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发男人飞快退开,坐到了离安格斯最远的地方,骂了一句。
“先生,你可以注意一下你的用词。”史蒂夫扔开手里的干布。
“你似乎不喜欢自己接回去的舌头。”安格斯一双死鱼眼赐给了喋喋不休的男人。
“……kid,你真的是很没有礼貌!”卷发男人板起脸,“听听你同伴的话,nguage!”
安格斯在想让吧台里两个人类帮他按住这个活尸的可能性,然后咬了一口嘴边的软管。
史蒂夫还行,巴基速度不行,两个还都容易受伤,一出血,完蛋。
什么时候让他们把人套麻袋扔进海里,自己要好好地让他深刻理解一下什么叫恐怖。
史蒂夫觉得他们之间的对话内容量有些大,巴基捅捅他,低声:“他是谁?砸场子的?”
史蒂夫……希望只是砸场子的。
“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史蒂夫出声。
“我那是被割了舌头,就是这个小混账!”卷发男人恼怒。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知道要把舌头接回去有多难吗?你知道你指甲上细菌有多少吗?你知道我花了多久才能再说全一句话嘛!?”男人越说越委屈,越说越亢奋。
“我说句话怎么了?怎么了!??”
安格斯……他就不该接回去。
“你已经说了不止一句话了。”巴基凉凉道。
“shutup!”男人一拍桌子,“你知道一个歌手居然不能开口唱歌是什么样绝望的感觉嘛?我现在还不能抱怨啦!”
“另外,你看看你们把酒吧折腾成这个样子,我本来的目标可是把这个酒吧做成布鲁克林最大的一间酒吧的!”
“不论是酒水还是布置我都花了大心血的,现在拱手而出,我还不能说话了!!”
“要我说,这个酒吧就不该给你们!”
说着,他视线在安格斯和史蒂夫身上绕了绕,明显有所图。
巴基抹了把喷到自己脸上的口水,真的是听着这个人说话,就有一种想沉默的冲动。
史蒂夫放心了。嗯,确实是来砸场的。这可以。
安格斯抡起手边一切能够到的东西乒铃乓啷地砸了过去。
“啊,我的水晶杯!”男人边尖叫,边以一种可怕的灵敏度和反应度接住每个扔过来的杯子和各种比较珍贵的器皿。
巴基哇喔了一声:“你不帮忙嘛?”
“那样,我也会被砸。”史蒂夫很有经验。
巴基……总觉得很辛苦的样子。
在男人手忙脚乱地接杯子的时候,安格斯慢慢靠近了他。男人还没发觉出什么,再伸嘴叼住最后一个杯子的时候,安格斯的指甲已经横到了他的喉结上。
“喜欢只剩头的感觉是吗?”安格斯低低道。
“……boy,我们都冷静一下。好吗?”男人浑身僵硬。
史蒂夫弯了弯唇角,继续手上的事情。巴基倒是觉得不能让安格斯一个人面对,翻身就出了吧台。
踩翻椅子,抬起凳脚把男人扣到旁边的柱子上:“不冷静的似乎是你啊,这位客人?”
史蒂夫从吧台里走出来,从男人手上扒过那些被救下来的杯杯罐罐,放回去。
男人有些震惊地看着史蒂夫,这个人力气怎么这么大,怎么从自己手里把东西拿走的!??
这是个人嘛?自己可是吸血鬼!吸血鬼诶!
前老板不简单,但是没有埃美特的怪力就对了,自己想应付他应该还是绰绰有余的。
三个人和一根柱子围住了男人,史蒂夫开口:“给你多来一份冰?酒就算了,防止你激动。”
“你们太过分了!”男人抬起一根手指,郑重的指责。
安格斯指甲嵌进他的脖子。
巴基丝毫不敢露出因为男人脖子被割地很深了都没出血而惊讶不已的没见识样子,是男人就不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