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安,医生。你看上去精神奕奕,这就让我放心了。”弗朗西斯微笑地看着汉尼拔,“你守时的就像是一个德国人。”
“日安,公主。我可是听说你突然变更地点,匆匆而来。你看上去气色也不错。”汉尼拔说道。
“多亏了迪奥的口红。”弗朗西斯表情有几分漫不经心,她让自己的背舒适地靠在椅背上,“人会对自己产生自厌的情绪吗?”
“你刚才见了谁?”汉尼拔问。
“男版的自己。”弗朗西斯舔了舔唇,皱着眉,“难以置信地相似度。他看上去比我有情感多了。”
“也许这才是你现在最缺少的。我原本想让他救你。”汉尼拔说的一针见血。
“如果他都救不了我,你还是放弃吧。汉尼拔。”弗朗西斯皱眉不愿意提及这个话题,可她忘了跟她交谈的可是一位心理医生。
“逃避可不是什么好行为,殿下?”汉尼拔说道,“我认为你还是受了了那位福特医生的影响。”
弗朗西斯扭头看了汉尼拔一眼,正好对上了那双褐红色的眼睛,她平淡地问:“是吗?”
汉尼拔不由地皱眉,他觉得弗朗西斯的情绪有点问题,她表现的对自己漠不关心,这可不是什么好的现象。
“西丝,你该再做一次心理治疗。”汉尼拔的视线落在了她那头极其美丽的金发上,他提议道,“起码稳定你的情绪。”
弗朗西斯压下心中暴虐的情绪,表现的跟平常一样,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等到这一切结束吧。”
汉尼拔没有逼得太紧,他问道:“你现在最需要什么,亲爱的公主。”
弗朗西斯很高兴汉尼拔没有继续纠缠,她扭过头面对着心理医生,罗马的阳光透过车窗投射在她的白皙近乎透明的脸上,迪奥的红色唇膏让她的嘴唇看上去仿佛沾满了鲜血,她微启红唇:“blood,我需要仇人的鲜血。”
汉尼拔执起弗朗西斯的手,礼节性地在上面吻了一下。
“如你所愿。我的公主。”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
弗朗西斯穿上那件象征着亚历山大的墨绿□□头鹰裙,她戴上一定黑色的纱帽,黑□□蕾丝垂下来遮住她大半张脸。
她对着镜子整理这已经的裙子,抬头看到汉尼拔正托着一个小礼盒出现在镜子里。
她转过身露出一个微笑,她看着走过来的医生,他缓缓地打开托在手里的礼盒露出一个金色的玫瑰胸针,在灯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泽。
“噢,它真漂亮。”
“是的,公主。这是一个礼物。”汉尼拔拿出胸针别在她的衣服上,“祝愿你旗开得胜。”
“你也是。”弗朗西斯伸手理了理汉尼拔没有褶皱的领口,“翡冷翠见,亲爱的医生。”
弗朗西斯告别了汉尼拔,同她的副手塞琉古和阿塔罗斯一起出门去赴一场期待了已久的约会。
“白发和黑发克利图斯已经待命了。”塞琉古汇报行动的安排,“赛特不会有人活着出去。我们的人也把地方布置好了。”
“很好。”弗朗西斯点头,“和奥古斯都那边商量过了吗?”
“是的,我们会面的同时,吉诺维斯先生会处理赛特的其他据点。”
“希望这位教父不要让我失望。”弗朗西斯淡淡地说,她偏过头看着窗外地风景。
她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她掏出手机是莫里亚蒂短信。
“夏洛克达到罗马——j
弗朗西斯皱眉回复莫里亚蒂一句,后者又发了一条短信。
“别让我失望,亲爱的公主殿下——j
弗朗西斯眯着眼睛,轻轻地勾了勾唇,并没有回复。
阿塔罗斯把车开到距离目的地还有一个街区,他们步行过去,从后门进入。
弗朗西斯下车之后,对塞琉古说道:“你和阿塔罗斯先过去,我去买一包寿百年2”
“我要陪您去吗?”阿塔罗斯上前问道。
“不用了,阿塔罗斯。我一会儿就过来。”弗朗西斯淡淡地说道。
“是的,殿下。请您注意安全。”阿塔罗斯说道,被塞琉古一胳膊拐了脖子。
“哎哎,阿塔罗斯,殿下又不是小孩子了。不要露出这种担忧的家长表情。”
阿塔罗斯白了塞琉古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用目光注视着弗朗西斯离去的背影。
弗朗西斯找到便利店,买了一包寿百年。
店主看着弗朗西斯的装扮还以为她是来意大利参加葬礼的,好心提醒不要在大街上抽烟。
弗朗西斯微笑地点头,走出了便利商店,她并没有沿着原路去找阿塔罗斯和塞琉古,而是走了另一条细长的小道。
她走在罗马古城内,拐进一个小巷,手指间夹着刚刚买来的寿百年香烟,她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香烟。
她停了下来,红唇微微抿起,缓缓地吐出云雾,空气中萦绕着醉人的烟草香,开口:“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一个糟糕透顶的跟踪者,夏洛克?”
她转过身逆着光看到那个高挑的身影就站在小巷口,她看不清他的脸,他的背影是罗马的阳光,有几缕俏皮地落在他耳边的卷发上,像是镀了一层红膜。
“你没有必要这么做,弗朗西斯。”夏洛克的声音就像他拥有的那把小提琴音色一样。
弗朗西斯湛蓝色的眼睛变得十分幽深,她抿着红唇轻轻笑道:“我必须这么做。夏洛克。你不会明白的。”
“我明白。你母亲的死亡让你心碎,让你难以入睡。”夏洛克迈着大长腿走进小巷,他的脸褪去了光芒,慢慢地显现出了棱角分明的轮廓。
弗朗西斯摇头,她湛蓝色的眼睛变得湿润:“不,这个世界上没人明白。我失去的不是仅仅母亲,我是去的是整个世界,就是因为那个该死的赛特和他们愚蠢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