”雷克赶忙提醒他,“我

闹铃响起。

美好的一天从和老板面面相觑开始。

雷克努力让自己显得尴尬一点,但他饱经风霜,不动如山,不仅不尴尬,反而胆大包天的想对他老板吹口哨。

如果对面这个小矮子大老板没有满脸杀气的盯着他的话。

见了鬼了,怎么这么看着我。

被迫泡冷水澡的可是我。

想到那个凄惨的冷水澡,雷克就神情忧郁。他知道贴身保镖得围着老板转,但他没想到连出去找个人解决下生理问题都不行。

大半夜的,他挺着老二和al据理力争:‘斯塔克先生已经睡了,我只是暂时出去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al先生彬彬有礼:‘根据佩珀小姐的要求,以及您签署的职业合同条款,在无特殊情况下你需要时刻贴身保护斯塔克先生。’

好极了,ai肯定不会觉得员工的生理需求是值得被关注的特殊情况。

并且,老实说,现在的斯塔克有什么迫切需要保护的需求吗?他没被溺死在浴缸里,正躺在床上浑身干净的睡得正香!

难道要保护他的屁股或老二不要被楼下那群疯狂的party男女夜半侵犯?

想到这里,雷克就抑郁了。该死,他怎么觉得明天一早就会被炒鱿鱼。

九头蛇审讯的时候要怎么说,因为睡了任务目标而导致任务失败?

夜深了,明明没有风,雷克却觉得自己一阵心寒。

又和ai争辩了几句,最后换揣着‘天啊这个ai竟然真的很智能而不是个智障’的怅然心情,雷克不得不去那个超级豪华的大浴缸里泡了一顿令人感到心酸的冷水澡。

然后心安理得的睡在了斯塔克的床上。

并在这么一大早就和自己老板大眼瞪小眼。

雷克没敢和老板对视时间太长,免得显得过于特立独行。他低眉顺眼的,想着待会儿这小矮子要是把自己给炒了,那他是挣扎一下继续给九头蛇打工呢,还是直接遁走。

主要是九头蛇那么高的工资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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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

主要是他那个糟心的好大儿不知道会不会跟他可怜的老父亲一起走。

孩子叛逆期太长,实在不好带。

雷克一阵发呆。

闹铃坚持不懈的叮铃铃响。

被吵醒的大老板忍了又忍,气压低了又低,终于爆发:

“关掉那个该死闹铃!关!!!掉!!!它!!!”他大叫,俨然一副被气得不行的抓狂模样。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你听不到那个该死的闹铃一直在响吗?我被它吵醒了!你竟然定这么早的闹钟???”

“以后不准你定这么早的闹钟!”

大老板十分愤怒。

“我想几点起就几点起!”

他抓起那个就像任何一名合格的员工一样,勤勤恳恳工作的手机,看了一眼,“见鬼了6点!”然后直接摔给雷克。

“关掉它!”

喊完后,大老板倒头就睡,睡眠质量令人艳羡。

雷克赶忙关了闹铃。

低头看看手机,又看看后脑勺看人的暴躁老板,思考了一下,也跟着躺下了。

怎么会是6点呢?

明明定的是8点啊。

雷克安详的闭上了眼,决定老板几点起他就几点起。

苦谁都不能苦了自己啊。

……

开玩笑的。

作为一名有职业道德的保镖,怎么可能老板几点起他就几点起。

雷克明明提前5分钟起的。

可惜斯塔克还在睡,不然他就能观赏到一名合格的雇佣兵是怎么在5分钟内就洗漱完毕穿戴一新顺便吃了个“早”餐后,人模狗样的杵在他门口站岗的。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雷克心想,站岗都站到卧室门口了,这得多怕死。

