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士比亚又是谁啊?”
华生一脸激动:“莎士比亚是英国最伟大的文学家,戏剧家。你居然不知道?”
每一个英国人都应该为国家出过莎士比亚这样的天才而感到自豪。
“我看到过,被大脑自动删除了。这种没什么用的信息。”夏洛克此时就像是一只傲娇的猫咪。
“可那是莎士比亚啊。”
“好了,华生。你这么解释是没什么用。”弗朗西斯想起了什么,蓝色眼睛带着几分笑意,“维克多雨果。就是你父母最喜欢的歌剧悲惨世界的原作者。”
夏洛克的记忆宫殿里响起了悲惨世界的音乐,这是他想删也删不掉的回忆。
他皱了皱眉,端着华生送上来的红茶:“你母亲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弗朗西斯?”
华生一下子坐直了身体,对于他这个时代成长的人,戴安娜王妃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女神,和特蕾莎修女并驾齐驱的天使。
弗朗西斯注意到这一点,对华生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的确有点眉目。不过,总觉得那里有些怪怪的地方。”
夏洛克看了弗朗西斯一会儿,确定对方没有开口找他帮忙的意思。
“接下来你准备去花店吗?”
弗朗西斯挑眉:“怎么?我写在了脸上吗?”
“麦考夫是死强迫症,而且是完美主义者。他给你布置的房子根本就不会有缺少的东西。弗朗西斯你明明有车,却选择走路,说明范围留在这条贝克街上。你已经吃过早饭,离中饭还早。贝克街距离这里一百米有一家花店,这家花店的叫做宝石。麦考夫昨天也在那里买了花种到蓓尔梅尔街。”
“买花?麦考夫?”弗朗西斯问道,“看上去,他可不是有这种情怀的男人啊。”
夏洛克没有说话,昨天他和麦考夫碰面的时候,从他身上闻到柠檬香和茶香的花香味,后来他上去查过。
只有英国大卫奥斯汀在2007年推出的经典品种,强烈的柠檬香和茶香混合,在戴妃过世十周年之后,为了她的女儿弗朗西斯亚历山德拉维多利亚而命名的月季花——亚历山德拉肯特公主。
肯特指的是维多利亚女王在继位之前名号——肯特公主亚历山德琳娜维多利亚殿下,她的父亲爱德华王子是肯特公爵。
夏洛克意味深长地看了弗朗西斯一眼,她对此的确丝毫不知情。
“不过我以为麦考夫会更喜欢更甜腻的花香,像玫瑰蛋糕的一样。”
弗朗西斯在享用要侦探家里的红茶之后,就准备告辞去买花。
弗朗西斯走下楼梯,她口袋里的黑莓手机响了起来,她伸手把手机掏出来,一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hallo,威尔,有什么事吗?”
“我听祖母说,你已经回英国修养了。”电话那头的威廉语气带着担心,“跟你说过很多遍了,西丝。不管怎么样,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这回像妈妈这样的事情就不要再发生了,西丝。”
弗朗西斯身体顿了一下:“我向你保证,威尔。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除了一点轻微的脑震荡后遗症,也没有什么特别不舒服的地方。你、哈里还有父亲,不要太担心了。”
“哈里和父亲,我都帮你说过了。父亲很生气。即便你说和那位罗斯先生只是合作的朋友。”
“可以预见。不得不说这回罗斯先生也是受害者。”弗朗西斯说道,完全是看在诺兰尽心尽力地帮助她寻找母亲的真相。
“当然。但没有人比你重要,西丝。”
“但我已经长大了,威尔。”弗朗西斯说道,“你也已经步入人生的新的旅程了。亲爱的,你和凯特应该好好生活。你放心,以后我都会待在英格兰读书,不会跑到遥远的美国去了。”
“真的吗,西丝。那么真的是太好了。”威廉的声音终于又高兴了起来。
弗朗西斯挂了电话之后,从包包里拿出一副墨镜带上,她刚刚走出221b的时候,她的手机又响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大家都约好来找她吗?
她拿出手机发现是尼尔卡夫瑞的电话,难道是事情有眉目了吗?
“hallo,我是弗朗西斯。”
“嘿,弗朗西斯。你的伤还好吗?那天皮特把我先接走了,还没来得及问你伤的怎么样。”
“只是轻微的脑震荡。休息几天就没事了。怎么今天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收获吗?”
“我刚刚排查完那家饭店的接触过戴安娜王妃的员工。几乎没有什么问题。”
“几乎?”弗朗西斯挑了挑眉。
“是的。几乎。啧啧。其中有一个服务生,叫做史瑞夫布莱克,他在戴安娜王妃去世以后的第二天就猝死了。”
“猝死?”
“没错,家里人还坚决不让解剖。不过,查到那位史瑞夫布莱克是一位□□,不让解剖也就可以理解。”
弗朗西斯笑了笑:“我想这位布莱克先生,应该是假身份吧。史瑞夫是一个埃及名,而埃及人根本没有布莱克这个姓氏。沿着这条线查下去,必然会有所收获。对了,那位布莱克先生的家人现在在哪里?”
“你打算自己亲自去吗?在意大利的翡冷翠。”
“嗯,你小心一点吧。别打草惊蛇了。”弗朗西斯说道。
她挂了电话,眉头紧促。
“请问您是住在221c的威尔士小姐吗?”
弗朗西斯抬头看着一个穿着围裙的红发小姑娘提着几盆奶油色散发着麝香味少见的单瓣大花。
“是的。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宝石花店的老板娘。”看上去二十来岁的红发小姑娘微笑地说道,“这是221b的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让我送过来的玫瑰花盆栽。他说,您今天没有心情来买花了,所以特地让我送过来。”
“好的,谢谢你。”弗朗西斯朝着后上方二楼的窗户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