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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柯觉得话里的逻辑没有问题,但他确实感觉到了这句话让气氛不太对劲。管他的。
走在前面的阿拉娜表情奇怪地回头看了一眼两人,轻咳了一声,给两人指示上楼的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唔,查资料的时候听了几首巴赫的大键琴曲我差点被催眠到睡过去。我觉得几首曲子的音节很清晰明显,但我真的听地很困,奇怪。
去看了一眼电影版红龙,诺顿演的茶杯。啊呀我读原著的时候觉得威尔格雷厄姆挺糙汉的,为啥都喜欢选这种软萌的演员来演?
阿比盖尔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阿拉娜推开门进去。门框上镶着飘花玻璃,房间很宽敞,阿比盖尔的单人床就摆在靠墙的中间。
在避风港精神疗养院治疗的病人大多情况较轻或是没有作出任何极端违法犯罪行为。如果不是后者,那么巴尔的摩还有一所州立犯罪精神病院可供长期居住,奇尔顿是那里的院长。慕柯偶然逛到过犯罪精神病院去过,他不喜欢那里。
虽然不像他在上几个世纪在精神病院中看到的惨无人道的电极治疗法,但随着时代的进步,这些手段也在不断翻新。
慕柯走进房间时,阿比盖尔正趴在床上看小说,是一本窄而厚的简装本小说,她已经翻过了一半。阿比盖尔没有穿病号服,也没有像平常外出时一样带上一根围巾遮住脖子上的伤口。
“阿比盖尔,你想见的人来了,这位是布兰奇慕先生。”阿拉娜走到阿比盖尔的床边,但仍空出了一英尺的距离。
阿比盖尔把手里的小说扔到了床头柜上,翻身坐在床上,她那双纯净蓝色的眼睛凝视着慕柯,发出了一道模糊的声音,“玄奴”
她只是在模仿,既没有分辨两个音节之间的短音,也没有用上正确的语调,但慕柯一下子就听出了她在说什么。
慕柯皱起眉,他走到床脚处,和阿比盖尔对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的这个名字。玄奴这个名字是他尚在十八层地狱身为行刑官时那些没事干的厉鬼叫出来的名字,慕柯这个名字是晏青接手了指导并监视慕柯在人间的行动后才取的。
他对玄奴这个名字没有过度的反感,但这个名字绝不是阿比盖尔一个十七岁的美国小女孩会知道的。
阿比盖尔没有回答慕柯,又看向了阿拉娜——她的心理医生,“我可以和慕先生单独谈一会吗?”
阿拉娜在慕柯和阿比盖尔之间扫视了一圈,“你打算聊什么?”
阿比盖尔咬了咬嘴唇,“我暂时还没想好,我在这之前见过他,但不认识慕先生。”
阿拉娜脸上浮现出惊讶,她没有对此进行过多的掩饰,“好吧,我和威尔就在外面,有事叫我。”她拉着一直在观察慕柯的威尔出去了。
“阿比盖尔霍布斯。”慕柯念到,他放出了一道灵力来探查,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是我。”阿比盖尔仰着脸看向慕柯。
“你从哪里听到这个名字?”
“这是一个名字吗?”阿比盖尔的圆眼睛睁大了,“日文还是中文?”
“中文。”慕柯说。
阿比盖尔躲开慕柯冷漠的眼神,说:“我在醒来的时候听见了这个词,也看见了你。我只是好奇你是谁。”
“布兰奇慕,或者叫我慕柯。你想要见我的原因应该不会这么简单。”
阿比盖尔的姿势从坐在床上变为了双膝跪在柔软的床垫上,这让她和慕柯之间的距离近了一些,她抓住了慕柯的手,用自己的双手握住他的左手。
慕柯没有把手抽开,但皱了皱眉。阿比盖尔垂下了头,凝视着掌中这只手。“我醒来的时候有一种很奇怪的特殊的感觉,就好像我还不该醒来,但有人拉了我一把把我叫了起来。”
她没有抬头,但听见慕柯没有回复,又继续道:“然后我看见了你,又听见了这个名字。但我明明还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人叫你的名字。”
“如果你看见了,或是听见了,你不需要否认。”慕柯放缓了语气,这种事情有时候确实会发生。
阿比盖尔抬起头来看进慕柯的眼睛,那一片黑暗让她觉得她的灵魂颤抖了一瞬,但是当她的理智在下一瞬回笼之后,她问自己,为什么?她没理由说慕柯是一个凶神恶煞的人。
就像是她从失血昏迷中醒来之后看见了慕柯在黑暗之中更为深沉的面容,她感觉到了被安抚的宁静。她不断地反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黑暗不会带给人宁静,更多时候出现的是恐慌。阿比盖尔时常在她漆黑的梦中看到被她引诱着走进了明州伯劳鸟的圈套的女孩们。她一直对此感到恐惧,即使她帮助他的父亲做得很好,她在混乱之中杀死了博伊尔,而汉尼拔帮她处理了尸体。
当她看着她的父亲用那些被杀害的女孩来喂养她时,无助席卷了她,她看见那些女孩时就有着一种隐然的预感,她无法离开这个家,她会成为霍布斯最后的受害者。
而她把刀捅进博伊尔的肚子
', ' ')('里时,她也不觉得有多好受,茫然淹没了她。至于汉尼拔的帮助?这确实让阿比盖尔几乎把他放进了父亲的这一个角色模版中。但是,至少到现在,她不享受杀人这件事——即使这只是出于她自己的恐惧,恐惧与死亡和面对死亡的兴奋。
多讽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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