但转念一想,要他有这么多钱,弱鸡,还在沙漠里惊险一月游,保镖站岗站到厕所门口也不是不可以。

但雷克拒绝这么转念一想。

因为他不是弱鸡。

并且,他没那么多钱。

正当雷克的思绪已经蔓延到上次出任务时在杀手联盟里碰到的那个提刀砍人的凶残幼崽,并忍不住把他和自己7岁就会投毒试图弄死管教的好大儿做比较的时候,卧室门开了。

大老板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门,龇牙咧嘴,并再次和门口的保镖对视。

“你……”脖子上满是吻痕的富佬一挑眉。

雷克一脸稳重,微微欠身:“斯塔克先生,应佩珀小姐的要求,我来担任您的贴身保镖。”

就好像这是他俩今天

睡醒后的老板抢走雷克的tao,吃完擦擦嘴就又钻进了实验室里。

雷克有点想法。

但碍于无处不在的ai,他没说。

还好他没说出来。

因为这次老板很快就出来了。一脸烦躁,脚步沉重,仿佛正在寻找敌人的游戏boss,在那儿游走来游走去。

游走的大老板忽然停住脚步,扭头,直勾勾的盯着雷克。

雷克大惊。

我只是预备要打哈欠而已,这你都能发现?

老板应该是没发现的。

他烦躁的抓抓头发,一屁股坐在地板上,趾高气昂:“你,过来。”

雷克过去了。

“蹲下来。”

“不——算了,跪下来。”

雷克眨了下眼,缓缓开口:“老板,你……”

“别说话!”斯塔克很暴躁,直接上手扒他的衣服,“和我做爱,我需要点灵感!”

雷克麻溜的跪下了。

但这个姿势衣服难扒,尤其是他的战术腰带,斯塔克用力的扣啊,没扣下来。处于某种恶劣的心理,雷克没动,低头好整以暇地看老板努力在他身上扯来扯去。

愣是没扯下来一件。

斯塔克一抬头,就发现自己保镖一脸玩味。

气得他直锤雷克大腿。

该死,脱个衣服还要绞尽脑汁,灵感是这么来的么?!

眼看大老板要发脾气,雷克抓住老板的手叹气,“老板,你干嘛呢?”

斯塔克觉得自己被嘲笑了。

“我给你那么高的工资是让你在这个时候看热闹的么?!”

……不是么!

雷克好悬没忍住自己嘴欠的冲动。

老板给那么高的工资当然是为了更理直气壮地使唤他,这个时候也要使唤。

“就说你很娇气吧。”雷克嘀咕。

“你说什么?!”斯塔克声音一扬。

……不仅娇气,还很暴躁。

他赶紧补救:“不脱也能做。”

斯塔克看着他,大脑似乎卡了一下,随即更生气了,“你为什么不脱?脱了不能做吗?我都要脱你为什么不脱?”

“你凭什么不脱?啊?”

雷克一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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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发现事情不对劲了。

老板这哪是过来找草的,分明是找人撒气的。

他左思右想,终于想起斯塔克最开始给出的指令,“别说话!”。

好吧。雷克紧紧闭上嘴,打算今晚扮演一个沉默老实又勤恳的老黄牛角色。

带着几道扭曲伤疤的手指在腰带上一敲,啪嗒,紧紧箍着健硕腰腹的黑色战术腰带松落。

“什么设计,烂死了。”老板横眉竖眼。

好好好,行行行,你说得对。

雷克抽出腰带,甩到角落里,免得让他看见又生气。

雇佣兵解开手环,正要脱衣服,老板又出声了,“等等,先别脱!”他咂摸咂摸嘴,上下打量着一身特战行动服的保镖。

以前的保镖都穿的西装吧?

这老东西还搞特殊。

穿这一身干嘛?上赶着防暴防恐啊?

嗯,勾引我。

他伸手摸了摸自家保镖,心里怪满意的,“你先别脱,穿着衣服和我做。”

雷克:“……”老板的心思你别猜。

他一股脑把老板扒了个精光,看见老板那张嘴又要叭叭,直接堵住,把人扔沙发上。

“唔……!润滑剂!”老板声音含糊的喊。

雷克压着他亲了一会儿,把人亲得满脸通红喘不上来气后才放开,然后趁着老板大脑缺氧陷入迷茫状态,暂时失去挑刺能力,迅速做好了润滑扩张前戏。

我真是一个迅速的、啊不,我真是一个很快的、啊不,我真是一个,呃,一个……嗯,男人。

真正的、啊对,真正的男人。

没文化的雇佣兵终于找了个恰当的形容词。

并对此感到满意。

老板把脚翘在他肩膀上,蹭了蹭,“快点儿,快进来。”

雷克掐着他的腰,语气谦卑:“要看吗?”

