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讲给你听了吗?”
罗根顿了一下,下意识地想去拿烟,又生生止住了自己的动作:“讲过。”
“讲过多少?”
罗根皱眉道:“没多少。”
罗根本身长得就凶,皱眉的时候就像是随时要动手打人的样子,只是露娜哪里怕他,仍坚持问:“没多少是多少?”
罗根无奈地叹气:“明州,酒吧,你妈,九头蛇,就这些了。”
露娜没有纠结那个‘你妈’,却是问:“九头蛇?”
“说你是被一个胳膊是铁做的男的救出来的。”
露娜意味深长地看着罗根:“没有其他的了吗?”
罗根直觉觉着不对,压下心里不太好的预感道:“没了。”
露娜眼睛里含着他从没在她眼中见过的感情:“教授没告诉你,我从九头蛇跑出来见到我母亲了吗?”
“那个时候是1991年,安妮——就是我母亲——正好18岁,高中毕业的间隔年去东欧旅游,和她父母一起。”
“当时九头蛇派的人一直追着我和冬兵,我俩偶然翻进了她的宾馆房间,她悄悄收留了我们。”
“当时我已经被洗脑洗得记忆混乱了,并不知道她是谁,前后大概在她的房间住了两天。”
露娜有些讽刺地笑了笑:“她当时真甜真傻啊,就因为我和她长得像就留下了我们。我甚至和她成了朋友,她知道我们可能不会再见面了,结果你猜她和我说什么?”
“她说如果她将来有女儿,就给她起名叫露娜。”
命运是这样冷酷而令人绝望,它精巧地设计了所有的过程,像是一个孩子气的神,在云端俯视人间,看着它的棋子们走过它设计好的过程,走向必然的结局。
“后来九头蛇还是找到了我们,混战中安妮的父母全都死了,冬兵主动投降她才逃过一劫。”
露娜的声音里压抑着太多的情绪:“我小的时候抱怨过自己投胎不好,怎么偏偏就投胎到了一个妓|女家里,现在才知道,哪里是我投胎不好,分明是安妮运气不好,才接二连三地遇上我。”
“如果没有遇到我,她本来应该和父母一起开开心心地回国上大学。我先是害死了她的父母,然后又把她害死了。”
这是她第一次和其他人讲起自己的故事,她本以为自己已经看开了,毕竟那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所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