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姆向自己承认,维科可能确实更支持他的那个混血哥哥,但维科不会用这种手段。
所以……他父亲真的……真的……
奥姆的声音发颤:“法尔。”
他只一眨眼,眼泪就像扯碎了线的珍珠往下坠。
但他喊了一声法尔的名字后又死死咬紧了牙,胡乱擦掉眼泪。
他已经不能哭了。
“我在这儿。”法尔握了握他的肩膀,“至少我会在你身边。”
回亚特兰蒂斯的一路上奥姆都脸色惨白一言不发。
法尔与维科稍微落在后面一点:“奥瓦克斯阁下留下了什么话吗?”
“只是让我们辅佐奥姆殿下即位。”维科声音压低,“我听亚瑟提起过您,巴德尔殿下,我奉劝您别故意接近亚瑟和他的父亲,奥姆殿下不会想看见这种事的。”
“如果你真的完全为奥姆考虑,那么你也不会私下教导亚瑟了。”法尔瞥向维科,“汤姆和亚瑟都很热情,奥姆知道我和他们见过面。但也只是见过一面。”
“我不知道您从何处得知我教导亚瑟的事,”维科解释道,“但我发誓我始终忠于自己的王。”
法尔知道维科的话还有后半句——只是他的王并非奥姆。
……
奥瓦克斯被安置在水晶棺里,全身铠甲,唯独头盔放在一旁等待着由他的儿子亲手为他带上。
最后一次。
除了亚特兰蒂斯的臣民外,渔夫国由他们的小公主代表王室前来参加了奥瓦克斯的葬礼,湄拉则代表了泽贝尔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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