斯塔克茫然:“看什么?”

雷克:“看我是怎么肏进去的。”

老板眼睛一亮,漂亮的蜜糖色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一下子就兴奋起来。舔舔嘴唇,催促:“我要看!”还晃晃屁股,“快点让我看!”

我就知道。

又作又浪的。

垫在腰下的手用力,一把托起他的下半身。雇佣兵抓着老板的膝弯往下压,膝盖离肩膀越近,屁股抬得越高。

被手指捅过一回的肉洞扯开一条细小的穴眼儿,慢慢吐出透明的润滑剂。

雷克直起腰,紫红色的龟头热腾腾的抵在穴口,烫的肉穴不断收缩。

“看得到么,老板?”

屁股朝天的老板主动抓住自己的脚踝。

“看得到了。”又不满,“你快操啊,别在外面蹭。我要看你插进来。”

“……”

妈的,美国人得跪下给他磕一个。

虽然不知道他家大老板到底能从被搞屁股这种行为里获得什么灵感,又能研制出什么炸裂发明,但当斯塔克新科技横空出世时,所有美国人都得给他磕一个。

没有我的老二,就没有新美国。

……当然,如果最后发明的是什么巨型全自动智能化钢铁大屌的话,那就算了。

美国人不要脸,他们伊比利亚半岛人还是要的。

雷克在脑子里一通胡侃,并赶在斯塔克想踹他前,一挺腰,把自己老二捅了进去。

“啪!”

一杆入洞。

斯塔克“啊”的惊叫一声,眼睛瞪大了看他。

……跟被强迫的纯情良家少男一样。

雷克兴致满满。

眼睛大就这点好处,稍微睁圆点儿就显得单纯,就是眼睫毛太密了,一沾汗水,湿漉漉的粘成一缕一缕的,跟t画了眼线似的。

带劲儿的很。

雇佣兵从容的把自己老二慢慢从老板屁股里抽出来,粗长滚烫的紫红色肉柱,青筋虬结,裹着黏腻的润滑剂,一点一点抽出来。

带着嫩红色的肠肉不断外翻,吐出一股一股透明的液体。

最后含着硕大的龟头,要吐不吐,卡在穴眼儿。

娇气的老板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雷克对他挑了下眉,嘴角浮现处一抹笑。

雄壮的腰向前一挺。

“啪!”

再次全根没入。

斯塔克咬着嘴唇,没叫出来,额头上开始出汗。

“啪!”“啪!”“啪!”

接连几次深捣,全部抽出,又狠狠操进去,速度不快,但又深又重,用力碾着敏感的前列腺捣过去,捣出噗嗤噗嗤的水声。

斯塔克一开始还咬着嘴唇,矜持地不出声,只是睁大眼看着那根粗长的性器是怎么进进出出侵入自己下体的。没一会儿就受不了了,满头大汗,一脸红晕,干一下,就叫一声。

“啪!”

“啊——!”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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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润滑剂随着撞击喷出来,又被沉甸甸的睾丸拍打在老板白软的臀部上,湿滑一片。

老板昂起的头无力地倒下去,躺在沙发上,抱着自己的腿。

“啊、好深……啊!啊!啊!轻、轻点弄嗯哦!啊——好舒服、嗯!操我的前列腺啊啊啊!”

“是这样么?”

摆动的腰忽然加快速度,砰砰砰地操着胯下的屁股,喷出来的水打湿了腿上粗糙厚实的黑色布料。

“啊啊啊啊!对嗯哦!是、是这样啊啊啊!好爽!用力!”

“老板,叫这么大声,你不看我是怎么艹你的了么?”

