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如此。”他说。
瓦坎达人的动作娴熟而轻快,芙蕾雅的裙摆开出一朵金色的浪花。
她的协调性很好,所以即使注意力已经分出一部分也没有发生什么丢脸的事。
克拉克似乎是已经开始了自己的采访。
“你很高。”另一侧,只听得布鲁斯说,“比我在外面看到的还要高。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当记者太可惜了?”
他瞥了眼对方胸口的证件。“克拉克。”
斯塔克挑眉,喝了口酒。
“韦恩先生,”克拉克清清喉咙,正色道,“我能问您几个问题吗?”
布鲁斯和斯塔克对视一眼,他的尾音上扬。
“当然,孩子,星球日报找对了点,是不是?我总是乐意回答辣妹的问题,放到漂亮男孩身上也一样。”
斯塔克用意大利语咕哝了几句,听起来像是“美人”。
芙蕾雅重重咳嗽了一声来掩饰自己的笑意。
特查拉露出疑惑的表情,芙蕾雅忙摇了摇头。
不远处的惨状还在发生。
克拉克涨红了脸。
但坚强的小记者还是保住了他的职业修养,他拿出自己的笔记本,扶了扶眼镜,问道:“前几年韦恩集团曾和斯塔克工业一起研发新能量源,上个月,莱克斯工业的研究部门对外宣称发现了一种全新的物质,而韦恩集团又在两天后宣布加入研究的进程。人们对此表示密切关注,韦恩先生,您介意谈谈是什么让韦恩集团对新能源青眼有加吗?”
斯塔克吹了声口哨。
布鲁斯没等他说完就笑了。“听着,孩子,”他开口,“不是说我对你的问题不够尊重。但去问问别人,问问任何一个人,他们会告诉你布鲁斯·韦恩从来不关心这些事。我把公司丢给能干的人,由他们选择今天去做什么,明天去做什么。只要他们能赚钱,别说是新能源,哪怕是要去摘星星,我也没有半个不字。”
克拉克皱起了眉头。
“关于这个,我倒可以说几句。”斯塔克放下酒杯,缓缓地说,“那时候我们选择合作是因为我忽然有了一个天才的想法。这位布鲁斯先生,我们的布鲁西,虽然看不懂我的设计,但却总乐意成人之美。这一回嘛,恐怕又是因为莱克斯的大力邀请。在我们这些人里,布鲁西的钱夹子是最松的那一个,我常说无论是谁往韦恩庄园送账单,第二天总能收到答复。”
“认真的?”布鲁斯不可置信地说,“现在是斯塔克,托尼·斯塔克在指责我?”
“我有贾维斯。”斯塔克甜甜地说,“他不是潘尼沃斯先生,他不会为了报复我的可耻行径而签掉所有账单。”
布鲁斯从鼻子里发出了一个介于冷笑和艳羡之间的声音。
“那么,”克拉克打断了他们,他从镜片上来回注视着这两位富豪,“那么,这几年韦恩集团的支出中有巨大的一项是超英损害补救,据我所知,斯塔克工业也有类似的款项,请问你们对这个项目又怎么看呢?”
“我听说过这事。”布鲁斯无所谓地说,“是件好事,我要给想出这主意的人发奖金。”
“可别。”托尼在边上说道,“等你真的开始负担起一大票人的战损的时候才会明白自己摊上了个什么事。这些年蝙蝠侠给你找了多少麻烦,哥谭的那些罪犯又花了你多少钱。再退一步说,就算你什么都不干,祸事都会从天而降。前几年超人还是个愣头青的时候不是还报废过你的一颗卫星吗?你是不是最近做了太多慈善,做得有些精神恍惚了?”
布鲁斯做出努力回想的样子。
“那是几年前的事了,既然你提醒了,我得想想办法给超人寄封清单去。”
小记者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点。
“既然你有这种觉悟,先解决掉把你当提款机的蝙蝠侠不是更好?”斯塔克哼了一声,“我就知道,布鲁斯,我就知道你和蝙蝠侠肯定睡过了。”
芙蕾雅一脚踩在了特查拉的脚上。
第17章 动手的路人【小修】
“抱歉。”芙蕾雅非常不好意思地说,特查拉摇头示意不要紧。
“再过几分钟卢瑟的演讲就要开始了。”瓦坎达人看了看手表,“我对他的论点非常感兴趣。”
芙蕾雅不语。
“你不赞同卢瑟的观点?”特查拉问道。
“可以这么说。”芙蕾雅回答。
特查拉皱眉。“如果不支持他的观点,那你为什么今晚还会出现在这里呢。”
“有的事情,如果我没法阻止它发生,我至少不会让它发生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芙蕾雅看向了布鲁斯的方向,“有许多人都抱着和我一样的想法,今晚卢瑟不会得到所有人的红玫瑰。”
“我明白了。”特查拉说,“那么你,和像你一样支持超英的人,你们会怎么做。”
“我们战斗。”芙蕾雅简单地回答,她的语气几乎是轻快的。
“他能站在这里,不一定代表着多数人的意见,更大的可能是权力在背后撑腰,”特查拉说,“我父亲和我最近与联合国打过太多次交道了,联合国早已无法容忍力量游离在他们的控制之外。如果你参与此事,就不止是在与卢瑟为敌。芙蕾雅,我的朋友,请允许我这样问,你不是超人,也不是复仇者,更不是x战警——甚至不拥有一件特殊身份。为了一切与你无关的人,你愿意付出一切吗?”
芙蕾雅歪了歪头,说道:“起初他们迫害共/产/党/员……”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马/克/思的信徒。”特查拉笑了,他接过话语,“我在牛津求学时曾笃信此诗的精神。”
“那你就该明白其中的原因。我不是超人,亦非什么能力者,但如果有一天连他们都免不了成为这些政客手中的提线木偶,我们剩下的这些人还有什么指望呢?”芙蕾雅说。
特查拉看了芙蕾雅一会儿,脸上的笑意渐渐扩大了。
“怎么?”芙蕾雅不解地问。
“只是你给我的感觉,”瓦坎达人说,“你给我的感觉很像一个朋友。”
芙蕾雅来了兴致。“还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说这样的话。”
“她就在那。”特查拉朝舞池一角示意,“我们在一次外出历练时得幸遇见,当时她正在塔/利/班的控制区为保护妇女和儿童免遭战争的屠戮而竭力奔走。这是我见过最强大的女性,其言辞并不激烈,行径却诉说着英勇无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