“闭、闭嘴!”斯塔克大老板尖叫,几乎抱不住自己的腿。

他的腿上也开始出汗,随着身体的耸动一甩一甩的,汗珠顺着白皙的皮肤一路下滑,钻进红通通一片的大腿根部。

“痒……”他急促的喘着气。

“哪儿痒?屁股里?”雷克问,抓着他的腰就是一拽,往自己胯下用力一撞!“这样呢?还痒么?”

“啊!混蛋,不是!”满脸红潮的斯塔克瞪他,“是汗!流到我大腿那儿了,痒!”

他踢了自己保镖一脚,索性把腿挂在保镖的肩膀上。

“擦、给我擦擦,痒。”

雷克一边慢慢顶胯研磨耸动着,一边伸手在老板湿漉漉的腿间捞了一把。

他看看自己的手。

啧,全是水。

黏糊糊的,不知道是汗还是流出来的肠液。

“老板,你有点虚啊,要注意多运动。”没艹几下就大汗淋漓,还爱熬夜,很容易哪天猝死在实验室,那就没人当冤大头给他发那么高的工资了。

“闭嘴,我才不虚……让你擦汗你摸我干嘛?”斯塔克扭着屁股要躲开那只手,却被掐着腰又用力草了几下。

身体被撞的在沙发上一耸一耸的,沾着汗水的白皙皮肤全身泛红,在灯光下反射着水光,漂亮又色气。

“别、啊啊!停、痒!给我、擦、擦一下!”

雷克吐出一口气,按捺下把身下这个难搞的大老板艹尿的冲动,还是从一旁抽出几张纸巾,给他擦了擦汗。

他没刻意收力,柔软的纸巾在斯塔克的臀部和大腿根胡乱擦了擦,留下一片红痕。

斯塔克一哆嗦,“轻点儿。”

“你肉太嫩了,老板。”

尤其是屁股和大腿根,全是细嫩的软肉,捏一把都滑手,又不晒太阳,白花花一片,撞两下都泛红。

“擦干净了。还要擦哪儿吗?”

斯塔克看了他两眼,摇摇头,被汗水打湿的头发黏在额头上,睫毛都挂着水珠。

腿滑下来,勾住雷克的腰,摩擦了两下。

“做吧。用点力,你刚才肏那两下快把我肏射了。”

雷克笑了笑,问:“哦,是想射还是不想射?”

大老板瞪他,眼看又要发脾气,雷克提前俯身亲上他的嘴巴,把那些挑剔的话全都堵回去。

不然他担心自己真的忍不住肏尿老板。

舌头纠缠在一起,斯塔克脸上的红潮愈发明显,随着身体的起伏耸动发出啧啧的水声和闷哼声。

两人的下身紧紧结合在一起,短暂的分离后,又带着粘稠的液体再次重重撞击贴合。

水滴飞溅,顺着斯塔克的股沟不住的往下滑,洇湿了身下的薄毯。

雷克一边勾着老板的舌头吮吸,一边压在老板身上做规律性的进出运动。他动作不算快,只是很有力,很深入,次次顶着那块敏感的软肉碾过去,操得老板嗯嗯直叫。

“哼……轻嗯……轻点儿噢!好舒服……嗯……”

斯塔克声音含糊的呻吟着,抱着保镖的脖子舌吻。

大概的确被搞得很爽,大老板的眼睛里一片意乱情迷的水光,攀附在保镖宽阔脊背上的手忽然开始胡乱抓挠,激动地弓起腰紧紧贴在保镖身上。

雷克被他忽然用力夹紧的肠道吸得头皮发麻。

屁股也太会咬了。

低头一看,老板已经开始两眼翻白,两颊通红,一副被操得要爽上天的模样。

“唔……好会肏……嗯啊、快、快到了啊!嗯啊啊啊!好、好爽!”

湿淋淋的粗长肉茎忽然开始加速,扯着柔嫩的肠壁飞快地在斯塔克的下体进进出出,粗硬浓密的耻毛贴着他敏感的会阴处,两个硕大的睾丸一下又一下重重拍打在白皙的臀尖上。

雷克喘着气,笑:“快到什么了,老板?”

被裹在黑色特战服里的腰腹绷紧,有汗水悄无声息的顺着深深的沟壑下滑,又带着蛮横的力道挺动着,像一匹不知疲倦的种马,砰砰砰撞击着身下这匹身价昂贵的小母马的屁股。

小母马一点也不耻于直面自己的欲望,他大声尖叫着。

“我快高潮了啊!好、好快呜呜好棒……嗯哦用力操我啊啊啊!对、我要、要高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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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仰起脖颈,绷紧身体,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气音,用力绞紧下体内的阴茎。然后浑身一哆嗦,射了出来。

精液喷射而出,溅在他光洁柔软的胸膛上,也弄脏了雷克身上的黑色作战服。

他喘了口气,浑身都软了下来,夹在雷克腰上的腿也松松的滑落下来。

爽得一片空白的脑子里忽然划过了一些碎片。

结晶铁……磁场强度覆盖……生命维系系统……高压、血液气泡化……

是他要的灵感!

斯塔克下意识地想爬起来,但却被雷克摆弄了下身体,强悍的性器在他刚刚高潮过无比敏感的屁股里横冲直撞起来。

那些碎片式的灵感就像水里的倒影,被那根阴茎操得模糊成一片。

“停下!我还没抓住那些想法!啊!太猛了啊!混、混蛋我刚、高潮完……”斯塔克开始挣扎,被突然袭来的过于尖锐的快感冲击的脸蛋扭曲。

“再肏几遍就能想起来了,老板。”雷克轻松压制了老板的挣扎,两人的武力值和体型对比过于悬殊,让他轻而易举地就单手抓住斯塔克的两只手腕,然后拎起一条大腿,再次草了进去。

“别怪我,老板,你总得让我射一次吧。”

上次做没到一半儿斯塔克拍拍屁股倒头就睡,没道理这次比上次还过分,连一次都不让做完就跑吧?

也太过分了。

给多少钱都不能忍。

“好好好,老板,”雷克按住斯塔克想踢他的腿,很不走心的哄他,“马上完,我马上就射了,好不好?”

又是一挺腰,深入得让老板浑身发抖。

“放屁!”斯塔克忍不住骂人,“信你我是白痴,你那叫马上就能完吗?”

呦,原来你知道啊。

“过分了啊,老板。”雷克叹了口气,操得更心安理得了,“知道我时间长,还想半路跑人,有你这么虐待员工的吗?”

九头蛇都干不出这事儿。

“又不是没让你爽,是吧?”

“老板,忍一下,我马上就出来。”

斯塔克屁股哆嗦了一下,咬着嘴唇恼怒的瞪着胆大包天的雇佣兵。

雇佣兵当没看见。

还俯下身,对他耳朵吹气。

快感汹涌而来,斯塔克抬手搂着雷克的脖子,努力拽紧脑子里那些一闪而过的灵感,在欲望的海洋里沉沉浮浮。

……该死。

你年终奖没了!

大老板恶狠狠地想。

在这么睡老板、老板进实验室、老板出实验室、继续睡老板循环了几回后,雷克忽然大彻大悟。

他这哪是来当保镖的啊。

他这分明是被嫖了。

老板一没灵感就出来骑他,骑没两下就拍拍屁股一头扎进那扇银光闪闪的大门里继续废寝忘食——实话说,斯塔克确实在研究一些正经的东西吧?

不是说雷克不信斯塔克,他是不信自己的老二真能给全美知名天才科学家带来真正的灵感。

如果能的话,那也太可怕了。

斯塔克也太可怕了。

人家找灵感靠吸叶子,他倒好,靠吸人老二。

雷克啧啧称奇。

并决定不能在这么下去了。

人到中年面临退休,还是要体面的,给富佬当鸭子又算怎么个情况?尤其富佬每次骑到一半就要回实验室。

雷克不想承认自己有点欲求不满不上不下。他只是打算出去解决下自己的生理问题,以求达到身心完全健康的状态,来更好的为富佬服务而已。

顺便和失联已久的九头蛇接下头,免得被那帮神经病以为自己叛逃最后搞出什么麻烦的动静来。

要是吓到这娇气的富佬就不好了。

蹲到老板终于又从实验室里爬了出来,却没要求和自己保镖发生点什么深入交流,而是跑到了地下停车场。雷克有点惊讶,换了衣服,一路摸到那个空间宽广的地下停车场,准备和老板请个假。

步履轻松的雇佣兵还没摸进停车场,耳朵灵敏的一动,听到一阵嘭嘭嘭的巨响从里面传来。

嘶——

雇佣兵轻吸一口气,第一个念头就是:来活了?

嘴角还噙着轻松的笑意,眼神已经悄然冰冷。

一个没注意而已……他老板还在里面呢。

拔出别在后腰的枪,雷克脚步一转,贴着枪,快速摸到入口。

里面嘭嘭的巨响还在继续。

忽远忽近,忽大忽小。

没有人声。

雷克眉头一跳,发现有点不对劲。这动静,不像是有袭击。

枪口谨慎地探出,缓缓露出侧身。

停车场内的场景一点一点从遮挡物后露出来。雷克目光一扫,随后一凝,就看到一坨金红配色的不明物正把自己当篮球拍,嘭嘭嘭地上天入地,一会儿亲吻天花板,一会儿拥抱大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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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玩意儿?

雷克的面色凝重起来,谨慎地又看了看其他地方,没发现那个小矮子大老板。

所以……

金红配色不明物把自己嵌在天花板上,挣扎着,簌簌往下掉石头渣子,没两下,啪叽,砸到了地上。

不动了。

这玩意儿不会是他老板煞费苦心研究出来的东西吧?怎么感觉怪智障的。

雷克挪了挪脚步,仍然举着枪,出声:“老板?在不在?”

停车上里一时有些安静。

好半天,地上躺尸的东西忽然弹开一块金属面罩之类的东西,里面传来老板十分郁闷的声音:

“我在。”

……要死,这智障玩意儿竟然就是老板。

雷克一惊,随即悻悻地放下枪,走了进去。

奇了怪了,这富佬研究归研究,干什么把自己塞进这奇形怪状的东西里。雷克心里嘀咕着,上前去看看把自己当篮球拍的老板有没有把自己搞个全身瘫痪。

看,这富佬多奇怪,明明怕死怕到请保镖到卧室门口站岗,这会儿研究起来竟然自己亲身上阵。

不像他们九头蛇的研究员,可爱惜自己了,实验体小白鼠死了一车又一车,自己那是一点皮肤组织都不肯贡献。

但雷克终究还是有些欣慰,因为走近了,也能看得出来地上那坨不是钢铁大屌。

不是钢铁大屌,那当然是很好的。

可当雷克终于看清老板全身包裹的到底是什么后,心里就咯噔一下。

原来是这玩意儿。

机械战甲。

雷克有一瞬间想扭头就走,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因为这东西有点太好了。

但理智让他的双脚扎根原地。

残余的侥幸心理在脑海里轻声说:这看样子不是失败了么?

雷克还没让侥幸说服自己,斯塔克身上就咔吧一阵丝滑流畅的轻响,整个人直直地从地上站起来。

他站起来后,身上那件东西看得更确定无疑:

一件金红配色的、全身包裹型智能生物战甲。

毫无疑问、确定无疑。

雷克不是不识货的人,起码他很清楚九头蛇在这方面的研究水平。

可是看着眼前这件战甲惊人的完成度,雷克终于忍不住感叹,

斯塔克果然是个真正的天才。

一个月的时间,搞出这种程度的东西,在这个领域和无中生有有什么区别。

这td,简直是上帝才能做到的事。

美妙丝滑的机械咬合扭转声响起——雷克从来没想到这东西竟然还能听起来像歌一样富有旋律——机甲敞开,上帝从自己的研究造物中走出来。

个子有点矮,大眼睛,一脸郁悴,很不满,

“飞行系统还是很不稳定!”

“……”

雷克默了。

您还想飞啊,老板。

真想当上帝啊。

这话让九头蛇那帮子研究员除了我儿子听了,有点羞耻心的都得痛哭流涕反省自己的无能平庸。

但是没办法,在天才面前,平庸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问题是,有点太天才了。

雷克看着乖乖躺在斯塔克脚边的、缩成手提箱大小的战甲,忍不住叹了口气。

天才到,雷克看到这东西的第一秒,就意识到,这就是九头蛇要的东西。

除了它,绝不会有其他更好的了。

如果它只是一个尚在萌芽状态的想法,或者存在不可忽视的残缺、致命的缺陷,那雷克仍然可以说这项研究还不成熟,在确定其意义前仍需观察。

但已经有这样的完成度了。

斯塔克就这么大喇喇地把自己的天才成就轰隆砸他面前,砸在他这个潜伏的间谍面前。

这跟硬是掰开他眼皮让他看有什么区别?

装瞎都显得过分,必须上报给九头蛇。

后续的一系列反应,想想都觉得麻烦。

靠了,老子只是一个要退休的雇佣兵,为什么要让我碰上这种事。

雷克叹气。

脱了战甲的斯塔克毫不在意形象地一屁股坐地上,龇牙咧嘴,显然在上天入地的过程中把自己摔得不轻。他小声嘀咕了一会儿诸如防震全液态包裹之类的话,就抬眼不满的看着自己保镖。

“你杵在这儿干什么?”

雷克眼神沧桑,“来请假,老板。”

“请假?”斯塔克狐疑地打量他,“理由?”

雷克早有准备,一脸沉痛,“我儿子给我打电话,说他检查出了癌症,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他很害怕,希望我回去陪陪他。”

斯塔克默然。

“真的吗?”

“真的。”

“……我问你儿子真的是亲生的吗?”他问。

雷克也沉默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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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的。”但他很是诚恳,“但我把他当亲生的养。我俩父子情深,存在远超血缘的纽带和羁绊。”

斯塔克笑了出来,“我不信。”

个老混蛋,瞎jb胡扯。但凡父子情深之间少掺点水,都不至于拿儿子患癌症这种事当借口请假。

斯塔克问他,言语很刻薄,“你儿子的确是活不了多久了吧?不会突然痊愈吧?”

雷克惊讶的看着老板,没料到这富佬还挺恶毒,竟然这么希望下属的儿子嘎掉。

斯塔克慢悠悠的说,“既然快死了,那这就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应该不会再闹出什么动静,比如反复患癌,让你不得不请假了吧?”

“……”雷克讪讪地摸摸鼻子,不知道自己完美的借口哪里漏出了破绽,“当然,当然是最后一次。”

他想着,反正布洛克在床上都喊他daddy了,下次就轮到他患癌吧。

嘿,这富佬肯定想不到,我有好多儿子。

斯塔克不是那种严苛的crazyboss,他比自己下属还散漫,也就不太在意下属满嘴跑火车。

在指挥保镖把自己抱到楼上去后,雷克就顺利的离开了这栋时刻处于ai监控下的豪宅。

走之前他还问了一下,“老板,你要不要让我签个保密协议之类的东西?因为你那个新发明?”

要是九头蛇问他为什么不及时上报,他就严肃回答:因为我签斯塔克的保密协议了——艹,想想那画面就觉得好笑。

斯塔克趴在餐台上一脸漫不经心地吃披萨,大概还在想什么液态包裹、飞行系统之类的事。他瞥了眼保镖,见他没穿作战服,也不一本正经地站岗,高大矫健的身躯姿态闲适地倚在墙边,眼窝深邃,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的。

有点奇怪。

也有点危险。

斯塔克皱眉,他不是白痴,不是没有危险意识,作为斯塔克工业名义上也是实际上的执行总裁,雷克话里的意思他当然立刻就懂。

但是,天才富佬翻了个白眼,说,“只有我有能力研发的东西,没有必要保密。”

只要不是把研究资料全部公开,就算被人知道他在研究什么,又有什么用?那群顶着研究员的名头骗经费的大发明家们还不是干瞪眼抓瞎。

试图模仿斯塔克的人最终都会失败,这是堪比地圆说的真理。

“……”

雷克叹了一口气,冲老板竖起大拇指。

这个逼装的,让人怪服气的。

离开斯塔克豪宅,他没有立刻和上线联络,而是不紧不慢地打车去纽约市区,在时代广场附近的酒店开了一间房,才掏出没信号的联络器。

然后把电池按上。

信号灯亮起。

下一秒,联络器就开始震动。

看把九头蛇的人急得。

雷克啧了一声,一手拿烟,一手点开了通信,很没诚意地喊口号,“hailhydra!纽约时间晚上7点,黑夜尚未来临。”后面那句是确定他身份的联络语。

联络器那边的人,“请继续等待。”

没有丝毫停顿,用命令的语气说:“雷克,汇报任务进度,并报告失联期间所有与任务相关事项。”

雷克沉默了一下。

“……怎么是你?”

联络器那边的人也沉默了一下,他听出来些什么,语气冷冰冰的,“……你干什么了?”

“……没,”雷克轻咳一声,“执行任务中。”

那头传来一声冷笑,已经看穿所有,“所以,我又快死了对么,爸爸?这次是什么原因,车祸,溺水,火灾,中毒,渴死,饿死,入室抢劫枪杀,食人魔分尸,内脏偷猎……你又给我想出了什么美妙的死法?”

雷克说,“患癌。”

“谢谢爸爸,”那头的人语气平静,“这回死的比较正常。”

雷克吐出一口烟,悠悠的笑着,“是吧,我也这么觉得。很平静的死法,除了会变成一个秃头外,没什么不好的。我给你设定过了,死的时候没有痛苦。”

“……”好大儿转移话题,“汇报任务,雷克。”

雷克:“任务执行顺利,成功以私人保镖的身份潜伏在任务目标身边。任务目标没有察觉。”

他所接到的任务,不过是“接近斯塔克”这一条而已。

果然,好大儿立刻开始下达下一个指令。

“继续潜伏,观察斯塔克有无动作,尤其是新的研究发明方向。收集一切消息,进行详细汇报。”

“收到。”

联络器那边的人皱了下眉,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就继续要求,“请汇报斯塔克动向,有无异常?”

雷克思考,“不溶于水。”虽然水挺多的。

“……等哪天他溶于水了你再汇报。”好大儿的声音无比平静,显然很适应雷克的不着调。

雷克笑了笑,把烟摁灭,声音也变得平静,“斯塔克最新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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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全身包裹式生物智能战甲。完成度,85%~90%;据估计,装置有作战系统与重火力,具备作战能力;内置生物循环系统,预测可在极端环境中运行;预备装置飞行系统,未成功。评价:难以复制。”

至于重要性……无法评价。

联络器那边的人安静了好一会儿。却不是被斯塔克的新研究给震惊到了,而是在思考雷克的态度。

明明已经掌握了任务信息,却在他追问下才汇报任务目标的动向,这么消极的任务态度……好大儿眯了眯眼,是真的想脱离组织啊。

“收到。”他说,“请继续任务。”

雷克哼笑了一声。

好大儿皱着眉,要结束这次的对接,他不着调的爹忽然说,“玩够了就把联络器还给我可怜的上线。”

好大儿不满,“我就是你上线。”

雷克没搭理他。九头蛇怎么可能让他儿子当他上线。而且,他儿子是研究员,文职人员,和执行部队都不是一个部门的。

不知道这臭小子又用什么办法找到他上线是谁,又怎么拿到这个联络器的。

但是,

“处理干净点,别被发现了。”

九头蛇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

“有困难的话,你知道找谁帮忙的。”

但还能怎么办,还不是给儿子擦屁股。乖儿子只是想和爸爸说说话而已,多可爱的举动啊,得夸奖。

好大儿低头看了眼被他塞进手术推车下面的上线,一把银光闪闪的手术刀在手里抛来抛去,满头满脸的血。

他露出一个笑容。

“知道了,爸爸。”

雷克又扣了联络器的电池,连着那狗屁任务随手往角落一扔,就出门找乐子。

天还没完全黑,但放纵享乐的男女已经倾巢而出。他得挑个合眼的,泄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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